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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屏風后頭有浴桶,打了熱水,你泡一會解乏。” “好。” 九爺站在屏風后自己抬手解開扣子,聽見腳步聲跟過來,對他道:“你不在的幾個月,我自己都做慣了,不用伺候……”他話音未落,忽然聽到衣服落在地上的輕微聲響,沙沙兩聲,又是一件白色單衣掉在腳邊,這是謝璟貼身穿的,再之后身上空無一物。 九爺視線從他赤著的腳踝往上,慢慢看過一遍,落在他臉上。 謝璟走過去,墊腳給九爺解開剩下的扣子:“這些活我做慣了,以后爺還是交給我?!?/br> 九爺喉結(jié)微動,視線牢牢被他吸引,不能轉(zhuǎn)離半分。 謝璟浸了半只手在浴桶里試了水溫,忽然輕笑:“爺,可要我陪著?” 九爺俯身過去,低頭親吻,未再說話。 木桶寬大,足夠容納他們兩人,只是熱水兌得有些多了,微微動作就會晃動出一些。 謝璟胳膊上還有傷,這會兒半坐在九爺身上,手臂抬高,咬唇壓住喉嚨聲響。 有些撐不住的時候,手肘撐在對方肩上,小聲求饒。 …… 良久之后,歸于平靜。 九爺抱他出來,人洗凈了,但也紅得煮熟的蝦子一般,埋頭躲在懷里不出來。 九爺輕笑一聲,捏他下巴,輕輕撓了撓,哄道:“這會兒知道害羞了?剛才怎的那般大膽,勾著我什么話都講得出來?!?/br> 謝璟嘀咕一句“太大”,九爺聽了忍笑,故意又問一遍:“你說什么,剛才未聽清?!?/br> 謝璟埋頭咬了一口,磨出一個小牙印,還未解氣就自己先舍不得,舔了兩下齒痕處。 九爺同他裹在薄被中,一手摟著,一手抬起來去摩挲耳垂,拇指碰過那枚銀耳扣,謝璟躲了下。 九爺問他:“疼了?” 謝璟搖頭,小聲說了一句癢。 九爺輕笑,拇指劃過耳廓的力量略微重了一點。 謝璟耳朵本就靈敏,此刻更甚,他從來不知不過多了一枚銀耳扣,整個耳朵只被籠在掌心下摸幾下就受不住,一個勁兒往后躲,“爺,癢,不要了……” 九爺把人扣住,低頭附在耳邊啞聲道:“不是癢,是舒服,爺教你怎么舒服?!?/br> 耳朵熱得快要化了。 謝璟歪頭躲不開,抓著床單的手骨節(jié)泛白,死死咬著唇才能把到了嘴邊的那聲模糊不清的哼聲壓下去。 桌上的燭火晃動幾下,爆了一聲燈花,已燃得很矮,最后慢慢熄滅在燈盞內(nèi)。 房間里一片黑暗,只隱約聽到模糊不清的聲音。 分不清痛苦還是極樂。 第134章 舊傷 轉(zhuǎn)斗鄉(xiāng)原為驛站,來往的客商入秋后不斷,提供住宿的房舍多,飯菜尚還可口。 大廳里擺了許多桌子,供客人喝茶吃早點。 昨夜已幾家商號打著火把歸家,留下的只是少數(shù),大廳里人不多,包廂里更少。 九爺起身收拾整齊,獨自一人離開房間。 大約是家里長輩在這里,謝璟半夜堅持回自己房間休息,沒睡在這里。九爺一早就起來去大廳看了下,也未見到謝璟,倒是碰見了打著哈欠下來找東西吃的白明禹,站在那喊住了,問道:“為何如此狼狽?” 白明禹衣衫齊整,但是人確實沒什么精神,臉上倦意正濃,頭發(fā)也翹起來一點,雖然用水壓過,依舊倔強支棱著。他跟九爺問了好,站到跟前小聲道:“爺,我昨天晚上守了一夜,天亮才睡了一小會兒?!?/br> 九爺想了片刻,才想起讓白明禹昨天夜里守著兩個醉鬼的事,笑了問:“黃先生他們?nèi)绾瘟???/br> 白明禹:“爺放心,黃先生昨天夜里困了就趴在桌上睡了,我背著回去送下了,現(xiàn)在還未起,只怕要睡到晌午。曹公子也差不多,昨天實在喝多了些……”他說完之后,打量左右無人,又小聲告狀,“昨兒半夜,本來要散場的,謝璟他舅舅讓人搬了三大壇西川烈酒來。” 九爺:“謝家主為人熱情?!?/br> 白明禹張了張嘴,沒敢吭聲。 昨兒晚上黃先生和曹云昭幾杯西川酒下肚就暈乎乎的坐在那只知道傻笑,大部分酒都被謝泗泉灌到了他嘴里。謝家主也不知道怎么了,逮著他不放,大半夜非要和他劃拳玩兒骰子。他起初還想讓一讓,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技不如人,壓根被按在那打,劃拳輸了太多,喝得眼睛都直了,連謝舅舅的手都看不清楚,早上起來更是頭痛欲裂。 九爺讓人煎了一杯熱茶給他,坐下吃些東西。 西川的包子小,做得點心一般,里面雖是rou餡,但面皮兒帶了點甜味,白明禹一氣兒吃了兩籠,墊了墊肚子,稍微舒服點了。 同樣早起的還有徐駿,徐二當家瞧見他們,過來一起喝了杯茶,簡單聊了幾句。 徐駿看了白明禹,吩咐后廚單煮了一碗醒酒湯。 白明禹喝到甜湯的第一口,就有些不習慣,慢慢咽下小湯圓嘀咕道:“這不是小謝喜歡吃的么?!?/br> 徐駿笑道:“是,不過西川一帶都習慣早上吃一小碗,暖胃?!?/br> 九爺也分到一小碗,但他昨天并未多飲,對甜食也沒什么興趣,略微吃了兩口就放下湯勺。 徐駿昨天見到九爺背謝璟下山,有意想問問他和謝璟在北地的過往,但三兩句之后,就變成了九爺在問,他在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