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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看著林芝的神色,往前走了兩步,見她沒有提出異議,才用頭頂著結(jié)界,往前鼓起好大一個包。 林芝擰眉。 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困了他們許久的結(jié)界,如水波一般散開。 小黑昂首挺胸,模樣神氣十足。 大花十分捧場:“哇,好厲害。” 林芝此時才想起,原著曾寫過小黑曾帶領(lǐng)著閻鳴破解了很多奇詭的陣法,是一個天生的破陣主。 她丟給小黑一瓶丹藥,“報酬。” 院門外,可以遙遙看見天際的火光。 林芝攥緊了衣角。 “我們走?!?/br> 大花縮小成環(huán)纏在她手上,小黑也變成極小的模樣蹲在她的肩頭。 林芝迎著微涼的夜風(fēng),心中想:若是讓她撿到還活著的張若無,一定把他好好拴在身邊,別再隨處跑了。 病患就應(yīng)該好好呆著。 第37章 (已修改,買過重看)晉…… 洞幽劍派。 閻鳴端坐在簡陋的弟子房內(nèi),面色陰沉。 他伸出手,手腕上青色的血管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正是因為這該死的東西,不管他吸納了多少的靈力,都會瞬間消弭無形。 那該死的迷藥,直到回到洞幽劍派才解除。 他就保持著那不堪的姿勢回到了門派,被許多圍觀的弟子看見了。 那樣的場面,閻鳴此生都不想再回憶。 他以為那已經(jīng)是全部了。 他發(fā)誓要努力修煉,用修為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臉。 可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 他的經(jīng)脈里,出現(xiàn)了奇怪的黑色霧氣。 這樣的霧氣不停地吞噬著經(jīng)脈中的靈力,半個月過去他的修為沒有寸進(jìn)就罷了,甚至隱隱有倒退的跡象。 這讓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結(jié)丹期修為變得更加危險。 他發(fā)了狠地修煉,可是不管是使用聚靈陣還是正常的吐納方式,吸收進(jìn)來的靈力都會被黑色霧氣更快地吸收,在體內(nèi)留存的時間還不到一刻鐘。 為此,他迎著那些人嘲諷的目光,上了丹堂。 那些煉丹師圍著看了許久,卻宣稱他的身體十分正常,只是曾經(jīng)強(qiáng)行突破傷了根骨,所以看起來格外虛弱。 “林芝……” 閻鳴憤怒捶地,雙目猩紅,“我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丹田中隱隱和“不仁”勾連的一線神識消失了。 閻鳴心中頓生一陣恐慌。 “不仁”是他的本命劍,和他的修為息息相關(guān)。 林芝只是拿走了劍,但此時丹田之中隱隱的震動卻預(yù)示著這一切沒那么簡單。 “咔擦” 極輕微的一聲響。 丹田內(nèi)指甲蓋大小的內(nèi)丹上出現(xiàn)了裂紋。 “不要!” 閻鳴大吼一聲,但已經(jīng)來不及。 內(nèi)丹崩碎,修為大跌,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他的本命劍…… 被毀了。 …… 主峰燃起不熄的異火,明霄宗亂成了一鍋粥。天空中有不少弟子飛來飛去,提著法器飛往主峰企圖熄滅異火,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刻,張若無卻突然上了執(zhí)法堂,直言要叛出宗門。 “我一早看他就非我族類,現(xiàn)在宗門一出事,果不其然就急著走了?!?/br> “唉……主峰怎么會突然起火呢……掌門也失蹤了……” “太上長老都出關(guān)了,也沒能熄滅主峰上的火,這是不祥之兆啊?!?/br> “說不準(zhǔn),這不祥之兆就是因為他呢?”有人冷嗤了一聲。 李隨風(fēng)幾人匆匆來此,將他們幾人的私語收入耳中,十分惱火。 “閉嘴,你們都沒事做的嗎?要實在閑得慌,就去后山劈點柴,指不定能讓火燒得更旺一些。” 那人神色有些訕訕,“誰還不是為了宗門好呢,都盼著這火能早點熄滅,他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那你就站在這,張張嘴皮子就能滅火了?你們在這除了拱火還有別的用處嗎?”朱巍然厲聲道。 他們幾人都是筑基期大圓滿的境界,站在此處自帶威懾力,那幾個背后嚼舌根的皆是訕訕,不敢再說了,只是不明白這幾人為何突然這么維護(hù)張若無。 朱巍然幾人其實很是為張若無不平。 明霄宗其實愧對他良多。 對于張若無的這個決定,幾人除了驚訝之外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釋然。 此時已經(jīng)開始行刑。 張若無長身鶴立,傲骨如刀。 他身上的織金法袍已經(jīng)脫下,只穿著一身素白的中衣,錚錚而立,刑罰加身而色不變。 執(zhí)法長老手執(zhí)引雷鞭,揮動間電光閃動,傳來破空之聲,落在他身上,便是一道血痕,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可他的身形卻未有絲毫晃動。 引雷鞭是明霄宗至寶,鞭打可傷及神魂,除非窮兇極惡的弟子,從不會動用這樣的刑罰。 圍觀者看著都只覺得這鞭子也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疼得刺骨。 就在此時,天邊烏云聚攏,有隱隱的雷聲傳來。 “這是……劫云?!” “元嬰雷劫?有誰要渡劫了?!” 此時,一道天道氣機(jī)鎖定了執(zhí)法堂中央的張若無。 那一道引雷鞭已經(jīng)落在了半空,此時卻無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