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jié)
說到這里,莊老大卻是再次將杯內(nèi)的紅酒倒入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他又笑了:“在紅色的燈光下,喝著這美味的紅酒,真的好像是品著鮮美的人血一般!” “對了,聞大師你喝過人血嗎,那味道可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一邊說著,莊老大師傅閉上了一眼,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聞大師的眉頭這個時候皺得更緊了,他有些不太明白這個莊老大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當(dāng)然了,如果可以再欣賞到一副畫,那么可就更為美好了!”莊老大說著,居然第三次拿起紅酒瓶,往自己面前的高腳杯里倒?jié)M了紅酒。 “莊老大,你到底是想要說什么?”聞大師只覺得自己的心底里不安卻是已經(jīng)越發(fā)地擴大了起來。 再看現(xiàn)在那司馬笑溪頭上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剔掉了一半了。 “呵呵,呵呵,我只是想要請聞大師,好好地品一品這兩個人的血,相信一定會比這個紅酒的滋味更鮮美,相信聞大師會很喜歡的!”莊老大說低低地笑著,紅色的燈光下,男子的嘴角上還殘余著一抹紅色的酒液,此時此刻一眼看去,倒是與人血沒有什么兩樣。 看著那個依就在低笑的男子,聞大師的心卻是漸漸地冷了下來,看來事情似乎變得與自己還有自己背后的主人所料完全不同。 而變數(shù)就是這個莊老大,這個混蛋,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居然會布下這么一個陣法,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司馬笑溪,還有藍伊兩個人的性命吧,這是為什么,難道說他已經(jīng)知道這兩個人腦子里的秘密不成? 聞大師的心思一時之間百轉(zhuǎn)千回。 “聞大師,我對于他們兩個腦子里的東西,只是好奇,卻并不想要,所以這一點,你倒是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很想親自看著他們兩個死在我的面前!” 莊老大說,他的眼底里卻是涌動著一抹nongnong的怨毒,那怨毒的火焰只是片刻便自莊老大的眸子里完全被點燃而出。 就算是此時此刻司馬笑溪眼底里的怒火也無法也莊老大眼里的怨毒相比。 手緊緊地按在那紅酒杯上,莊老大的聲音里滿是陰寒,他的聲音冰冷,就像是來自于九幽地獄一般:“只是可惜得很,司馬笑嫣不在這里,如果她也在這里的話,那我才會更開心!” “我真的很想要親眼看到司馬笑嫣的人頭落地,直接滾到我的面前,哈哈,哈哈,當(dāng)然了,品嘗一下她的血液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兒!” “唔,唔,唔……”司馬笑溪聽到這里,卻是已經(jīng)再也忍不住了,她拼命地搖晃著腦袋,死死盯著莊老大,嘴里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阿樹,讓她開口,我倒是想要聽聽,馬上就要死掉的司馬笑溪會說些什么!”莊老大卻是緩緩地開口。 那個叫做阿樹的男子正是為藍伊與司馬笑溪剔頭的男子。 藍伊現(xiàn)在可是不斷地向著司馬笑溪使眼色,讓她不要太沖動,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子里一直都在浮現(xiàn)著介沉,蘇凌等人的樣子,他的心里總是覺得,介沉,蘇凌他們還會再救自己第三次的。 至于原因,他不知道,但是藍伊卻還是頗為相信自己的感覺的。 可是當(dāng)司馬笑溪聽到那個所謂的莊老大居然提到自己的jiejie,而且還是用著如此惡毒的語言說出來的時候,她憤怒了,沒有人可以當(dāng)著她的面前,那樣說自己溫柔善良的jiejie。 只是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正在被無影鏡完全進行著現(xiàn)場直播,而重極與那陰靈司馬笑嫣也同樣坐對面的沙發(fā)著看著。 “笑溪!”司馬笑嫣看到自己的meimei與藍伊兩個人的腦袋都已經(jīng)被剔得光光的,于是她便急了,要知道她們姐妹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可是相當(dāng)好的。 對于蘇凌,她是陌生的,可是對于重極這個司馬家族的老祖,她卻是已經(jīng)極為熟悉了,于是她便看向重極:“老祖,求求你,救救我meimei吧,我會怎么樣,我不在乎,但是我meimei……” 重極沒有說話,他只是給了司馬笑嫣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便向著蘇凌看了過去:“主人,你看……” “重極,你已經(jīng)死了幾千年了,可以說現(xiàn)在司馬家族的一切,應(yīng)該都與你無關(guān)了!”介沉的聲音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介沉對于司馬笑嫣的印象卻是真心不怎么好。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司馬笑嫣玩的就是煉制陰尸這件事情。 “這我知道!”重極點了點頭,可以說經(jīng)過這漫長的歲月,就算是司馬笑嫣的身體還有著一些與他重極相同的血脈,但是卻也是微乎其微的了,可是…… “主人,那兩枚極陰黃泉珠,可是我留給家族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事情,還是因為極陰黃泉珠引起來的,所以這事兒我也有責(zé)任,請主人幫忙救下笑溪,拿回極陰黃泉珠,此后司馬家的一切事情都與我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重極一臉鄭重地道。 伊藤依就是靜靜地坐在蘇凌的身邊,他知道對于這事兒,自家老大一定早就有所決斷了,所以他不會插嘴。 風(fēng)絕塵的注意力,現(xiàn)在可是都已經(jīng)完全被那無影鏡里所展現(xiàn)出來的場景給吸引住了,對于他來說,看這個,絕對比看電影電視來得更刺激。 介沉的目光卻是轉(zhuǎn)到了蘇凌身上,他在等著蘇凌的決定。 “急什么!”蘇凌淡淡地道:“好好往下看吧,現(xiàn)在xx市的司馬家會落到如此后果,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重極你可別把什么責(zé)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這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 蘇凌的聲音很淡,但是卻讓重極立馬就淡定了下來,于是他的目光便迅速地轉(zhuǎn)向了無影鏡,雖然跟在蘇凌的身邊并不長,但是他卻也摸到了幾分自己這個主人的脾氣,那就是她做出了決定,別人是不可以質(zhì)疑。 而且主人做事,一向都是有著她自己的打算。 司馬笑嫣看了看蘇凌,又看了看重極,終于還是咬了咬嘴唇,不再說話了。 她就不知道那個紅裙女子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想法,之前自己請求她幫自己救出松竹,她不予以理會,現(xiàn)在自己的老祖出面,請她幫忙救出自己的meimei,她也是這樣一點不在意的態(tài)度。 司馬笑嫣的心底里對于蘇凌雖然頗為不滿,但是卻也不能說出來,只能是將不滿壓在心底里。 無影鏡里的景像繼續(xù)著。 現(xiàn)在司馬笑溪嘴上的膠布已經(jīng)被撕掉了。 嘴巴才剛剛恢復(fù)自由的司馬笑溪卻是立馬就大吼出聲:“姓莊的,你丫的就是一個混蛋,你居然敢詛咒我的jiejie,媽的,老娘詛咒你以后生的兒子沒有屁眼兒……” 不得不說,這個司馬笑溪絕對不是一個淑女,這貨罵起人來,還真是什么難聽罵什么。 就連已經(jīng)成為陰靈的司馬笑嫣聽著都有些臉紅了,話說她的小妹不是一向很乖巧嗎,怎么會這么強悍的罵人呢? 那位聞大師,這一刻也完全沒有想到,司馬笑溪居然可以罵得這樣的強大,一時之間老頭子的嘴巴張開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對勁。 “姓莊的,你他奶奶滴想要害老娘也就算了,老娘自認倒霉,可是現(xiàn)在你居然還罵老娘的jiejie,姓莊,你丫的不是人,你是一個王八蛋,對,你就是一個王八蛋,而且還是一個綠殼王八蛋……”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司馬笑溪絕對是已經(jīng)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了。 本來莊老大對于她的怒罵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可是當(dāng)聽到綠殼王八這話,莊老大的臉色卻是一下子鐵青了起來,他騰地站了起來,手掌下的紅酒杯也應(yīng)聲而碎,一時之間那紅色的液體便自莊老大的手上不斷地流下來,也不知道那是血還是酒?!袄洗?!”虎哥還有阿樹等人都不由得擔(dān)心叫出聲來,阿樹更是立馬就想要找創(chuàng)可貼來。 但是他們的動作卻被莊老大一揮手給阻止住了。 莊老大抬腳向著司馬笑溪的方向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他一邊將自己壓碎了紅酒杯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邊,伸出舌頭舔了幾下。 在如此氣氛之下,莊老大的動作卻是更添了幾分詭異,看著臉上布滿笑容的莊老大,不知道為什么司馬笑溪的心頭卻是突突地亂跳了起來。 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閉上了嘴巴,不再罵人,只是一臉恐懼地看著那已經(jīng)走到自己身邊的莊老大。 藍伊這個時候拼命地掙扎著,想要掙開嘴巴上的膠布,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動作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徒勞無功。 “呵呵,你剛才在罵我什么?”莊老大緊緊地捏住了司馬笑溪的下巴,此時他雖然在笑,但是那笑容無論怎么看卻都像是在哭,而且司馬笑溪居然更清楚地看到,在莊老大的眼底深處,居然藏著一抹最最深沉的傷楚。 這是怎么回事兒,這樣一個拿著人命兒當(dāng)兒戲的男人,居然也會有傷痛不成? “我……”司馬笑溪的嘴巴才剛剛張開,才說出一個字的時候。 “啪”的一聲清脆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居然是莊老大用自己的那只傷手,重重地甩到了司馬笑溪的臉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血還是紅酒,布滿了司馬笑溪的臉。 一股咸腥的味道自司馬笑溪的嘴里淡淡擴散開來。 “哼,疼嗎?”莊老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馬笑溪瞪著莊老大:“你,你個瘋子!” “不錯,我是瘋子,五年前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瘋了,這一次都是你那個jiejie害的!”莊老大說著,再次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五年前,五年前,五年前改變了我的一切!” “我jiejie才不會害你呢!”司馬笑溪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五年前的五月十五號,你還記得嗎?”莊老大再次說了起來。 司馬笑溪一怔,五年前的五月十五號,她怎么可能記得那么清楚呢。 “五年前的五月,有人向你jiejie付了訂金,要買一具女性的無敵金尸!”莊老大緩緩地開口了。 司馬笑溪的臉色這個時候卻是變了,五年前的五月十五號,她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想了起來。 這個莊老大所說的不會就是那個女人吧,不可能,不可能的…… 司馬笑溪在心底里大叫著,可是結(jié)果注定讓她失望了。 莊老大繼續(xù)說下去:“那天醫(yī)院里正好有一個難產(chǎn)的女人,那個女人因為失血過多,人已經(jīng)休克,因為她是來xx市看望自己因為出差來此,而發(fā)生車禍的丈夫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因為一急又累,居然早產(chǎn)了,而且還是難產(chǎn)?!?/br> 莊老大的聲音冷冷的,但是司馬笑溪卻可以清楚地損壞到這個男人磨牙的聲音,她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那滔天的恨意,這個男人恨她,準(zhǔn)確地說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恨自己的jiejie司馬笑嫣。 恨得不食司馬笑嫣的rou,喝司馬笑嫣的血。 無影鏡前的司馬笑嫣,這個時候也想起來了五年前的五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也緊張了起來,怎么會這樣。 莊老大的聲音繼續(xù)道:“那個女人休克了過去,正好這個時候你jiejie卻是來醫(yī)院買尸體!” “那些醫(yī)生護士們,一個個早就與你jiejie相熟了,或者說他們對于你jiejie的到來,本來就是極為興奮,因為在他們看來你jiejie根本就是一個財神爺!” “每每醫(yī)院里沒有人認領(lǐng)的尸體都會被你jiejie買去!” “可是那天醫(yī)院的太平間里,只有男人的尸體,卻沒有女人的尸體,而你jiejie那天的價格居然還出到了三十萬的高價!” “于是那些黑心的大夫,護士,便將那個休克的女人當(dāng)做是尸體賣給了你jiejie!” “也許在他們看來,這不過就一個外地的產(chǎn)婦,而且身邊又沒有親人在,所以無所謂的,可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死!” 莊老大的聲音這個時候已經(jīng)變得極為凄厲了起來。 “轟隆隆!”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地下室里,居然可以聽到外面那接連不斷地雷聲滾滾傳來。 司馬笑溪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與此同時在酒店里的司馬笑嫣那身為靈體的身子也是一哆嗦。 重極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煉制陰尸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極損陰德的,一來挖墳掘墓,就是不為天地所容的,二來傷害尸體這也是屬于自損血脈陰德的事情。 所以他們這一支的司馬血統(tǒng)傳承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丁單薄到只有兩個女娃了。 如果,如果再害人性命,那么…… 這個時候重極已經(jīng)明白為什么自家的主人之前會說出那番話來。 “怎么了,害怕了?”看到司馬笑溪臉上表情,莊老大的聲音卻是更加陰冷了起來:“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不,不,不,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司馬笑溪這個時候大吃了起來,她一邊叫著一邊拼命地搖著頭,如果不是現(xiàn)在她的雙手不能動彈分毫,她早就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再聽下去。 莊老大才不理會司馬笑溪呢,他依就冷笑著繼續(xù)說下去,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他的心底里藏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終于捱到了可以為自己妻兒報仇血恨一刻,他怎么能不將這些話都說出來。 “你jiejie把那個女人拉到家里,因為怕她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來,居然還帶了兩個護士一起回到你家?!?/br> “到家之后,她們?nèi)齻€人,便直接將那個女人放在了你jiejie,平素制做無敵金尸的房間里。其實她們知道那個女人還沒有完全死亡,但是因為訂貨人的時間太趕了,所以她已經(jīng)等不到那個女人血液流干死去了!” “可是就在你jiejie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女人卻醒了過來,她緊緊地拉著你jiejie的衣袖,肯求著讓你jiejie放過她,放過她肚子的孩子!” “可是為了錢,你jiejie卻拒絕了!那個女人絕望了,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個女人卻還是肯求你jiejie放過她肚子里的孩子,放過那個孩子,可是……” 說到這里,莊老大的臉已經(jīng)完痛楚完完全全地扭曲了,此時他的聲音冰冷而且沙?。骸翱墒悄鉰iejie卻還是拒絕了,她不但將那個女人煉制成了無敵金尸,而且還將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樣煉制成了無敵金尸,一起交給那個買家,而且當(dāng)時你jiejie還說這屬于買一送一!” 司馬笑溪的臉色一片慘白,這件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因為那天夜里,她記得清楚,那是一個雨夜。 夜里本來睡得好好的她,突然間被雷聲驚醒,于是她便跑出房間尋找jiejie。 正好在jiejie工作室的門外,聽到那個女人懇求之聲,而且她還聽到了那個被jiejie從母體里取出來的孩子的哭聲。 接下來的一切,她從門縫里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那個時候她完完全全全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去做,她想去阻止自己的jiejie,可是她的腳步卻是怎么也抬不動。 這件事情之后,一連一年多的時間,每天夜里她都會做惡夢,夢到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掐住她與jiejie的脖子,大叫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