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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無垂眸淡聲道:“剛到?!?/br> 青衣劍修:?你編,你接著編! 院內一只中等體型的靈獸嘴里叼著水桶忙忙碌碌地跑來跑去,身后還跟著一個用葉片提著根須跑步的大花。 張若無有些意外。 認出這只靈獸似乎是那一日進入秘境之前,想往林芝身上撲的那一只。 它的主人,是那個洞幽劍派的劍修。 兩人坐在紫藤花架下,林芝打開食盒,擺在石桌上,一股咸鮮的香氣飄了出來。 八寶鴨色澤紅潤,澆著醬色的湯汁,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四只胖乎乎的酥油鮑螺擠在一起,散發(fā)出一股甜香。一路被靈力保護得很好,此時看起來還像是剛出鍋一樣。 林芝笑得眉眼彎彎:“早聽說麥香閣的酥油鮑螺很出名,但是老是排很長的隊,我吃過一次就沒再買了,今天這么早你就買到了……” 林芝心情愉悅,但張若無卻看著一旁的靈獸發(fā)呆。 直到見到那靈獸嘴里叼著的水桶換成了一把通身漆黑的劍,張若無神色愈發(fā)復雜。 劍修的佩劍,對他們來說如同生命。 那人不僅把自己的靈獸送了出來,連自己的劍也一同…… 垂在袖下的手指攥緊了,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了,酸漲得疼。 他們是認識的。 不然林芝也不會特意去給洞幽劍派送藥。 他們已經發(fā)展到了什么地步? “不仁”整日呆在屋里發(fā)出不平的悲鳴,小黑到底和它相處過一段時間,有些不忍,特意把它叼出來曬曬太陽。 卻不想院內出現(xiàn)了那日打飛他的男人,神色不善地盯著它。 小黑被嚇得身體一縮,連忙叼著“不仁”跑遠了。 “怎么了?”林芝伸出手在張若無面前晃了晃,張若無方才回神。 “這一次,又受了什么傷?” 她擦了擦手,走到張若無面前,一只手熟練地就要解開他的腰帶。 張若無耳根發(fā)紅,抓住了她的手,手下是凝脂一般的觸感,火燒火燎的。 “不讓看?”林芝挑眉,“傷得很嚴重不敢叫我看到?” 林芝認定張若無又想隱瞞,她此時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小姑娘。 她有心逼迫,張若無又不敢真正用力傷了她,一時還是林芝占據(jù)了上風。 她如愿解開了張若無的外袍,衣衫凌亂,露出里面緊實的肌rou,白得晃眼,不似以往病態(tài)的蒼白,林芝看得愣神。 胸前凌亂的傷口全都消失了,愈合得很好,沒留下絲毫的痕跡。 他的身體看上去像是完美的藝術品。 一番糾纏之下,兩人的姿勢已經變了。 張若無身體后仰,林芝坐在他的腿上解開了他的衣裳,呼吸交纏,似乎有陌生的情愫在蔓延。 片刻之后,林芝回神,從他身上下來。 “穿好!”她扭過頭,兇巴巴地說道,臉上卻不知為何紅得仿佛要滴血。 張若無抿唇,努力忽視心中的異樣。 紫藤花架下灑下一片涼蔭,日光透過葉片落下星星點點的光斑?;蛟S是此時的氣氛太過放松,張若無望著林芝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開口問道: “你也會為洞幽劍派的人,這樣治傷嗎?” 也會解開他的衣裳……和他靠得這樣近嗎? 林芝驚訝轉身,“憑他也配?” 她眉頭蹙起,仿佛不解他為什么會提起這樣晦氣的人。 眼中帶著十分濃重的厭惡。 張若無鮮少見她眼中流露出如此負面的情緒,心下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看著被叼到井邊曬太陽的‘不仁’,“他的佩劍在你手上?!?/br> 林芝嘴角翹起,“我搶來的?!?/br> 她的神情驕傲又自得,看上去像是某種小動物。 張若無嘴角難以抑制地勾起,心情很好的模樣。 說不清心中那一股陌生的沖動是什么,緩緩抬手系好外袍,斂眸藏好涌動的思緒。 垂眸的瞬間,注意到林芝的手上竟然纏著紗布,他神色微變:“你受傷了?” 他拉過林芝的手,沒注意到她的肢體有片刻的僵硬。 林芝終于明白為什么張若無從前總是不自然地別開眼。 因為此刻她也很想躲開他的視線。 “小傷,你再晚幾天來都愈合了……”林芝咬唇。 張若無解開紗布,看清上面的傷痕是為劍氣所傷。 他眼中煞氣涌動,“是他傷了你?” “唔,沒有吧……”林芝神情恍惚,這好像是她為了奪劍自己弄傷的來著。 精純的靈力自張若無掌中流出,純正沛然,自她的掌心涌入體內,林芝舒服地瞇了瞇眼。 恍惚間又覺得這種感覺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曾經感受過。 張若無卻已經在心中記下了那人的名字。 再次見到,必不會讓他好過。 “這把劍,你要如何處理?” 張若無看著林芝掌心的傷口逐漸消失不見,才問道。 “扔了被別人撿到也不太好,”林芝眉頭微皺,她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想能不能把這劍熔了,材料應該還不錯?!?/br> “但是我試了一下,煉丹爐的火不夠精純,煉不化?!?/br> 張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