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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希恩那兒聽聞你在灰墻之戰(zhàn)所受的遭遇,我感到十分的難過。今日前來主要是想向你表達真摯慰問與同情?,敔査拐f,同時希望你能夠早日康復。 萬分感激您的心意,殿下。帕克內心十分惶恐。在遇到偶像前,他就是個人嫌狗厭的怪胎; 遇到偶像后,他竟然能得到帝國皇子看望的待遇。 他無比驚奇于自己的人生際遇是怎么會發(fā)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的。 哥哥,那個人真的是皇子嗎?墨墨拽了拽希恩的袖子,壓低著嗓音小聲問。 這位是帝國第二皇子瑪爾斯?薩爾菲德殿下。 哥哥你真的太厲害了竟然認識活生生的皇子殿下他他對你的態(tài)度還很好。墨墨睜大著眼睛。 我是殿下的侍從,所以殿下會多照顧我一些。希恩說。 墨墨悄悄觀察著坐在那的銀發(fā)男人,對方面戴微笑什么都沒有做,本身卻由內而外,連帶著頭發(fā)絲都好像在散發(fā)著一股不可忽視的高貴驕傲。 他第一眼瞧見這位瑪爾斯殿下時,就感覺到了很強烈的熟悉感。 而這份熟悉感會讓他不禁聯(lián)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希恩哥哥的印象。 那我們今天看望的人是誰?墨墨又問。 我的朋友,帕克?維奇。 他是哥哥的朋友嗎?墨墨微微皺眉,雖然說是哥哥的朋友,但或許是這個人看起來和皇子殿下比差太多的緣故,他內心莫名排斥這個叫帕克的家伙。 哥哥,可以到外面去轉轉嗎?墨墨感覺有些無聊了。 嗯,不要跑太遠,再過一會兒,我們應該就會走了。 我知道了。墨墨乖巧地點點頭,輕手輕腳闔上房門,走進了房子外的花園里。 啊,真是煩死了!原來以為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玩,沒想到竟然來看望病人。 到了沒人的地方,墨墨的臉很快就垮了下來,咂了咂嘴自言自語抱怨起來,那個人看起比我還弱,怎么有資格成為哥哥的朋友。 墨墨半蹲在墻角底下,扯斷了一根顏色發(fā)黃的雜草,用力含在嘴角邊。 離開希恩的視線后,他便徹底放飛自我,暴露出平常在市井摸爬滾打的真面目。 他本就不是什么聽話懂事的好孩子,經歷過近乎「殘暴」的教育下,他也學會了全身帶刺,從鐵匠老洛夫的言傳身教中鍛煉出了絕不會被人占便宜的強勢性格。 不能說臟話,不能舉止粗鄙,不能隨便發(fā)脾氣裝乖孩子是一件很累很麻煩的事,但只要能贏得哥哥的好感,墨墨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好好堅持的。 這是什么鬼東西?墨墨正吹著草哨,忽然在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小張揉爛的紙。 紙片上擠滿了歪歪扭扭的筆跡,不斷重復書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 墨墨傻眼了,他捏起那張紙,隱隱聞到一股怪怪的難聞氣味。 真是惡心他臉色一白,忽然想明白了所有,忍著反胃的欲望用魔法將這張皺巴巴的廢紙粉碎成了冰屑。 哥哥?不在這里嗎?墨墨推開門,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帕克一個人。 希恩和皇子殿下好像去找尼克教授商量事情去了。帕克背后靠在墻上,垂著腦袋,你要不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哦墨墨愣了愣,走到床邊停下,將木椅往后拉了一段距離,坐下。 房間里安靜極了,只能聽見鐘表滴答滴答轉動的聲音。兩個人互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眼下理所當然地進入了無話可說的尷尬狀態(tài)。 那個你是希恩的弟弟嗎?我有聽見你喊他哥哥。 帕克咽了咽口水,他很不擅長和陌生人交談,但考慮到對方很可能是偶像的弟弟,他只能強迫自己主動打破這令人煎熬的氣氛。 嗯,希恩?米勒是我的哥哥墨墨似乎沒想到坐在床上的人會先挑起話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 沒想到真的是兄弟啊。帕克點了點頭,僵硬回答,那個,你的名字 墨墨墨墨抬眼將視線轉向帕克,溫和的表情逐漸消失,什么叫「沒想到真的是兄弟」?我和希恩哥哥本來就是兄弟,難道你認為這是很奇怪的事嗎? 不,不,不是的我不是在懷疑你們關系的意思。 見坐在那的少年神色變差,誤解了自己意思,帕克立刻坐直身體,擺著雙手焦急解釋,我只是剛剛有些不確定,因為你和希恩他有些不太像絕不是你想得這個意思 我想的是什么意思?墨墨面無表情,冷冷質問床上的人,難道帝國有哪條律法規(guī)定兄弟必須要長得一模一樣嗎?還是說長得不一樣的人就不能是兄弟了? 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嗎?畢竟連你這樣臟兮兮的家伙都能自稱是我哥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