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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香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不過身為顧家輩分最高的人,焦太夫人罵誰,那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誰也挑不出理,縱然許氏這個國公夫人,也得乖乖聽訓(xùn)。

    隨著焦太夫人的揮手,所有人退了出來,走在前面的自然是長房許氏等人。

    “嫂嫂請留步。”說話的是二房李氏。

    焦太夫人生了二子一女,女兒已經(jīng)出嫁,兒子便是顧經(jīng)和顧國。

    余下還有三子顧濟和四子顧民皆為庶出,顧濟娶妻周氏,老國公在時為他請封了一個國子監(jiān)錄事的職位,任上表現(xiàn)平平,至今沒有升遷,三房夫妻在顧家向來屬于透明無存在感的那一撥。

    至于最小的庶子顧民,自太學學業(yè)圓滿之后,便離家周游四方去了,一年到頭很少回來,據(jù)說尚未成親。

    “二弟妹有事?”許氏停下腳步。

    李氏道:“方才當著阿家的面,沒有我開口的余地,如今明知有些失禮,但為了顧家,我也不得不說了?!?/br>
    換作別人的脾氣,肯定會說“那你就別開口了”,然后大可拂袖而去,不必理會李氏。

    偏生許氏是個軟脾氣的,僅是微微蹙眉:“二弟妹這是想教訓(xùn)我?”

    顧香生聽得暗暗嘆氣,這句話無論從內(nèi)容上還是氣勢上,首先就落了下風了。

    果不其然,李氏似笑非笑:“我豈敢教訓(xùn)嫂嫂,只是大兄在朝上失言,萬一得罪貴妃,豈不禍及全家?不過女子在家從夫,以夫為天,想來嫂嫂說不動大兄,也情有可原,但若是連女兒都教不好,可就貽笑大方了。四娘大半夜的出門游玩,還與太子殿下同堂共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顧家女兒都是這等人呢,嫂嫂不憐惜你們長房女兒的名聲,我膝下可還有三娘和五娘待字閨中呢,以后若是閨譽有損,怎生是好?”

    許氏口拙,被這一大頂帽子扣下來,張了張嘴,登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對于李氏的話,顧琴生和顧畫生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

    顧畫生臉上帶著事不關(guān)己的看好戲表情。

    顧琴生則微微蹙眉,對李氏的話表現(xiàn)出不認同,但她張了張嘴,最后也沒有說什么。

    許氏的反駁很是蒼白無力:“二弟妹,你怎能這樣說……”

    “嬸嬸這話,恕侄女無法茍同?!鳖櫹闵鷽]有辦法再沉默下去,她接上母親的話:“阿婆訓(xùn)我,是因為我思慮不周,可能引致別人誤會我們顧家與太子殿下的關(guān)系,并未說我有損顧家女兒的閨名,二嬸嬸不就事論事,反倒胡亂攀扯,這是何道理?連阿婆都未說我母親教不好女兒,二嬸嬸這番話從何說起,難不成是阿婆私底下與你說的嗎?”

    李氏冷哼:“大嫂,四娘沒規(guī)矩,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方才阿家還讓她抄一百遍《心經(jīng)》呢,如今她轉(zhuǎn)頭就敢對我這個嬸嬸無禮,是不是還想再抄經(jīng)一百遍?”

    顧香生道:“長幼有序,二嬸嬸先對我阿娘無禮,我為母出頭,乃是孝道。再說了,二嬸嬸無禮在先,我這也是有樣學樣罷了?!?/br>
    李氏怒極反笑,她自然是說不過顧香生的,但眼前卻有個可以讓她揉圓搓扁的人,她正想譏諷許氏教女無方,顧眉生卻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阿娘,阿婆還在里頭呢,別吵啦!”

    話剛落音,里頭便走出一人,正是焦太夫人身邊的趙氏。

    趙氏先對顧香生道:“太夫人有令,四娘多抄《心經(jīng)》五遍。”

    李氏顧不上幸災(zāi)樂禍,便聽趙氏又道:“太夫人有令,李氏抄《佛說業(yè)報差別經(jīng)》五十遍,戒口舌傷人。”

    最后那句話讓李氏原本將欲出口的不服都吞了回去,雖然她心中依舊是不服氣的,但鑒于焦太夫人的權(quán)威,好歹不敢再表現(xiàn)出來了,只得轉(zhuǎn)身恨恨離去。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反過來說,能夠讓敵人受損也是件挺痛快的事情,起碼顧香生就是這么想的。

    話說回來,焦太夫人雖然不大喜歡她,可也沒有偏心到罔顧公平的地步,起碼她作為大家長,把最先挑釁的李氏也懲罰了,雙方各打五十大板,除了李氏之外,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包括顧香生。

    二房的人走了,趙氏朝許氏微微福身,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回去了。

    跟隨許氏回去的路上,顧畫生當先發(fā)難:“顧香生,你以后做事能不能三思而后行?別平白無故連累了我們,還害得阿娘被太夫人訓(xùn)斥!”

    這話說得真是令人無力吐槽,顧香生淡淡道:“方才二嬸嬸奚落阿娘時,你怎么不開口?”

    顧畫生:“她會奚落阿娘,還不是你招來的?!”

    顧香生冷笑,她不愿主動招惹是非,可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二jiejie長了個腦袋,是光用來插頭釵擺著好看的么?”

    顧畫生大怒:“你敢說我頭大無腦?!”

    顧香生好整以暇:“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枉你從頭到尾旁觀,卻不知阿婆到底為何訓(xùn)我么?不妨讓meimei教你一教罷。阿爹在朝堂上說錯了話,做錯了事,阿婆自然是生氣的,但阿爹身為國公,阿婆卻不能不顧及他的顏面,若是罰了他,無疑是掃了阿爹的面子,也掃了咱們長房的面子,傳出去還會被人笑話顧家內(nèi)訌,身為阿爹的女兒,我代父受過,自然心甘情愿,再說我言行的確有不妥之處,阿婆身為長輩,為何不能教訓(xùn)我呢?”

    沒等顧畫生反擊,旁邊許氏便問:“阿隱,你是說,阿家其實并未對我們不滿?”

    顧香生頷首:“阿娘自嫁入顧家以來,數(shù)十年如一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雖無大功,可也沒有大過,阿婆素來公正嚴明,今日當眾落你面子,想來想去也只是因為阿爹的事情了?!?/br>
    許氏面色遲疑,沒有說話。

    顧香生心中暗嘆,如果一個人本身性格就懦弱,那么別人就算想幫忙,也無濟于事,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其實是至理名言。

    顧畫生很不服氣,還想再說什么,此時便見太夫人院中又出來一人,卻非趙氏,而是另外一位年輕侍女青梅。

    青梅手中捧著一個小匣子,一反方才在太夫人跟前肅容不語的模樣,笑意盈盈走過來,朝眾人福了福身,又將匣子往顧香生那里雙手一遞。

    “這是太夫人命婢子拿出來贈與四娘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那個匣子上。

    太夫人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先是在眾人面前訓(xùn)了長房一頓,而后又罰顧香生抄經(jīng),如今又出來送東西。

    顧香生接過匣子一打開,里面卻是一把光華流轉(zhuǎn),瑩潤無瑕的玉戒尺。

    戒尺一頭雕著神仙云游圖,栩栩如生,巧奪天工。

    所有人都愣住了。

    顧香生自己也很意外。

    顧畫生反倒當先發(fā)難:“阿婆是不是弄錯了?!”

    青梅笑了笑:“太夫人耳聰目明,怎么會弄錯呢?”

    說罷也不等眾人反應(yīng),更不開口解釋,只行了一禮,便折身返回。

    顧香生的視線從青梅背影挪開,又落在那柄玉戒尺上,心頭若有明悟。

    松園之內(nèi),焦太夫人見青梅回來,也不起身,只懶懶問:“那孩子明白了嗎?”

    青梅笑道:“以四娘的聰慧,想來是明白了?!?/br>
    趙氏道:“太夫人,您送的那戒尺,是不是貴重了些?”

    焦太夫人也是一笑:“過要罰,功要賞,不賞罰分明,我如何能擔起這個家?你當我是賞她,那你就錯了,你當我是罰她,那你也錯了。”

    趙氏一愣:“不是賞也不是罰,那是何意?”

    焦太夫人笑道:“青梅不是說四娘明白了么,她若能明白,便不枉我這一番心思。方才聽她在外頭所言,的確是個七竅玲瓏心肝的,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大器,只是年輕氣盛,尚要磨礪磨礪?!?/br>
    ☆、第17章

    顧香生帶著那把玉戒尺回到小院,林氏和詩情她們都不解其意,聽見焦太夫人又是罰顧香生抄經(jīng),又是送她玉戒尺,只覺得奇怪。

    詩情猜測:“這是不是太夫人在警告您?畢竟戒尺也有訓(xùn)誡之意?”

    碧霄嘴快:“若是如此,那太夫人也委實太過分了,這件事由頭到尾就不是您的錯!”

    顧香生搖搖頭,表情若有所思:“前面抄經(jīng)是罰,不過這玉戒尺未必?!?/br>
    見詩情她們?nèi)允且荒樢苫?,她便解釋道:“要罰的,前面已經(jīng)罰過了。方才我駁斥二jiejie之后,太夫人在里頭聽見了,隨即讓人出來給我送了這個。我估摸著,這尺子怕是有兩重含義。一便是像事情說的那樣,戒尺戒尺,戒口舌是非,讓我不要在人前多招口舌,另一層意思,應(yīng)該是太夫人也贊同我對我二jiejie說的那些話,所以送玉尺以示獎勵?!?/br>
    碧霄抱怨:“太夫人做事也太過隱晦了罷,什么事不能好好說么,連贊賞的話都得繞著彎子來!”

    林氏:“碧霄!”

    碧霄吐了吐舌頭。

    顧香生笑嘻嘻:“太夫人之所以是太夫人,就在于她想用怎么表達就怎么表達,誰也不能有異議。今日我得了這把戒尺,往后要是還出現(xiàn)像高氏那樣背后說我是非的刁奴,我直接一尺子扇過去,她還不能反抗,豈不快哉!”

    碧霄也跟著沒個正形:“那若是二娘說您呢?”

    顧香生笑道:“對我二jiejie不需要動手,光是說話,氣都能將她氣死了?!?/br>
    其實話說回來,顧畫生雖然處處與顧香生過不去,但說到底并未能對顧香生造成什么威脅,連吵架都占不了便宜,要做壞事又沒膽,正所謂惡大膽小被狗咬,說的就是顧畫生這種人。

    碧霄想想顧畫生的反應(yīng),也跟著笑了好一陣,又嘆了口氣,唏噓道:“娘子委實過于軟弱了!”

    原本像碧霄這樣的身份,是不能背后非議主母的,但這種情況發(fā)生的次數(shù)多了,大家心里也都明鏡似的,許氏不為顧香生出頭也就罷了,她連自己被妯娌欺負,還要女兒幫著出面,這就令人哭笑不得了。

    難怪許多人都說過,許氏命好,嫁進來就是國公夫人,萬事有焦太夫人頂著,她自己則當著富貴閑人,甩手掌柜,雖然沒權(quán),卻樂得輕松逍遙,不用背負任何責任。

    也許正因為如此,加上許氏本身性格就不強勢,所以這么多年下來,才會越來越軟,連妯娌都能指著她的鼻子罵了。

    顧香生從前還有許多怨懟,覺得許氏的確是偏心,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許氏連自己的麻煩都應(yīng)付不了,更別說幫女兒收拾麻煩了,即便許氏真有那份心,但顧香生覺得還不如自己去面對解決來得更快意徹底些。

    她搖搖頭:“那是我親娘,是繞不過去的親緣,說不能說,罵更是不敬,甭管她領(lǐng)不領(lǐng)情,我做到問心無愧便好,以后等我出嫁,再想幫她出頭也不可能了,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不可能幫誰遮風擋雨一輩子?!?/br>
    林氏打趣:“四娘還不滿十四呢,這就想著嫁人了?”

    顧香生也不扭捏,落落大方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道人倫,又不是我能繞過去的,再說奶娘現(xiàn)在說早了,要嫁也該是大jiejie先嫁才是!”

    林氏道:“太夫人必是要給大娘挑一門好親事的,無須我們cao心,長幼有序,等大郎成了親,其他人也就快了。”

    顧香生奇道:“我聽說阿婆給大兄找了焦家的侄孫女,果然是真的?”

    林氏:“若無意外,應(yīng)該就是了?!?/br>
    作為長房長孫,只要沒有意外,顧凌將來肯定會繼承顧經(jīng)的爵位,成為下一任的定國公。

    若是許氏精明強悍,不安于室,或許嫡幼子顧準還有一爭之力,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顧凌的地位牢固不可動搖。

    但這種地位也帶來副作用,那就是顧凌的婚事完全無法自主,他需要聽從長輩的安排,為了顧家將來的門楣而聯(lián)姻。

    焦太夫人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讓自己的侄孫女嫁給顧凌,站在顧家的立場,如果顧凌能夠找到京城中門第相當,又實權(quán)在握的世家聯(lián)姻,自然是上上之選,所以她最初幫顧凌看中的是程家女兒程翡。

    程翡年方十五,是如今英國公程載的嫡女,容色絕艷,才華出眾,與顧琴生齊名,程家也與顧家不同,前者手中至今依舊握有兵權(quán)。

    但在焦太夫人提出親事意向之后,程家那邊卻以程翡年紀尚小為由推脫了,焦太夫人心下不悅,覺得程家可能瞧不上顧家,便也沒有再提,轉(zhuǎn)而重新幫顧凌物色。

    放眼京城名門世族,能被焦太夫人看上的門第,人家卻不大愿意將女兒嫁給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的顧家,那些愿意和顧家聯(lián)姻的,焦太夫人又看不上,最后挑來挑去,她就看中了自己的侄孫女小焦氏。

    焦家也算是老牌名門了,家族史可以追溯到前朝,雖然現(xiàn)在沒有以前那么顯赫了,但是家族中還有一些人在當官,也出過不少名士。

    小焦氏的父親,也就是焦太夫人的侄子焦慎,如今任太學博士,在文壇上也有一席之地,說起來跟顧家長房也算門當戶對,親上加親。

    在顧經(jīng)鬧出朝堂上那一出之后,焦太夫人很快敲定了婚事,許氏因為剛被訓(xùn)過,根本沒有發(fā)言的余地,也不敢干涉焦太夫人的決定,焦家那邊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意見,顧家上下開始挑日子下聘,為即將到來的婚事作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焦太夫人單獨將顧香生叫了過去。

    顧凌成親沒有幾個小輩什么事,他們頂多就是在旁邊看個熱鬧,半分忙也幫不上。

    顧香生這些日子都很安分地待在小院里,看看書,抄抄經(jīng),連魏初來約她出去都推掉了,為的就是在參加擊鞠之前不再出任何意外。

    自從那天之后,焦太夫人也沒再訓(xùn)過顧香生,非但如此,幾個小輩連日常請安都省了。

    許氏名義上雖為國公夫人,實際上辦事能力不強,許多事情往往還需要焦太夫人親自出馬,退一萬步說,就算許氏辦事能力足夠強,自己親孫子的婚事,焦太夫人也不放心交由他人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