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阮蕁蕁裹緊了浴巾跟進去,周時亦俯在水池前洗臉,她靠在門上看著他,低聲問:“你生什么氣?” 周時亦動作一頓,下一秒又繼續(xù)抹臉,沒說話。 她試探著問,“因為我要跟他睡?” 周時亦直起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好在只是嘴角有些撕裂,輕輕舔了舔。 阮蕁蕁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 他上身沒有穿衣服,她只裹著一條浴巾,兩人肌膚相貼,她的柔軟緊緊貼著他的緊實的后背,手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臉貼著他的后背。 “我只想跟你睡,睡一輩子?!?/br> 周時亦捏住她胡亂摸的手,“我先洗澡?!?/br> 阮蕁蕁松開他,“好?!?/br> * 等周時亦洗完澡出來,阮蕁蕁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他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遮到膝蓋過,露出肌rou緊實線條流暢的小腿,阮蕁蕁盯著他看,忽然想到幾年前,不小心看到他洗澡時候的身材。 之前做了兩次,都沒仔細看過他的身材。 現在,小房間,白熾燈下,她可以大膽放肆地看。 這男人是她的。 周時亦這幾年肯定很注重鍛煉,身材比當年更好,肌rou賁張,卻不過分賁張,每一根線條都流暢的恰到好處,膚色蜜偏白,長腿筆直。 身上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 周時亦走到柜子前,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fā),問她:“晚飯吃什么?” 阮蕁蕁靠在床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丟出兩個字:“吃你?!?/br> 周時亦終于笑了下,一手拿著吹風機,另一只手拉開邊上的抽屜,指了指。 她從床上爬過來,往里頭一探,“這什么?” 周時亦丟出兩個字,“工具?!?/br> 阮蕁蕁終于看明白了。 手銬,繩子……蠟燭…… 她仰著小臉問,“你喜歡?” 周時亦猛地咳了聲,“不。” 他又不是變態(tài)。 阮蕁蕁撇撇嘴,把抽屜合上。 兩人衣服都濕了,開了空調,掛在風口位置吹,不過冬天的衣服太厚,一時半會兒吹不干。 “怎么辦,沒衣服穿,明天早上之前如果干不了,我們怎么走?” 周時亦撥了總臺電話,沒一會兒,老板娘上來。 兩人站在門口,他遞了一沓錢過去,“麻煩你幫她買點換洗的衣服。” 錢不少,老板娘眼里散著光,伸手接過,“好,穿多大號?” 他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165的就可以?!?/br> “樣式有要求么?” 周時亦:“沒事,你隨便買?!?/br> “內衣內褲要么?” “嗯?!?/br> “多大?” “……” 阮蕁蕁:“36c?!?/br> 老板娘應下,“好的,要不要再給你們帶點吃點?” 周時亦點頭,“好,那麻煩你了?!?/br> * 隔壁就有一家大賣場,老板娘很快就回來了,買完東西還剩下不少錢,周時亦沒問她要,她就自己揣進兜里,樂呵呵地轉身離開。 阮蕁蕁看著她一扭一扭的背影,“你不問她要?” 周時亦:“沒多少,換衣服吃飯吧?!?/br> “你自己呢?” “我沒事?!?/br> 賓館就在馬路邊,小鎮(zhèn)上很熱鬧,關上窗也還是能隱隱聽見叫賣聲吆喝聲還有大賣場的歌聲,人聲嘈雜。 房間內,電視里放著新聞聯播。 他們兩拉了張桌子放在沙發(fā)和床過道中間,悶頭吃飯。 阮蕁蕁身上穿著老板娘買的劣質衣服,布料很粗糙,穿在身上不舒服,一會兒就覺得癢,內衣的質量更是不敢恭維,底部鐵圈的部位箍得超緊。 “你給了她多少錢?” 周時亦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她一眼,“不知道,沒數,千把塊吧,怎么?” 阮蕁蕁皺眉,“痛?!?/br> 他放下筷子,“哪里痛?” “太緊了。” “這里?”周時亦坐到她床邊,手從她衣服里探進去,寬厚干燥地手掌一路摸上去,握住,“嗯?” 阮蕁蕁咬了咬唇。 周時亦忽然笑了,把手抽出來,“干什么?” “……” 他走到空調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襯衫,吹了近兩個小時,半干半濕,扯下來邊穿邊說:“吃完飯我陪你出去買。” 阮蕁蕁扒了幾口飯,“你的能穿了?” 他點點頭,淡淡恩了聲。 * 八九點鐘,雨停了,風也不大,其實不太冷。小鎮(zhèn)上到處都是人,鬧哄哄一片,兩人沿街走著,路過好幾家發(fā)廊店,亮著紅燈。 店門口坐著一排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人,沖著過往的男人勾手。 阮蕁蕁感覺到她們眼神在周時亦身上不停打量,她伸手攬住他的腰,瞪了那些人一眼。 周時亦把她的手拿開。 阮蕁蕁一愣,下一秒,他摟住她的腰,往自己懷里帶。 做著親密無間的姿勢,在這個誰也不認識的小鎮(zhèn)上。 兩人逛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場,阮蕁蕁拉著他走進去,雖然衣服還是比不上她在北洵買的那些,但是至少比老板娘給她買的摸上去舒服多了。 選好衣服,又來到二樓的內衣店。 周時亦松開她的手,“我在門口等你?!?/br> 阮蕁蕁挑挑眉,“好。” 她索性在里面把買的衣服全都換好了才出來,一時間沒看到周時亦,在門口等了會兒,他才從樓梯口走出來。 “干嘛去了?” “抽煙。” 阮蕁蕁拎著購物袋,挽上他的胳膊,說:“戒了吧?!?/br> 商場播放著嘈雜的音樂,一樓大廳里還有人在做活動,人聲鼎沸。周時亦沒聽清,微微彎下腰,“什么?” 阮蕁蕁身高不算矮,但每次跟他在一起總覺得自己矮到沒邊了。 特別是當他還彎下腰來跟自己講話的時候。 “你戒煙吧?!?/br> 周時亦看著她。 她繼續(xù)說,“我媽就是抽煙抽死的?!?/br> “不是自殺?” “那時候肺已經不好了,本來也沒剩下多少日子了,她自己提前結束了而已。” 她又重復了一遍,一字一字,“你戒煙吧,我認真的,你之前就說過要戒了。” 周時亦雙手插兜,繼續(xù)往前走,淡淡嗯了聲,“好?!?/br> 兩人順著電梯下來,一樓大門的位置,有人在做活動,主持人手握話筒,說話慷慨激昂,“還有沒有人要上來跳的,機會非常難得,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能來到這里,見上一面都是緣分,獎品豐厚啊……” 阮蕁蕁踮起腳尖,湊到周時亦耳邊,問他:“你好像還沒看過我跳舞?” 周時亦似乎已經預知到她接下來要做什么的時候,伸手去拉她,結果她已經丟下購物袋,直接蹦著那個臨時用木板搭建的小舞臺上走去了。 周時亦彎腰撿起購物袋,雙手抱胸立在原地,看向舞臺上的她。 舞臺很簡陋,木板搭建,鋪上紅毯,頭頂只有一束簡陋的追光燈,主持人盤問調侃了兩句就退了下去。她一個人站在舞臺正中央,背過身跟身后的樂隊說了句什么,然后又轉回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臺下的他。 他眼神平靜的看著。 音樂響起的瞬間,舞臺下的人群沸騰了。 是很性感的一首歌,《gimme more》。 周時亦沒有音樂細胞,對這些不感冒,不知道是什么歌,但看臺下這些人的表情,也該猜到這首歌有多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