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替他隱瞞
“陳大人,您看見什么了?” 廖承在下面喊道。 陳煜微微抿唇,隨后道:“沒什么! 一只野貓而已!” 聞言,廖承和顧長歌同時松了口氣。 “皇上放心,只是一只野貓,許是哪個宮里的娘娘棄養(yǎng)的!” 廖承笑道。 皇上看著陳煜微微瞇眸:“既然沒事,那就下來吧!” 陳煜看了一眼那邊的顧長歌,隨后淡定地跳了下去。 “皇上,天色已晚,您早些歇息!” 皇上微微點頭,眼中的懷疑一閃而過。 待陳煜離開后,皇上看了一眼廖承:“去那邊看看是否真的有野貓?” “皇上,您是懷疑……”廖承話未說完,隨即便走向御書房的另一側(cè)。 漆黑的夜里,一只野貓忽然竄到廖承腳邊。 “喵~”廖承被嚇了一跳,繼而卻是松了口氣。 “你這個小家伙,還不快走! 當心驚擾了圣駕,把你抓起來砍了!” 野貓似乎聽懂了廖承的話,沖他又叫了兩聲便迅速消失在夜里。 廖承轉(zhuǎn)身回到御書房:“皇上,奴才去查過了,的確有野貓出沒! 明日奴才就讓人把它們驅(qū)趕出去,絕不讓他們再驚擾皇上!” 皇上微微點頭,隨后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廖承,扶朕回宮歇息吧!” “是,皇上!” 待皇上離開,御書房的燈也熄滅了。 宮里依舊平靜,除了來往的巡邏侍衛(wèi),幾乎聽不見人聲。 宮門口,顧長歌趁著夜色連忙翻了出去,誰知剛出了宮門就被人攔住了。 顧長歌先是一驚,在看清了人后才松了口氣:“陳大人,這大半夜的您不睡覺,難道是出來賞月的?” 與顧長歌的嬉皮笑臉不同,此時的陳煜滿臉的凝重:“你去皇宮做什么?” 顧長歌眨了眨眼睛,隨后嬉笑道:“我聽說皇宮御膳房的吃食不錯,小爺近日沒找著合胃口的菜,所以才斗膽去皇宮尋一尋!” 話音剛落,陳煜直接拔劍指著顧長歌厲聲道:“我要你說實話!” 顧長歌連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陳大人,有話好說,別動手??!” 陳煜從懷里拿出顧長歌掉落的那張圖紙:“我認得穆清的字! 是她讓你去皇宮的對嗎? 她到底想知道什么?” 顧長歌也不再和陳煜打哈哈了,嚴肅地看著他道:“方才的話我都聽見了,這些年你一直奉皇上的命令在監(jiān)視穆清,若是穆清知道了此事,你覺得她會怎么看你?” 陳煜抿唇不語,手里的劍卻是輕微一顫。 “陳煜,你真的喜歡穆清嗎?” 顧長歌略帶不滿地問道。 陳煜愣了片刻后才點點頭,可誰知顧長歌卻是狠狠地啐了一口:“你放屁! 陳煜,你說你喜歡她可又替皇上監(jiān)視,你可知這皇帝老兒一開始就沒對她安好心,萬一被皇上抓到什么把柄,你能保證她平安無事嗎?” “我這也是沒辦法! 況且她若問心無愧又何懼我的監(jiān)視!” 陳煜咬牙怒道。 “呵~”顧長歌不由得冷笑:“問心無愧? 這么說你真的抓到她什么把柄了! 她是妄圖謀權(quán)篡位啊還是荼毒百姓了?” “我……”陳煜想要辯解,可卻找不到理由。 的確,穆清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一件危害社稷,危害黎民百姓之事! 可今日她與北堂御北堂琪交談,又讓顧長歌潛入皇宮打探消息,這一切實在可疑。 陳煜深吸一口氣,隨后將劍收回來看著顧長歌冷聲道:“我只想知道穆清讓你來到底要做什么?” “你放心! 絕不是你想的什么危害江山社稷的事,她只是不放心北國來的那兩個使臣,讓我過來探探消息,以免他們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到時候戰(zhàn)事再起,陸九辰又得披甲上陣了!” 說到此處時,顧長歌的語氣里帶著nongnong的幽怨。 四年的分別都沒能讓穆清對陸九辰的感情淡化一分。 他陪了穆清四年,卻也還是她的朋友! 穆清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陸九辰,可憐他愛屋及烏,為了穆清還得替陸九辰辦事! 陳煜垂下眼眸,一抹苦笑悄然劃過,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這些,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 陳煜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就要離去,又聽顧長歌的聲音傳來:“喂! 今天……謝謝你了!” 陳煜淡淡地勾唇:“別告訴穆清我監(jiān)視她的事,就當報答我了!” 說完,陳煜也沒等顧長歌回答便迅速縱身遠去。 顧長歌嘆了口氣,心中竟隱隱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罷了! 就當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這事他還是不告訴穆清了吧! 穆家,穆清靠在陸九辰的肩膀上睡得正香,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忽然,門被推開了,穆清一下子驚醒:“誰!” “穆清,是我!” 顧長歌忙跑過來。 “顧長歌,你回來了!” 穆清頓時睡意全無連忙看向顧長歌問道:“怎么樣了? 可有打聽到什么?” “小爺我一出手還有探不到的消息嗎?” 顧長歌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后便將在皇宮里看到聽到的事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當然,有關(guān)陳煜的事他絕口未提。 在聽到北堂琪的性情大變時,穆清頓時大驚,陸九辰也是微微蹙眉。 “顧長歌,你確定沒看錯嗎? 你說的真的是北堂琪?” 穆清不敢相信地問道。 顧長歌重重地點頭:“我確定! 當時皇上就是這么稱呼她的,就算我不認識北堂琪,那皇帝老兒也不會不認識吧!” “可是白天宮宴上我見到的北堂琪明明是天真又單純的,怎么可能會威脅皇上? 還把皇上給嚇得屁滾尿流?” 穆清不解地看向陸九辰:“二哥哥,你怎么看?” 陸九辰淡淡地抿了口茶道:“有些人從剛懂事起便戴著一張面具,面具戴得久了就會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北堂琪應(yīng)該便是這種情況!” 穆清的眉越皺越緊了,若北堂琪的城府真的有這么深,那這次出使真正的主導(dǎo)者應(yīng)該就是她了。 可白天她看著北堂御和北堂琪的相處并無一絲不妥,難不成北堂御也不清楚他這個meimei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