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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會,也沒有鐵籠少女有些苦惱地歪著頭。 過會兒,我?guī)湍阕鲆粋€,之前有看到屋子后面好像有破舊的漁網(wǎng),那個可以代替籠子。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知道好多啊,還知道怎么做陷阱。少女兩只眼睛亮晶晶的,毫無吝嗇對提西豐的贊美。 是我父親以前教我的。提西豐隨口應付道。 在兩人共同生活的這段時間里,她和少女已經(jīng)找到一種比較合適的相處模式,提西豐態(tài)度溫和了不少,她開始學著盡量忽視對方是亞獸人的事實,而少女也漸漸開始依賴起她。 比如有時候會不肯睡覺,非要讓她說說人類生活的國度是什么模樣。 一開始提西豐不敢說太詳細,她有些擔心少女會猜忌自己的身份。 但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少女單純得像個孩子,基本上她說什么對方就信什么,毫無心機可言。 即使是她隨便杜撰的謊言,少女也會認真地點頭,滿臉都是聽得津津有味的神情。 由此判斷,她待在這兒暫時很安全,少女不會出賣她,而她以后大概也有機會利用對方的善良,找到回到都城的方法。 抱歉,我暫時還沒找到送你回故鄉(xiāng)的方法。少女忽然開口道歉,原本想去找村里的喬治大叔,但他出海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沒關系提西豐將切好的魚片重新扔進鍋中,加水闔蓋。 她抬起頭瞧見窗臺上一大捧淡黃色的小花,這些花昨天中午的時候還是盛開的,現(xiàn)在花瓣居然已經(jīng)掉落不少了。 這是什么花? 哦,這個嗎?是茉莉花。少女笑著回答。 茉莉應該是白色的。提西豐皺眉。 黃茉莉啦。少女走到窗臺將花束捧起,聞起來和茉莉花味道很像,但它花期很短,只能盛開一天的時間。 這是嬌弱的花朵。只能開這么短的時間有什么意義呢?提西豐搖搖頭,她不喜歡這所謂的黃茉莉。 為什么沒有意義呢?不能因為時間短就否認它們曾經(jīng)美麗地盛開過??!少女插著腰大聲反駁著。 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提西豐被少女的反應驚了一下。 它們才不是沒意義的。少女垂下頭聲音變小,就像我們兩個人只在一起度過很短的時間,以后等你回去,我們大概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她語氣充滿了傷感,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已經(jīng)把你當作很重要的朋友了。 外面的雨聲嘩啦啦的響著,提西豐望著鍋中沸騰地白湯,喉嚨像被魚刺卡住,生生地疼。 門被人用力地拍打著,提西豐猛地一顫。 是誰?少女抹了下眼角,走向大門。 是我,沃特。又是幾下急促的敲門聲。 他是誰?提西豐滿臉戒備。 我們村子里的人。少女回答。 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 少女點了點頭,沖著門發(fā)問:有什么事嗎?沃特 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我們需要進你的房間說。 什么事?為什么不直接說?少女隔著門回答。 提西豐悄悄將窗戶打開一條縫,仔細觀察著房外的情況。 陰雨綿綿籠罩著整片天空,她全身上下一寸寸發(fā)涼,驚悚地發(fā)現(xiàn)隱秘的角落里都有著抱著火器的男性亞獸人。 她所在的這間茅草屋被亞獸人包圍了! 你出賣了我? 我沒有少女滿臉震驚。 他們包圍過來了。提西豐離開窗戶邊,輕聲說,外面的人是來抓我。 那怎么辦?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一會兒事。少女慌了神,門外又發(fā)出了沃特讓她開門的催促,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你是真心想幫我嗎?提西豐注視著少女的獸瞳問。 當然,我想幫你。 我現(xiàn)在必須離開。提西豐收起桌面上的骨刀,又握起立在墻角的短斧,我需要你幫我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 好少女沒有猶豫,從提西豐手中接過遮掩的斗篷。 謝謝提西豐臉色微微有些松動,如果以后還有機會,我會回報你。 我叫妮娜。如果以后我們能見面的話,請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斗篷下少女沖著提西豐露調(diào)皮地笑了笑,溫暖得像窗臺上的黃色茉莉花。 妮娜,快些開門。沃特再次敲了敲門,見屋內(nèi)沒了回音,他的眉毛不由糾結在一塊兒。 妮娜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吧。如果那個人真的藏在其中 站在旁邊的亞獸人面露擔憂的神色不會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吧。 直接破門進去!沃特沒了耐性,他正打算打破面前的木門,忽然屋子的窗戶被推開,一個黑影快速地竄入了密林里。 什么人?!幾個亞獸人正要舉起火器攻擊,突然感覺身體陷入一陣麻痹中,無法抬動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