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歌聽到一半，那個白板賬號的嗓音一出，不就是膝蓋嗎就感覺到了一陣頭皮發(fā)麻，還沒到高潮處，小姑娘眼眶就紅了。

    它沒有激起她什么悲傷的痛苦的回憶，它只是對人類悲傷這個情緒直接攻擊，并且正中紅心。

    青春期情緒起伏大的小姑娘聽了兩遍，抱著紙巾抽抽噎噎，然后才搜索歌詞，又去翻原著電影。

    然后看著看著電影又開始哭。

    一首歌到底給那部電影拉了多少觀看量呢？

    面對激增的播放量，電影方也蒙了一圈，他們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源頭，聯(lián)合歌曲的出品方一起，當(dāng)機立斷買了熱搜通稿把高曉慧的推薦頂上了熱搜。

    “快，把那首歌給我置頂在封面頁?！敝蛋嗟囊魳肪庉嫿拥娇偩幍碾娫?。

    音樂編輯的聲音澀澀的，聽起來像是哭過了一樣，“推薦了推薦了，置頂了置頂了?！?/br>
    總編在電話那頭瞇著眼睛問：“聽歌了？”

    “聽了聽了?！?/br>
    “看電影了？”

    “……看了。”編輯在這頭縮縮脖子。

    說得好聽是對工作深入了解，說得不好聽，她算是在工作時間摸魚了。

    但是聲音又騙不了人，都啞了。

    “很好，”總編顯然這個時候也沒打算計較這件事，“既然是我們APP的賬號，那就趕緊把人給我找出來！”

    今天晚上到底有多少人聞風(fēng)而動，試圖從那個白板賬號之中獲益呢？

    不少娛樂公司的底層經(jīng)紀(jì)人不約而同地看上了這一塊肥rou。

    但是肥rou一號鳳瑾正在和肥rou二號白暄苦惱發(fā)財大計。

    “怎么辦，打工要學(xué)歷，兼職也要身份證啊?！?/br>
    沒身份、沒學(xué)歷、沒工作——沒錢。

    好難啊?。?/br>
    兩只小鳳凰蹲著電腦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突然跳出來一條新聞，標(biāo)題映入眼簾：“北淵近日進入活躍期，請市民們近日減少出行”。

    然后朱懿的電話打進來了。

    第23章 賺錢

    “我靠，這是怎么回事?！?/br>
    地獄里，黑白無常們的工作手機們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怎么回事??？”

    “好像是北淵出事了?！?/br>
    “這個工作量是怎么回事！”

    “這是要我們給北淵清場嗎！”

    北陰酆都大帝這時候剛剛過來偷看少昊在寫什么作業(yè)。

    自從他知道那群老頭子鬼居然敢給西方天帝布置作業(yè)之后，那個好奇心就好像被貓的尾巴掃過一樣。

    而原本還在看法律條文的少昊難得停了筆。

    鬼帝瞅了瞅他?！霸趺戳?？”

    少昊罕見地皺起了眉頭：“北淵出事了。”

    鬼帝糾正他：“北淵不是出事，北淵一直就是個事兒。”

    北淵以前就是妖魔的地方，自從少昊帶過兵在那里當(dāng)戰(zhàn)場之后，那里從來就沒少過死亡。

    人類的道士以前就很忌諱古代戰(zhàn)場，特別是那種死過特別多人的地方，而北淵就是從來沒少過死亡的地方。

    前些年還有和尚道士去過凈化超度，什么手段都用了，北淵還是一片滯留的亡靈和從亡靈哀嚎中生長的妖魔。

    人類除了堆積更多的兵在那里殺和被殺，什么都做不了。

    飲鴆止渴。

    沒有人比少昊更了解北淵。

    他把筆一扔就走。

    “喂，你去哪里？”

    “北淵。”西方天帝漸漸走遠(yuǎn)。

    “哇哦。”北陰大帝抱臂靠在邊上，“看來我這邊也要做好準(zhǔn)備了?！?/br>
       

    華勝斌和羅凱又來開會了。

    和上次他們開會最大的不同，就是這一次的氣氛要沉重和緊繃得多，就像是厚重的云層蓋住了整個會議室，陰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

    坐在最上面的大領(lǐng)導(dǎo)也換了一個。

    這次既不是鷹派的人，也不是鴿派的人。

    花國高層內(nèi)部，除了老鷹和鴿子這兩種之外，還有一些能人異士，他們不屬于哪一派，關(guān)鍵的時候卻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場面話我就不說了，這一次召集大家過來開會，相信你們都知道原因?！贝箢I(lǐng)導(dǎo)坐在位置上，身邊沒有跟著一個人，但是他兩邊坐著的人卻不自覺正經(jīng)嚴(yán)肅起來，跟上一次的會議呈現(xiàn)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

    但參會的都是差不多的人。

    許多人沒見過他，卻聽過他的名字。

    只要聽過他的名字，知道他的過去，就無法對他不尊敬。

    “關(guān)于北淵的事，你們有什么可能解決的辦法？”領(lǐng)導(dǎo)點了點桌子。

    他右手邊是妖管，左手邊是協(xié)管。妖管的兩位主任各自對了一個眼神，被領(lǐng)導(dǎo)注意到，點名發(fā)言。

    妖管的主任謹(jǐn)慎地說：“其實原因我們都知道，解決方法也清楚，只是做不到的問題。”

    “但是這件事，我們做不到，不是還有能做到的嗎？”

    在場的人都知道，北淵的死結(jié)就在這里。

    大領(lǐng)導(dǎo)的手指放在桌上，輕輕的點了點，聲音不大，卻讓其他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你的意思是……龍族？還是鳳凰？”

    妖怪主任：“以前不敢說，因為鳳凰里面也很難說，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我們之前收集到了資料，也有長壽種的妖怪證明，在西方天帝之后，接管北淵的是返祖鳳凰，不是別的，就是鳳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