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祁木言算姿勢標(biāo)準(zhǔn),他的記憶好,幾乎是看一遍就會了,然后再過一遍動作,就很熟練了。 關(guān)鍵是,這人還氣質(zhì)好,相貌好,就更加分了。 很多人的眼睛,都膠著在祁木言的身上,對方就像是個宴會上,翩翩的佳公子。 連著老師都多看了兩眼。 十分的賞心悅目。 陳威猛在z大兼職體育老師,不過她帶的是選修,一周就兩節(jié)課。 跆拳道。 跆拳室在體育館一樓,陳威猛知道今天是商學(xué)院的體育課,她找了幾個人對練,松了松筋骨后,看著地上哀嚎的幾個人,覺得特么沒意思。就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這會兒已經(jīng)快到了十二月,天氣冷了起來,學(xué)院的體育課統(tǒng)一都在室內(nèi)上。 她就想看看自己走不走運(yùn),能不能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少年~沒想兩個人還真的挺有緣的!她的視力極佳,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祁木言。 嘖,這腿直的,這動作標(biāo)準(zhǔn)的,這小表情,真是越看越心水。 她整個人都心花怒放了! 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舞蹈這么好看!這么帶勁兒! 下課休息十分鐘,祁木言和幾個人在說話,陳威猛就湊了上來,“小言,你在上課???我剛剛看了,你的舞蹈跳得可真棒,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練跆拳道?!?/br> 祁木言笑了笑,“威猛姐,選修得到下個學(xué)期才可以。我以前不知道,你在這里當(dāng)老師?!?/br> “我這是兼職嘛,那行,就這樣說定了,下個學(xué)期跟我來學(xué)跆拳道,以后碰到人耍流氓,你就可以狠狠的揍他!” “好……” 陳威猛拍了拍祁木言的肩膀,“下課了,姐帶你去吃飯啊,你可別先走了?!?/br> “嗯。” 陳威猛開著一輛黑色的吉普車,祁木言看到車的時候,明顯遲疑了下。 “走吧,快上車??!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去!”陳威猛從后面拍了一下祁木言的肩膀。 力道大到,讓祁木言往前明顯順勢的摞了一小步。 祁木言坐在了副駕駛,他幾次忍住了,開口讓人減速的沖動。 陳威猛開車雖然很快,但是難得的是居然還不晃,很穩(wěn)。 陳威猛看到了身邊人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笑了笑,“我開車,你放心吧,我摸了方向盤都十幾年了,就沒出過一場事故,就算我前幾年在國外跑拉力賽也一樣,你信不信,我還可以開得更快!” “……我信,但是我們現(xiàn)在不趕時間,所以這樣的時速就好?!?/br> 陳威猛真是越看祁木言,越覺得滿意,唯一不好的就是,對方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姐弟戀的壓力還挺大。 不過也不必太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只要連個人互通心意就好。 陳萱萱去了自家meimei的辦公室,沒找到人,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人正在和祁木言一起吃飯! 他就知道,陳小猛那個性格,從小就沒顧忌過什么,那死丫頭特別的積極主動,從來就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么寫,真是防都防不住。 你說她,又說不聽,打嘛……也打不過啊,陳威猛二十歲那年,拿了全國跆拳道大賽的冠軍。要不是顧忌到家里的原因,人早就蹦跶這去參加奧運(yùn)會去了,和國際友人切磋,為國爭光。 真把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給愁壞了。 陳萱萱心里郁悶的不得了,等到了人回來,臉都黑成一團(tuán)了。 陳威猛心情顯然不錯,看了眼坐著的人,“你這臉色是咋了,這是生理期不舒服啊” “……” 陳萱萱覺得頭太痛了,他皺了皺眉,擺出了兄長的架子,“你看看你,哪里像個女孩子的樣子!” 陳威猛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挺干凈整潔的啊,她不樂意了,“你這是怎么了?工作受挫到我這里來找存在感了?我覺得我挺好,你別說我,你現(xiàn)說說你自己,滿身銅臭味的威尼斯商人!除了玩小明星,投機(jī)取巧的想著賺錢,還能其他的追求嗎?就你最男人,我都沒好意思攻擊你。” 陳萱萱:“……” “我告訴你,萱萱哥,無理取鬧也有個限度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天你是想把我介紹給那個苦瓜臉,看著小言的份上,這件事就這么算了,要是還有下一次,我就沒那么好說話了?!?/br> “不行,你們不合適,他只能是你弟弟,你以后還會遇到更好的?!?/br> 陳威猛笑了笑,“什么叫不合適,難道我一定找個,在外面女人都玩爛了,到了年紀(jì),需要取個和自己身份匹配的女人,然后再接著玩的男人?你們要是下次再給我相親這樣的男人,被我知道了,我會分分鐘教會他重新做人。我覺得祁木言挺好。” 陳萱萱知道這次人怕是沒那么輕易的回頭了,但是兩個人完全就不可能,就杜奚川那關(guān),就過不了…… 老爺子還想把威猛和杜奚川湊在一起,簡直是異想天開,這不,兩人成情敵了。杜奚川連著上學(xué)放學(xué),都盡量去接人,占有欲強(qiáng)的驚人,哪里還能容得了冒出個人和自己搶。 “你聽我說,你可以把他當(dāng)?shù)艿?,可以?dāng)朋友,但是其他的就不行了,祁木言有戀人了?!?/br> “誰啊,你可別糊弄我?!?/br> 要是陳小猛不放手,這事遲早也會被人知道,他不如現(xiàn)在告訴人,讓人死心得了。 “就是杜奚川,上次陪著祁木言一起來的那位。” 陳威猛滿臉的不可置信,“什么?那個苦瓜臉是男的啊!” 陳萱萱一臉的淡定,“難道你沒見過兩個男的在一起了?!?/br> 嘖,就現(xiàn)在,看到人一臉詫異的樣子,他居然有了扳回一局的感覺。 陳威猛:“……” 她覺得自己需要靜靜,男神和那個苦瓜在一起,她有些凌亂。 細(xì)細(xì)想來,確實有些不對,哪有人把對方的牛排主動拿過來切好,再給對方。 雖然年長,也有些太過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那個苦瓜臉太龜毛。但是對方全程都沒怎么說話,不像是啰嗦的人。只是貌似關(guān)注點都在祁木言身上。 這點和自己一樣。 “他們……到了什么程度?!?/br> 陳萱萱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笑著說:“同居了半年多,等祁木言滿了十八歲,就去國外領(lǐng)證,算是未婚夫夫?!?/br> 正中靶心。 —— 祁木言回到家的時候,杜奚川還沒有回來,他從冰箱里拿了小魚,去喂最近明顯不怎么活躍維恩。 冬天穿得太多,連著人都會變得慵懶起來,何況是小動物。 他現(xiàn)在每天要做什么,杜奚川通常會前一天幫他整理出來,對方比他還了解他自己的行程,遇到什么問題,杜奚川也會給他建議。 季末的兩次的股東大會,因為有杜奚川幫他整理,讓他的企劃和總結(jié)發(fā)言,備受好評。 看似一切都走上了正軌,一切都在往的方向發(fā)展。只有一點,他發(fā)現(xiàn)最近對杜奚川的依耐性,好像越來越重了。 想到上次腦子發(fā)熱的承諾,祁木言嘆了口氣,他離著自己承諾,還有很遠(yuǎn)的距離…… 什么時候,他才能完全的獨(dú)當(dāng)一面,然后幫杜奚川去分擔(dān)。說到做到,而不是口空的大話。 雖然說,他從來沒想過說大話。 祁木言摸了摸維恩的背,然后走到了鋼琴面前,下周就是那個大賽的報名截止,他卻還在考慮。 也許他應(yīng)該專心點,不該讓太多的事情,分掉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他不想放棄彈鋼琴,祁木言伸手摸著黑白的琴鍵,他很想去參加比賽。 不是為了證明什么,也不是為了獎項,只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畢竟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彈琴。 那是母親和他的共同理想。 最近天氣很干燥,祁木言會燉一些滋補(bǔ)的湯給杜奚川,當(dāng)然他自己也喝就是。 快到了年底,杜先生經(jīng)??次募缴钜?,祁木言也睡得很晚,所以就抽出一點點時間,給人做宵夜。 一家三口,兩個男人加上一只烏龜,每天晚上都吃東西。 連著喝了半個多月,杜奚川氣色好了不少,祁木言自己稱了下體重,他重了五斤,不過他又長高了2cm。 還差一點,就能到一米八了。 杜奚川當(dāng)時幫人量完了身高,收了卷尺,一本正經(jīng)的摸了摸人的頭發(fā),“不錯,應(yīng)該還能再高點,不過西服的尺碼要改了。” 杜奚川走進(jìn)來,就少年捧著書,坐在沙發(fā)上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房子里不同外面的寒冷,不但暖和,空氣里還彌漫著什么香味。 讓人的身心和胃,同一時間鮮活了起來。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還不睡嗎?” 祁木言揉了揉眼睛,看見杜奚川低頭還在看文件,眉頭緊鎖。 他走了去過,抽掉人手中的文件,“去睡吧,時間不早了。” 時針都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他的精力怎么都不及對方。 杜奚川抬眼看著人。 被人這么砍了眼,祁木言完全清新了。 “你睡這么晚,也會有人心疼的,知道嗎?” 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你心疼?” “當(dāng)然不是……我是說,一定會有人在乎的,你這么晚睡,對身體不好?!?/br> 杜奚川一臉嚴(yán)肅,“我身體很好?!?/br> 祁木言:“……” “心疼,如果有這種事,大概,只有你一個人有可能?!?/br> 祁木言本來有些不好意思,抽掉別人正在看的東西的行為,有些過了,但是聽到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一怔。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好受。 他不自覺放輕了語氣,“所以啊,你快去睡覺吧,不要每天都工作那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