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挑撥吧,你可勁兒挑撥,你越是挑撥,師尊就對我越好! 君墨抱著懷里的人,癡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清冷的光芒,又很快就被更加濃烈的癡迷淹沒。他近乎癡狂地吻著懷里的人,感覺到他的回應(yīng),心臟幾乎都要被喜悅浸透了。 好,好想要更多。 他的手下意識地摸上了那柔韌勁瘦的腰身,即便是隔著衣物,那衣料下的柔韌,也讓他心動得想要發(fā)狂。 “唔……放,放手……” 低沉沙啞的聲音真是悅耳極了,師尊清冷的聲音里多了顫音,明明是拒絕,卻讓他覺得更像是一種致命的、無聲的誘惑和邀請。 他忍不住又輕輕地揉捏了一把,直到懷里的人瞬間軟了身子,不得不環(huán)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懷里才能站穩(wěn),他才不舍地將自己的手從這人的腰間“撕”了下來,低頭吻了吻那瑩潤著水光的唇,看著那上面被自口親口染上的艷色,他差點(diǎn)兒又把持不住。 “牲口?!?/br> 林霄面無表情地舔了舔唇,冷著臉伸手按住了眼睛猛然锃亮、還想往自己唇上湊的蠢徒弟,他輕輕咬了咬被吻得麻癢的唇,絲毫不管這個動作是不是會刺激得蠢徒弟血脈噴張。 他并沒有掙開君墨的懷抱,而是靠在他身上,然睜眼看著那邊光芒散去,然后露出了里面渾身是血的王清歡。 他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王清歡,像是在思量著什么。 果然如同記憶中的一樣,王清歡仍舊還是那副淡笑的樣子。 這人看起來甚至很開心,因?yàn)樗砩系膫m然重到隨時都會死的地步,卻也在另一個方面表明著敵人的強(qiáng)大,而李淳風(fēng)這個人,一向都喜歡折磨強(qiáng)大的敵人,越強(qiáng)大,越是有韌性的敵人,他就越是喜歡。 他或許覺得自己生命的*就是拉一個絕世天才跟他同歸于盡,骨灰相融,又或者,被他的宿命之?dāng)秤H手插進(jìn)胸膛,讓自己的血沾滿宿敵的全身,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撕扯下宿敵的心頭rou,這樣,即便是他死了,他也依舊能夠占據(jù)宿敵的下半生。 林霄默默地想著,看著王清歡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抬手摸上了腰間的劍柄,朝著王清歡走了過去,當(dāng)頭先不說話,只一劍捅進(jìn)了他的丹田,將他的丹田攪了個粉碎。 王清歡慘叫一聲,疼得幾欲死去,卻偏偏睜大了眼睛,滿臉扭曲的笑意。 “你最想的,便是活著能夠玩我的思想,死了,便要扯著我跟你一起下地獄吧?若是不能殺了我,你一定更想讓我一輩子都生活在恨你的記憶里,永不超生。我猜得可對?”林霄抽出了長劍,用劍尖拍了拍他的臉,淡淡的笑著。 “哈哈哈!霄,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王清歡忽然大笑起來,即便他此刻滿身狼狽地趴在地上,滿身血污卻仍舊不能遮掩他的風(fēng)華。 他看著林霄的目光里充滿了執(zhí)擰的毀滅色彩:“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你,就像是你說的,若是我死了,能扯著你死,便一定將我們的骨灰融合在一起!下下輩子仍舊在一起! 若是我不死,便將你煉化,而我進(jìn)入你的身體里,徹底將我們兩個封印在一起,然后合為一體!若是那么不幸,只有我一個人去死,哈哈,那我一定拉著你可愛的小徒弟下地獄,這樣,你一輩子都會記得我的,對不對?我親愛的霄?!?/br> 他的目光幾近癡迷,甚至伸手死死地抓住了林霄手中的長劍,臉上明明是溫柔至極的笑容,然而卻莫名得讓人背后發(fā)涼。 嗤! 一聲輕響,一只手握住了林霄握著劍柄的手,冰冷的長劍瞬間從王清歡的掌心被抽搐,然后再一次捅進(jìn)了丹田,狠狠地?cái)噭恿艘幌隆?/br> 王清歡臉上的表情倏地一僵,一雙眸子里充滿了陰厲之色。 他將目光從林霄的身上挪開,放在了那個占有似的抱著他的獵物的年輕人,第一次這樣迫切地想要?dú)⒘艘粋€人,而不是留下來慢慢把玩。 君墨的臉上也帶著笑,只是同樣溫柔的笑容,在青年的英俊的臉上只顯得陽光燦爛,溫暖異常,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被他縱容,被他暖熱,而一樣的笑容到了李淳風(fēng)的臉上,則只有陰風(fēng)嚎啕的驚悚,讓人絲毫也喜歡不起來。 “你該死了?!本托χf道,目光只在他的身上一閃而過,然后邊全部放在了林霄的身上。 他低頭輕嗅著林霄脖頸間的冷香,親吻的同時,控制著長劍的手,再一次兇狠地?cái)囁榱送跚鍤g的小腹,他的薄唇帶出幾分灼熱,親吻上去的時候,不自覺地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一抹曖昧至極的紅斑,帶著淺淺的牙印,濕濕的水痕,像是在昭示著他的占有權(quán)和獨(dú)有權(quán)。 他是如此的迷戀著師尊的香甜,以至于只要碰著他,就情難自禁地想要更多。 而師尊也是這樣縱容地寵著他,即便知曉他極端的占有欲,也仍舊這么輕描淡寫地站在這里,任由他將自己的痕跡留在他的身上,每一個表情,每一絲回應(yīng),都好想在安撫著他的不安和焦灼。 師尊總是這樣,什么都不說,卻肯將他冰冷的殼子卸掉,只給他一個人觸碰他藏得極好的柔軟,就好像無時不刻不在告訴著他——瞧,無論是占有欲,還是想要親近的心情,我與你都是一樣的,我永遠(yuǎn)也不會因?yàn)槟愕膽驯o而離開,你也永遠(yuǎn)不需要擔(dān)心,我會因?yàn)槟愕挠H近而后退。 他輕輕地咬了咬嘴邊瑩潤的耳垂,握著林霄的手再一次用力,早就相容的真氣再一次交融,順著他的手躥入林霄握著劍柄手,然后直通長劍,轟然在王清歡的丹田里炸開。 “啊啊!” 王清歡痛得大吼大叫,再沒有一絲一毫貴公子的氣質(zhì)。他的小腹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甚至隱約露出了一截腸子,他撲在地上的時候,身上的血和地上的泥濘混合在一起,狼狽得連喪家之犬都不如。 “我不會殺你了!我一定不會殺你了!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講你占有你師尊的身體,浸染他的靈魂,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我從頭到尾的占有,從此無論是魂魄還是*,都將與我徹底融為一體!” 王清歡猙獰地嘶吼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對于能夠分神,只用自己一片靈魂就能夠創(chuàng)造出王清歡這么一個個體的的李淳風(fēng)來說,將他自己封印進(jìn)林霄的身體,這絕對不是難事。而這種意義上的占有,絕對比*上的強(qiáng)迫更讓人惡心。 君墨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即便是想想,都讓他覺得心痛到無以復(fù)加——師尊他,竟然曾經(jīng)被這種病態(tài)之人糾纏過!他還敢這樣肖想師尊! 他抱著林霄的手微微一緊,痛惜得連帶著呼吸都苦難了起來,看著地上竟還敢哈哈大笑的王清歡,他勾唇一笑,握住了林霄捏著劍柄的手微微一緊,長劍已經(jīng)從林霄的手里到了君墨的掌心,他手起劍落,一劍劃開了王清歡的腦袋,看著那還在跳躍著的腦子,冷笑著伸手成爪,在半空中猛然一抓。 “啊啊??!” 這一次的慘烈叫聲,直接沖破了聲帶,最終化成了一泡熱血,從王清歡的喉嚨里瘋狂噴出。 一抹白色的氣團(tuán)從王清歡的腦子里被抽取了出來,輕而易舉地被君墨抓在了掌心,他看著那團(tuán)瘋狂掙扎的氣團(tuán),看著里面隱約圍攏著的一條小蛇狀的物體,忽的扯起了嘴角的笑了。 “我當(dāng)你是個什么,卻原來,竟真是個畜生。” 他冷笑一聲,一把捏爆了手心的白色氣團(tuán)。 那氣團(tuán)被捏爆的瞬間,竟是化成了一股血四濺開來,龐大的靈力從中溢出,瞬間消散無蹤。 君墨冷笑一聲,眼底冷光閃爍——本不想為這么一個雜碎,做這些容易被天道記恨的事情,他還想長長久久地陪著師尊,對自己的命前所未有的珍惜著,然而這人實(shí)在是太賤,賤到了他不捏碎了這人的半片魂魄,就無法消除上輩子沒有陪著師尊,讓他一個人受苦的疼痛。 “師尊,對不起,”君墨蹭在林霄的脖頸邊,有些愧疚地低喃著:“明知道師尊更喜歡弄?dú)埩怂瑓s不想殺了他如了他的意,徒兒還是一不小心就捏碎了他的魂魄?!?/br> 林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被親紅了耳尖子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他仍舊癱著一張俊臉,正經(jīng)嚴(yán)肅地伸手將被扯開的領(lǐng)子整理好,半遮半掩著脖頸間的曖昧痕跡,連君墨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要將其遮住,還是想要露出了昭示什么。 在君墨的眼睛徹底跌進(jìn)他的領(lǐng)子里之前,林霄楚隨手扯了一片衣袖下來,然后伸手仔仔細(xì)細(xì)地擦去了君墨掌心的血,直到擦干凈了,這才在他滿足癡迷的神色中抬頭,平靜地道:“沾上了臟東西,我們?nèi)ハ丛璋?。?/br> 唔。 洗,洗,洗澡! 我,我們?nèi)ハ丛琛桑?/br> 君墨呆了呆,看著師尊沒有任何表情的俊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脖頸間的紅痕上——明知道師尊的話筆直至極,還是忍不住歪到了衣領(lǐng)以下,怎么破?! ☆、第六十七章 化形妖獸 王清歡身死,一旦這個消息泄露,就注定要為林霄和君墨招惹極大的麻煩,然而這個消息又因?yàn)槔畲撅L(fēng)而根本無從隱瞞。 君墨只叫十一易容成了王清歡的樣子,重傷從府邸逃了出去,然后踉蹌著逃進(jìn)了城外的樹林,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只不過是一個暫時遮掩的法子罷了,有李淳風(fēng)這個本體在,王家很快就能知道王清歡的真正死因,然而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王家根本不可能找到證據(jù),他們不敢說出李淳風(fēng)。 盡管這一次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然而君墨已經(jīng)猜到了李淳風(fēng)的真正身份。單這一點(diǎn),無論是君墨還是林霄,都覺得賺了。 浴池中,林霄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緩緩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李淳風(fēng)變成了一條……蛇?” 君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愉悅的聲音里帶著淺淺的沙啞:“以前倒是沒有想到過,只以為他是個魔修,不然不會有這樣高深的傀儡術(shù),然而今日徒兒在王清歡的魂魄里看到了他的原型,便是一條蛇。” 他說話的時候,手不輕不重地按著林霄的頸窩,眼底帶著蒙蒙墨色,只專注地注意著手下的一片肌膚,并不去看旁的地方,似是太認(rèn)真,又似是不敢亂看。 浴室里朦朧著氤氳水汽,寬大的池子中,溫?zé)岬乃畡偤脹]到胸口,君墨就半跪在林霄的身后,裸著胸膛幫身前的人揉捏。 林霄呵呵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倒是十分符合他?!?/br> 那人天生一副冰冷心腸,玩弄獵物的時候就喜歡一點(diǎn)點(diǎn)纏繞扭緊,將人活活悶死,滿身的血液都像是淬過了毒一般,變成條蛇,可真是有趣的很。 這天道,竟像是很了解他呢——林霄忽然這么想到。 “妖界修真的幻獸,恐怕都要修煉千萬年,而原型是蛇形,又暫時不方便出來的,目前最為符合的,應(yīng)該是黑魔森林深處的妖王森莫,他就是一條蛇妖。徒兒想,李淳風(fēng)大概就是講那條蛇奪舍了吧?!彼f到奪舍的時候,唇輕輕地湊到了林霄的耳邊,似乎別有深意一般地扯了扯嘴角:“師尊說呢?” 這東西是在暗示什么? 林霄微微側(cè)頭想去看他,耳廓卻頓時像是被送到了孽徒的嘴邊一樣,立刻便被逮住了好一痛舔吻。 那原本按在他頸窩間的手,已經(jīng)下滑,連他的胳膊一起將他箍在了懷里,很快便將這個吻一路蔓延到了脖頸,用牙齒磨,有唇吮,用舌掃…… 林霄微微喘息了一聲,正要伸手推開他,卻被那摸到了腰間的手揉捏地軟了身子。 他冷冷地瞇著眼,感覺到那雙手不停地在他腰間流竄,整個人頓時便被紅暈染遍了。 這孽徒! 他心里哼了一聲,微微側(cè)頭,抱著他的人果然急切地湊了上來,捉住了他的唇深深淺淺地糾纏了起來…… 激飛的水花四濺,讓兩人的身上晶瑩一片,林霄懲罰似的咬了咬他的唇,趁著他癡迷于他喉間的時候,終于喘息著推開了他。 “想在這里上了我?恩?”他挑眉問道,漂亮的唇緩緩勾起,帶起一片危險的感覺。 君墨只覺得渾身都是一個激靈,瞧著面前這漂亮得讓他目眩神迷的人,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就快要燃燒起來一般。 那唇,艷麗而水潤,微微腫脹…… 那喉,帶著淺淺的粉,是他剛剛舔咬出來的痕跡…… 那肩膀,漂亮的一只手就能握住,撫上去的感覺好極了…… 還有,還有…… 然而他卻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沖動和叫囂的*,閉了閉眼睛,才稍稍控制了一些神智——他知道師尊并不想繼續(xù)下去了,盡管,師尊也已經(jīng)動了情。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只覺得唇上似乎全部都是師尊的味道:“我……等師尊……愿意……” 林霄的耳尖微微顫了顫,抿了抿唇,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王家很快就會找上來,你有什么打算?” 君墨伸手撩水將自己的俊臉狠狠地搓了搓,這才微喘著道:“徒兒已經(jīng)派了人去攔截今日追出去的王家人,想必宋家人重傷回去之后,一定會告訴宋家家主,王家有可能和玄天殿勾結(jié)的事情。宋家即便不會與我們合作,至少不會在王家對付我們的時候跟我們動手?!?/br> 林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個莫森呢?” 既是大妖王,想必修為必定極高,一旦李淳風(fēng)親自找來,以二人目前的修為來說,必然危機(jī)四伏,九死一生。 君墨道:“這點(diǎn)倒不用擔(dān)心,那莫森因?yàn)樾逕挼搅似款i,如今正要從分神沖擊合體期,幻獸修煉進(jìn)階,本就比人類承受重十倍的天罰,他偏偏又是奪舍而來,更為天道所不容,所以他才無暇分身。 他這種隨時都會突破的妖獸身子,他若是真敢來,我們便只拼命壓著他打幾招,便能逼得他倉促應(yīng)付天劫,必死無疑!” 君墨說到了這里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也不知道這妖是怎么了,消息上說,他的修煉功法剛好還出了岔子,想必他這些年來一直收集幻獸內(nèi)丹,就是為了這個。這樣一來,他更不敢隨意出動了,恐怕他接下來能做的,只能是指揮手下的人,跟我們斗了?!?/br> 林霄聞言,再一次生出了“天道對李淳風(fēng)竟然這樣戲耍”“難道天道與李淳風(fēng)有仇”這樣的想法,同時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兩人便有了更多的時間來修煉,等兩人的修為徹底碾壓李淳風(fēng),到時候就算是這牲口真的出來,兩人也不懼了。 既然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便也不需要著急了。 林霄站起來上了岸,用真氣震開了身上的水珠,伸手取了掛在衣架上的衣衫披上。 “師尊……”君墨目光癡迷地看著他后背漂亮的線條,直到所有的風(fēng)景都被衣衫遮掩上了,他才想起來什么似的叫了一聲。 林霄側(cè)身看了他一眼,懶懶地低頭系著腰帶,淡淡地“恩”了一聲:“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