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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公女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臣不敢不同意!”顧國坤忙起身彎了腰,站在莊穆帝面前道:“如今我朝甚是太平繁盛,多想確有杞人憂天之嫌。只是,確有一件大事,一直沒個定論,也是動蕩之所在呀?;噬献吡?,這朝中又要誰來把持呢?”

    莊穆帝知道顧國坤在擔心儲位的事情,只是這個時候他還好好的,誰還敢生亂不是?他走了,朝中之事帶交誰管一下,如今算不得大事。再者說了,這長年累月下來,滿國上下也發(fā)生不了什么大事。他出去游歷一番,回來后再做接手,根本出不了什么問題。

    顧國坤把這事兒拎出來問,可見是在擔心居心不正之人鉆空子。但在莊穆帝看來,兵權王權皆在自己手上,是沒人能鉆得了這個空子去的。自然,他路上所帶之人亦不少,也大不會發(fā)生什么要命的大事。這些事情他莊穆帝知道,顧國坤也知道。怎的這老頭子,越發(fā)對自己和他這個皇帝沒自信而小心起來了?

    心中所思不細說,亦知道各自都明白其中諸事。莊穆帝只抬手抬手指了顧國坤兩下,半天才說:“顧愛卿,你以前可不這樣兒的??!”

    他也不想變這樣兒啊——顧國坤沒法又與莊穆帝細說一番,原沒打算盡全力勸說,卻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反說服!可結果,他是應了莊穆帝的話,帶著“帶妻女一同上路”的旨意回家去的,走前不過再說一句:“皇上務必十分小心!”

    “朕知道!”莊穆帝十分會心,好似顧國坤所有的杞人憂天都是因著太過關心他而已,滿臉“你且放心我有分寸”的表情,眼神柔和。

    顧國坤欲哭無淚——只能陪這老皇帝玩兒了!

    因莊穆帝被煉丹尋仙的事情再度迷了心神,而把興女學的事情徹底放到了一邊兒,顧長生稍悶了些時候。那股子悶勁才稍散了一些,又在心里默默想轍的時候,便來了這么個多云天里大霹靂——皇上要外出尋仙!皇上要顧太師帶上妻女一道外出尋仙!

    顧長生掰了一下手指頭,那妻自然是蔣氏了,那女呢?顧國坤總共兩個嫡女,嫁了一個顧蕓,還有庶女顧芊,也嫁了。到如今,也就剩了她顧長生而已。原就沒打算摻和到這事兒里,怎么又把自己搭進去了呢?!

    顧長生心里有些微的不平靜,前世陪著莊穆帝尋過不少回仙,那時的心情是帶著美好期盼的。這會兒,卻是一百個心不甘情不愿。不情不愿一番之后又轉念一想——這事兒自己若是不參與,不去插腳搗些亂兒,要是再走上前世的軌道,她此回重生可不就全白費了?

    思及此,便對親爹說了一句:“老爺,既逃不過,我必是要去的?!?/br>
    見顧長生如此說,顧國坤那原本還不甚踏實的心這會兒倒是安了一些。既決定下來,那便是叫家里下人忙活起出行的事情。雖說與皇上一同出行,凡事皆有皇家做準備,餓不著渴不著冷不著,但自己該帶的東西,還是要樣樣兒齊全地帶著的。

    顧長生前世經歷過多回尋仙,對這事兒也是熟悉得很,自沒有深閨姑娘要出遠門的那種忐忑或興奮。有條不紊地叫絲琴和雪棋準備了出門的行裝脂粉之類,置箱子裝了,又問絲琴和雪棋:“你們誰想跟我出去?”

    絲琴是個踏實性子,凡事愛守個本分,又怕路途顛簸兇險,心里不想出門又不好嘴上直說,只道:“姑娘要誰服侍呢?”

    “絲琴jiejie不愛這些個,那便是我了唄。我最喜新鮮,不如姑娘帶我。有我作伴,姑娘也不悶呀。”雪棋臉上笑笑的,眼睛里閃著一束亮光。

    顧長生瞧著她:“未必是你想的那樣兒,怕是要遇上壞事也未可知呢?全是新鮮的,但不全是好的。”

    “這怕什么?”雪棋道:“我跟著姑娘,姑娘跟著老爺太太,那老爺太太跟著誰?不就是咱們當今的圣上么?既有圣上,那排場能???排場都不小了,自然有禁軍、錦衣衛(wèi)跟著。便是遇上了危險,也輪不到咱們驚慌,都叫他們頂著呢。”

    “你這么明白?”顧長生挑了一下眉梢。

    雪棋笑道:“跟著姑娘,明白得可多呢。只可惜了,原打算跟著姑娘上學去的,這會兒也去不成了?!?/br>
    說到上學的事兒,顧長生也嘆了口氣,到底不知道這事兒還興不興得起來。這凡事都得看君王興致,君王喜,百事興,君王不喜,百事想興也難。

    而說到這次尋仙,顧長生也有自己的思量。方士說是東南發(fā)現一座仙山,她到底不知是哪座仙山。于東南海面之上,離旱陸較遠的,確有一座山,便是在她記憶中抹不掉的——壽山。只是說這壽山是仙山,那又是扯犢子了。

    在前世顧家被抄以后,顧長生便一直呆在壽山之上。雖不知山的全貌如何,卻知道山中住著人,壽山中人多半長壽,因而給山取名“壽山”。顧長生沒怎么往人煙多處去過,一直住在山腰別館中,雖未弄明壽山之人為何多為長壽者,卻是知道沒有神仙是肯定的。

    若這回方士口中的就是壽山,那必定是有人瞧見了這海上群山成孤,怕是又瞧見了有人,才驚稱為仙山的。難得瞧見此山,一直無甚作為的眾方士自然不能放過此次機會,要給莊穆帝找點事的——莊穆帝有事兒了,才有他們的地位。

    暫且不知是不是此座山,顧長生頗有些怕真是這個,到時候又要睹物傷懷。但又想,如今許琰仍在京中,那山腰上必定沒有他所建的別館。除了那別館,至于別處,她顧長生又是十分不熟,真?zhèn)€沒法睹物傷懷了。

    多想無益,翻了幾回身,便擱下頭沉沉睡了。到了第二日,顧長生自帶了雪棋跟著顧國坤和蔣氏進宮,匯于眾出宮之人行隊之中。宮中規(guī)矩森嚴不森嚴的,顧長生都自己守著規(guī)矩,不大抬頭四處看,只是端著官家小姐的姿態(tài),十分從容。

    按位走于人群之中,往車馬行隊那邊兒去,顧長生仍是端著姿勢。一直到有人敲了她的肩膀,笑著問了聲:“荀meimei也來了?”她才抬起頭來,便瞧見了封子晏的一副笑顏,自己也不自主一笑:“是呀!”

    “那可有伴兒了,我原想著,沒什么熟識的人,是要沒趣兒的?!狈庾雨淌譂M足,一邊笑著一邊說。

    顧長生看著封子晏笑起來實在有一股可人的書生呆意,與自己的二哥哥總有說不出的一點相像之處,自己也便要笑,開口道:“我也這么想呢,既然封哥哥在,那便是有伴兒了?!?/br>
    說完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是不可控地越發(fā)大起來。卻在移目向前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臉上掃過了兩把冷刀子,再細看時,許琰剛好收回了視線去。而他旁邊走著的,正是三皇子許璟。

    ☆、第七十二章

    莊穆帝此回出宮尋仙,除了應有的禁軍錦衣衛(wèi),帶的便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又有幾個大臣,禮部尚書封致文也得了此榮幸,自是帶了封子晏一同隨往。余下諸人皆留于京中任上,不得跟隨。而朝中大小事,都交由大皇子和二皇子一起處理,再叫人暗下盯著。誰若有不軌的心思,這一次也能一并拔了出來。

    顧長生跟在隊伍中,瞧見了許琰和許璟也只當不見,自又端了身子慢走。與封子晏比起來,皇家的那兩位實在太冷薄了些,總歸是越少接觸越為妙的。直到安排進了車輦,顧長生才松了身上神經,輕出口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胳膊。

    雪棋坐于車輦邊側,看顧長生自捏胳膊,忙湊上來給她捏肩捶腿,又說:“才走了這么幾句姑娘就肩酸腿軟了?接下來可還辛苦呢,不比咱們在家里,不過是這個院子到那個院子。了不得的,也就是往老爺書房去去?!?/br>
    “哪里就是走這點路累到了?是拘著呢。”顧長生笑道,這雪棋也忒是個cao心命。雪棋聽她這么說,也笑了笑,“被姑娘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酸來?!?/br>
    顧長生又讓她捏了幾下,再不要她捏。雪棋坐好了,抿了抿唇,就十分好奇地掀了窗簾子往外瞧了瞧。上車之前已見陣仗之大,只是這會兒瞧起來,更是武威得不行。車馬成隊,前有禁軍開道,后仍有禁軍墊道,隨行車馬的,又有些錦衣衛(wèi)。

    車馬行隊出了大內,便一直沿御街往南。出了朱雀門,再行許久,便又到了南熏門。南熏門非皇家諸人出行不開,雪棋更是興奮得緊。再瞧著從州橋始,御街兩側皆是人群,都來觀望皇上出行。車馬所到之處,便是跪倒一片兒,叩拜行禮。

    “能跟著皇上出來,可真是有面兒?!毖┢逍χ?,看得歡喜,一時間也不想收了眼神回來。她也是一直服侍在國公府,從沒見過這般陣仗。這會兒不僅瞧見了,自己還坐在車輦內,這番心情是沒有其他可能比擬的。

    顧長生眼神從雪棋稍掀開的窗簾處往外瞧了瞧,自不比雪棋這般沒見過世面。瞧了兩眼就要收回目光來,卻又在目光掃過一人時倏地一怔——好似又見熟人了?再轉回去細看,果不就是熟人么,只不過換了一層金盔銀甲的皮而已。

    與許琰目光再度碰上,顧長生忙抬手打了一下雪棋的手,雪棋被嚇得一跳,瞬間松了窗簾縮回手來,做驚恐狀瞧著顧長生。半晌沒緩過神來,等緩過來的時候,顧長生剛才的那點小反常早不見了。

    雪棋搓了搓自己的手,眨巴了兩下眼睛問:“姑娘,怎么了?”

    “外人瞧咱們是沒見過這些,好奇著呢。又要跪拜行禮的,你往外頭瞧,又算什么,是沒瞧過他們么?叫別人瞧見了,可不說咱們國公府出來的,都是沒見過世面的?!鳖欓L生一本正經扯了一番,雪棋卻覺得她說得十分有道理,再不掀了簾子往外頭看去。

    此番出宮尋仙,莊穆帝一位公主也未帶。所帶幾位大臣,也少有攜帶妻女的,頂多帶了兒子出來。一來可見見世面鍛煉鍛煉心智能力,這二來,在莊穆帝面前露了臉,往后官途也好順達些。

    皇上雖有言,不過是略語,顧國坤也未帶了蔣氏出來。婦道人家本不便出門,再又她生顧長生壞了身子,這路途遙遠又不知會遇上些什么,難免不奔波疲累,還是多做休息為好。因而算下來,跟皇上出行的女眷,只有顧長生一人。

    許琰在得知顧長生也跟了出來尋仙之后,才又拂了心里的大半片陰霾——沒在監(jiān)學里與之朝夕相對,在這外頭也算是彌補了一顆缺憾的心。便是要守她左右,護她安危,換了一身錦衣衛(wèi)的衣裳,跟在這車馬側了。

    而一車廂之隔,兩人對彼此各有心思。但對一件事兒,那想的還是在一處的,便是如何利用這次尋仙的機會,徹底斷了莊穆帝尋仙的心思,再不能死灰復燃起來。

    雪棋不知顧長生所想,亦不知顧長生在車外瞧見了五皇子。不過在車廂里與她說些閑話,給她解悶。這會兒已是春日末尾,天氣微微有些熱了起來。這熱也不燥得慌,只是輕微的,雪棋稍撲幾下扇子就散了。

    時至午后,坐于車廂內再被這么一搖,困意襲腦,顧長生不一會便睡了過去。雪棋在一旁搖了幾下扇子,眼皮重的很,沒撐片刻也就睡著了過去。卻正睡得香時,被一人敲了肩膀,驚醒后忙睜了眼,正要問“姑娘怎么?”卻見是一錦衣衛(wèi)敲了自己,而馬車也停了下來。

    半晌愣神,雪棋還沒問出話來,就見這“錦衣衛(wèi)”往她面前送了一個東西——一條金制的魚,同時開口小聲道:“你往前面那輛馬車上去,我有話與你家姑娘說。”

    “這個……”雪棋仍舊愣神,腦子里有點空,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那金魚是什么。

    “沒什么不好的?!薄板\衣衛(wèi)”接話道,“你去便是,我與你家顧大人相熟,必不會害了你家姑娘?!?/br>
    “可是……”雪棋仍覺不妥,陳mama不在,她得負責她家姑娘的一切安危啊,包括這男女之事。好端端的一個錦衣衛(wèi)鉆進了她家姑娘的馬車里,她這就走了……?把她家姑娘丟在馬車里和一個不相熟的錦衣衛(wèi)相對?這事兒怎么想怎么感覺像吃了蒼蠅!

    想到不相熟,雪棋又覺得這人看著也不是那么面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再要想時,又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里見過。心里仍舊是不放心的,便要伸手去拉顧長生,想把她搖醒起來。她一個下人不好說話,主子總該可以的吧。

    “錦衣衛(wèi)”卻是佩刀一擋,嚇得雪棋猛地縮回手來,只是驚恐地瞧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都是跟著皇上來的,照理說沒人敢鬧事。雪棋也不敢輕舉妄動,就聽得這錦衣衛(wèi)出聲:“不要吵醒她,讓她睡。”

    雪棋:……

    “我是五皇子。”錦衣衛(wèi)再度把那金制的魚送到雪棋面前,拎著扣繩兒直接吊在她眼前。雪棋反應片刻,也總算想起了這是皇子、親王等人的魚符。她家老爺是個當官的,品級高,魚符乃是白銀的。思及此,又知道了眼前的人是五皇子,雪棋再不好說什么,便看了顧長生一眼,矮著身子出了馬車。

    雪棋一走,許琰便在車里坐了下來,抬手摘了頭上盔帽,往旁邊擱了,一并身上的佩刀,也放在了一旁,余下便是輕靠車廂,微耷著眼瞼瞧著正在午睡的顧長生出神。只見睫羽輕合,呼吸勻靜,這臉與前世分毫不差,似乎更美了些。

    馬車復又上路,那耳垂上正掛著翠玉水滴墜子,便隨著馬車的顛簸一晃一晃。而再往下看,便是白如凝脂的脖頸……許琰自覺有些口干,卻也沒把目光移開了去,仍是放在顧長生臉上,只是這么靜靜看著,似是用情卻又閑閑散散。

    顧長生睡夢中被馬車顛了一下,潛意識覺得姿勢不舒服,便動了一下。又覺出微微的熱來,便要雪棋扇風。許琰唇邊笑意清淡,拿了那一旁的團扇便給她扇起風來。原是沒伺候過人的,也不知該使個什么勁道。太小,怕扇了沒用,太大,被把她給扇醒了。正猶豫著撲了一扇子,顧長生便微微睜開了眼……

    許琰:==

    顧長生倒不是被這力道不對的風扇醒的,只是睡得并不舒服,心里又念著午覺不可久睡,才睜開了眼。哪知這一睜,在眼前的卻不是雪棋,而是手拿團扇身穿甲衣正在盯著自己看的許琰!

    顧長生當即便覺自己迷糊中出現了幻覺,又把眼睛閉起來,再慢慢睜開。想著此番睜開,必就是雪棋了。哪知……睜開來還是許琰!他仍還盯著自己在看!

    “怎么?眼睛不舒服?”

    正想著,許琰的聲音也一并傳進了耳朵。殘存的睡意一下被這聲音給驅得一絲不剩,顧長生忙地直起身子來,又是整理衣服又是順了順鬢角和頭發(fā)——要知道,沒有什么比睡著了被人一直瞧著更恐怖的事情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是什么模樣!

    等她一番整理完畢,許琰已經從身上掏出了帕子,送到了她的面前。顧長生這會兒剛睡醒,實在是懵得厲害,心道:自己睡覺流口水了?卻是愣愣的并不伸手去接帕子。

    許琰看到她這副呆懵的模樣,就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來,嘴角有笑,聲音卻是慣常冷清:“擦擦汗……”

    顧長生:==伸手接了帕子擦汗。

    汗擦片刻,顧長生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來,才剛都忙著緊張了。意識到不對便停了擦汗的手,放下帕子來往許琰手里塞了,又去撩起馬車窗簾子往外瞧。這會兒早出了上京,外頭一片陌生之景。只是……“雪棋呢?”顧長生放下簾子,看著許琰問,呆懵完了并不顯出小驚失措。

    “我讓她去了前頭的馬車?!痹S琰淡淡道,把顧長生塞回來的帕子仍收好。

    顧長生坐直了身子,轉過目光來看他,又問了句:“五皇子怎么在這里?”

    “騎馬實在辛苦,遂進來坐坐?!?/br>
    顧長生:==

    顧長生把手腳都收了收,又移開目光。只是這車窗簾子并未撩開,眼神也不知該往哪里放去。她看著別處,許琰看著她,便是一陣氣氛怪異的沉默。這會兒車馬全在行走,顧長生就是想把許琰攆下車去也沒法子,總不能叫所有車馬全部停下,就為讓他攆五皇子。

    許琰自然看得出顧長生對自己的疏離,這種疏離打小就有,一直到如今,還在她眼睛里。不管他如何接近,都會被她擋在門外。而在過去的五年間,許琰和顧長生所見次數并不多。一個在深宮高墻內,一個在深宅大院中,過的不過都是自己的生活。

    許琰對顧長生持有的所有揣度也都一直沒能得到驗證,到底顧長生是不是重生,到底又是不是因著前世的事情這般疏遠自己。這會兒眼見著這么大個人兒在自己眼前,一時間除了壓著的滿心喜悅,倒不知該如何下手去驗證這些事情。

    眼神從她的臉上往下,掃到胸前的金鎖鑲的玉上停住,便伸手去拿她胸前掛著的那塊玉。顧長生目光原在別處,被他瞧得十分不自在,卻又見他朝自己伸出手來了,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忙地往后縮,哪知他就把自己胸前的玉捏在了手里。

    “我記得,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攥了這玉一年,是上京的一大奇談。”許琰看了看這成色平平的鐫字璞玉,開口道。

    顧長生伸手拉了金鎖鏈子,要奪回來:“小時候的事情,我又如何記得?!?/br>
    許琰卻也不松手,看著顧長生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生時伴有異象,萊國府內飛出了白鳳凰?”

    顧長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這個,自己握著金鎖的鏈子不松手,稍迎上許琰的目光:“聽家里人說過,到底不知是真是假。想是唬人的,或是誰瞧錯了,也未可知呢。”

    “自然不是誰人瞧錯了。”許琰道:“你又可知,為何飛出的鳳凰是白色的?據我所知,應是那鳳凰失了血,才做這般。只是那鳳凰失了的鳳血,又去了何處?怎么到頭來是這顆無甚用處的石頭……”說罷,那探究的目光就看進了顧長生的眼底。

    顧長生愣了神,只與許琰對視,攥著金鏈子的手越發(fā)握緊,卻不往回拽。聽著許琰說完這些話,她的心臟也不自覺突跳得厲害,一下一下越發(fā)緊湊強烈,直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這一世,除了蔣氏和她,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鳳血的事情,為什么他知道?

    兩人對視,都想從對方的面容和眼神里看出究竟來,卻碰上馬車墊上一個石塊,后廂彈起一震。兩人皆是猝不及防,顧長生更是一時控制不住身子,又沒騰出手來扶車廂,便撲進了許琰懷里。許琰也是情急順手一攬,雙手正攬在她腰間。

    ☆、第七十三章

    等車馬平穩(wěn)下來,驚慌還未退去,顧長生仍撲在許琰懷里,手因攥著金鎖的鏈子被壓在自己胸前,剛好隔開了與許琰之間的距離。在感受到腰后的手時,顧長生心里一動,臉上燙燒起來,隨即就要直起身來。許琰卻是手上用力,只讓顧長生稍動了一點就又把她壓回了自己懷里,手在她腰間撫過,一陣收緊。

    顧長生又被壓迫著往許琰身上貼了貼,臉蛋紅若染了一層云霞,只埋在他懷里道:“車穩(wěn)了,勞煩五皇子放開我……”

    許琰的手又在顧長生腰間收了幾分,有幾瞬的沖動,俱是在這胳膊緊收間壓著。他也想放,只是那胳膊又不受控制,便還是把顧長生抱在懷里,手壓在她腰上不敢擅動分毫,一怕顧長生生氣,二怕自己沒那動了還能收住的定力,只半晌出聲:“等這次尋仙結束,回去我就娶了你,好不好?”

    又來了——顧長生總是在要沉溺的時候就自身彈出警覺來,不想再聽他說下去。她掙了兩下完全沒用,便抽了壓在胸前的手,反手去找了許琰的手,力圖掰開。只是在握上之際,又是肌膚之親。許琰也并沒有讓她掰動,而是稍松了下手,便輕松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人被攬在懷里,手被鉗制在背后,繼而變成十指相扣。顧長生燙紅了臉,已然連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這所有一切的感受,都與前世太過相似。果然不管是前世的還是今生的,許琰就是許琰。

    可……這一世的許琰不是前世負了她的許琰,是不是可以……

    這想法沒想得下去,就被顧長生自己扼殺在了萌芽狀態(tài)。她靜了下心神,總算把頭抬了起來,看著許琰,用半命令的語氣道:“放開我!”

    許琰低頭看了她兩眼,見她滿臉皆是紅意,偏眸子里又強裝著鎮(zhèn)定。想放她,又不太想放,便在躊躇間,又問了句:“告訴我,為什么疏離我?我知道了,也好改。”

    顧長生微抿了下唇,又低了下眼瞼,復又抬起來,半晌轉移話題道:“鳳血的事情,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你真不知?”

    許琰故意說這話來,不過是有意試探。此生鳳血從顧長生極小的時候就被藏了起來,知道的人并不多。若顧長生知道,那必是打小就有成人意識,故意攥了那東西,又謊攥玉一年做煙霧彈,故意要把鳳血藏起來。若顧長生不知道,那必然不是重生了。

    顧長生不知許琰所想,他句句所問又都十分隱蔽,直叫顧長生揣測開了。原她就一直懷疑許琰這般對自己有什么動機,這會兒他說出鳳血這事兒來,不過叫她突然聯(lián)想到——這五皇子怕是為了鳳血來的,只是心里還不知鳳血存在與否,所以來試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