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既然西鳶蘿心意如此,冉再青也就順勢答應了,見西鳶蘿要下樓,便轉(zhuǎn)身一同跟著,順口問了一句:“你干什么去?” 西鳶蘿說:“我去拿新毛巾,給他擦擦臉。” 冉再青說:“這種小事,你讓小琪做不就行了?!?/br> 西鳶蘿斷然拒絕:“不行,我的男人怎么可以讓別的女人碰?!?/br> 冉再青噗嗤一聲笑了:“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醋壇子。” 倆女人邊走邊笑,嬌音軟語,好不清脆。 齊懷淵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迷糊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西鳶蘿的床上睡了一夜,頓時啞然失笑。 起床下樓的時候,冉再青她們正在吃早餐,看見他下來,笑著揚聲打趣:“喲,姑爺,你醒啦。” 齊懷淵略微有些尷尬,但反正睡都睡了,也沒必要藏掖,索性大大方方地走過去,見餐桌上只有冉再青、白恩秀、白妃娟三人,就問:“鳶蘿呢?” “她一早就去學校了。高三么,學業(yè)緊著呢。你先過來吃早餐吧?!比皆偾嘟o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到餐桌的主位上。 齊懷淵走過去,卻并沒有坐到主位上,而是拿了牛奶坐到了冉再青下首的位置上,正對著白妃娟。 白妃娟緊張地差點連筷子都拿不住,時不時地偷偷拿眼去瞧他。齊懷淵渾若未覺,埋頭大口咀嚼食物,三兩下就吃完了,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后,就跟冉再青告辭。 “大公子,請等一下?!?/br> 齊懷淵剛起身,身子還未站直,白妃娟就叫住了他。 冉再青不禁皺眉,心中暗自嘀咕:這白家人怎么都一個德行。 出于禮貌,齊懷淵稍作停留,詢問的眼神看向白妃娟。 白妃娟根本無法與其對視,垂了眼眸,大著膽子,咬唇說道:“大公子,我,我真的很想考軍校,請你幫幫我?!边@是她心中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雖然昨天西鳶蘿拒絕了她,但是大公子并沒有明確地開口回絕,所以,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試一試。而且她覺得,或許昨天是因為西鳶蘿在場,所以他才不好答應的。 “對不起,白小姐。我想鳶蘿昨天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齊懷淵冷漠的語氣瞬間打破了白妃娟所有的幻想,一顆心徹底地沉了下去。 齊懷淵走了。餐桌上的氣氛冷到極致,白妃娟黯然神傷,沉浸在自己沒有開始便已幻滅的情之中。白恩秀怒瞪著她,突然站起身,拿起牛奶潑向她,口中罵了一句:“不要臉?!?/br> 這一下來的突然,連冉再青都被嚇了一跳。白妃娟更是惶惑萬分,無辜的目光不解地看著白恩秀。 白恩秀咚地擱下玻璃杯子,厭惡鄙夷地看著她,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白妃娟嘴角抖動了半天,心中委屈,卻怎么都不敢哭出來。 冉再青看她也可憐,想要安慰她幾句,可剛張口,卻又收了回去,低頭繼續(xù)優(yōu)雅地吃東西,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白家的事情,她還是少摻合的好。 ☆、第77章 白妃娟第二天就離開了西家,帶著她破碎的夢想,以及泡沫般幻滅的初戀踏上了回校的路途。在火車上,她呆呆地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思緒翻飛。大公子,那個天人般的男子,對她而言,就如同窗外飛逝的景物,命中注定她只能看上一眼,而沒有任何停駐的可能。腦海中回想起那個夜晚的偶遇,他站在銀杏樹下,清雋俊逸,宛如天人,身旁挽著西鳶蘿,美貌傾城,氣質(zhì)高華,令人望之頓感自慚形穢。也只有那樣高貴如公主一般的女子才配得上齊懷淵吧。她就像天上的云,是高高在上尊貴的存在,而自己,不過只是地上的泥。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此時的白妃娟并不知道,她的夢想終將實現(xiàn),并且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站在了齊懷淵的身邊,令她的一生都為之改變。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對于西家來說,白妃娟這個表小姐的到來與離開,不過如大海里頭落入的一顆小石子,根本沒有任何波瀾。這個世界很現(xiàn)實。 因為臨近高考,在西崇明的強烈要求之下,西鳶蘿只好放手化妝品公司的事,全權交給林恒去處理。 對于高考一事,西鳶蘿自己是早已自信滿滿,根本毫不在意。但西家上下卻頗為重視,為了怕影響她學習,嚴令禁止她與齊懷淵見面;家中不得大聲說話;大宅里里外外都鋪上一層厚厚的波斯地毯,所有傭人一律換上棉布鞋,力求走路不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從而影響西鳶蘿。如此大動干戈,讓西鳶蘿覺得自己如果不拿個狀元回來,簡直對不起全家。 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高考開始,三日奮戰(zhàn)之后,西鳶蘿終于解放,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見齊懷淵。 一周后,高考分數(shù)揭曉,西鳶蘿以絕對高分獲得上京市文科狀元的稱號,被全國學府菁華大學優(yōu)先錄取。一時間,爆竹聲聲,舉家歡慶,連齊家那邊都被驚動了。按慣例,孩子考上大學之后,家人要舉辦狀元宴,宴請學校老師和親朋好友,西鳶蘿又中了狀元,狀元宴一詞,真正是實至名歸了。西家豪富,這樣的大事自然要大辦特辦。可正當籌辦之際,齊懷淵卻忽然提議,這個狀元宴由他來辦。 齊懷淵雖已跟西鳶蘿訂婚,但狀元宴這樣的事兒,由他出面,多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西家自然不樂意,尤其是西崇明,更是一口回絕,丁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西鳶蘿雖然不排斥讓齊懷淵主辦,但在這件事情上,她也并沒有多少講話的余地,而且她并不覺得這事兒有多重要。但齊懷淵似乎是鐵了心的一定要主辦狀元宴,西崇明那里通不過,他索性直接找上了西固天,爺兒倆在書房談論了半天,最后,西固天終于點頭答應。西鳶蘿一頭霧水,搞不清楚齊懷淵為什么一定主辦她的狀元宴?爺爺又怎么會改變主意答應他?而這些疑惑,到了狀元宴那天更濃了。 齊懷淵很盡心,狀元宴擺在了故宮的迎賓館,這里向來都是接待各國政要國賓的地方,守衛(wèi)森嚴,如果沒有請?zhí)?,根本連進都進不去。 除了西家、連家以及她的幾個老師之外,齊懷淵請的人并不多,統(tǒng)共也就兩三桌,但卻個個來頭不凡,基本上都是在新聞聯(lián)播中出現(xiàn)的人物。西鳶蘿小時候經(jīng)常被連戰(zhàn)國帶著會客,好多也都認識,走到一起,論資排輩,不是叫爺爺,就是叫叔叔,倒也適從,只是覺得奇怪,她的狀元宴,為什么要請他們來?怎么看,都覺著有些變味。 宴席還未開始,西鳶蘿逮了機會跟齊懷淵獨處,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一棵枝葉茂密的紅楓樹下,齊懷淵眉眼溫潤,笑意盈盈。西鳶蘿越發(fā)覺著古怪。雖然她知道齊懷淵不會有什么歪心思,但她實在不怎么喜歡這種被人蒙在骨里的感覺。氣惱地掐了他一把,“快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齊懷淵縮手跳開,終于說道:“你還記得我們訂婚宴的事兒么?” “訂婚宴?什么訂婚宴?”西鳶蘿懵然無知,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3年前西家逼迫她和齊懷淵訂婚,那時候她很不樂意,但又無法反抗,所以,在訂婚宴那天,拋下齊懷淵獨自一人跑了,最后跟文雅、龍虎、龍豹三人到夜總會喝了個爛醉如泥。 那個時候,他肯定很難堪吧。訂婚宴上,新娘落跑,對于參加宴會的長輩是很嚴重地失禮。所以他才想著借她狀元宴的名頭把那些長輩請過來,給她一個補償?shù)臋C會,不然以后就算嫁進齊家,只怕也要為人所詬病。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用心良苦。 “額……那個……那時候我……”西鳶蘿既尷尬又愧疚,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 齊懷淵笑笑,寬慰道:“沒事兒,你用不著解釋。那個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蹦莻€時候,他們的訂婚不過是權宜之計,只是一場形式,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卻居然真的愛上了這個小丫頭,那么訂婚宴的意義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西鳶蘿很受感動,上前一步輕輕靠進他的胸膛,由衷的致謝,“懷淵,謝謝你。” 齊懷淵捉住她的白嫩小巧的柔夷,輕捏了一下,“傻丫頭,謝什么。” 西鳶蘿嘴角彎彎,身子越發(fā)拱進他的懷里,她最喜歡這樣膩著他,聞他身上夾著淡淡煙草味的特殊氣息,對她來說,那就是幸福的味道。 “喲喲喲,我說怎么突然沒影兒了呢,原來你們小兩口跑這親熱來了?!奔t楓樹后面 ,連彥杰突然躥了出來,倆人猛地嚇了一跳,身子立刻分開。 “你怎么過來了?!饼R懷淵的語氣頗有些不滿。 “我要再不過來,你們指不定親熱到什么時候,然后把滿堂賓客晾在一邊,好意思嘛你們?!?/br> 連彥杰一番話,說得倆人啞口無言。 連彥杰也不多廢話,“行了行了,主席和夫人馬上就到了,你們趕緊進去吧?!?/br> 一聽說主席和夫人,西鳶蘿很是驚詫,問齊懷淵:“你爸媽也過來了?” “這樣的場合,他們當然要過來?!饼R懷淵理所當然地道。 西鳶蘿頓時緊張到手心冒汗,“可是,我……”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齊懷淵頓時明白過來她在緊張什么,笑著安慰:“你別怕,我爸媽人很好,肯定會喜歡你的?!?/br> 連彥杰難得見到西鳶蘿慌張的樣子,忍不住逗她:“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那么緊張干什么,他們又不會吃了你。” 西鳶蘿轉(zhuǎn)頭怒瞪了他一眼,把緊張地負面情緒發(fā)泄到他身上:“我哪里丑了?” 連彥杰笑靨如花,邊后退邊說:“不丑不丑,就是兇了點。” “二表哥你……討厭?!蔽鼬S蘿追上去就打,連彥杰早有準備,轉(zhuǎn)身一溜煙跑得飛快。齊懷淵緩步跟在后面,笑著搖了搖頭。 狀元宴上,西家、連家和齊家,三家坐在主桌上,言笑晏晏,相談甚歡。齊懷淵的父親跟電視上一樣,沉肅威嚴,但是對著西鳶蘿的時候卻笑意溫暖,眉目慈祥,而齊懷淵的母親是個十分端莊和藹的貴婦人,一張圓月似的臉盤上嵌了一對彎月似的眼睛,笑起來眉眼彎彎,令人觀之可親,她拉著西鳶蘿的手,越看越喜歡,一對眼睛笑得就快要瞇成一道縫了。 西鳶蘿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下。 宴會中間,齊懷淵帶著她一桌桌的敬酒,也算是彌補了當年訂婚宴上的遺憾。而西鳶蘿鑒于上一次的失禮,這一次顯得格外鄭重,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敬重有加,希望通過這樣,能夠令他們對自己有所改觀。 最后狀元宴順利的結束,一一送走所有賓客之后,齊懷淵才親自開車送西鳶蘿回家。 一路上,齊懷淵把車子開得很慢,仿佛是不想太早送西鳶蘿回家。但車子在經(jīng)過朝陽路口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一輛自行車突然從旁邊胡同口里冒出來,迎面直沖他們的車子而來,幸好車子開得慢,齊懷淵又反應敏捷,及時打轉(zhuǎn)了方向盤,這才沒有撞上。但那自行車主或許是受到了驚嚇,哐當一下摔在了地上。 齊懷淵和西鳶蘿趕緊下車查看,只見一個女孩倒在地上,旁邊斜躺著自行車,因為剛剛她的速度太快,車輪猶忽忽地旋轉(zhuǎn)著,車籃里頭掉出了很多的快遞件,散落了一地。 “小姐,你沒事吧?”齊懷淵趕緊蹲□子去搖那個女孩子。 地上的女孩子很艱難地動了一下,西鳶蘿也蹲□子幫忙扶起她,然后抬頭跟齊懷淵說:“送她去醫(yī)院吧?!?/br> 只是不等齊懷淵回答,那個女孩子就說:“不用了?!鄙ひ羲粏?,聽上去很疲累的樣子。 “小姐,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饼R懷淵企圖說服她。 這一回女孩沒有回答,只是垂著頭喘氣,然后又執(zhí)拗地搖了搖頭,卻始終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不肯去醫(yī)院,也不肯站起來,齊懷淵和西鳶蘿站在邊上看著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突然西鳶蘿小聲跟齊懷淵咕噥了一句:“不會是個碰瓷的吧?” 一聽到西鳶蘿的話,女孩刷地一下抬起頭,兇惡地眼神看向她。西鳶蘿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齊懷淵身邊靠過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子看著面熟,仿佛是在哪里見過。 看到西鳶蘿的瞬間,那個女孩面上也閃過驚異之色,旋即爬起身子去撿地上的快遞件,冷冷地說道:“放心,我不會訛你們的,你們走吧。” 西鳶蘿覺得很過意不去,上前幫忙去撿快遞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們賠你醫(yī)藥費吧?!?/br> “你們沒有撞到我,用不著賠?!迸⒖爝f件放進車籃,冷冷地說了一句,就跨上車騎走了。 “這人真怪。”西鳶蘿這樣說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卻越發(fā)覺得眼熟,只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算了,走吧?!?/br> 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并沒有摔傷,只是很累而已,所以齊懷淵也并沒有太過在意,拉著西鳶蘿重新上車了。 在車上,齊懷淵偶爾說道:“聽說這次的理科狀元也是你們學校的,而且也是女的?!?/br> “哦?是嘛,我怎么不知道。”西鳶蘿有些興致,畢竟文理雙料狀元都是女的,怎么都算是為天下女性爭光了。 “你沒去領獎學金,不然在領獎臺上就能見到了?!?/br> 西鳶蘿聳聳肩膀,那點獎學金對她來說真不算什么,所以直接讓學校給捐了。 “知道她叫什么么?” “好像是叫什么荀意的?!?/br> 荀意?西鳶蘿腦子里猛地一閃,頓時想了起來。難怪剛才那個女孩子看著如此眼熟,原來她就是那個去年開學那天不小心被她撞到,飯盒里面掉出兩個饅頭的女孩子,她曾在學校的獎學金公告欄里看見過她的照片,下面寫著她的名字就叫荀意。真沒想到她就是理科狀元,而且又一次以這種不太美好的方式跟她相見,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第78章 齊懷淵的父母親自出席西鳶蘿狀元宴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的上流圈子。原本許多人都認為,齊家和西家聯(lián)姻只是權宜之計,目的不過是借用西鳶蘿外祖連家的勢力渡過當時的難關,乃一時之需。而如今,齊家如日中天,已然獨當一面,再無需任何人的扶助。當年西鳶蘿又在訂婚宴上落跑,讓齊家丟盡了臉面。退婚,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可現(xiàn)在呢?先是齊懷淵對她疼愛有加,再是他父母親自認可。如此看來,西鳶蘿成為齊家未來的兒媳婦,真的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是以在那之?西鳶蘿又陸陸續(xù)續(xù)接到了許多世家名媛的邀請,有的說是賞花,有的是生日party,有的是自家釀了葡萄酒請她過去品嘗……名頭各異。 雖然每天應酬很累人,有時候心情也難免煩躁,但是西鳶蘿知道,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這樣的關系網(wǎng)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時候,跟那些名媛貴婦搞好了關系,她們在父親或者老公那里的一句話,往往比那些用盡心思送禮攀關系的人來得更有殺傷力。 擴充人際脈絡的同時,順便給自己的化妝品打打廣告。但凡認識的小姐太太,她都會送一套蘿雅最新產(chǎn)品。蘿雅化妝品的功效是西鳶蘿親自驗證過的,品質(zhì)絕對保證,加上那些太太小姐都想要奉承西鳶蘿,自然可著勁兒到處說蘿雅化妝品如何如何地好。很快的,蘿雅化妝品的名號,便在京城的名媛貴婦圈中傳開了,生意自然也就跟著水漲船高。 人家邀請了西鳶蘿,西家自然也要擺宴回請,如此來來往往的,足足鬧騰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等到一日清閑了,躲到書房,泡了壺香茗,準備看書消閑一下午,卻偏偏不盡如人意,手機鈴聲大作。不知又是哪家小姐。 接起電話,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今天不論是誰邀約都絕不出去。未成想,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極為清脆爽朗的男聲: “嗨~~親愛的公主殿下,近來可好?” 西鳶蘿拿著電話楞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有溪表哥?”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真難得,你居然還記得我?!?/br> 西鳶蘿嘟嘟嘴,說出來的話極為狗腿:“哪兒的話,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有溪表哥你啊。”她最近可是天天看他的時尚雜志,就想著什么時候見見他,套套關系,走個后門給自己的化妝品打廣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