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他是師叔
馬車走到半路,穆清將燕霜霜弄醒,又給她吃了顆毒藥。 燕霜霜知道穆清肯定沒給她吃什么好東西,當即怒道:“你給本公主吃了什么?” “沒什么! 就是一顆能讓你隨時腸穿肚爛的藥而已!” 穆清淡定地說道。 燕霜霜的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了:“你……你騙我! 我都告訴你了,你居然還要殺我,我母后不會放過你的!” 穆清嫌棄地掏了掏耳朵:“公主殿下,我有說要殺你嗎? 這毒藥也分見血封喉和細水長流的。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保證你不會毒發(fā)!” “口說無憑,我怎么相信你?” 燕霜霜咬牙怒道。 穆清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愛信不信,反正吃了毒藥的又不是我,除了相信我,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燕霜霜恨不得殺了穆清,可她不敢動手,也動不了手??! “我答應你,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可以放了我吧!” 燕霜霜怒道。 穆清冷笑一聲:“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我的毒藥! 如果你敢說出去一個字,我保證,這毒藥會讓你從臉開始潰爛,一直到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塊rou都化成爛泥,最后活活疼死!” 聽著穆清的話,燕霜霜的眼中驚恐彌漫。 穆清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于是便一腳將燕霜霜從馬車里踹了出去。 馬車正好到了城門口,一隊搜查的侍衛(wèi)經過,看見燕霜霜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公主殿下! 找到公主殿下了!” 城門口的侍衛(wèi)聞言連忙跑了過去,穆清他們也趁著侍衛(wèi)離開立即出了城。 進了院子后,關老立即將他這些年找的藥材全部拿了出來。 “纏絲斷魂草,九陰花,太白參……”穆清越看越驚訝:“這些藥材可都是稀世珍寶,師父,您這些年都去的什么地方才能把這些東西找到?。俊?/br> 關老輕笑一聲,兀自搖了搖頭道:“一些偏僻的地方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齊松清瞪了一眼關老:“你這老小子不逞能會死啊! 這纏絲斷魂草是北嶼沼澤地獨有的,九陰花只有橫尸遍野的亂葬崗才能找到,還有太白參,那是要到華山巔上才能發(fā)現的!” 齊松清重重地嘆了口氣,為了他這條半死不活的老命,白白廢了五年時間,出生入死這么多次! “老關,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齊松清咬牙嘆道。 “胡說!” 關老脖子一梗,腦袋一昂怒瞪著齊松清:“我覺得值那就是值! 你如今變成這樣有一部分原因也在我,不治好你,我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 說著,關老拿著這些藥材走進里屋。 院子不算大,但里面布置的跟關老在鬼醫(yī)門的房間一模一樣,各種處理藥材的東西都不缺,顯然這里應該是齊松清給關老準備的。 “前輩,您和師父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清有些好奇地問道。 齊松清嘆了口氣:“丫頭,你既然是老關的徒弟,那也該稱呼我一聲師叔了!” “師叔? ! 您和師父是同門師兄弟??!” 穆清驚訝道。 齊松清點點頭,隨后便和穆清他們講起了一段往事。 當年他和關老都是鬼醫(yī)門門主的關門弟子,但他們天賦不一樣,齊松清善醫(yī),關老卻更善毒。 關老時常以毒攻毒救治一些疑難雜癥,因而得了一個小鬼醫(yī)的名號。 齊松清雖善醫(yī),卻更善長武。 于是鬼醫(yī)門老門主便送他去習武傍身。 關老則留在鬼醫(yī)門繼續(xù)鉆研毒術,十幾年后,老門主仙逝,關老掌管鬼醫(yī)門。 齊松清一向與關老關系甚篤,于是便成了鬼醫(yī)門的大長老守護鬼醫(yī)門。 后來,關老發(fā)現了一種奇毒,叫做白曼陀,幾經周折總算是培育了出來。 可是有一天,鬼醫(yī)門的一個弟子想要進關老的密室偷師,卻不慎將白曼陀打翻,劃破的手指沾到了花蕊,毒入肺腑,回天無力。 關老不忍就這樣放棄一條生命,也是為了研究白曼陀的解藥,于是培育了七星海棠,想要自己嘗試。 可這個想法不知怎么被齊松清知道了,他搶在關老前面吃下了七星海棠,并用毒血救了那名弟子。 解藥成功研制了出來,關老卻也失去了自己最親的師弟。 幸好齊松清的內力極強,七星海棠的毒并不能讓他瞬間斃命,但從那以后,齊松清也飽受毒藥折磨。 隨著時間推移五感也逐漸喪失了。 他不忍看著關老日日帶著自責研究解藥,于是便悄悄離開了鬼醫(yī)門,來到了燕國隱居于此。 關老心知齊松清的脾性,于是便發(fā)誓一定要找到解七星海棠之毒的辦法。 幾經周折后關老總算研制出了解藥,只不過這解藥配制起來極為麻煩,且藥材稀有。 在打聽到所有藥材的下落后,關老便踏上了尋藥之旅。 所幸老天保佑,他總算將藥材集齊了。 齊松清摸索著走到一個柜子旁邊將里面的盒子拿出來,里面放著一卷畫像:“你們看,這就是當年你師父和我的畫像! 小丫頭,我跟你說,你師父年輕時候長得跟個姑娘似的,要不是性別不對我一定把他娶回家!” “老不死的,你又在胡說什么!” 關老從里屋走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碗新鮮出爐的藥:“來! 快把藥喝了!” “老關,這么多年不見,你催我喝藥的語氣怎么還是這么兇?” 齊松清無奈又委屈地摸索著藥碗。 關老又好氣又好笑:“那還不是你這老家伙不肯吃藥!” 說著,關老將藥碗放到齊松清的嘴邊,齊松清下意識地張開嘴,關老手一抬,那藥就咕嘟咕嘟灌了進去,一滴沒漏。 穆清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她怎么覺得她師父和師叔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呢! 一個灌藥灌得這么熟練,一個喝藥喝得一滴不剩,關鍵是齊松清還看不見,這得是喂了多少次藥才能如此熟練啊! 穆清腦子里正飛速閃過無數畫面,身邊的陸九辰卻是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傻笑什么呢!” “沒什么!” 穆清心虛地撇過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