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驚遇殺人
四人來到酒樓,定了包廂,顧長歌一個人就點了十個菜,看著桌上滿滿的雞鴨魚rou,穆清不禁無語:“顧長歌,你這是多久沒吃rou了?” “不多! 不多! 也就……十幾天吧!” 顧長歌一邊抱著雞腿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道。 “前兩天的時候我們還有rou餅子吃,到這兩日就都是干巴巴的燒餅了,也不知道這軍餉都發(fā)哪兒去了!” “西北旱災(zāi)頻繁,國庫恐怕也不充盈。 加之現(xiàn)在燕國虎視眈眈,那臭老頭還不得省著點錢!” 穆清隨口一說,在座的三人除了陸九辰,其余兩位都被嚇得不輕。 “meimei,這話可說不得!” 穆轍警惕看了一眼門口:“小心隔墻有耳!” “這里又沒別人! 再說了,我說的也沒錯啊,他不就是個臭老頭嘛!” 穆清滿不在意。 自從上次勤政殿回來,穆清對皇上的意見便極大。 他打穆爵盛倒也無所謂,可他讓祖母跪了那么久,還裝作病人去套她的話,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顧長歌放下手里的雞骨頭對穆清豎了個大拇指:“這世界上能稱呼皇上為臭老頭的恐怕你是第一個!” 穆清撇撇嘴,當(dāng)著皇上的面她是不敢放肆的,但背地里說說過過嘴癮還是可以的! 正吃著,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圀@慌的叫喊。 “死人了! 死人了!” 聽到動靜,穆清疑惑地看向外面:“怎么了?” 顧長歌推開門,卻見酒樓里的人驚慌失措地往外奔逃。 “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長歌抓住一個要逃走的店小二。 店小二嚇得魂都沒了,只一個勁兒地哆嗦著道:“死……死人了!” “哪兒死人了?” 顧長歌蹙眉道。 “就在那兒! 房間里!” 店小二顫巍巍地指著一個門口擠滿人的房間。 顧長歌松開店小二,兀自走了過去。 穆清他們也跟了上去。 顧長歌擠進(jìn)人群里伸頭去看,卻見那包廂里躺著一具尸體,尸體的皮被完整地剝了下來,連同頭發(fā)也被剝走了,地上躺著的幾乎就是一灘骨rou,連正面背面都分不清了。 顧長歌臉色微變,穆清和陸九辰剛擠進(jìn)來,顧長歌連忙擋在穆清面前。 陸九辰在看見房間里的情況時也立馬伸手捂住了穆清的眼睛。 “二哥哥,你別擋著我??! 到底怎么回事?” 穆清不滿道。 “乖! 別看!” 陸九辰緊皺著眉。 穆清低頭就看見那血從房間里一直滲透到門口,雖然沒看見尸體的模樣,但瞧這血量,穆清便沒有再看的想法了。 不多久,錦衣衛(wèi)和龍騎營全都來了。 “錦衣衛(wèi)辦案,都讓開!” 幾個錦衣衛(wèi)迅速將人驅(qū)逐開來,穆清和陸九辰也順著人群被擠到了一邊。 顧長歌沖著寧采毅招了招手便過去了。 “你怎么在這兒?” 寧采毅疑惑道。 “不光是我,你看那兒!” 顧長歌指著陸九辰和穆清。 寧采毅走過去將陸九辰和穆清從人群中解救出來,可憐的穆轍就這么被忘記了。 “你們怎么在這兒?” 寧采毅問道。 “請他吃飯,沒想到剛好碰上殺人了!” 穆清指著顧長歌說道。 寧采毅挑眉看向顧長歌:“不是讓你去東城排查嗎? 居然有空在這兒吃飯,都查完了?” 顧長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寧采毅:“你還說呢! 你們龍騎營的伙食太差了,不是咸菜饅頭就是燒餅,吃的我都沒力氣做事了! 正好今天早上穆小姐找我,我就順便蹭頓好的,卻沒想到吃個飯也能碰上這兇殺案!” 寧采毅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房間蹙眉道:“現(xiàn)在這樣你們飯是吃不成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這幾天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有女子被殺。 死狀都如里面那人一樣被剝了皮,血流成河?!?/br> 寧采毅嘆了口氣:“命案最初發(fā)現(xiàn)在公主府,皇上的嫡親meimei澄碩公主遇害! 公主嫁人未滿一年,皇上特意在京城建了公主府想著公主隨時都能回宮看望他,卻沒想到公主以如此慘狀死于府中,皇上震怒,所以才派了錦衣衛(wèi)和龍騎營虎嘯營合力徹查,沒想到之后接二連三出現(xiàn)相同死法的女子。 我們至今卻連兇手的蹤跡都未摸索到!” “這兇手,這么厲害!” 穆清驚訝道。 寧采毅嘆了口氣點點頭:“從未見過如此狡猾的兇手! 他每次都在悄無聲息間靠近受害者,然后將人帶走,剝了皮后丟到酒樓,茶館或者是死者自己家。 扛著一具尸體卻能來無影去無蹤,現(xiàn)場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我都有些懷疑這兇手根本不是人了!” 話音剛落,便聽陳煜的聲音傳來:“寧大人,莫要胡言!” 寧采毅微微點頭:“陳大人,可有查到什么?” 陳煜搖搖頭:“跟之前的現(xiàn)場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此人的輕功一定已至出神入化之境!”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顧長歌,顧長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們看我做什么! 我的輕功雖然好,但也做不到大白天扛著一具尸體來無影去無蹤! 如果這兇手不是用了什么特殊辦法,那他的輕功絕對和我?guī)煾覆幌嗌舷铝耍 ?/br> “你師父?” 陳煜蹙眉道。 “對??!” 顧長歌點點頭:“我?guī)煾妇褪墙系目湛沾髱?!?/br> 陳煜眼眸微沉,還未開口便聽顧長歌繼續(xù)道:“你別急! 我知道朝廷和江湖不對盤,但我?guī)煾肝醇尤肴魏伍T派,自己也是個孤家寡人,和朝廷沒有過節(jié)。 再說,你若真是想抓他,也得先找到他! 反正我是沒那個本事!” “陳大人,顧長歌與我相交多年,他的為人我可以擔(dān)保! 他與江湖勢力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 再說,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破案吧,否則皇上怪罪下來咱們吃罪不起!” 寧采毅勸道。 有了寧采毅做保,陳煜便沒有再多言。 “這里馬上就會被封鎖,煩請穆小姐也留下來做個口供!” 陳煜說道。 穆清點點頭:“沒問題!” 折騰了好久,穆清和陸九辰總算是能回府了。 一出去就看見穆轍急急忙忙地走過來:“你們總算是出來了!” “大哥哥,你還在這兒啊!” 穆清驚訝道。 “當(dāng)然了! 你們都沒出來,我也進(jìn)不去,就只能在這里等著了! 幸好你們沒事,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和祖母交代了!” 穆轍笑道。 穆清不禁輕笑:“難為大哥哥一直等著了! 方才沒怎么吃,我們還是快回府,讓小桃煮碗面吧!” “好!” 穆轍笑著點頭。 午后,陸九辰和穆轍又回了學(xué)堂,穆清繼續(xù)泡在藥房里鉆研鬼門十三針。 如今她跟著腦子里的招式已經(jīng)學(xué)了一些皮毛,日日袖子里都帶著幾根銀針練手。 鬼門十三針的第一針為鬼封,練成后便可封xue位定乾坤以阻病氣,遇到危險以針為兵器發(fā)出可阻敵亦可涂上毒藥作為暗器。 穆清看著遠(yuǎn)處的箭靶,屏息凝神,只聽“咻咻咻!” 三聲,銀針飛出,正中靶心。 穆清滿意地拍了拍手:“練了這么些天,總算是有了成效了!” “小姐! 小姐!” 小桃焦急地拍門。 穆清隨手捏起銀針塞進(jìn)袖子里:“進(jìn)來!” 小桃推開門,神情焦急:“小姐,春……春暉堂的蘇大夫來了,說是有急事找您!” “蘇大夫?” 穆清疑惑地蹙眉,蘇枯怎么會這個時候來,莫不是有關(guān)老的消息了? 穆清連忙出去,后門處蘇枯不安地走動著,神色焦急。 穆清從未見過一向淡定的蘇枯露出這樣的神情。 “蘇大夫,怎么了?” 穆清連忙道。 “關(guān)大夫回來了,但是他身受重傷,已經(jīng)病重垂危了! 他吩咐我來找你,說要見你最后一面!” 蘇枯焦急道。 穆清聞言神色一緊:“怎么會身受重傷?” “我也不知道! 你快跟我走吧!” 蘇枯焦急道。 “好!” 穆清連忙跟著蘇枯離開了。 春暉堂內(nèi),穆清剛走進(jìn)房間門就砰的一下關(guān)上了,而房間里也沒有關(guān)老的身影。 穆清頓時警鈴大作,她這是被蘇枯騙了! 緊接著,穆清想要去開門,可是門已經(jīng)上鎖,怎么都打不開! “蘇師兄! 蘇師兄! 放我出去!” 穆清不停地拍打著門,忽然,腳下一空,穆清整個人便掉了下去。 “哎呦!” 穆清摔了個屁股墩,疼得她直咧嘴。 穆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在一個磚石砌成的密室里。 “小師妹,抱歉! 用這種方式引你過來!” 蘇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邊。 “蘇師兄,這到底怎么回事? 師父呢?” 穆清疑惑道。 “你放心! 師父沒事! 這是他老人家怕你懈怠學(xué)習(xí),所以臨走前特意吩咐我要隔一段時間對你進(jìn)行考核,考核內(nèi)容就是師父教你的所有東西!” 蘇枯笑道。 穆清微微松了口氣,關(guān)老沒事就好! 蘇枯輕笑:“師父說你太重感情,一聽到他出事一定會過來的,果不其然! 今天我這個大師兄就要教你第一課,就是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哪怕是你覺得不會傷害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