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節(jié)
但是她也沒有想到阿故居然會擋在自己的身前。 斬鬼刀這個時候已經(jīng)呼嘯而下,那冷嗖嗖的刀鋒重重地砍在了阿故的身上,這個身形有些單薄的男子幾乎被妖嬈一刀確成兩半。 “該死!”小閻王低咒了一聲,在妖嬈因為砍錯了人而怔愣的時候,一巴掌就將她給拍飛了出去。 “不,不,不要!”阿故的身體向下倒去,卻被蘇凌拉住。 “鬼醫(yī)大人,小閻王大人,韓弦城主求求你們再原諒妖嬈一次吧,不要殺她……”阿故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沒有多長時間了,他現(xiàn)在必須要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才行呢。 妖嬈的身子重重地落到了人群里,那下面的人倒是都迅速地向著四周讓開了,于是妖嬈的身體便直接拍到了地面上,可是這個時候她卻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疼痛,她有些呆住了,那一刀砍在阿故身上的時候,她卻只覺得似乎是砍在了她的心里一一般,那種疼腐心蝕骨,那種疼刻骨銘心,那種疼讓她忍不住想要落下淚來。 “你這個白癡女人,你這個白癡女人……”霸氣這個時候卻是叫罵著沖了過來,他一把就揪住了妖嬈的衣服領子直接將女人自地上提了出來:“你這個白癡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將最愛你的人殺死了,白癡,你這個大白癡……” 妖嬈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空白,她居然殺了最愛她的人,她居然殺了阿故…… “阿故,阿故……”這個時候妖嬈似乎終于回過神來了,她一邊呼喚著阿故的名字,一邊甩開霸氣的手掌,便向著高臺沖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蘇凌卻是在阿故那期待的目光中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對剛才妖嬈的冒犯既往不咎。” “謝謝鬼醫(yī)大人!”阿故那蒼白的臉孔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阿故,阿故……”而這個時候妖嬈卻是已經(jīng)撲了過來,她看著阿故含笑向她伸來的手,忙一把握了上去,淚水沖刷著她那張青紫的豬頭臉:“阿故,阿故對不起,對不起,阿故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阿故笑著搖了搖頭:“妖嬈,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你不要再這么沖動了,你不是小孩子,不要再任性了,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以后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不,不,不,我不要,我要你留在我身邊,阿故,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會害怕的……” 說著妖嬈又抬起了一雙淚眼,懇求地看著蘇凌:“鬼醫(yī)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阿故吧,他沒錯,救救他吧……” 蘇凌嘆了一口氣:“斬鬼刀下無活鬼!” 就算是她是鬼醫(yī),擁有著出神入化的醫(yī)術那么此時此刻也是無能為力的。 “不,不,不,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妖嬈絕望地大哭了起來,就在她的哭聲中,就在她的淚雨中阿故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他的身體也化為了一片晶亮的光點環(huán)繞在妖嬈的身體周圍,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舍不得離開這個幾乎沒有給他留下過任何甜蜜回憶的女子。 “阿故,阿故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妖嬈大哭著伸手想要將那些光點留住,可是那些光點終于還是消失了。 “嗚,嗚,嗚……”妖嬈哭倒在了高臺上,直到這一刻她心底里的痛才真真切切地讓她明白其實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愛上了阿故,可是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她居然一直都以為她愛的人還是小閻王,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看著那大哭的女子,蘇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早知道現(xiàn)在何必當初!” 是啊早知道現(xiàn)在何必當初,可是當初就是不知道嘛。 高臺下的眾人漸漸散去了,但是妖嬈卻還是哭著不肯離開。 “我們走吧,我會讓人看著她的~”韓弦看了一眼妖嬈然后將目光移到了小閻王與蘇凌兩個的身上道。 “好!”雖然心里對于阿故的死,也很是傷心,但是有的時候根本沒有時間讓人繼續(xù)去感受自己的傷心,蘇凌點了點頭,然后拉著小閻王與韓弦一起回到了薨城城主府。 三個人分賓主落座之后,韓弦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就道:“小閻王,蘇凌你們兩個對于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蘇凌微微一笑:“我倒是很想知道韓弦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韓弦微微一笑,看向蘇凌的目光依就是有些熾熱,小閻王卻是不爽地冷哼了一聲:“韓弦注意你的眼睛!” “呵呵!”韓弦也不生氣,卻是一臉調(diào)侃地看向小閻王:“真是難得會見到你吃醋的樣子,沒錯我是喜歡鬼醫(yī)大人,而且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我依就是很喜歡她,可是沒有辦法她愛的人以前沒有,現(xiàn)在只有你一樣,那么我除了成全放手之外再也沒有什么其他的選擇了!” 韓弦倒是顯得很灑脫:“喂,小閻王你可別那么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我,我可是等你們兩個來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幾乎讓我都以為蘇凌把我忘記了呢?!?/br> 蘇凌微微一笑:“這么說你已經(jīng)有選擇了?” “早在我來到地府第一天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有選擇了,蘇凌我永遠也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因為我永遠也不會成為你的敵人,雖然我不能像小閻王一樣明正言順地守護在你的身邊,但是我也可以以我的方式守護著你!” 說著韓弦一抬手,于是塊鬼玉便拋到了小閻王的手里:“這個可以調(diào)動楚江王所部的一百萬兵馬,現(xiàn)在我的手里雖然有八十萬,但是還有二十萬卻被他分散到了其他各地,而我昨天便已經(jīng)派人將那些不準備再聽我話的家伙們都宰了,可以說現(xiàn)在這八十萬都已經(jīng)是我們自己的軍隊了!” 韓弦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小閻王卻是又一抬手將那塊鬼玉重新拋還給他:“我不是軍人,這個東西你用得會比我好!” 韓弦有些好笑地看著小閻王:“你相信我?” 小閻王實話實說:“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你剛才說的不會站在小凌的對立面是真的!” 聽到了這話,韓弦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是卻很快便笑了起來:“不錯,那句話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更何況當初可是小凌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小閻王挑眉,這貨居然還敢打蛇上棍,他什么時候同意這個王八蛋叫小凌為小凌的了,要不要這么親切??! “只不過咱們這點人還是不夠!”韓弦說著臉色又變得鄭重了起來:“就算是現(xiàn)在楚江王手里的兵馬明面上都已經(jīng)落到了我的手里,可是這地府十王誰沒點心計,那些老狐貍又怎么可能真的把他們的老底兒露出來!” 不得不說韓弦擔心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這八十萬的人馬真的不算什么。 就算是其他三城的勸降成功,對于那十王來說也是毛毛雨罷了。 “關于這方面我有辦法!”蘇凌道:“到時候打起來咱們這邊的人絕對不會比那地府十王少就是了!” 小閻王聽到蘇凌如此說卻是深深地看她一眼,兩個人早就已經(jīng)心意相通,所以只是一眼小閻王便明白自己的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他握住了她那纖纖玉手:“小凌,辛苦你了!” 蘇凌拍了拍小閻王的手背,淺笑不語,既然已經(jīng)決定與他攜手了,那么她就不會畏懼任何的困難險阻,就像她所說過的那樣無論發(fā)生什么,她都會站在他的身邊。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我的身前秀恩愛!”韓弦不干了,話說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小閻王挑了挑眉毛:“那要不要把楚慈放出來。” 韓弦抽了抽嘴角:“那還是算了吧!” 那個女人,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酬碼罷了,而且他本來已經(jīng)決定好好地和那個女人過日子了,可是卻沒有想到事到臨頭那個女人居然又給他玩了這么一手,他不喜歡這種背著自己耍手段的女人,楚慈那個女人他是不會再要了。 “不過,小閻王你不覺得有些事情你應該和小凌講清楚嗎?”韓弦這個時候卻是突然間話鋒一轉(zhuǎn):“否則的話對于小凌是不公平的!” ☆、【459】,大結(jié)局之即墨青魘七竅鬼心 “否則的話對于小凌不公平!”韓弦看著小閻王道,他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地壓低,很明顯他根本就沒有去想如果蘇凌聽到了這話會如何,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想要讓蘇凌聽到。 小閻王聽到了這話,那張英俊而帥氣的臉孔上不由得有些糾結(jié)了起來,這些事兒他如何不知道,可是他一直都不知道應該怎么樣去和蘇凌說。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掌上卻是傳來了溫暖的感覺,低頭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蘇凌的一雙小手此時此刻已經(jīng)握在了他的大手上。 “冥!”蘇凌有些心疼地伸手抬起了小閻王的臉孔,看著那張很是糾結(jié)的俊臉她是真的很心疼,她仰臉看著小閻王微微一笑:“想說的時候我會聽,如果真的不想說,或者是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的話,那么也可以先不用說,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你的理由,只要你記得,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與你一起面對的!” 看著女子那溫柔的笑容,小閻王卻是不由得伸手將女子緊緊地擁入到了懷里,他將她抱得是那么緊,這是他的愛人,是他的最最不能割舍的存在,他不可以沒有她,如果失去了她,那么他便一無所有了,那么他的生命里便會失去所有的色彩。 韓弦目光復雜地看著那抹被小閻王擁入到懷里的紅裙倩影,心里卻是百味雜陳,如果,如果他可以得到這個女子全部的愛,那么如果他在陽間那么他便會是陽間最最幸福的男人,如果他在地府那么他便會是地府里最最幸福的男鬼。 韓弦不好色,不論是做人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做鬼的時候,但是如果他可以擁有如同蘇凌這般美好的女子做為伴侶的話,那么他真的很樂意做一個風流鬼。 可是…… 韓弦在心底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他抬起頭看向窗外,既然她已經(jīng)有了她的選擇,她已經(jīng)付了她的真心,那么現(xiàn)在自己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站在她的身邊,不說守著她,至少可以幫她守護住她的幸福吧。 “小凌!”小閻王的胸口急速地起伏了幾下,然后男人很快便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現(xiàn)在是時候自己要對蘇凌說出一切了,雖然他很是希望蘇凌一直都可以呆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卻不希望蘇凌的這種停留只是因為自己對她的隱瞞,正如剛才韓弦所說的那樣,如果自己不說出來的話,那么對于蘇凌真的是很不公平。 之前楚慈與蘇凌的見面的時候,那個女人不是已經(jīng)再三向蘇凌點明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存在嗎,可是蘇凌卻一直都沒有問自己,不是她心里沒有任何的疑問,而是她相信自己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或者說她在耐心地等待著,等待著自己主動開口將這一切都告訴她的時候。 “小凌!”小閻王緊緊地閉了一下雙眼,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前路上到底都有些什么,那一路又會有多么的艱難,如果自己現(xiàn)在不說的話,只怕蘇凌會跟著自己一起走向毀滅的終結(jié),而那并不是他所喜聞樂見的事實。 “小凌!”一連幾聲低沉的聲音,卻是聲聲都在扣擊著蘇凌的心房,她可以聽得出來男人聲音里那無與倫比的疲憊之意,她可以聽得出來男人聲音中的心痛無力還有更多的蒼白。 這讓她真的是很難受,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反手緊緊抱住了小閻王的身體,感覺到男人正在輕輕地顫抖著,蘇凌的一顆心也是百轉(zhuǎn)千回:“冥,不要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無論發(fā)生任何事兒!” 無論發(fā)生任何事兒…… 小閻王的臉上有些艱難地扯出了一個微笑,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抬起了蘇凌那精致的下巴,然后一低頭便吻住了那抹芳唇,兩個人唇舌交舞。 好片刻后小閻王這才放開了蘇凌,而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也變得幽深而平靜了下來:“小凌,想必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我這個小閻王之位是名不正而言不順的,而這一點也正是地府十王造的原因?!?/br> 蘇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清雋男子,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的吃驚。 小閻王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凌然后繼續(xù)道:“其實我也是老閻王的孩子,親生兒子,但是很不幸在那天的時候,我的母親卻是生了雙胞胎!” 韓弦雖然一直知道真正的小閻王大人其實是另有其人,但是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卻并不知道,所以說現(xiàn)在聽到小閻王即墨青冥侃侃道來,他也是聽得極為認真,當聽到雙胞胎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眼底里震驚非常,已經(jīng)在地府里生活了一段時間,并且他也已經(jīng)登上了地府的高位,所以對于雙胞胎這個詞兒他早就已經(jīng)又了全新的認識與理解。 蘇凌臉上的神色依就是平平淡淡不為所動。 “而我就是那個雙胞胎中的弟弟,我的哥哥叫做即墨青魘,而按著地府的規(guī)矩,一旦有雙胞胎出生,那么必須留兄殺弟,因為地府里如有雙生子視為不祥。” “所以在一出生的時候便已經(jīng)注定了我的命運!”小閻王說到這里他的臉上滿滿地都是苦澀的笑容:“但是很快的我哥哥即墨青魘就被查出來,他的心臟沒有辦法讓他繼續(xù)活下來,如果想讓他可以繼續(xù)活下來的話,那么就要重新?lián)Q一個新的心臟!” 說到這里小閻王即墨青冥的手掌卻是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片刻之后這才緩緩地放開,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太久了,可是每每想起來他還是覺得很難接受。 “而我的心臟便是最佳的選擇,但是因為那個時候我與即墨青魘都不過是剛剛出生,并不適合將我的心臟轉(zhuǎn)移給他,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父親,不應該說是老閻王大人那已經(jīng)抵在我心口處的短刀這才收了回去,而我也因此得以繼續(xù)存活下來?!?/br> “接下來的日子,老閻王大人與王妃大人,便走上了漫漫的求醫(yī)之路,雖然地府里也有鬼醫(yī),可是那些鬼醫(yī)卻沒有人敢保證可以在轉(zhuǎn)移我的心臟給即墨青魘的時候,可以百分之百地保證萬無一失?!?/br> “而他們找上了須彌山,那個時候須彌山上也有著兩個才剛剛出生的孩子,那是須彌山的主人須彌子剛剛收下的一對弟子,那是一男一女,男孩子被他取名為伽藍,而女孩子則叫伽若?!?/br> “須彌子的醫(yī)術冠絕天下,無人可以出其右。當他檢查了我與即墨青魘兩個人的身體后,卻是對老閻王與王妃道,即墨青魘不只是心臟,甚至就連他的整個兒心脈都已經(jīng)是呈九衰三竭之象,所以想要為他換心,那么同時也必須要更換掉他的心臟。而我的心臟卻是地府內(nèi)千年不遇的九竅鬼心,所以想要將我的九竅鬼心移給即墨青魘,那么就需要同時為即墨青魘移入一道靈脈才可以,當然了那靈脈的品級越高,對于未來的即墨青魘才會越好,因為只要那樣他才可以真正地發(fā)揮出來那九竅鬼心的力量!” 即墨青冥的臉上至始至終都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就如同三月凄迷的煙雨,望之讓人醉,觸之卻讓人無比的辛酸。 “而當時的靈脈,只有那個叫做伽若的小女娃的體內(nèi)才有,而且那個小娃的身體里的靈脈還是少見的上品天靈脈。本來老閻王與王妃倒是提出來請求,讓他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只要將伽若體內(nèi)的天靈脈移給即墨青魘便可以!” “那個時候須彌子卻是搖頭拒絕了,他說想要救即墨青魘必須要等過了二十年才可以,因為無論是九竅鬼心,還是天靈脈的力量都太過于強大了,而如果即墨青魘不足二十歲的話,那么以他的身體注定承受不了九竅鬼心與天靈脈兩者合一的力量?!?/br> “如此一來我便又可以繼續(xù)活下來了,而老閻王與王妃便將我,還有即墨青魘都放在了須彌山,與伽藍,還有伽若一起長大。但是在這二十年當中,老閻王夫婦也答應了須彌子會盡全力尋找擁有靈脈的人。” “但是擁有靈脈的人又豈是那么好找的,整整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老閻王還有王妃雖然也找到了幾個擁有著靈脈的人,但是那些人的靈脈實在是太差了,就連人級靈脈的水平都沒有達到,而這他們自然是舍不得讓即墨青魘移植這樣的靈脈,所以在即墨青魘二十歲的那天,老閻王與王妃便又來到了須彌山!”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想到的就是,在這二十年當中,我與即墨青魘居然同時愛上了伽若!” 說到這里的時候,小閻王卻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蘇凌,那雙明亮的眸子里帶著幾許淡淡的悲傷,蘇凌也同樣的望向小閻王,她已經(jīng)可以猜到那個伽若只怕便是現(xiàn)在的自己。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墨青魘便反對移植伽若體內(nèi)的天級靈脈,可是老閻王與王妃又豈能同意,畢竟這地府里的閻王之位還需要即墨青魘來繼承呢,所以即墨青魘必須是一個健康的而且強大的閻王,而不是一個病秧子?!?/br> “但是即墨青魘卻威脅他們,如果敢動伽若半根頭發(fā)的話,那么他都會直接死給他們看。但是閻王畢竟就是閻王他們又豈會沒有對策,于是第二天一早整個兒須彌山上便被大霧環(huán)繞了,而在那大霧之中居然還有著各種各樣要吃人的怪獸,當看到了這一切,我便急急地向著伽若的房間奔去,我不放心她,我擔心她會出事兒,而當我趕到伽若的房間時,卻是看到她居然被一條怪蛇卷住了身體,她看到了我,便大聲地向我呼救,那個時候我來不及多想,直接取出匕首便狠狠地刺中了那條怪蛇的心肘!” 小閻王的聲音說到這里卻是無比的沉重,他的頭雖然還是揚著,但是那眼底里的淚水卻是已經(jīng)如雨般的簌簌而落:“而這個時候白霧消失了,怪蛇也消失了,我看到的卻是我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深深地刺入到了伽若的心口處,她正一臉悲痛與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我的手上滿是她的鮮血……” 這個時候的小閻王一臉的痛苦,這個故事兒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保存太久太久了,不是他不敢想起來,只是每每想起來他都是只覺得一陣心疼,那種疼就如同有一柄刀在割rou剔骨一般。 蘇凌的臉色雖然還是一片平靜,但是隨著小閻王的講述,她的記憶卻是已經(jīng)如同一道閘門一般的被打開了,那一日的記憶她全都想起來了,沒錯,整個兒事情就如同小閻王所說一樣,而為了讓即墨青魘可以徹底地忘記自己,于是老閻王親自出手拍散了自己的三魂七魄…… 如果,如果不是即墨青冥一直苦苦地尋找自己的三魂七魄,并且將自己的一魂一魄送入到輪回之中,否則的話自己也不會在地府里平安地度過那么多年,只怕以老閻王的手段早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 當然了如果沒有即墨青冥,那么自己也不會有重生為蘇凌的這一日,這個男人?。?/br> 蘇凌在心底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的眼眸微抬,那如水般的眸光看向那個清雋如玉的男子,這個男人已經(jīng)把自己的一顆心都填滿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愛自己,但是蘇凌卻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愛自己絕對要比愛他自己的生命更多。 小閻王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著:“因為伽若已經(jīng)死了,所以即墨青魘便再也沒有了拒絕移植的借口,而因為伽若是我親手殺死的,所以他恨我,于是他便請求老閻王答應他,不要讓我死去,他希望在他的身體徹底好了以后他可以親手殺死我!” “而對于即墨青魘的請求,老閻王自然不會拒絕了,于是我的七竊鬼心雖然被摘除了,但是老閻王卻給我放了一顆其他的心臟,讓我的生命得以繼續(xù),但是每過十年那顆心臟都會潰爛一點,不過這一切都沒有關系,我還是很感謝他們讓我繼續(xù)活下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再見到我最愛的女人,也不會有機會對她說出我一直以來最想對她說的話!” 說到這里小閻王卻是微笑著看著蘇凌:“我愛你,蘇凌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伽若,而只是因為你是蘇凌,你是伽若的時候我愛你,你現(xiàn)在是蘇凌的時候,我更愛你!” 蘇凌的笑容溫暖如春:“冥,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即墨青魘,一直以來我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即墨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