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jié)
女鬼紅絹頗有些狼狽地看向蘇凌,此時此刻蘇凌身體外面所環(huán)繞的黑氣卻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屠龍匕也被蘇凌收回到了自己的左手掌心之內。 看著紅裙女子淡淡地看向自己的眼神,看著那女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女鬼紅絹便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陣心悶,她不甘心,一切的事情她與吳興淞本來都已經安排得好好的,一切都已經妥妥當當了,只要何西文到了這里,那么他就會注定死在水里,然后他就會變成鬼,就會與自己完婚,這可是她百年的期盼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日子里居然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紅裙女子。 “你,你,你居然壞我的好事兒!”女鬼紅絹緊緊地捂著自己胸口處的最大的傷口,現(xiàn)在她也發(fā)現(xiàn)了蘇凌的手中之前所握的匕首似乎很不一般,那匕首割傷了自己的身體,可是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卻是根本沒有辦法讓傷口愈合。 看著這個樣子只消再過一會兒,她會失去所有的力量。 聽著女鬼紅絹的質問,蘇凌依就是淡淡地笑著,她抬頭看了看那夜空:“吳興淞到底想讓你來做什么,那個黑龍噬靈陣你所起的是什么作用?” 聽到這個問題,女鬼紅絹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她便大聲地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問這個問題,哈哈,哈哈,哈哈,沒錯我對于那個黑龍噬靈陣很重要,哈哈,哈哈,哈哈,但是到底是什么作用,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有本事兒你就去猜啊,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類呢!” 女鬼紅絹雖然在笑,但是她的眼底里閃動的卻是無與倫比的怨恨。 “你不說那么就跟我走吧,我想失去了你,那么那個吳興淞也會很苦惱的吧!”蘇凌笑瞇瞇地道。 “哼,想得美!”女鬼紅絹說著她眼中的血色紅芒卻是變得更紅了起來,而且那血色的紅芒居然還有些擴大的趨勢,沒錯就是擴大著,那血色居然不過只是片刻的時間便已經擴散到了女鬼紅絹的整個兒身體上,血色將她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覆蓋住了,接著女鬼紅絹的身子居然化為了一道紅色的流光徑直向著地面上的何西文撲了過去。 這個男人可是她心心念念了百多年的人,她不要失敗,她已經等得太久了,今天就算是讓她在這里魂飛魄滅了,她也要得到這個男人,她也要成為這個男人的鬼新娘。 只是她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是卻還是快不過介沉與步清塵。 蘇凌的身子依就是停在半空中,她目光清冷地看著女鬼紅絹的舉動,根本就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看著那已經在自己的眼前不斷放大的女鬼臉孔,何西文的臉色白得連半點血色都看不到了,他的身子在顫抖著,一股寒意與一股絕望浮上了他的心頭,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何西文清楚地感覺到一只冰冷的手掌正向著自己的面門抓過來的時候,介沉卻是一把就揪住了何西文的肩膀上的衣服,然后一提,身形一動之間,便已經退出了女鬼紅絹的攻擊范圍。 而這個時候一只通體碧綠色的青玉竹杖卻是直接刺穿了女鬼紅絹的身體。 “??!”女鬼紅絹不由得大叫了一聲,接著她的身體便被青玉竹杖重重地釘在地面上,動彈不停。 女鬼紅絹可以感覺到自那青玉竹杖之上,似乎有著一道又一道的電流在不斷地涌入到自己的身體里,讓自己的身體又酥一麻,居然連抬一下手指的動作都很難做得到。 “你這個卑鄙的人類!”血色的眼瞳恨恨地盯著步清塵,女鬼紅絹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撲通!”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何西文再也沒有辦法撐住自己的雙腿了,他終于一屁股毫無形象地坐到地面上,大口大口在喘著粗氣,沒錯他從小膽子就很小,諸如鬼片,恐怖片之關的電影電視劇他都是不看的,就是怕看了會一連好多天睡不著覺,可是今天晚上他居然看到了活生生的鬼,而且還是一個紅眼睛的女鬼。 好吧,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昏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陳京,陳京,我是你的紅絹啊,你,你,你怎么可以忘記我呢?”女鬼紅絹看著何西文臉上那害怕的表情,而且還有當他聽到陳京這個名字眼底流露出來的茫然,女鬼紅絹的心里酸澀得難受到了極點,她的眼里有血淚流出,在她那張慘白的臉孔上,流下了兩道紅痕,一時之間倒是令得她的那張臉看起來更嚇人了。 “陳京,陳京,你,你,你怎么可以忘記我呢?!”女鬼紅絹的眼睛里又是悲愴又是絕望。 “啊,啊,啊,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什么陳京,你,你是鬼,我是人,你,你,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何西文的聲音里帶出幾分顫音,他是真的很害怕。 “我的確是鬼,但是我就算是魂飛魄滅我也一定要成為你的新娘!”女鬼紅絹說著,她的聲音卻是變得異常堅定起來,而這個時候在她的額頭上居然浮現(xiàn)出一個符咒的圖形。 那是一道如同雙蛇交頸一般的圖形,那雙蛇居然是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慘綠色。 在這個符咒自女鬼紅絹的眉心浮現(xiàn)而出的時候,蘇凌,介沉,步清塵三個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慘綠色的紋理開始自女鬼紅絹的皮膚表面不斷地浮現(xiàn)出來,不過只是幾個呼息之間那些慘綠色的玟理便已經覆蓋住了女鬼紅絹整個兒身體,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倒是讓人多了幾分惡心的感覺。 綠色的陰風自女鬼紅絹的身體周圍不斷地鼓動著,而隨著這綠色陰風的鼓動,那支深深將女鬼紅絹釘在地面上的青玉竹杖卻是在隨著風大力的顫動著。 只消片刻功夫,青玉竹杖便已經被陰風吹飛了出去。 步清塵雙手一招,青玉竹杖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而這個時候女鬼紅絹卻是緩緩地站了起來,此時她的臉上滿是獰笑地看著蘇凌:“女人,哈哈,哈哈,怎么樣沒有想到吧,我的身上還有這樣的符咒,哈哈,哈哈,不管你有多強,但是現(xiàn)在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而這個時候不遠處一道正在向著這個方向奔來的黑色身影卻是突然間露出了笑容,接著這道黑色的身影卻是抬頭向著天空看了看,然后興奮地握了握拳頭:“太好了,太好了,那個蠢女鬼終于激活那道符咒了,哈哈,哈哈……” 黑色的身影低笑了兩聲,接著他的動作卻是更快了起來。 他可不會讓女鬼紅絹浪費掉她身體里那符咒的能量,那些能量可是他為黑龍噬靈陣所準備的。 蘇凌看著一臉囂張的女鬼終于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紅絹我知道你在黑龍噬靈陣里扮演的角色了,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為了給那黑龍噬靈陣畫龍點睛之鬼!” 女鬼紅絹對于蘇凌的話一點兒也不吃驚,很明顯對于這一點她是早就知道的。 “不過紅絹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畫龍點睛的后果是什么?”蘇凌繼續(xù)問道。 “魂飛魄散!”女鬼紅絹道:“但是那又如何,只要可以做陳京的新娘,無論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心甘情愿的!” “呵呵!”蘇凌扯了扯嘴角,但是卻并沒有任何笑容流露出來:“不錯你都是心甘情愿,說實話紅絹對于你的癡情我真的很感動,可是紅絹你知道不知道那雙蛇龍目咒種在體內的時候只有滿足幾種情況才可以做得到,那就是在你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而且必需是在與你發(fā)生關系的時候,在發(fā)生關系的時候你就要死亡,然后靈魂化鬼游蕩百年的時候才可以養(yǎng)熟這個符咒!” 聽到這里女鬼紅絹的身子一顫,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凌:“不,不,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蘇凌說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女子吧,按說女子的身體為陰,所以在這種時辰出生的女子極少,但是正所謂是陽極為至陰,用你的身體與靈魂種下極陰的符咒卻是最好的選擇!” 女鬼紅絹緊緊地咬著嘴唇,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蘇凌所說的話了,沒錯,她死亡了然后變成鬼之后,她便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眉心處似乎多了點兒什么東西一般,但是因為心中的怨恨她一直都沒有太過于留意,直到遇到吳興淞后,她才知道雙蛇符咒的存在。 只不過當時雖然她也問過吳興淞關于她體內雙蛇符咒的事情,可是吳興淞卻不過只是一句他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怎么出現(xiàn)在她身體里的話給打發(fā)了。 如果,如果這個紅裙女子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么,那么…… 女鬼紅絹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那么吳興淞就是在騙自己了,他知道但是他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呢? “哈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大笑之聲卻是響了起來,接著一道男子的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 這個男子的樣子長得倒是頗為英俊,但是他的眼睛細長,眉細且彎,一張薄唇,唇角下拉,倒是盡顯陰柔與陰狠。 “吳興淞!”女鬼紅絹的嘴里喚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呵呵,紅絹太好了你終于激活了雙蛇符咒!”吳興淞的眼睛亮晶晶的,那看向紅絹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定一般。 女鬼紅絹瞪視著吳興淞:“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實話?” “呵呵,那些事情本來就是你最痛苦的回憶,所以我不想讓你回憶起來!”吳興淞冠冕堂皇地道。 不過吳興淞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蘇凌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吳興淞,吳大師,真是久仰大名,卻不想到今天我們會在這里見面,又是這樣的環(huán)境?!?/br> “呵呵,蘇凌神醫(yī),哎呀說實話我可是老早之前就想要見見你了,我吳興淞一直都沒有忘記我?guī)煾稻褪撬涝谀愕氖掷??!眳桥d淞的眼睛彎了起來,他現(xiàn)在雖然在笑,但是那目光卻是如同毒蛇一般。 “呵呵,師傅?他是你師傅嗎?”蘇凌笑瞇瞇地反問:“百余年前你可以在強女干紅絹的時候,在她的體內種下雙蛇符咒,你又怎么可能需要師傅呢?” 聽到這話,女鬼紅絹的眼睛立馬瞪大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吳興淞:“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呢?”吳興淞一臉無辜地攤開了雙手,他緩步向著女鬼紅絹的方向走去:“紅絹我們兩個已經相處有一段不短的日子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呢?!” “不,不,不,你不要過來!”女鬼紅絹不自覺地向后移動了兩步。 “好,我不過去。”吳興淞的臉色依就是一片笑意,但是布滿笑意的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陰狠,天知道現(xiàn)在他有多想把那個壞了自己好事兒的叫做蘇凌的女子生生撕成碎片,那個女人居然敢壞自己的好事兒,那么她就已經有了取死之道,而且對于這個女人的靈魂他可是早就好奇加垂涎了,如果這個女人的靈魂可以落到自己的手上,那么可是會有大用處的。 當然了…… 想到這里吳興淞的目光又在介沉與步清塵兩個人的身上微微轉了一圈,這兩個男人的靈魂也很不錯,呵呵,呵呵,看來今天晚上的收獲絕不會小了。 “紅絹!”不過吳興淞的目光很快便又再次集中在了女鬼紅絹的身上,他知道現(xiàn)在無論自己多想收獲那三道靈魂,可是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最重要還是先要搞定女鬼紅絹:“我不會騙你的,而且蘇凌這個女人不過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么一說罷了,她又拿不出任何證據。” “誰說的?!碧K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當下吳興淞與女鬼紅絹的目光,當然了還包括介沉,步清塵,何西文三個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蘇凌的身上。 卻是看到蘇凌右手輕輕一動,于是無影鏡飛出:“這是無影鏡,從這里可以看到百年前那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但是卻需要借紅絹與何西文的兩道氣息一用!” 說著蘇凌也沒有征求紅絹與何西文的意建,直接雙手向著這一人一鬼所在的方向虛空一抓,當下兩道氣息便被她抓在手中,然后向著無影鏡里一投。 于是本來漆黑一片的無影鏡里便泛起了如同水波一般的光紋,隨著光紋涌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終于一道光幕自無影鏡里射了出來。 里面的主角正是一個女子,看到那個女子的樣子眾人不用問也知道那就是百年前的紅絹,尋個時候她還不是鬼,她只是一個漂亮的女子。 然后街角涌出來的幾個粗壯男人,將女子捂住嘴巴,制住雙手扯到了一處沒有人居住的破院子里。 不過在這個破院子里卻是正坐著一個男人,看得出來他已經在這里等了許久了。 當這個男人抬起頭的時候,大家都看清楚了,除了身上的衣服還有頭型外,根本就是活脫脫的吳興淞本人。 接著便是一個女人慘痛的死亡歷程。 當第二天女子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一個年輕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他小心地用身上衣服將女子的赤果的身體包住,然后小心地抱著她的尸體離開了小院,男子一直都沒有哭,只是在嘴里不斷地喃喃著:“我們回家!” 可是當男子才剛剛回到自己的家里時,便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在看到那個年輕男子出場的時候,何西文的身體狠狠地顫抖了起來,因為那個年輕的男子居然與他一模一樣,而且心中也有著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著他,那個男人就是他,沒錯他就是他,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個人。 看著那個年輕男子眼底里流露出來的深深傷心,何西文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他可以感覺到陳京對于紅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重。 畫面在這里便消失了。 紅絹的臉上一片血淚,她的一雙眸子溫柔如水般的自何西文的臉上掃過,此時她的厲色盡消。 似乎感覺到紅絹的目光,何西文緩緩地抬起頭,當下這一人一鬼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 這一刻何西文居然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何西文居然不知不覺地向著紅絹的方向邁動了腳步,這不是誰在cao控著何西文的身體,而是何西文自己的行為。 步清塵握了握手中的青玉竹杖,他想要阻止,可是終于還是沒有忍心出手。 介沉也是抬了抬手,但是他的手也終于垂了下去,不得不說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對于這對戀人,也不會阻止的。 “陳京!”看著走向自己的男人,女鬼紅絹不由得喃喃出男人前世的名字。 “紅絹,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何西文的滿臉都是淚,此時此刻女鬼紅絹那張依就是有些恐怖的血色眼睛還有詭異的青色紋理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他只知道這是一個很值得自己去愛的女人。 因為已經回憶起了前生的一切,所以何西文自然也知道,那天自己生病了,紅絹是去給自己抓藥去了,但是一走紅絹便再也沒有回來。 而當他再看到紅絹的時候,女子卻是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在抱回紅絹的尸體后,他便一直吐血,一直吐血,吐了三天三夜后,他也隨著紅絹而去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一個成為了厲鬼,一個卻是再次輪回轉世,相見不識。 蘇凌看著紅絹與何西文,終于微微地閉了一下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吳興淞卻是動了,他的動作極快,就在蘇凌,介沉,步清塵,還有紅絹微微有些失神的時候,他卻是直接沖到了何西文的身邊,然后一把就扣住了何西文的天靈蓋。 “吳興淞你想要做什么?!”紅絹厲聲問道,但是此時此刻她的聲音里卻是有些色厲內茬之意。 蘇凌暗暗地跺了一下腳,暗怪自己怎么會忘記一邊對這一切虎視眈眈的吳興淞呢。 “呵呵!”吳興淞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誰也不要動,你們四個人不管誰只要動一下,那么我就會直接拍碎他的腦袋!” 吳興淞一邊說著,一邊扯著何西文的身子與幾個人拉開一段距離。 何西文卻是一反之前的膽小,現(xiàn)在他的臉上很是平靜,絲毫沒有半點為自己小命擔心的意思,他的目光依就是看向那女鬼紅絹:“死就死吧,紅絹我死了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就要做我的新娘嗎,那么吳興淞你就拍死我吧!” “呵呵!”吳興淞大笑了兩聲:“真是沒有想到,你何西文居然是一個情種兒,可是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做那種乘人之美的好事兒,所以在我這一掌拍下的時候,我會直接將你的靈魂拘禁起來,哈哈,哈哈,還想要結婚做夢吧!” 蘇凌,介沉,步清塵三個人的腳步微微錯了錯,動作極為細微,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感覺到他們三個人的動作。 可是就算是他們三個人已經十分小心了,但是卻依就是聽到吳興淞的聲音響了起來:“蘇凌,介沉,步清塵你們三個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你們是真的想讓何西文死嗎?” 蘇凌的臉色微變:“我們沒有動?!?/br> 紅絹這個時候急急地開口了:“吳興淞到底怎么樣你才可以放開陳京?” “哈哈,哈哈,紅絹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而且你可是我從百多年前就一直準備好的,現(xiàn)在你居然來問我想要做什么,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