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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秩應了一聲,將吃剩下的半張餅也塞進武當小師弟手里,“多吃點,長身體,不用謝?!?/br> 黎秩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也明顯在抗拒跟他們繼續(xù)對話,直接拎著蕭涵后衣領起身,“走,去小解?!?/br> 武當小師弟和百里尋:…… 蕭涵被拖起來險些摔倒,一抬頭看見青城少主在一邊幸災樂禍,他懶得搭理,樂顛顛地跑到黎秩身邊。 兩人朝遠處的河岸邊走去,蕭涵整了整衣襟,一臉蕩漾,“枝枝,你居然會怕黑嗎?不然拉著人家一塊去小解會被人誤會的?!彼婺樥f:“武當大師伯讓我們在人前要穩(wěn)重,不要做太親密的事。不然會有人有意見的。” 武當大師伯有些古板,這話他的確說過,因為他幾日接觸下來覺得蕭涵有點不太正經(jīng),他老人家還是沒能接受斷袖在他面前親親抱抱。 黎秩冷幽幽看他一眼。 蕭涵肅然站直,經(jīng)過被點xue躺尸一夜后,他學乖了。 他們很快遠離了營地。 小樹林很茂密,遠遠只見到露宿點的幾點火光,小樹林里光線晦暗,很適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蕭涵左看看右看看,再低頭看向黎秩平坦的下腹,指向旁邊,“那里挺隱蔽的,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不過,你想要我陪也可以……” 黎秩的目光逐漸變冷,“別動?!?/br> 蕭涵于是停下腳步,黎秩推了他一把,讓他靠近自己剛才指的那棵樹,蕭涵聽話走到樹邊,看看面前半人高的濃密草叢,然后回頭看他。 卻被黎秩按住肩膀不準回身,冷漠地說:“就這里,尿。” “……” 蕭涵囁嚅道:“別這樣,我不急?!?/br> 黎秩郎心如鐵,催道:“快?!?/br> 銀白的月光下,堆積成叢的野草在晚風中左右搖擺,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蕭涵很為難,在黎秩堅持的目光下,他只得動手去解褲腰帶,一邊低下頭害羞地說:“我真的不急,不過枝枝想看的話我也是可以……!”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蕭涵要解下褲頭之際,一個漆黑的人頭在他面前的草叢里竄了出來,快速掠走。草叢劇烈的搖晃起來,急促的沙沙聲好像正在遭遇疾風驟雨的摧殘,嚇得蕭涵抓緊褲頭,改口驚道:“什么鬼啊!” 黎秩神情冷漠,飛快摘下一片樹葉,二指拈住射出。 樹葉竟如飛刀般鋒利,直直刺入那人后背,那人悶哼一聲,一躍撲進了昏暗的林中,過于茂盛的草木給與了他一個相當隱蔽的藏匿點。 在蕭涵眼中,這個人出現(xiàn)到受傷消失,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捏著褲頭慢慢回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黎秩,“這就是枝枝讓我脫褲子的原因?” 黎秩沒有解釋,他側(cè)耳靜聽了片刻,便抬腿往河邊走去,蕭涵見狀拽著褲腰帶邊系上邊快跑跟上。 河邊,激流拍岸的水聲高昂起伏,蕭涵追到黎秩時,他正藏在樹干后,望向高高的草叢后的河岸,蕭涵剛要開口,他豎起一指置于嘴邊。 蕭涵放低了聲音,“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躲在那里偷窺?” 黎秩道:“跟了有一天了,我們單獨去小解他也一直跟著,顯然是在跟蹤你我。既然選擇自曝身份,就該做好會有危險的準備?!彼€是對蕭涵問都沒問就讓這個身份暴露十分不滿,白了他一眼,問:“燕七他們呢?!?/br> “那我今日去小解他也看到了!”蕭涵瞪眼,下意識看向黎秩下腹,而后才想起來黎秩從不跟他一塊小解。 黎秩:“……燕七呢?” 蕭涵摸著鼻子道:“沒跟上來,怕跟太緊會被發(fā)現(xiàn),盟主他們都在?!?/br> 黎秩靜靜看了他片刻,“有人跟蹤了一天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br> 蕭涵反駁:“這說明這個人厲害啊?!彼滩蛔∠肫饎偛旁愀獾慕?jīng)歷,“而且只有你發(fā)現(xiàn)了,你居然也沒有告訴我,還讓我在他面前脫褲子,萬一我尿完他都能忍住不出來,或者他突然跳出來要斷我命根,我該怎么辦?” “可是他忍不住出來了啊?!崩柚然卮鸬煤茌p松。 在他淡漠的眼睛里,蕭涵看懂了,他感到很委屈,“那天我害你摔倒,你還在生氣,所以在報復我?!倍依柚冗@幾天對他一直很冷漠! 黎秩只道:“我去看看?!彼淮曜哌^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蕭涵想了想也抬腿追上。 兩人悄無聲息地繞著草叢走出去,河邊果然站著一個男人。 還是他們認識的人。 第33章 是陳清元。 兩人對視一眼,無不是錯愕,蕭涵因此不慎踩到了沙石上,雖然穩(wěn)住了腳但還是發(fā)出了動靜。 陳清元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原來是你們啊?!?/br> 黎秩和蕭涵都沒有上前。 陳清元一個不屬于武林盟的大夫,混入三清樓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此刻不在三清樓照顧莫家姐弟的病,怎么會出現(xiàn)在九華山不遠的山上? 蕭涵警惕地問:“你怎么會在這。” 陳清元走過來,“我跟百里少俠來的啊,只是趕路太累了沒時間找你們說話。”他看著兩人的表情,不可置信道:“你們一直沒看到我?” 陳清元帶著譴責的眼神看向黎秩,黎秩頓了頓,回頭譴責地看向蕭涵,因為蕭涵對百里尋的排斥,他跟黎秩一直留在武當?shù)年犖槔餂]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