兩個坐下還沒有多久，就有人過來敲門。幾只小鳳凰搬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進來，又噠噠噠地跑出去。

    今天中午也不像是昨天中午那樣，兩個人關(guān)在琴房里不出去了，高曉慧過來準時敲門，帶著郭笑笑的便當，以及少昊的口信：“他在辦公室等你?！?/br>
    鳳瑾離開之后，高曉慧一眼就看到了琴房里新增加的桌椅，和郭笑笑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兩個人發(fā)出了一聲似狼似狗的叫聲：“嗷——”

    剛好經(jīng)過門口的廖袂被她們嚇了一跳。

    少昊總的來說也沒做設(shè)么出格的事，每天就是準點找鳳瑾吃午飯，又準點帶著鳳瑾下班，非常低調(diào)，讓兩位想要近距離嗑糖的人只能扣到一點點糖粉，還嘗不出來甜不甜。

    她們兩個吃不出來，廖袂這個硬漢卻磕到了糖，還是他不想磕，糖送到嘴邊的那種。

    這兩天廖袂去溝通工作，發(fā)現(xiàn)他的頂頭上司手里已經(jīng)不是報表、報價了，而是一本本色彩鮮艷的食譜，從《零基礎(chǔ)教你烹飪》到《100天速成絕美廚藝》，一本接著一本，讓廖袂從驚訝到波瀾不驚，也沒過去多長的時間。

    廖袂：獲得了鍛煉，謝謝。

    少昊還會問他意見：“你覺得是中餐好還是試試西餐？”

    抱著行程表的廖袂遲疑回答道：“中餐？”

    少昊：“但是中餐都吃那么久了，西餐會比較有新鮮感?！?/br>
    廖袂：“那就西餐?！?/br>
    少昊：“可是西餐我拿不定主意，吃希望鳳瑾會喜歡嗎？”

    廖袂面無表情：“中餐。”

    少昊：“西餐做起來似乎比較簡單，好上手多了。”

    廖袂：“……”

    “老板，節(jié)目組已經(jīng)遞過來協(xié)議，我看了一下補充了兩條建議，您看看還有沒有問題？”

    少昊接過他的文件，轉(zhuǎn)手就放到了桌上，“這個我待會就看，你說到底是中餐還是西餐好？”

    廖袂：“…………”

    少昊在廖袂心里，按照順序排列應(yīng)該是這幾個標簽：“身份神秘”、“手腕過人”、“投資大神”，從今天起，排在所有標簽前面的就變成了一個詞——“戀愛腦”。

    在鳳瑾和郭笑笑不斷調(diào)整、嘗試新曲子的時候，白暄他們也順利通過了節(jié)目的處女秀。

    比較湊巧的是他們的直播和上一檔樂隊選拔視頻上線的時間是同一天，觀眾們看完那邊的樂隊之后回來看看白暄，瞬間被拉走了不少關(guān)注力，選拔賽的關(guān)注度除了各個樂隊原本的粉絲之外，居然沒有拉到額外的大量粉絲。

    選拔賽的負責人臉都綠了。

    他底下的員工把白暄他們的直播數(shù)據(jù)拉出來的時候，他的臉綠中帶紅，紅中帶紫。

    “這是怎么回事！”

    已經(jīng)準備好跳槽的小員工低著頭不敢說話，心里默默吐槽：有什么事啊，就是質(zhì)量打不過唄。

    時代發(fā)展了那么多年之后，營銷效益已經(jīng)沒有過去那么效果顯著了，大家習慣了營銷轟炸之后，漸漸就產(chǎn)生了免疫力，比起營銷，質(zhì)量逐漸成為了觀眾追逐的主流。

    選拔賽在正式播出之前撒了大把錢做營銷推廣，還聯(lián)合了直播平臺等各種聯(lián)動，他們剪出來的合集前面十幾分鐘確實看到了效果，但是那邊的初選視頻一出來，馬上就數(shù)據(jù)就跳水往下跌，刷水軍都止不住的明顯下滑。

    更無語的是，這邊樂隊的粉絲還在刷屏，酸溜溜的一串：“我聽那邊也不怎么樣嘛”、“完全沒有我的小哥哥好看”等等拉踩言論，有沒有貶低到對方不知道，反正免費宣傳是做到了。

    頹勢無法挽回，負責人就立刻轉(zhuǎn)變方式：“快，讓之前的推文趕緊出，拉踩對比也準備好?！?/br>
    他們正面杠杠不過的時候，就準備搶先機了。

    反正負責人才不管什么質(zhì)量不質(zhì)量的，他只負責看數(shù)據(jù)。

    令人焦頭爛額的是，這邊的數(shù)據(jù)一差，投資商的電話就馬上到了。小員工剛才被負責人罵得狗血淋頭，現(xiàn)在就換成了接電話的負責人被人罵得狗血淋頭，隔著電話線都忍不住彎腰道歉的那種。

    下臺之后的小鳳凰關(guān)注了一下選拔賽怎么樣，看見對方慘淡的數(shù)據(jù)和幾方對比之后，幾個小鳳凰都覺得揚眉吐氣。

    讓你作弊，讓你炫耀，給我死！

    更搞笑的是，選拔賽后面又把白暄他們的視頻放出來，陰陽怪氣地指責白暄他們心高氣傲看不起他們小平臺，沒有契約精神巴拉巴拉的，氣得黃月都要飛過去他們辦公室了。

    攔住她的是廖袂。

    音樂經(jīng)紀人打了兩個電話，之前他們和廖袂溝通記錄以及以往劣跡斑斑的買排位猛料就被爆了出來，快速頂上熱搜，這個節(jié)目這個時候終于獲得了他們夢寐以求的關(guān)注。

    一旦有了懷疑，那些粉絲們各個就會像是福爾摩斯上身一樣，拿著放大鏡看每一個細節(jié)。

    有一個樂隊也被指控重錄作弊，原因是他們的背景和前后樂隊的不一致。

    白暄吃了一口這個瓜，發(fā)現(xiàn)就是大小姐的新樂隊。

    大概是花田也意識到了不能讓大小姐這樣造下去，把自己家準備推出了樂隊也一起毀了。就把原本的人換了下來，這樣一來參賽的樂隊里面少了一對PK剛剛好。而大小姐則換到了一個成員更為油條的樂隊里面，實力不一定怎么樣，但是性格卻足夠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