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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绷种ダ渎暤?。 她用小刀在葉片上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幽藍色的汁液緩緩滴落,仿佛摻著某種發(fā)光物質(zhì),看起來如夢似幻,她用一個透明的琉璃瓶接好。 片刻之后,琉璃瓶接滿,葉片上的傷口也自動愈合。 大花哭得很大聲,但是哭著哭著,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不疼了。 “嗝?!贝蠡ㄟ€有些抽噎,“你是真的在給我解毒?” 林芝端詳著琉璃瓶中的液體,斷定其中一定是某種有致幻作用的物體,或者可以用來煉制一些強力的迷藥。 聞言她溫柔一笑,“不是哦,只是藥效的時間過了?!?/br> “什么?你騙我?!根本不用解毒?” “是的?!?/br> “那你……那你還!”指著她手中的琉璃瓶,大花很是悲憤。 “這個嘛,只是單純的因為我想要?!?/br> 狡詐的人類! “此處應當是藺青道君羽化之后留下的殿宇?!睆埲魺o道。 林芝眼前一亮,“藺青道君么?我看過他寫的《煉丹師進階理論》。” 大花吭哧吭哧地爬起來,小心地避開地上的刀氣走到了一邊,扎根在泥土中恢復體力。 聞言身形輕輕搖擺,十分自豪的模樣:“你聽過我主人的名號?” 藺青道君乃是當世的化神期第一人,不僅修為精深,還同時精通陣法、煉器、煉丹,是個多方面發(fā)展的怪才。 “不過羽化是什么意思?”大花偏了偏頭,略一沉吟,“我主人說他就要飛升去天上做仙人啦,讓我在此處守著,好好修煉,等我修煉到了時候就可以去天上找他啦?!?/br> 林芝和張若無對視一眼,沉默片刻。 人人皆知,此界登仙梯早已斷絕,多年來無人能夠飛升。 良久后,還是張若無開了口打破這沉默:“以你如今的資質(zhì),便是再修煉百年也不能見到你主人。” 大花本來十分憧憬的模樣,被他話語一激,有些氣憤:“不是我資質(zhì)不行!是這秘境中靈氣愈發(fā)匱乏,我才不能修煉的!” 張若無挑眉,雖然沒再說話,但大花還是輕易地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哦?是嗎?”的訊息。 于是憤憤然地不再說話。 這兩人雖然通過了主人的考驗,但是說話實在太氣人了,它決定不帶他們?nèi)タ粗魅肆粝碌膫鞒小?/br> 那邊兩人還在說話,大花便靜心扎根在土里修煉起來。 之前滴落在地上的血漬也被緩緩地吸收。 突然,大花精神一震,仿佛嗑藥一般,感覺到一股精純的靈力直沖天靈蓋,那一瞬間,仿佛它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開了,如果它有的話。 是剛才那個少年的血! 被他身上過于濃烈的煞氣遮擋,它竟然忽視了他身上那一股濃烈得幾乎有些誘人的香氣。 他……他是什么? 模模糊糊的,大花好像悟到了什么。 難怪他在上面的時候,能準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 察覺到了它的窺探,那少年冷冷地瞥它一眼,眼神如刀,嚇得大花縮了縮腳腳。 它纖細的葉片撐著地面,把自己的根莖都拔了出來,殷勤地湊到兩人身邊。 頭頂上的幽藍色花朵變得分外奪目。 “我主人留了不少寶物,給通過了他設下考驗的有緣人,我?guī)銈內(nèi)タ囱絶” 林芝環(huán)視四周,此處大殿空蕩蕩的,除了他們二人并沒有旁人了。 “他們呢?” “我已經(jīng)撤下了幻境,但是他們要徹底醒來還要花一些時間,我先帶你們?nèi)タ纯绰飤”大花在前面帶路,葉片揮舞著,十分興奮的模樣。 “我怎么覺得,它就回土里呆了一會兒,就變得容光煥發(fā)起來了?”林芝看著它頭頂上的花朵,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看著確實比之前飽滿了不少。 “回土里補充了一些靈力吧?!睆埲魺o淡淡道。 “主人說,修仙求道都逃不開緣法二字,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贝蠡▽⑺麄兯腿氩貙殠?,云里霧里地說了一句。 大花轉(zhuǎn)身準備留他們在里面慢慢挑選,林芝卻出聲喚住了它。 “你的靈力想必已經(jīng)恢復,等會若再有訪客,可以好好招待一番?!?/br> 大花不解她怎么知道還會有訪客,但是它還是點頭道:“這是自然,所有的訪客我都會好好招待?!?/br> 林芝遞出一幅畫像,是一幅女子的背影,“你若能刻畫此女子的身形在他眼前,或能亂他心神?!?/br> 大門關上,陳列著各式兵器、寶物的藏寶庫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進去之后,林芝很快就明白了它說的“緣法”指的是什么。 凡是被張若無目光掃到的物件,都仿佛遇到了什么不祥之物,紛紛瑟瑟發(fā)抖起來,有些開了靈智的,甚至試圖偷偷摸摸地藏起來。 張若無并不意外,甚至沒有流露出多余的神情:“你選吧?!?/br> “你身上煞氣太重,他們都怕你。” 張若無知道不是這個原因,聞言點頭道:“興許是的?!?/br> 藺青道君是個怪才,一開始拜在洞幽劍派門下,后來又叛出宗門做了個閑散修士,很是被修真界聲討了一段時間。 直到傳出他劍法、陣法、煉器、煉丹四修的名聲,對他有所求的人越來越多,名聲也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