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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將軍有點帥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圣上,等著凜處理完正事,再詳談可好?”沒拒絕,亦沒說愿意,鎮(zhèn)北將軍的話卻留給了景宗一線希望。沒真真正正的拒絕,大概就是默認將會答應(yīng)吧。景宗如是揣測著。信息的不對等,令景宗盲目樂觀的預(yù)估了現(xiàn)狀。

    冥冥之中,程凜卻有一種感覺,自己與所謂的貪狼星君,大概只能活一個。若是自己活,不必細表,若是貪狼星君留下來,整個世界的格局大概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吧。就算再不想承認,身負一將成名系統(tǒng)的自己,大概真的就是名副其實的武曲降世,身負重任。

    四目相對,沉默無聲。

    “回圣上的話,御林軍五百將士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隨時聽候差遣!”小鄧子的到來,打破了殿中的寧靜,亦破壞了景宗與程凜君臣二人深情對望的狀態(tài)。

    “微臣此去,必會為圣上帶來好消息?!背虅C笑了起來,好似冬日暖陽,溫暖到人的心底。對擒賊的心情是復(fù)雜的,可再復(fù)雜也掩蓋不了自己被表白的喜悅之情。昨晚還能理解成為酒后亂性,現(xiàn)在呢,景宗可是在正正經(jīng)經(jīng),明明白白的狀態(tài)下表白的。雖然地點和氣氛都不大對,要給差評,可怎么就這么讓人怦然心動呢?

    “好!孤在這里,等愛卿你回來,與孤把酒言歡!”景宗笑了起來,那笑容干凈,好似春日暖風(fēng),nongnong的都是情誼。

    殿外,黃昏的余光撒在皇宮宮殿之上,散發(fā)柔和并不刺眼的金色光暈。

    鎮(zhèn)北將軍帶著人馬,直接往冷宮方向走。程凜著急,自己的積分暴少,用一點少一點,萬一再讓對方逃了,以后有沒有這種好運另說,麻煩一定大大的?,F(xiàn)在對方還沒意識到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他,還沒防備,絕對是最佳戰(zhàn)機!

    map小地圖上,冷宮周邊的小紅點似乎在收縮狀態(tài),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因為馬上就該到吃飯的點了。

    冷宮之中。

    床榻上,半坐半躺著一位少年,面如冠玉,濃眉朗目,鼻直口闊,天庭飽滿,雙耳耳垂很大,看著便有福相。

    “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居然這么徑直的就沖過來?這個武曲有點意思,難怪系統(tǒng)給出不可撤銷任務(wù),一定要殺了對方才成?!蹦巧倌晖蝗槐犻_了眼睛,從床上站起身來。

    不同于南疆苗人帶有特色的長相,這位少年長得其實更加接近大周境內(nèi)的漢人,身材高大魁梧,背脊挺直,渾身上下透出了一股自信,仿佛天下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一般。

    拜月神教的新任教主,號稱天眷者的貪狼星君,金玉卡。使得一手好巫術(shù),便是拜月神教另外幾名大巫聯(lián)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巫術(shù)發(fā)動時間短,功效大。

    若非如此,他怎么會有膽子單槍匹馬,一個人摸到這皇宮之中,獨霸一角,把周邊的人都用巫術(shù)控制起來呢。哼,要不是被控制的人,自主能力低,甚至連智商都有些低,現(xiàn)在只怕大周的當今天子都已經(jīng)死到不能再死。而不是一個沒有什么卵用的公主在哪里半死不活的吊著命,以至于自己的降頭術(shù)失效中,無法使用。

    少年狠狠的砸了一下床頭,發(fā)泄之后,又殘忍的笑了起來。這冷宮周邊,已經(jīng)被本教主布了陣,簡直天羅地網(wǎng)!這鏡花水月陣,專門迷人心智,就是大羅神仙降世,也妥妥的躲不過!本教主就不信我這個天眷者,身為貪狼星君的吉星會弄不過一個小小的武曲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才是未來這世界的霸主,會讓這世界都匍匐在本少爺?shù)哪_下,江山我要有,美人我更要有!一個長得像個女人一樣的小白臉憑什么跟我對決,憑什么跟我斗!

    現(xiàn)在,老子是南疆的土皇帝,一年后,這大周萬里江山就是我囊中之物!

    “回稟主人,小白臉帶著五百御林軍徑直過來了,我們怎么辦?要不要暫避鋒芒?先躲出皇宮,等風(fēng)頭過了再回來。畢竟,大周小皇帝也跑不了,早一天,晚一天,沒什么關(guān)系?!?/br>
    “不用!咱們這里就是名副其實的絞rou機,有本教主在,何必怕那么個馬上就要一命呼嗚的小皇上呢?!?/br>
    ☆、127|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將成名vs貪狼現(xiàn)世(三)

    入夏,天變得長起來,黃昏尤甚。

    鎮(zhèn)北將軍帶著人,依據(jù)小鄧子的指引,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往冷宮處尋去。

    “程將軍,這邊請!您怎么會想到要去這冷宮呢?那兒呀,除了當年先帝廢的一位娘娘,就沒什么人了?!毙∴囎右娋白趯︽?zhèn)北將軍的態(tài)度實在不同尋常,此時此刻,找話說討好的姿態(tài)簡直不要太明顯。

    “鄧公公,凜說這是為將者的直覺,您……可信?”程凜冷聲應(yīng)對,冥冥中,對手給人的殺機太盛,好似在不遠處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wǎng),正張在那里,等著“獵物”飛蛾撲火。

    “程將軍,您又說笑。這京城里上層圈都傳遍了,都說您幽默,以前還覺得,現(xiàn)在小鄧子我可算是見著了。”小鄧子笑眼彎彎,接了話茬兒。他本來就是普通人,壓根就不知道前路兇險。

    五百御林軍緊隨其后,各個精神抖擻,盔明甲亮。他們都是宮中的精銳,早就聽同袍說鎮(zhèn)北將軍如何如何,今日能與程小將軍一道,心中滋味妙不可言,不足為外人道也!

    程凜雖然隨著小鄧子的指引行路,map小地圖卻自始至終開著,小心也好,謹慎也罷,好鋼用在刀刃上,現(xiàn)在不是省的時候。積分沒了可以再做任務(wù)得到,可是小命沒了,大概就真沒希望重來一次了。就算之前能得到上蒼的眷顧,從而穿越,可穿越之后再死掉,程凜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活蹦亂跳的重新來過。

    夕陽西下,余輝散在眾人身上。又走了一會兒,程凜卻越發(fā)疑惑起來,這不對,大大的不對。明明小鄧子帶著自己等人走的是一條筆直筆直的道路,怎么在map小地圖上,自己這隊人馬卻在原地打轉(zhuǎn)呢?不,也不對,并非原地打轉(zhuǎn),而是在走不停的右轉(zhuǎn),右轉(zhuǎn),右轉(zhuǎn),再右轉(zhuǎn),最終回到原點。

    程凜瞇了瞇眼睛,偷眼看著小鄧子。景宗身邊的第一貼身小太監(jiān)渾然不覺,在前面帶路帶得正歡。再看后面御林軍,似乎理所當然的樣子。話說這部分御林軍其實就是鎮(zhèn)守皇宮的禁軍,自然應(yīng)該是熟知宮中道路。明明走差了路,怎么會毫無知覺呢?這不科學(xué)!

    “鄧公公,怎么都走了這許久了,還沒到呢?”程凜沉了沉,又忍了盞茶的功夫,最終沒忍住,直接問了出來。

    “哎呀,今天是走的慢了點吧,往常這冷宮也沒什么人去。畢竟嘛,這地界算是整個皇宮的邊上了?!毙∴囎訙啿挥X有什么異樣,答得似乎理所當然的樣子。

    雖然視覺上,程凜還認為小太監(jiān)依舊是在往前走,可在map小地圖上,他們剛剛真的又右轉(zhuǎn)來了。簡直和鬼打墻一般,怎么都走不出去這個怪圈了。

    “全員,停!”程凜一聲斷喝,右手往上一揚,喝住了所有人。虧得御林軍向來令行禁止,軍紀嚴明,才沒有出現(xiàn)什么慌亂。

    “程將軍這位為何?怎么不走了?”小鄧子還往前走著,一回頭見包括程凜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連忙轉(zhuǎn)身往回走。果不其然,小鄧子看似走的是直線,可在map小地圖上,分明是左轉(zhuǎn)來著。

    幻術(shù)嗎?所以被蒙蔽的是眼睛,可系統(tǒng)map小地圖識別路原理雖然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靠rou眼的。那能不能換種理解方式,眾人皆醉我獨醒?

    “這里的話,凜已經(jīng)認識路了!煩勞鄧公公跟著凜……”說著,程凜唇瓣勾了起來,笑道:“走條近路,保證一會兒便到?!?/br>
    “哦?那請程將軍先行,我等緊隨其后?!毙∴囎右姵虅C如是一說,連忙答應(yīng)下來。當今圣上眼前的紅人,人家說什么是什么唄,別找不自在。

    既然眼前是幻象,能蒙蔽住人們的雙眼,那閉上眼不就好了?!氨娢唬棠匙?,哪怕是墻,也給本將軍撞上去!”軍隊嘛,講究軍令如山,令行禁止。鎮(zhèn)北將軍一本正經(jīng)說強調(diào)著。

    小鄧子聞言,捂了嘴巴輕笑,只當程凜在開玩笑。哪成想鎮(zhèn)北將軍真的眼睛一閉,徑直往墻上撞去!

    “哎哎哎,程將軍,莫要開玩笑呀!哪能真撞啊!”景宗身邊的貼身小太監(jiān)見勢不妙,正要跟上去拉鎮(zhèn)北將軍的手。哪知事實簡直嚇人一跳,仿佛和天橋上藝人變戲法一樣,鎮(zhèn)北將軍的身體穿墻而過,連點動靜都沒有。

    這是有了不干凈的東西吧,小鄧子嚇壞了?;蕦m中向來是最不缺乏冤魂野鬼的地方之一。古人迷信,宮中的太監(jiān)呢,更是信這套鬼神論。

    “等等,等等我?!眹槈牧说男∴囎蛹饨兄鴽_向了宮墻,卻撞得頭破血流,一下栽倒在地上。只是他傷勢看著駭人,實際不重,自己哀嚎了倆聲,便一骨碌爬了起來,抹抹眼淚,焦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啊?”

    剩下的御林軍將士見狀,心中發(fā)虛,走出幾個人物來,有樣學(xué)樣,學(xué)著鎮(zhèn)北將軍的樣子往墻上走去,卻無一例外,都被擋在了外面。

    五百多人,幸虧多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都還能勉強保持鎮(zhèn)靜狀態(tài),只是眼前事太過匪夷所思,多少亂了些陣腳。

    冷宮之中。

    “嗯?怎么回事?小白臉居然能突破本教主鏡花水月陣?”所謂貪狼現(xiàn)世的金姓少年陡然睜開了眼睛,陣中一切皆入了他的眼。

    鏡花水月陣中,甲胄在身的小白臉將軍正閑庭信步,閉著眼睛緩步而行,所行之路,正是通往冷宮的正確道路。只是……那些大周的御林軍在擱在陣中,各個都慌手慌腳的,亂了陣腳,不足為懼。

    “這樣也好,剪其羽翼,本教主還就不信了,孤零零一個光桿司令,便是來到本教主這陣心所在,你又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少年冷哼一聲,自從穿越以來,他仗著貪狼現(xiàn)世的系統(tǒng),一路順風(fēng)順水,開啟了qd流主角模式。先是廢材逆襲,登上了拜月教教主的寶座,后又勵精圖治,將白苗黑苗大部分人整合到了一起。未來那么美好,稱王稱霸,統(tǒng)一五湖四海,登基為皇的日子不遠了。

    十六級,名號貪狼星君,稱號天眷者,巫術(shù)小有成就。這么完美的系統(tǒng),出色的控制人心的能力,優(yōu)異的巫術(shù)使用,令少年自大到了極點。仿佛只要系統(tǒng)在手,便能天下我有。

    什么親情朋友,什么愛情,什么忠肝義膽,在他看來都是無用的,有了貪狼現(xiàn)世系統(tǒng),只要辛苦練級,就能強大,強大到可以控制親人,控制朋友,控制敵人,控制任何自己想控制的人,為我所有,為我所用!在貪狼系統(tǒng)的控制下,沒人敢說不字,沒人能違背他的意志。

    女人,想要什么樣的沒有,疆土,哼,只要他想,便能開疆拓土!少年只信自己,從來沒信過旁的任何人!因為,在他眼中,任何人都可能背叛,除了他自己,或者被系統(tǒng)所賜予的巫術(shù)所控制的人。那些……傀儡沒有想法,不會背叛,哪怕自己說讓他們?nèi)ニ溃麄兌紩x無反顧,絕無怨言!

    若大的冷宮,夕陽的余輝斜斜的照了進來,把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長。

    “出來吧,總藏著沒意思。”金姓少年突然臉色一沉,轉(zhuǎn)身看向門口,朗聲道。他實際年紀不大,似乎還沒過完變聲期,嗓音嘶啞而低沉。

    “還真不是總藏著,而是……才到而已!”殿門外,程凜正正衣冠,昂首挺胸,如一陣疾風(fēng)般走了進來。莫看熊孩子裝得滿不在乎,氣定神閑,心中卻在罵街:md,明明小心翼翼的了,怎么還能被人抓包啊?最恨和反派唧唧歪歪了,要不是身體現(xiàn)在似乎受了壓制,姑奶奶偷偷摸摸分分鐘干翻你?哪個要和你扯淡!

    上輩子受日漫的荼毒,程家小哥最恨的就是反派在臨成功之前,唧唧歪歪的,最終被打不死的主角干趴下!這輩子有了一曲南山的前車之鑒,程凜就更愿意事事掌控在手中才好,能立馬打倒敵人,絕不給對手留喘息的余地!

    “你就是那個在大周上上下下傳得神乎其神的鎮(zhèn)北將軍程凜?”新任拜月教教主看看程凜,撇撇嘴道:“還以為是三頭六臂,虎背熊腰的哪吒,哪成想就是個娘娘腔!”

    “真是不好意思,污了您的眼!”鎮(zhèn)北將軍感受著冷宮中的壓抑氛圍,這里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系統(tǒng)沒問題,可就像遇到了天敵一樣,身體不怎么聽使喚,原來能輕而易舉使出來的絕技,竟然有種生澀的不熟練之感,好像必須別著勁兒才能使出來。

    “不過,你就是那個在南疆聞名遐邇,一統(tǒng)黑白雙苗,恨不得壽與天齊,仙福永享的新任拜月教教主?還以為是個道骨仙風(fēng)的大巫,原來不過是個只會逞口舌之利的黃口小兒!”論毒舌,程凜從沒認過熊兒。同樣的句式,一樣的反諷,通通反擊給眼前少年。

    只是這位面帶福相的小哥,怎么給人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呢?

    “逞口舌之利有用?”那少年哈哈笑了起來,笑得雙個大耳垂都抖動起來,笑夠了才道:“你為什么不動手?還不是因為在老子的陣中,你動不了手!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rou!”

    那少年忽然嘆了口氣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有你在,老子一統(tǒng)天下肯定會有麻煩。一切,都是命!不過,你的身體,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鏡花水月,陣起!”

    冷宮中,雪花紛紛,少年不在。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將成名vs貪狼現(xiàn)世(四)

    冷宮中,雪花紛紛,少年不在。

    寒意凜然,明明現(xiàn)在六月,熱得蟬都在外面叫個不停,可冷宮中現(xiàn)在卻冷得如同冰窖。

    “怎么樣?估計你也沒能力破本座這鏡花水月陣,不如早早的投降,你我一起推翻大周,你保我登上帝位,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福及子孫!”少年拜月教主的公鴨般的嗓音響了起來,四面八方都有回聲。

    “你還是年輕,要是緩上一緩,說不定本將軍就上了你的當,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你了!”程凜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巋然不動,好似一座雕像傲立。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少年的聲音漸漸淡去。

    整個冷宮風(fēng)云變幻,剎那間,程凜甚至以為自己夢醒了,是的,穿越到古代的夢醒了,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現(xiàn)實當中。

    “琳琳呀,周末我們一起出逛街好不好?”身邊活蹦亂跳,嬌憨可愛,一臉期盼看著自己的妹子。哎?這個不正是公司新近招進來的小會計嘛。剛進公司沒多久,總喜歡粘著自己的漂亮美眉嘛!

    程凜晃晃頭,企圖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點兒!低頭看看自己,小西服套裝,正是自己上班時常穿的藏青色、經(jīng)典款那套。

    “琳琳,琳琳,你想什么呢?周末咱們?nèi)ス浣趾貌缓??市中心步行街那里?jù)說新開了家料理店,開業(yè)五折起,使用微信錢包,滿一百減十塊,超劃算的!吃完飯,咱們再去看個電影,嘛,就《饑餓游戲》好了,豆瓣影評不錯,很多人推薦的?!毙媷\嘰喳喳說個不停,小臉上滿滿都是歡樂。

    這是公司辦公司?大通間,小隔斷的樣式,許久沒看都差點認不出來了。程琳瞇著眼睛四處看看,銷售部的同事們正忙著各種電話,技術(shù)、產(chǎn)品、運營正在歡樂的打嘴架,為手頭的項目爭執(zhí)不休,老板正和小秘眉來眼去,頗有jian/情的樣子。

    “哦,沒事,就是琢磨剛剛做的測試有沒有bug。”程琳強行扯扯嘴角,露出個難看至極的笑容,隨口敷衍道:“周末啊,到時候再電話聯(lián)系吧,有時間就去,沒時間就不去。”

    “哎呀,早些定下來嘛,用大眾點評,團購電影票蠻劃算,現(xiàn)在雙人套餐,還送飲料爆米花什么的?!毙嫳е謾C,點著app,正琢磨著到底哪家影院逛街合適,價格又便宜又有優(yōu)惠。

    一切,恍若隔世。

    “隨便你啦?!背虅C說著隨便,人卻陷入了“蝶夢莊周,莊周夢蝶”的哲學(xué)思考當中。話說,幾分鐘之前,姑奶奶不是還在和南疆苗人在做陣中對決嘛?

    對!陣中,冷宮,貪狼星君,拜月教教主,?;?,左力,曾小胖,以及英俊且含情默默的景宗。程凜的頭開始疼了起來,但是,好想回到那里,那里有我的朋友,還有……我的愛人。

    整個空間仿佛鋼化玻璃被鐵錘擊碎,破碎成了無數(shù)片,支離破碎。

    等程凜再次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冷宮中沒蠟燭,只有清冷的白月光撒了進來,依稀看到宮內(nèi)的景象。

    “咦!不可能,你怎么能從鏡花水月陣當中醒過來,不對,不對,一定是我打開大陣的方式不對!”少年嘶啞著嗓子,低吼著,仿佛根本就不敢相信事實一般。

    鏡花水月!這是關(guān)鍵字啊,程凜一時之間,忽而福靈心至,話說自己攻略景宗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掉下來的附加獎勵不正是殘缺版的鏡花水月嘛?同出本源,所以受到的影響會小得多!

    既然想明白了,程凜便不著急了,只淡淡道:“若就這么點本事,還是藏點著,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為妙!”大家是敵人,沒必要假裝客氣了吧。故而鎮(zhèn)北將軍說話頗為直接,毫不留情!對手心狠手辣,若非遇上自己,此時只怕已經(jīng)遭了對方的毒手,哪還有防守反攻的機會?

    程凜并非把陣給破了,而是融入到了陣中,反而不受陣法影響。

    “哼,你以為我就這一招?”少年狠歷道,此時他已經(jīng)藏不住身形,正站在程凜對面不遠處,連動都不動。

    “哈哈,真是死鴨子嘴硬!你要是能動,或者能在控制這陣法的同時,使出別的招數(shù),我覺得吧,本將軍可能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程凜冷笑起來,嘲諷道。

    多淺顯的道理,雙方目標相悖,對方能三番倆次的派出人手來殺人,心腸肯定是個黑的,那么,對方到現(xiàn)在還沒動手的原因,大概有且只有一個。對方絕非悲天憫人之輩,純粹是沒能力才讓自己幸存而已!只是程凜雖然成功驅(qū)逐了自己的幻象,渾身上下卻充滿了壓力,仿佛有千斤頂壓在身上一般,連最最簡單的邁步都難。若非如此,依著程凜的性子,早就躥到金姓少年身畔,弄死他了事了!

    那少年被程凜說中了心事,小臉漲得通紅,罵道:“小白臉,敢小瞧本座,小的們,給本座上!”金姓少年有苦說不出,之前為了將鎮(zhèn)北將軍以及五百御林軍將士,他琢磨著直接上鏡花水月陣,到時候來個一網(wǎng)打盡。只是鏡花水月陣有個最大的缺陷,便是只要運行陣法當中,陣法的運行者只能待在陣心附近。因為一下子要迷惑的人數(shù)太多,以至于金姓少年沒有能力去運行別的技能。

    可現(xiàn)在程凜呢,又沒有破陣,可人家現(xiàn)在確確實實又不受陣法影響了,換句話講,再想用陣法來弄死眼前的小白臉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件。可拜月教教主到底腦袋靈光,誰說你不被本座的陣法迷惑,便能穩(wěn)cao勝券的。本座控制不了你,可正因為你的掙脫,反而讓本座有了更多的能力去控制旁人來殺你!實現(xiàn)“曲線救國”的路線啊!

    少年笑得殘忍、冷酷,志得意滿,胸有成竹!困在這鏡花水月陣中的可并不僅僅是眼前的小白臉一個人,那還有數(shù)百宮人與程凜帶來的五百御林軍。那些人可沒程凜這么好運氣,能恰好融入到鏡花水月陣中。

    冷宮宮門打開,無數(shù)鐵青著臉,滿臉麻木的宮人們依次走了進來。這些人,或者說這些宮女或者太監(jiān)們,各個木訥,雙目無光,佝僂著身體,手中拿著的有刀,有木棍,甚至,有的人拿的是雞毛撣子。他們就像是地獄中,孟婆橋上排著隊等著喝上那碗孟婆湯的亡魂,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死氣。若非蹣跚的步伐,起伏的胸口,程凜都無法想象這些人其實……還活著!

    鎮(zhèn)北將軍出離憤怒了!什么玩意!真刀真槍的干架,或者使用陰謀陽謀的博弈,又或者人多欺負人少,程凜都認了,起碼是正大光明的!可現(xiàn)在怎么算?簡直是在玩/弄無辜者的身體,那些人就算身體沒有哭泣,靈魂呢,大概已經(jīng)淚流成河了吧。

    暴怒時對異性威壓1!破冰!因為憤怒,程凜便憑著心中一股怒氣,堅定且艱難的邁出了第一步!

    “不,不可能?你就是清醒了,又怎么可能能動呢?”金姓少年再次發(fā)出了一身呻/吟。鎮(zhèn)北將軍身上威壓太重,已經(jīng)影響到了拜月教新任教主,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