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周時亦又問,“painter會么?” “……” “3d建模會么?” “……” “編程會么?c語言呢?” “……” 除了第一個ps她聽過之外,后面這幾個都是什么鬼? “我可以給你們代言呀,不是游戲軟件都需要真人代言的么?這個我可以,之前有公司找過我,那時候怕是個皮包公司,沒答應(yīng)?!?/br> “難道不怕我這也是個皮包公司?” 阮蕁蕁拍拍車窗,說:“不怕?!?/br> 周時亦打量她一眼,似有嫌棄的意思,“不用,我們有代言了。” 代言這事兒徐盛早在游戲公測之前就已經(jīng)找好了人選,好像是模特圈的,定妝照都已經(jīng)拍好了,跟所有的游戲一樣,女性角色總之能少穿就少穿,畢竟吸引的都是男性玩家,聽徐盛說前前后后還換了不少模特,因為最后定妝照出來,總沒有一個讓他滿意,能讓人有血脈賁張的效果。 反正他一向不管這些事兒,他倒是覺得每張都差不多。 車子駛到寢室樓下,阮蕁蕁欲再調(diào)戲幾句,只聽他沉聲說:“視頻的事,你不要再查了,跟你沒關(guān)系,陳琪貝這個人,你離遠點兒就是了?!?/br> 她點點頭,想說些什么,始終沒說出口,轉(zhuǎn)身下車。 “等等?!彼纸凶∷?/br> 等等沒完了嗎? 周時亦看了她一眼, “算了,上去吧?!?/br> “哦?!?/br> …… 周時亦看著她上樓,在車里抽了支煙,才離去。 他驅(qū)車回到剛剛離開的茶館。 幾人還在打牌,不過徐盛一臉不爽,看樣子輸了不少。 徐盛嘴里叼著煙,見他回來,拾掇著手中的牌,問:“怎么去了那么久?干嘛去了?” 里頭開著暖氣,窗戶緊閉,都是煙味,難聞得很,他脫下外套,抖落身上的風(fēng)雪,只穿著襯衫和西褲,身形頎長,高高大大,走到沙發(fā)一角坐下,“見了個朋友?!?/br> “誰啊,你還有朋友我不知道?”徐盛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周時亦沒說話。 徐盛見他表情,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不會是阮蕁蕁吧?” 周時亦還沒說話,反倒牌桌上有人狐疑開口,“阮蕁蕁?” 他朝那人看了一眼。 徐盛好奇地問:“你認識?” 說話的人叫許衍,眉目冷峻,長得周正,城中有名的富二代。 許衍笑笑,不語。 牌桌上有人接過話茬,“阿盛,你還記得之前你媽過生日的時候,你不是問我要那串珠子么?” 徐盛說,“記得,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人看了眼許衍,比了個手勢,“他早先就跟我買了,這個數(shù),送給那妞了?!?/br> 徐盛甩開牌,罵了句:“臥槽,那破珠子,值這個數(shù)?” 大包下意識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人。 ☆、19 沙發(fā)上的人突然關(guān)了電視,走到大包身后,后者頓時感覺背后一陣涼颼颼,抬頭看他一眼,“這把打完,你來?” “隨便?!?/br> 大包懂了他隨便的意思。 一局結(jié)束,周時亦接替了徐盛的位置,許衍的上家變成了周時亦,徐盛坐在許衍的下家。 平時打牌坐在周時亦下家就不好吃牌,今天的許衍運氣似乎差到家,開局四五把,一張牌都沒吃到,還把把被截胡。 他捏著牌,不知在暗忖什么。 牌桌上的幾人面面相覷,氣氛忽然一下子緊張起來。 好半晌,斟酌再三,他丟出一張,“三筒?!?/br> 讓許衍猶豫的兩張牌都是牌桌上沒打過的牌,這局最后只剩幾張牌,各家手里捏著什么牌,聽什么牌,都一清二楚。但是所有人都算不準周時亦手中的牌,許衍就是怕一個不小心點了周時亦的炮,偏偏這禽獸還悶聲不響,把把做大牌。 周時亦抬手,一推,清一色。 許衍忍不住咬牙,低罵道:“臥槽?!?/br> 連身后的大包都頻頻擦汗,大哥,你跟禽獸打牌你就認了吧,他心情好的時候能讓你胡幾把,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讓你點炮都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過目不忘這件事周時亦在小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技能滿點了。 所以牌桌上你打過什么牌,吃過什么牌,碰過什么牌,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你要胡什么牌,他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他要是真認真跟你打起牌來,他能讓你穿著西裝進來,穿著褲衩出去;開著寶馬過來,騎著自行車回去。 許衍輸光了現(xiàn)金,有些不服,點了根煙,咬牙:“再來?!?/br> 周時亦靠在椅子上一邊吸煙,一邊休息,襯衫領(lǐng)口開到第二顆,看上去慵懶頹然至極。 大包勸許衍:“要不,下次聚吧?!?/br> 許衍不肯,怎么可能以后再聚,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以后兩個字,今日事,今日畢,今日輸?shù)腻X今日就要贏回來,根本沒有以后這回事。 他拍著桌子,讓人趕緊給他送錢來,不過外頭風(fēng)雪大,送錢的人被堵在路上了。 許衍叫嚷著先開盤,等會錢到了再結(jié)賬,周時亦嘴里叼著煙,無所謂的聳聳肩,按下洗牌按鈕,吸了口煙,撣了撣煙灰,重新開局。 許衍已經(jīng)殺紅了眼,賭注不斷加碼,不出兩圈,他連還沒送到的錢都輸光了。沒錢付賭資,而且自古賭場無隔夜帳,他更沒有欠人錢的習(xí)慣。 徐盛不忍直視,湊到周時亦耳邊,說了句:“你今個兒不對啊,怎么老針對阿衍,他得罪你了?” 周時亦瞥他一眼,聳肩,毫不在意地說:“沒有啊,手氣好?!?/br> 徐盛哧了聲,“當我第一天認識你?莫名其妙跟他較什么勁兒?” 周時亦沉默地看了眼徐盛,口氣頗無奈地沖許衍說:“要不今天的就算了,就當玩?zhèn)€高興唄?!?/br> 如果他不提倒還好,他這么一提,像許衍這種傲嬌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算了! 他說什么都不愿意算了。 徐盛冷笑,湊過去說:“如果你去演戲,影帝都沒你專業(yè)?!?/br> 周時亦扯了扯嘴角。 許衍不愿算了,錢也沒送到,他一拍桌子,“我門口還有輛車?!?/br> 周時亦:“好?!?/br> 徐盛:“……” 大包:“……” 牌友:“……” 這次許衍不愿再來麻將了,他選了德州撲克,打這種牌靠運氣外加有點心理戰(zhàn)。 徐盛干咳了兩聲,可許衍沒明白。 大包不忍直視。 跟這么說吧,周時亦打牌,你只能跟他比大小,純靠運氣這樣興許還能贏兩把,但凡是有一點技巧在里面的,他都能給你贏得連渣都不剩。 更別說德州撲克這種還要靠心理戰(zhàn)術(shù)的牌種。 周時亦這禽獸,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zhàn)。 如果跟他玩骰子,他能玩死你。 幾局結(jié)束,許衍有些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放在桌上,有氣無力道:“阿盛,你這朋友怎么什么都這么能玩?什么來歷?” 彼時,周時亦已經(jīng)拿著鑰匙,起身走了出去。 徐盛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有些古怪:“來歷倒沒什么,學(xué)習(xí)特好,高考理科狀元,大學(xué)第二專業(yè)是計算機,德州撲克這種游戲,他類似的都寫過好幾個編程了?!?/br> 許衍兩眼一黑,“臥槽,你們這是坑我吧?” “我剛剛給過你暗示啊,你自己跟個傻子似的非要湊上去?!?/br> …… 周時亦把許衍的車給了大包,讓他開回隊里當公車,大包受寵若驚,“這四個圈掛上面當公車,兩天我得給人舉報了?!?/br> 周時亦揮了揮手,“你賣了給隊里當經(jīng)費也行。” 大包一額頭汗,領(lǐng)回這么一大筆經(jīng)費,隊長還不得纏著他嚴刑拷打啊。 周時亦沒轍了,這也不肯那也不肯,想做點好事,上交國家都不行了。 “隨便你怎么弄吧?!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大包叫住他,“十一,你今兒個怎么這么……反常?”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