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香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不麻煩!不麻煩!”東家一迭聲擺手,趕緊著人去準備了,四人被引到一間雅室里,四張桌案正好圍成正方形,中間還擺了個三足鼎爐,邊上一面墻壁都打通了,直接掛上竹簾,外頭種的是桂花,正值開花時節(jié),桂香透過竹簾飄了進來,連于蒙都贊嘆不已,還說東家偏心:“上回我們來這兒吃飯,可沒有什么竹簾桂花??!”

    宋暝睨他一眼:“使君為民除害,你又幫人家做了什么?”

    于蒙張了張口,半點說不出來,還扭過頭向徐澈告狀:“使君,您瞧瞧他,成天就知道埋汰我!”

    徐澈失笑,他知道于蒙看著大大咧咧,實則粗中有細,大事上絕不糊涂,甚至還帶了幾分狡猾,譬如邵州府兵,于蒙至今便牢牢抓著不肯松手,之前徐澈要對付沈南呂時,他也始終不肯援手。

    不過徐澈和顧香生也無意將他撂到一邊,對比邵州其他官員,于蒙宋暝兩人已經(jīng)算是很有原則底線的了,起碼徐澈派人私下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在任期間,并未與沈氏勾結(jié),甚至也沒有收受過不該收的錢財。

    任人唯賢沒有錯,但人都有缺點,如果僅僅從德行上挑剔,卻忽略了能力,這種人也只會折騰百姓。

    顧香生看著中間那個鼎爐,卻有些好奇:“那是用來作甚的,烤魚嗎?”

    宋暝笑道:“確切地說,是用來烤魚皮的。從新鮮的草魚身上起了魚皮,那不能光是一層皮,底下得帶著薄薄一層rou的,那便是草魚身上最嫩的部分,然后放在爐上炙烤,不多不少,要剛剛好的火候,這就得考究功夫了,末了撒上椒鹽和孜然,魚皮烤得脆了,底下的rou還是嫩嫩的,滋味是極好的!”

    早上起得早,只用了一碗小米粥,中午又吃了一頓齋菜,肚子里一點油水都沒有,此時聽了他的描述,顧香生覺得自己應(yīng)該能吃下一大盤,于蒙也嚷嚷起來:“你別光是說啊,這么說頂個屁用,我都餓慘了,被你說得越來越餓!”

    他這話剛說完,飯莊東家便親自帶著伙計端了數(shù)個盤子進來。

    “使君,于都尉,宋兵掾,這位娘子,這邊做好了兩道菜,幾位先吃著,烤魚皮要待會兒才能好,只不知諸位想在這兒現(xiàn)烤,還是小人烤好了再送上來?”

    宋暝道:“我們有事要談,你便烤好了再送上來罷。”

    那東家笑應(yīng)一聲,將菜肴酒飲一一擺好,又給他們斟上酒,便領(lǐng)著伙計退下了。

    宋暝介紹道:“這是青梅酒,飯莊自己釀的?!?/br>
    顧香生舉杯啜了一口,酸酸甜甜,又因拿出來前是放在井水里的,入口清涼,一直沁到了心間,陪著魚宴吃,的確再好不過,既能開胃,又能解腥膩。

    上來的兩道菜,一道半江瑟瑟半江紅,其實就是酸甜炸魚球,將幾種魚的魚rou去刺搗爛,經(jīng)過反復(fù)摔打,使得魚rou越發(fā)粘嫩,再捏作丸子,裹上面粉下鍋油炸,裝盤時淋上酸甜的醬汁。

    還有一道是清蒸桂花魚,看起來簡單,但魚的挑選,蒸魚的火候,無一不考究,這樣做出來的清蒸桂花魚,才是獨一無二的桂花魚。

    醬汁沒有淋上去,是另外盛出四個小碗,每人一個,里頭應(yīng)該是醬油,約莫還有別的什么獨家秘方,顧香生卻看不出來了,魚也被事先分成四份,魚頭和魚尾自然給了徐澈,這是有講究的,顧香生夾了一筷子桂花魚,蘸了醬汁送入口中,頓時覺得那魚rou嫩得甚至都來不及細細咀嚼,便幾乎要化在唇齒之間,再配上一口青梅酒,那真是神仙也不換的生活了。

    稍微填了一下肚子,覺得說話也有力氣了,徐澈便拾起先前的話題,開玩笑道:“你方才所說的‘文’,指的究竟是什么?這關(guān)子賣得也夠久了,我們都被吊了一路的胃口!”

    顧香生也不是有意賣關(guān)子,當時大家下山走了一路,都氣喘吁吁,誰也沒有多余的空閑開口。

    “使天下文人齊聚于此,令邵州成為文宗薈萃之地?!?/br>
    此話一出,其余三人都吃了一驚,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話里的氣魄。

    邵州地處偏遠,就算不是苦寒之地,跟文風(fēng)鼎盛也搭不上邊,每年縣學(xué)府學(xué)出的優(yōu)秀士子并不多,放眼南平也算是倒數(shù)幾號的,現(xiàn)在顧香生居然罔顧現(xiàn)狀,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打哈欠,口氣比天大了!

    總算還給她幾分面子,宋暝忍住沒笑出聲:“敢問焦先生何出此言?”

    顧香生落落大方:“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此事毫無可能,而且聽起來很可笑,試想眼下又非太平盛世,武力在手才是要緊的,何必非將那些酸腐文人弄到這里來,到時候一不能守城,二也不能抵糧食,簡直一無是處?!?/br>
    于蒙:“不錯,我一聽見那些人成天之乎者也就犯惡心,別說邵州他們看不上眼,使君又不是……”

    他看了徐澈一眼,把造反兩個字給吞了進去:“咳咳,又不是想要那啥,就算費心將他們弄來這里又有何用?那些人來了之后只會在旁邊指指點點,成天吟風(fēng)弄月的,看了就酸倒牙!”

    顧香生:“文風(fēng)鼎盛,自來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方才于都尉也說了,空談?wù)`國,自古讀書人,大多喜歡空談,但也有好的,旁的不說,像使君、宋兵掾這樣的讀書人,卓有風(fēng)骨,即便對著沈南呂也不肯屈服妥協(xié),這樣的名士,多多益善,對邵州,對使君,皆是百利而無一害?!?/br>
    宋暝腦子轉(zhuǎn)得快,隱約明白了她的想法:“先生之意,是我們打從現(xiàn)在便要開始謀劃,為邵州增加些砝碼?”

    “不錯,宋兵掾這話說得好,比我說的直白易懂。”顧香生抿唇一笑。“雖說刺史三年一任,但邵州這地方,自來便不被認為是好差事,等沈氏風(fēng)波一過,使君只怕還要留在邵州三年又三年,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但如今主弱臣強,外戚秉政,危而不安,咱們不能不為長遠計,給邵州增加籌碼,其實也是為我們自己增加籌碼?!?/br>
    亂世之中,文人命如草芥,這話是沒錯的。因為大家都信奉用拳頭說話,嘴皮子吹上了天也沒什么用。

    但一張嘴皮子沒用,十張嘴皮子沒用,那一萬,十萬張嘴皮子呢?

    古人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便是意識到言論的重要性,不管亂世盛世,輿論都是能派得上用場的,可惜徐澈現(xiàn)在的文名還不算很大,假若是文名滿天下,朝廷想要處置他,也得斟酌再三了,又假設(shè)將來南平被滅,像徐澈這樣的名士,稍微正常一點的新君,也不會將他趕盡殺絕,而會聘為新朝臣子,這就是名聲的力量。

    武力強大是立身之本,發(fā)展商業(yè)是如虎添翼,這兩者缺一不可,邵州離南平京城遠,這是一個短處,卻又是個長處,離得遠就不易引人注目,他們可以悶聲發(fā)大財,再加上沈南呂的事情,估計幾年內(nèi)也沒有人敢來這塊地方自找不痛快了。

    萬一南平亂起來,邵州又足夠強大,那他們就可以據(jù)此為地盤發(fā)展自身,這是顧香生為徐澈準備的第一條路。

    徐澈不是當霸主的人才,就算趕鴨子上架,他也不是那塊料,邵州發(fā)展得再好,如果徐澈無心經(jīng)營,到最后不過是成了塊肥rou,為別人作嫁衣裳,所以顧香生又為徐澈想了第二條后路:那就是讓徐澈刷聲望。

    通過什么途徑來刷聲望?

    酒香也怕巷子深,做得再好也得有人知道,那些讀書人上下嘴皮子一張,寫文章稱頌宣傳,屆時就算徐澈成不了一代文豪,也能成一代名臣,但凡明主遇上這樣的人才,肯定就舍不得下殺手,譬如魏征之于唐太宗,前者曾是太子李建成的屬官,最后卻投了唐太宗,成就千古名聲。

    所以顧香生才想出這么個辦法。

    于蒙還聽得有點糊涂,宋暝卻已經(jīng)明白了。

    先前還在心里取笑她不知所謂,如今徹底弄明白對方的意思,宋暝卻忽然有些心頭一亮的感覺。

    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在亂世自然沒什么用處,但也并非一無是處,還要看怎么用。要是照顧香生這么說,倒很有些圣人所講“一張一弛,文武之道”的意味了。

    徐澈也明白了,明白顧香生為自己謀劃的一片苦心,更是心生感念。

    宋暝是個心寬的,當即便起身朝顧香生拱手:“先前不知先生所想,還不以為然,如今一看,丟臉的卻是我自個兒?!?/br>
    正好伙計端著菜進來,見他這番作態(tài),唬了一跳,站住不動了。

    顧香生撲哧一笑。

    宋暝這才訕訕坐下,于蒙摸不著頭腦:“我說你們這是在打什么啞謎呢?”

    徐澈道:“既是要興文事,總該做些什么罷,依你們看,開個書院,聘請名師過來講學(xué)如何,又或者廣邀名士,再辦一場文會?”

    宋暝照顧徐澈的面子,笑了笑沒有吱聲,顧香生卻實話實說:“辦書院固然不錯,但若是想揚名,起碼也得等三五載之后,里頭的學(xué)生有了出息,說不定書院的名頭才能打響,至于文會,只怕真正的名士不屑來,來的凈是沽名釣譽之徒,反倒失了初衷,淪為笑柄了?!?/br>
    徐澈摸摸鼻子,也不生氣:“那你們有何高見?”

    宋暝笑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做起來頗費工夫,權(quán)當拋磚引玉罷?!?/br>
    徐澈:“宋兵掾見識過人,想出來的必是好主意。”

    宋暝:“當不起使君的抬舉,這主意說來也簡單,便是建一座藏書樓,廣收天下藏書,并以天下第一書樓命名,如此一來,那些文人墨客,不管有名沒名,是不是有真才實學(xué),肯定都想過來一睹為快,那些真名士,自然也想過來瞧瞧這藏書樓是否果真名副其實。”

    徐澈眼前一亮,顧香生也擊掌道:“這主意果真是好!”

    宋暝:“只是收集典籍,需要費一番工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辦成?!?/br>
    顧香生:“這有何難?此事交給商賈來辦最適合不過,那些商人走南闖北,可以讓他們在做買賣的時候多加留意,又有條目索引,他們就不愁找不著。我先時曾有幸去過魏國皇宮的藏書館,里面的典籍書名,不說記個全部,起碼七七八八是沒有問題的,只稍給我些時日,便能將這些名字默寫出來,到時候再讓人按圖索驥便是?!?/br>
    古代不比現(xiàn)代,現(xiàn)在的書本流行范圍很狹小,除了四書五經(jīng)那些為人熟知的典籍之外,其它一些書籍流落四散,有些甚至不成套,也有可能其中一冊流落魏國,另一冊又流落齊國。

    這其中不單是因為活字印刷術(shù)尚未推廣,更因為許多人拿到了好書,卻生怕別人也有,便不肯公諸于眾,反而自己私藏起來,再加上戰(zhàn)亂,甚至是歷代統(tǒng)治者出于種種目的焚書毀書,那些典籍就更容易流散失傳,從古代成書至今,經(jīng)歷了多少個朝代,也就經(jīng)歷了多少場戰(zhàn)亂,如阿房宮,大明宮這等宏偉宮殿,于戰(zhàn)亂中付之一炬,不過是史書上寥寥數(shù)語,但其中卻有多少珍貴典籍也跟著消失,卻無人知道。

    鑒于以上種種原因,典籍流傳之難,可見一斑,至于那些名家詩作,就更不必說了,世人皆知詩仙李白名篇蓋世,然而如今所能流傳下來的,還不及他在世時所作的一半。

    如此一來,各國皇宮反而成了最有實力搜刮珍藏典籍的地方,皇帝若是有意,也可以下令官員收錄典籍編纂成冊。

    但皇宮不是人人都去得的,若真像宋暝所說,邵州修了這么一座藏書樓,也不需要集齊天下典籍了,但凡只要有個一二成,也足以吸引天下讀書人絡(luò)繹不絕前來朝圣,有了這個基礎(chǔ),徐澈還想再做點什么刷名望,可不是要容易好幾倍?

    ☆、第98章

    自打初見顧香生,宋暝看她身上便處處都是謎團。

    雖說嫁過人喪過夫,可尋常婦人也沒有時時拋頭露面往外跑的,即便世風(fēng)再開放,世人對女子總還有種種苛刻的偏見束縛,如那些驕傲跋扈的高門閨秀,成日里斗雞走狗,賽馬打球,宋暝也不是沒有聽聞,卻從未見過一個像顧香生這樣,給刺史出主意,扳倒沈南呂,折服于蒙,提議強兵備戰(zhàn),重商興文,這是女人該做的事嗎?

    出不出格且不說,平民人家的女子,肯定是沒有這份見識的。

    更奇怪的是,她說她去過魏國皇宮里的藏書館。

    這是什么概念?

    能進魏國皇宮,那必然得是有點身份的,這也符合宋暝對顧香生來歷的猜測,他早就覺得徐澈和顧香生之間根本不是什么表兄妹,但能進魏國皇宮,不代表能在藏書館里看書,更勿論還能將里頭的書名記下來,這就意味著她起碼進去過不止一次,還能隨意出入。

    身份成謎,舉止有度,出入過魏國皇宮,卓有見識,宋暝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覺得顧香生應(yīng)該是從魏國皇宮里出來的女官,而且應(yīng)該是出過什么事情,才“非正常離宮”的,所以身份自然要對外遮掩,徐澈從前曾在魏國為質(zhì),兩人若是因此結(jié)識也不奇怪。

    這樣一想,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任他想象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把顧香生和魏國新帝從前在潛邸時的王妃聯(lián)系到一塊兒去,畢竟留書出走這種事情,連魏臨都想象不到,更何況是宋暝,這種做法完全不符合時下的觀念。

    在所有人心里,魏國的淮南王妃,其實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一個已經(jīng)變成灰色的名字,永遠被篆刻在牌位上,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雖然最終結(jié)果有點偏差,但以宋暝得到的信息,能夠分析出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非??孔V了。

    而且老實說,除開一開始的不適,宋暝發(fā)現(xiàn),一旦跟顧香生站在同一陣營,其實這種感覺并不差,與她作對可能會擔心被算計,但當對方贊同并理解自己的想法時,即便此時坐在對面的是個女人,宋暝也難以避免地生出知己之感。

    “只是這件事做起來會很難,即便有那些書名,”宋暝提出這個想法,此刻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其中肯定有許多孤本和珍本,輕易不流傳于世,收集起來,不是一兩年工夫就能完成的?!?/br>
    顧香生:“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藏書樓并非要等到將所有典籍都集齊了才能建起來,而應(yīng)該是先有樓,后有書,就算孤本一時難以拿到,旁的許多書總是沒問題的。這年頭一本書要流傳,靠的是口耳相傳,又或者手動抄書,再傳于別人,有時候魏國的書,齊人未必聽過,吳越的書,大理也未必見著,這時候商人的優(yōu)勢便能體現(xiàn)了?!?/br>
    “樓建好了,書慢慢增加,無論貧賤富貴,只要肯來,又能通過我們設(shè)下的題目,便可進去觀閱典籍,除此之外,還可開明辯堂,讓他們就觀點相異之處進行辯論。”

    徐澈點點頭,他覺得這個主意比之前自己說的開書院之類靠譜多了。

    “宋兵掾果然大才,以你的能耐,當這個司兵參軍事,實在是屈就了,我便是沾了姓徐的光,否則這刺史也該由你來當?shù)??!?/br>
    宋暝忙道:“不敢當使君謬贊!”

    徐澈:“既然此事為宋兵掾提出,不如就有你去辦罷?!?/br>
    宋暝吃了一驚:“這,怕是不妥罷,下官的職責與之不符……”

    徐澈笑道:“這又有什么不行的,朝廷律法也沒規(guī)定官員不能做職責之外的事情,更何況這是經(jīng)過我同意的,不必擔心那么多,我相信邵州之內(nèi),沒有人能做得比你更好了?!?/br>
    宋暝當然愿意,只是他沒想到徐澈會如此痛快將這樁重要的差事交給了自己。

    他起身拱手:“下官定不負所托,盡快辦成此事!”

    徐澈頷首:“建樓的銀錢也有了,便用抄沈家得來的那筆錢,我已命人悉數(shù)登錄入冊,回頭便交給你,若有什么難處,你可以直接與我說,也可以和焦先生說?!?/br>
    顧香生道:“我想勞煩宋兵掾一件事,你命人收集典籍時,請多搜集一些與前朝史籍有關(guān)的書籍,譬如前朝內(nèi)宮紀實,皇帝起居錄等,當年前朝滅亡時,這些內(nèi)宮官史,多數(shù)散落在吳越和魏國,藏于兩者宮中,如今吳越已滅,必然有不少宮中典籍流落民間,宋兵掾可往這方面去找找,說不定有所收獲?!?/br>
    宋暝奇道:“您是想?”

    顧香生輕輕吐出兩個字:“修史?!?/br>
    歷朝歷代,每逢舊朝覆滅,新朝崛起,必然會修前朝史,這是每一個新王朝都會做的一項重大工作。

    但當今天下,在前朝滅亡之后,天下就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至今三十年有余,很多前朝內(nèi)宮典籍流散四處,為各國瓜分殆盡,也有一些在戰(zhàn)亂中毀于一旦。

    “現(xiàn)在個個都想當天下霸主,即便像南平,天子年少柔弱,太后沉溺權(quán)柄,貴族驕奢yin逸,根本沒有人會想到要修史,待書樓建成,在外頭有了名氣之后,使君便可首倡其事,登高一呼,屆時必然有不少名士文人響應(yīng)?!?/br>
    宋暝精神一振:“大善!自前朝覆亡至今,無人提出修史一事,若使君能為天下先,定然能收意想不到之奇效!”

    徐澈蹙眉:“我不過偏居邵州一隅,此事非由朝廷出面,只怕別人不但不買賬,反而會笑我們不自量力?!?/br>
    宋暝勸道:“這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只要有藏書樓,再有名士匯聚,焦先生所說,也并非不可能實現(xiàn)?!?/br>
    他一開始對徐澈和顧香生抱有疑慮,和于蒙作壁上觀,不肯涉入徐澈他們與沈氏之爭,如今卻反過來幫著顧香生勸徐澈,這不能不說是一樁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