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一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這次進(jìn)來的是兩個人，除了非絕還有一個應(yīng)該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大人了。

    “喂！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要綁我？

    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屁屁上的胎記的？”

    凌十一剛問完，眼上罩著的黑布就被拿了下來。

    緊接著，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容便出現(xiàn)在眼前。

    “你……你是……”眼前的中年男人讓凌十一覺得面熟，思索了好久后凌十一才驚呼道：“你是方淮波！

    衢州刺史方淮波！

    不對，你早就被罷免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凌十一跟著陸九辰，對于朝堂之事也有些了解。

    眼前這個男人便是曾經(jīng)的衢州刺史方淮波。

    衢州是歸元的交通要塞，兩年前，方淮波的侄兒私自盜取方淮波的印章，差點(diǎn)讓科爾部的探子鉆進(jìn)來。

    皇上盛怒之下便將方淮波以玩忽職守為名革職查辦，貶至濮陽鎮(zhèn)做了個縣令。

    對于這個男人，凌十一也只在畫像中見過一面。

    “方淮波，你為何要綁架我？”

    凌十一怒道。

    方淮波看著凌十一，眼眶中竟然涌出些許淚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對于方淮波的稱呼，凌十一既不滿又不解：“是你綁的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你是陸九辰的暗衛(wèi)，我是問你的名字！”

    方淮波認(rèn)真地看著凌十一。

    凌十一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叫凌十一！”

    “你姓凌？”

    方淮波蹙眉，眼中似有不悅：“不對！

    你不該姓凌！”

    凌十一被他這話氣笑了：“方淮波，老子不姓凌姓什么？”

    “我是你爹，你該姓方??！”

    方淮波激動道。

    凌十一嗤笑：“老東西，我是你爹還差不多！”

    “你……”方淮波被凌十一氣到了，但卻沒有發(fā)火，而是焦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悅城陳嶺村出生？

    屁屁上還有一塊像楓葉的胎記！”

    凌十一皺著眉冷聲道：“我自懂事起就無父無母，雖然在陳嶺大哥大，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出生的！”

    “無父……無母？

    怎么會？

    你娘呢？”

    方淮波急忙問道。

    “我娘？

    我沒有娘！

    小時候好多人告訴我，我娘是被我克死了，所以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凌十一的語氣極為平靜，仿佛不是在說他自己的事一樣。

    “那你可知道你娘叫什么？”

    方淮波的眼眶徹底紅了，看得凌十一有些不大自在。

    “我不知道！”

    凌十一撇過頭去：“只仿佛聽人提起過，她姓楊！”

    “楊落雁，她叫楊落雁！”

    方淮波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凌十一轉(zhuǎn)頭看向方淮波，他眼中滿是痛苦與悔恨的眼淚。

    如果不是在演戲的話，那方淮波說不定真的知道他的身世。

    “喂！

    你別哭了！”

    凌十一蹙眉道。

    方淮波抬起通紅的眼眶看著凌十一呢喃出聲：“像！

    像極了！

    孩子，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覺得你和雁兒像極了，你身上的那個胎記也足以證明你就是我和雁兒的孩子啊！”

    “你真是我爹？”

    凌十一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