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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偏鋒[重生]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對于丹藥的煉制他還沒有停下任何進度,今天丟給容靜堂的那些已經(jīng)做好的丹藥,也都是數(shù)好數(shù)量的,正好兩個月的分量,一顆不多一顆不少。

    ……前提是容靜堂不要偷吃。

    江睿壞心眼的想著。

    “是的主人,”淼玄說道:“那個人類身上帶有一件佛家的上品靈器,就是用來掩蓋住他身上的威壓,只是那股威壓來的奇怪,并不是來自于那個人本身的。”

    江睿打算練習(xí)劍術(shù)的手一下子頓住了。

    他想到了另外一個詞:奪舍。

    “你是說,容安辰的身上,附有另外一個人的魂魄?”江睿皺眉,臉色變得嚴肅,容安辰的身上帶著的那個靈器,就連淼玄都如此忌憚,那么,能夠在那樣的法器中生存下來的魂魄,又該是何等的強大……或者說,該有何等的佛力。

    佛家的靈器和道家甚至是旁的靈器都不一樣,佛家的靈器中容不得一點臟污,也是因此,才會有后面的佛門凈地一說。

    而佛寶鎮(zhèn)魂、靜魂、驅(qū)魂也是有來由的。

    今天他看到的容安辰的身上,帶著就連他都想要不自覺靠近的干凈靈氣,想必也是因為那件佛家寶物的緣故。

    江睿陷入了深思。

    可是這么一來,之前所有的推斷就都錯了。

    佛家的寶物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圣潔的東西,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在那個人的身上,他并沒有感到佛氣,可對于淼玄說的,他卻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因此,所有的信息,就都指在了那個佛家的靈器身上。

    江睿微微側(cè)著頭,瞇起眼睛看向了一望無際的空間,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容安辰……在之后,必定還會有交集。

    江睿的直覺非常敏銳,容安辰今天的到來,絕對不是偶然,反倒更像是一次充滿了目的的試探。

    他的身上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直接就導(dǎo)致了江睿對于容靜堂的擔(dān)心。

    “淼玄,我需要一件同命法器?!苯M蝗灰恍?,說道。

    淼玄沉默了許久,才遲疑的開口:“同命法器……主人,你一定要想好了?!?/br>
    江睿微微頷首,釋然一笑,“我重活這一世,修的就是個隨心?!?/br>
    如若不能隨心,又和上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茍活,整天提心吊膽,又有什么意思?

    他既然已經(jīng)確認了自己心屬容靜堂,自然是容不得對方有半點的危險,感知對方的法器并不是沒有,但保護的功能卻微弱的近乎于零。

    說到底,他放不下。

    淼玄見江睿意絕,也只能嘆息一聲同意,最后,小聲的說道:“或許……主人可以考慮和容先生雙修?!?/br>
    容靜堂本身,他也是極其欣賞的,能夠和江睿結(jié)尾雙修的道侶,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 第五十六章

    由于這兩個月正值暑假,江父江母深深覺得高考后的孩子那一定是要放輕松的,再加上江睿狀元的名頭,江父江母每天簡直是樂開了花,就連來店里的顧客都像是感受到了這股氣氛一樣,都覺得十分的舒心。

    當(dāng)然,這也是江睿在店里面擺放了許多花的效果。

    即便是這一世的江母身體在他的調(diào)理之下已無大礙,只是但凡能夠?qū)λ晕⒂悬c好處的東西,江睿卻是一點都不會吝嗇的。

    現(xiàn)在江母想出錢讓江睿去旅游,對江睿來說,雖然沒有必要,但是不得不說,江母的這個打算,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是給了他很大的方便。

    現(xiàn)在才不過是七月初,剛剛放假的時間,考生都忙著打聽學(xué)校和網(wǎng)上報名,只是江睿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除了他的成績之外,他也已經(jīng)接到了醫(yī)學(xué)院的直接錄取名單。

    同命法器說起來不過是輕飄飄的四個字,可真正做起來卻是才能夠體會在這其中的艱辛。

    在這方面,即便是淼玄那的記載都不算是多,因此,江睿也就只能去翻閱空間里面的藏書,只是收貨并不大。

    他想要和容靜堂創(chuàng)立的,并不只是單純的道侶關(guān)系。

    道侶關(guān)系之間可能僅僅存在于rou體、修為,但是并不全部包括于其中的感情。

    他也知道這個東西急不得,至少是在現(xiàn)在。

    *

    同命法器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時,而江睿手里能夠拿出手的護身法寶也確實是不多,因此,他就花了近七天七夜的時間,用自己的心頭精血給容靜堂做了一個護身法器。

    在出來之后,他本來是打算找個時間給容靜堂送過去,正在他還在思索要用什么樣的借口讓容靜堂帶上那個腳鏈的時候,機會就這么從天上掉下來了。

    王城暉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容靜堂的線,邀請他去暉都,只是不知道容靜堂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同意了。

    江睿算算時間,這個時間段,也差不多該是他和葉文斌相遇的時間,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多了容靜堂這個就連他都算不出來的變數(shù),又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

    這天,在準(zhǔn)備好了一切之后,江睿應(yīng)約從空間里出來。

    容靜堂的車已經(jīng)等在了樓下。

    雖然他們兩個之間并沒有進一步的關(guān)系,只是對于容靜堂這樣……體貼的態(tài)度來說,江睿還是覺得心頭暖上了一些。

    活了兩輩子,除了父母那種建立在親人的感受之上的愛,他還真的是沒有感受到別人對于他這么體貼的樣子,這種感覺很新奇,但卻不讓人討厭。

    江睿彎腰看到了車廂內(nèi)一臉淡然,低頭翻閱著資料的容靜堂,垂下眼瞼微微一笑。

    在這樣的容靜堂面前,江睿實在是掩藏不住任何的秘密,他嘆了口氣,唇角帶著些弧度,伸手把那串嵌了五顆極品靈翡的腳鏈拿了出來,在容靜堂平淡無波的視線中,說道:“這是我這幾天無事做的……”

    容靜堂嘴巴微張,看著江睿努力想要讓自己淡定一點的樣子,伸出手,“戴上吧?!?/br>
    “……這個是腳鏈。”容靜堂的手腕很細,但是是因為rou太少,這也是他體內(nèi)靈根導(dǎo)致的后果。

    容靜堂挑眉,江睿覺得他那一瞬間似乎是看到了一種頗為戲謔的表情,只是隨后容靜堂馬上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又等了一會兒,才按下了前面隔音窗戶上面的窗簾。

    四周一瞬間黑暗了下來,窗簾的遮光度讓外面一點點的光線都不能照射進來,隨后,昏暗的燈光亮起,容靜堂的臉色在這暖黃的燈光下居然顯得……

    江睿吞了口唾沫。

    容靜堂臉色的戲謔神色更深了。

    容大爺在江睿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緩緩地脫下了白色皮鞋,然后……把腳放在了江睿的大腿上。

    這位爺似乎還挺舒服,就好像是接近了江睿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清爽了,“戴上吧?!?/br>
    “江睿:“……”

    車子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司機久久都沒有動作,江睿耳邊聽到了窗外有些稍顯凌亂的腳步聲,看樣子應(yīng)該是到了地方。

    合著他剛才是算好了時間的?

    江睿瞪眼,在容靜堂一點都不明顯的得瑟的神色中咬牙切齒的把腳鏈給他戴上了。

    *

    門外眾人顯然是等了有一會兒,在看到江睿的樣子之后,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方面去。

    隨后的容靜堂下來后,直接就邁步走到了江睿的身前,這也不由得讓那些人的想法更深了一層。

    好嘛,給人家送了這么多美女都不要,合著原來喜歡的是個男孩兒?

    心思各異的人們不約而同的打量著江睿,從頭到腳幾乎連頭發(fā)絲都沒有放過,最后確定……想要找到和這個孩子長相氣質(zhì)差不多的人……還真是普天之下都難找啊。

    容靜堂的前面走著一個穿著侍者服飾的人,一直都在他的斜前方引路,那弓著的腰讓江睿都覺得對方實在是太敬業(yè)了。

    有意無意的,江睿的位置居然就一直都在容靜堂的右后方,后面隔了一個跨步的距離,才是那些他記得,但是都叫不上名字的人。

    想到這里,江睿低頭冷冷一笑,王城暉能把容靜堂給請過來吃這么一頓飯,也不知道是花費了多少力氣,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只是卻是打錯了方向。

    更何況,在這種時間,王城暉即便是在門口迎接著容靜堂都算得上是怠慢,而現(xiàn)在……他們可還都沒有看到王城暉的人影。

    整個暉都似乎都被王城暉給清場了,里面顯得很空曠,只是江睿卻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妮p微的嘈雜聲。

    他神色一動,隨后又收斂了起來。

    這個聲音,他即便是做了鬼都會認得。

    葉文斌。

    江睿眼睛微微瞇起,看著前面正倔強的站在一群強壯的成年人的圍攻之下的少年,微微抬起了額頭。

    上輩子,對于這個少年,他心里有的,都是欣賞,珍惜以及對對方的愛意。

    而現(xiàn)在……

    *

    他們走的越近,就看到了正坐在上方的王城暉一臉不在乎的和身邊的少年交談的一幕。

    在看到了容靜堂之后,王城暉似乎是有些吃驚,隨后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容靜堂身邊,大聲的說道:“貴客貴客,容先生怎么這么早就到了?”

    容靜堂看著他沒有回答,一邊的隋明向前邁了一步,攔下了王城暉伸出來的一只手,客氣又冰冷的說道:“王先生,我家先生一向守時。”

    現(xiàn)在這個時間,確實是還沒有到和王城暉約定好的時間,只是也差不多少。

    容靜堂也沒說什么,就在回過神的王城暉的引導(dǎo)下走向了一邊的賭桌,揮手讓那些人把葉文斌帶下去。

    江睿還在遲疑容靜堂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就連脾氣都沒發(fā),眼角撇到這人今天似乎比平常走路稍微大一點聲音的腳步上……又默了。

    爺,您今年是多大了?

    *

    這一次的賭桌上面,王城暉就和之前一樣,不急不躁,只是話里話外透出了關(guān)于晉林的一些消息。

    晉林官位改朝換代在即,衛(wèi)家老爺子已經(jīng)度過了危機,本來還有著幾方勢力平均的晉林的勢力一下子被打破,衛(wèi)家成了鰲頭。

    而在這之中,給了衛(wèi)家方便,并且對衛(wèi)家有兩命之恩的肖律南,在這場爭斗里面,必定是平安無事的。

    只是……隨著這一次大洗牌,剛剛在晉林伸出了手腳的王城暉,恐怕一定是會大出血了。

    只是對于王城暉的勢力,他似乎是還沒有完全摸透,至少對于他這一次是怎么搭上容靜堂,而容靜堂又同意了他的事情……江睿一點頭緒都沒有。

    王城暉和容靜堂分別端坐在賭桌的兩邊,在容靜堂的示意下,江睿也得了一個凳子,看著周圍一圈站的筆直的人,江睿一點壓力都沒有的承受著。

    只是來自于王城暉那個方向的曖昧不明的視線讓他有些不舒服。

    隨后他一笑,恐怕,王城暉這是把他當(dāng)作容靜堂的小寵了。

    “容先生,既然都來了這里,不賭上一場,也實在遺憾了。”王城暉命人拿出了砝碼。

    容靜堂微微側(cè)著頭,眼睛半合,似乎是有些疲累,“我對這些事情并不精通,江睿愛倒騰這些東西?!?/br>
    王城暉一愣,隨后看著非常給面子站起來的江睿拍額笑道:“和這孩子比可是要說我欺負小孩兒了,懷清,你來?!?/br>
    在王城暉身邊的少年往前走了一步,氣質(zhì)就和江睿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是一模一樣,只是卻又多了一分……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