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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炔面色鐵青,“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 蕭涵賤兮兮地湊上去,其實(shí)更想知道百里尋有沒有人品敗壞,看得原本走神不知在想什么的黎秩額角一跳,伸手拽住他的后衣領(lǐng)將人拖回來。 谷雨嗤笑道:“我聽說,有人在仙霞派婚宴前夜扔下準(zhǔn)新娘子就跑,還當(dāng)眾說什么只把人家當(dāng)meimei,讓仙霞派在武林同道面前好沒臉。” “我……”裴炔欲言又止,而后神情著急地看向薛菱。 薛菱反倒微笑點(diǎn)頭,“確實(shí)該劃清界線。”她說著,往邊上退開幾步,正是遠(yuǎn)離裴炔的方向。 裴炔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蕭涵兩眼一亮,心道有故事。 谷雨也是同樣的表情,“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只是我沒想到薛姑娘會同陸姑娘一起出來找人,我還以為薛姑娘并不會在意某人失蹤了。” 陸晚秋一聽下意識朝薛菱看去,面上神色十分坦然。 薛菱也一樣,還笑說:“我與陸姑娘雖然說不上至交好友,但多年前便相識,關(guān)系還算不錯,況且什么情敵之類的傳言,不過是子虛烏有。” 谷雨便失望地嘆了口氣,沒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就算我們不出手,孫老狗也會叫其他人動手,他們落到我手上才是最安全的,我不過是讓他們穿穿裙子、繡繡花、抄抄三從四德,體會一下女子的不易,反省自己的罪過?!痹趯γ婧芏嚯p重新被憤怒充斥的眼睛注視下,谷雨無奈地?cái)偸?,“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這些渣男,這次不過是小懲大誡,不過也給了我很大的啟發(fā),我決定回到西北后就改行,專門為被負(fù)心的姑娘討回公道,倘若運(yùn)氣好把事業(yè)發(fā)展到中原來,再抓到你們,就不只是關(guān)起來培養(yǎng)男德這么簡單的事了?!?/br> 這話說得有些冠冕堂皇,聽完蕭涵跟黎秩的臉色都變了變。 “天色不早了,我便不留諸位了,這些人你們看著領(lǐng)走吧?!鄙H崮樕€有些蒼白,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覀兠魅站蜁x開,此事不會再管。” 谷雨還有些不滿,“不行啊,他們這段時間吃的住的我還沒算呢!” 桑柔朝她搖頭,只道:“你們原先的物品就在這里,若是覺得這樣不便,去取了換回來就是。” 一聽這話,被打扮成女裝的八名壯漢趕緊跑去換衣服。 “不過……”桑柔這一停頓,所有人都警惕地朝她看來,她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到角落里的黎秩身上,“你們走前,我還有些話要跟這位少俠說?!?/br> 蕭涵一聽急忙護(hù)在黎秩面前,戒備道:“你想跟枝枝說什么?” 黎秩一如既往地淡然,桑柔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需要怕。 谷雨也好奇地問:“桑姐,你想跟那個人說什么啊?” 桑柔推開葉蔓的攙扶,接過她手里的長劍走上前來,她的力氣已恢復(fù)過來,面上甚至有些興奮,望向黎秩道:“你的功夫很好,剛才是我低估你了,現(xiàn)在,我要與你再打一場。” 黎秩挑起眉梢,靜靜對上那雙堅(jiān)定的眼睛,蕭涵卻想都沒想就替他拒絕了,“不行!我不同意!” 谷雨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很記仇,立刻接道:“你憑什么不同意?又沒說要跟你打,用得著你同意嗎?” 眾目睽睽之下,蕭涵張了嘴,理直氣壯地說:“我憑什么?憑我是枝枝的男人,我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無語凝噎的目光在他與黎秩身上來回,雖然都知道這么回事,可蕭涵喊得這么霸道,眾人下意識覺得有些尷尬。 黎秩面色白了又青,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落到蕭涵身上,宛如在看一個死人,同時也很想打人。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家伙……純粹是在給自己加戲而已! 第25章 黎秩再一次萌生了跑路擺脫那見鬼的伴侶合約的念頭,蕭世子可從來沒說過他會在合約期間給自己加那么多戲,簡直令人發(fā)指,然而這一次他非但沒有得到一個銅板,還損失了五十三兩私房錢,目前蕭涵還欠著他千兩巨款…… 忍了。黎秩閉了閉眼,在蕭涵身后走出去,面色冷硬,多半是被蕭涵給氣的,他冷冷道:“好。” 都說藝高人膽大,黎秩從來不怕陰謀圈套,也不想跟蕭涵再待下去,否則他就要忍不住打人了。 于是桑柔提出請黎秩移步到后院中寬敞的花園里比劍時,黎秩很快就點(diǎn)了頭,壓根沒搭理蕭涵,蕭涵要去追,谷雨卻先攔在了院門口。 見狀華棲遲等人都戒備起來,蕭涵也氣道:“你攔著我干什么?” 谷雨同樣沒好氣地哼道:“桑姐跟你那小相公不過是比劍,她原先還輸了,我都不擔(dān)心,你們怕什么?正好,我也有一筆賬要跟你算。” 這話是個道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華棲遲還是有些躊躇,打算跟過去看看,前路卻被葉蔓不動聲色擋住。 谷雨抱著雙臂站在院門正中間,朝蕭涵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現(xiàn)在該輪到我清算了,肖遠(yuǎn)之,肖少莊主是吧,上回的一掌之仇,你可還記得?” “不記得?!笔捄褪怯浀靡舱f不記得,他探頭看向院外,黎秩的背影早就不見了,臉上便立刻寫滿了不高興,“怎么,你想打我???” 谷雨挑眉,“是啊。” 蕭涵道:“你要是動手我就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