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唉,朋友是神馬,朋友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辟に{吸了吸鼻子,無奈地道。 不過那個家伙居然出現(xiàn)了,這還真不是小事兒,看來自己需要回一趟大須彌山了。 想到這里,伽藍的身形也是一動,消失于原地了。 再說蘇凌一邊接起葉雯的電話,一邊向著外面快速地走著。 “小雯怎么了?” “小凌凌!”那邊葉雯的聲音居然帶出來了幾分哭腔。 “怎么了,小雯,是出了什么事兒嗎?”蘇凌忙問。 “小凌,我哥哥,我哥哥受傷了,嗚,嗚,嗚,流了好多血,他是為了保護我受傷的,嗚,嗚,我不會什么武功,嗚,嗚,現(xiàn)在大夫都說我哥哥不行了,嗚,嗚……” 不得不說現(xiàn)在葉雯那邊光顧著哭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兒。 過蘇凌卻聽明白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葉雯的哥哥為了保護她而受傷了,現(xiàn)在情況危急。 于是蘇凌立馬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立即趕過去!” “嗯,小凌凌,你快點過來,我在總醫(yī)院這里,對了,小凌凌,你的那個針劑還有嗎?”葉雯道。 “嗯!”蘇凌嗯了一聲,并沒有做確定地回答,但是只是這一聲,便讓葉雯那邊多了一點點的希望:“太好了,小凌凌你的那個針劑不管有多貴,我都買了!” 蘇凌直接道:“等我,我很快就到!” 說著,蘇凌掛斷了電話。 此時她已經(jīng)一步跨出了那個破破爛爛的小房子,只怕任何人都不會想得到,在醫(yī)學院這個角落里的小破房內(nèi),居然還有著這么多的詭異,不過現(xiàn)在好了,一切的麻煩都已經(jīng)被小閻王給解決掉了。 不過蘇凌才剛剛走出來,便看到唐心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唐心!”蘇凌快走幾步,來到唐心的身邊,將她扶起來,掀開眼皮看了看,還好,唐心沒事兒,而且她的鬼眼已經(jīng)消失了。 想來那些鬼一個個都是因為陣法的關系,不得不被困在這里,現(xiàn)在那個陣法已經(jīng)不存在,所以那些人自然也可以輪回轉(zhuǎn)世了。 看到唐心現(xiàn)在只是昏迷,蘇凌便放下心來了。 抱起唐心,蘇凌回頭看向那個破房子,這個房子留著也是一個禍害。 只是她才剛想要把這個房子毀掉,便聽到里面響起了一個微弱的男生:“蘇凌學妹,你,你的這把匕首,還是請你取出去吧……”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給我的感覺那根本就是在哭嘛。 于是蘇凌想起來了,話說自己的屠龍匕,可是一直都刺在閻昆的肚子上呢。 因為陣法已經(jīng)被破掉了,所以現(xiàn)在閻昆可不敢離開這個破屋子,其實剛才蘇凌出來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喊出聲了,可是因為蘇凌的腳步實在是太快了,而且現(xiàn)在他的身體里也沒有多少力氣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 “其他的那些鬼呢?”蘇凌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哦,他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現(xiàn)在這里就剩下我一個了,我,我是想走也走不啊!” “呵呵!”蘇凌一笑,然后一招手,當下那屠龍匕立馬就感覺到了蘇凌的召喚,于是便飛離了閻昆的身體。 “屠龍,還給他!”蘇凌淡淡地道。 于是屠龍匕微微一顫,當下一團黑色的陰力便自其內(nèi)飄出,然后緩緩地飄到閻昆的身邊,停頓片刻后,便一下子就進入到了他的身體里。 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再次回來了,于是閻昆的臉上不由得都是笑意,他開心地看向蘇凌:“蘇凌學妹,我們所有的……鬼,都記住你的大恩大德了,如果我們可以再世為人,那么一定會謝過蘇凌學妹的大恩的!” 說著,閻昆的身體便緩緩地消失掉了。 接著蘇凌心念一動,這間破屋子便完全地變成了一片飛灰。 就在蘇凌抱著唐心剛剛走出小樹林的時候,便看到了司馬天縱。 “小凌,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考完試出來,一問才知道你早就已經(jīng)交卷了,可是我在你車子旁都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了,你怎么才回來?” 司馬天縱的話還沒有問完呢,蘇凌卻是將自己懷里的唐心直接塞到了司馬天縱的懷里。 “咦,唐心?!”司馬天縱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蘇凌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小凌,她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中暑了!”蘇凌說著,便接開自己的車門坐了進去:“班長,我有急事,唐心就交給你了!” 說著,也不等司馬天縱答應,蘇凌便已經(jīng)重重地踩下了油門。 “這個,小凌……”看著蘇凌那輛紅色的小車已經(jīng)如同風馳電掣一般的開了出去,司馬天縱后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后再看看自己懷里的唐心,話說這天能中暑,騙誰??? ☆、【180】,三攥心臟,葉色復活 b市的總醫(yī)院門口,葉雯正焦急地不斷地向著那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張望著,而且時不時地她還會看一眼自己的手表。隨著分鐘緩緩地移動,葉雯的眼底里簡直都要冒出火來了,怎么蘇凌還沒有來呢? 哎,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正是堵車的高峰期,小凌啊,小凌啊,希望你別遇到堵車。 上帝啊,老天爺啊,佛祖啊,求求你們保佑,一定要讓我哥哥平安無事兒,一定要讓小凌及時趕到,一定要讓小凌可以救到我哥哥。 時間又過去了三分鐘,可是還是沒有蘇凌車子的影子,葉雯可是記得很清楚,蘇凌的車是一輛紅色的轎車。 紅色,紅色,紅色……可是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的紅色車子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中。 “哎呀,怎么小凌還不來呢?”葉雯現(xiàn)在可是急得都已經(jīng)不行了,此時此刻的葉雯真的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了出來:“小雯,你先進去看看你哥吧!” 中年男人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之感,而且他的那雙眼睛里,也完全地被血絲布滿了,眼底里那種深沉的悲傷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 “爸爸,怎么了,我哥……”聽到中年男子這么一說,葉雯的眼睛立馬就瞪大了起來,那雙本來就已經(jīng)哭得紅腫的眼睛里,立馬又被水霧填滿了,一股不好的感覺,開始在她的心頭上涌動著,自己的爸爸怎么會下來呢,爸爸為什么不陪著哥哥呢? “大夫說,已經(jīng)不行了,去吧,別等你的朋友了,去見見你哥的最后一面吧!”中年男人說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跌倒,這輩子,他是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累,在急診室里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呼吸了,他的心就好像生生地被切割成兩半了,那種痛,沒有辦法用言語來描繪,可是他卻更清楚,自己現(xiàn)在絕對不能倒下,所以葉爸爸這才下來透透氣。 “不,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葉雯有些失控地搖著頭,不可能,不可以,怎么可能這樣呢,蘇凌還沒有來呢,對,對,對,一想到蘇凌這個名字,葉雯的眼底里又恢復了幾分清明:“爸爸,只要蘇凌來了,那么我哥就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我相信她,我相信她!她的話,一定有辦法的,而且,而且她還有著那種針劑呢,那種藥可以延長人的生命,在那段時間里,我們一定有辦法找到救哥哥的法子,爸爸,爸爸,絕對不會有事的,我知道,這家醫(yī)院里的大夫,都是庸醫(yī)!” 雖然葉雯不過也是才剛剛與蘇凌見過一面罷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于蘇凌在心底里總是有著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她覺得蘇凌一定可以救下自己的哥哥。所以在她哥哥出事兒的時候,她都沒有想到沐櫛雨或是莫淑華打電話,倒是立馬就打通了蘇凌的電話,也許這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紅色的轎車一個漂亮的甩尾,便已經(jīng)停在了葉雯的身邊,車窗下沉,露出了蘇凌的臉:“小雯,我來了!” “蘇凌,太好了,太好了,快點,快點,小凌,快點和我一起去救我哥!”一邊說著,葉雯已經(jīng)伸手就拉開了蘇凌的車門,然后拉住蘇凌的手,就把人往車外拽。 “小雯,我得先把車停好,這里是醫(yī)院的大門口!”蘇凌還是很清醒的,畢竟醫(yī)院的大門可是擋不得的。 那個中年男人這個時候卻立馬接口了:“我來停車吧,你們先上去!” “嗯,嗯,這事兒就交給我爸爸吧!”葉雯說著,催促道:“小凌,快點,剛才那些庸醫(yī)們,讓我去見我哥最后一面!丫的,等著,等著小凌把我哥哥治好了,我非得砸了這間醫(yī)院不可?!闭f著,葉雯已經(jīng)緊緊地握起了拳頭,但是蘇凌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葉雯拉著自己的那只手卻是在微微地顫抖著,雖然她自己現(xiàn)在正在極力的克制著,可是那種顫抖卻還是在繼續(xù)著。 蘇凌知道,這是葉雯在害怕,她很害怕她會真的失去她的哥哥。 “好!”蘇凌不再猶豫了,她點了點頭,拿起隨身的小坤包,便跟著葉雯一路狂奔著向著那急救中心而去。 中年男子看著兩個女子的背影,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蘇凌到底能不能救得了自己的兒子,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唉,真是沒有想到,在b市可以呼風喚雨的葉家家主,現(xiàn)在對于自己兒子的傷勢卻是束手無策。 不過那個女孩,在他看來,明顯要比自己的女兒還小上幾歲,雖然女兒之前說她是神醫(yī),但是這么年輕的神醫(yī),真的就很神嗎? 可是現(xiàn)在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是女兒病急亂投醫(yī),已經(jīng)找她過來,那么就讓她看看吧,也許,說不定她真的有辦法呢?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成功地救回自己的兒子,但是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吧,哪怕這個希望只是一個輕飄飄的渺茫的存在,他也要緊緊地抓在手里。 再說葉雯一路上拉著蘇凌飛快地跑到了三樓,還沒有來得及到急診室門口呢,便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極突兀地響了起來。 于是葉雯立馬就呆住了,她的腳步在這個時候頓住了,呆呆地看著那走廊的盡頭,目光里涌動的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不,不,不,不可能的,一定不是我哥,一定不會是我哥的!” 說著,葉雯那緊握著蘇凌的手掌便又更緊了緊,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于抓到了一根浮木似的:“小凌,快點救我哥哥!你,你一定可以救他的,對不對?小凌,只要你能救活我哥,我給你當奴當婢!” 急診室內(nèi),床上的人已經(jīng)用白色的單子被整個兒地蓋住了,而在那病床的周圍,有幾個人正在號陶大哭,那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乍看起來,倒是還真的讓人覺得有些心酸,可是蘇凌卻敏感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嘴角卻是向上勾起的,于是心里不由得一陣冷笑,這也是一種境界啊。 “大夫,我哥怎么了?”葉雯放開了蘇凌,一把抓住一個正從急診室里走出來的,穿著醫(yī)生白大褂的中年男醫(yī)生,急聲問道。 醫(yī)生面無表情,畢竟他們每天里看過的生死,已經(jīng)太多了,所以對這種事情,他們很少會動容了:“葉小姐,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所以請節(jié)哀!” “……”蘇凌看了一眼那床單下的人形,然后手輕輕地按在葉雯的肩膀上:“小雯,我去看看!” “嗯,嗯,小凌,你快去看看,我哥一定不會死的!”葉雯連連點頭,然后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床邊正在痛哭的眾人,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居然把從門口到病床的路堵了一個嚴嚴實實,蘇凌倒是一時之間想要走過去,很難。 于是葉雯的眸光一冷,突然間一聲咆哮:“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滾開,我哥現(xiàn)在還沒有死,輪不到你們在這里哭喪!滾,滾,滾!” 那些人被葉雯的這突如其來的咆哮聲,給嚇到了,于是一時之間大家倒是都忘記了哭泣,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定格在葉雯的身上。 而蘇凌這個時候卻毫不客氣地分開眾人,畢毫沒有顧忌,自己下腳的時候,是不是踩到某些人的某些部位上了,比如說腳。 直接走到了床邊,蘇凌一把就將那個白色的單子掀開了。 單子下面的男子,英眉劍目,看模樣長得倒是與葉雯有著四五分的相似。 只是此時男人的臉色蒼白如紙,就連那嘴唇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而且蘇凌現(xiàn)在看得很清楚,男人的胸口處,有一個外圈有些焦痕的傷口,這種傷,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槍傷。 也就是說今天葉雯與她的哥哥遇到的是槍擊。 對于這些人為什么會對葉雯與她的哥哥葉色下手,蘇凌沒有興趣知道。 但是現(xiàn)在她卻很清楚,床上的這個男人,心跳與呼吸都已經(jīng)停止了。 這種情況在普通人看來,就是死亡。不過還好,這個叫做葉色的男人,靈魂還沒有離體,如此一來,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蘇凌看了看旁邊的醫(yī)用托盤里放著一把手術刀,于是隨手就把那把手術刀抓了起來,然后向著葉色的傷口處,一刀就切了下去。 “你干什么?”一個剛才哭得很用力的婦女,這個時候卻突然間把眼睛瞪圓了,然后伸出爪子就向蘇凌抓了過去:“你這個女人,不準碰我大侄子?!?/br> “表嬸,如果你敢動一下,你信不信,明天你的姑娘,兒子就會下崗!”葉雯在一邊幽幽地道:“這是我請來的神醫(yī),她現(xiàn)在所做的,都是我同意的,你們誰敢有疑議?而且這是我哥,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這些人又不是姓葉的?!?/br> 于是那個婦女的爪子便立馬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葉雯,沉默地退到了一邊。 而至于其他人,看到葉雯那雙充血的眼睛,一個個不由得心里都是一突突。 雖然平素里葉雯無論是對誰,她是笑臉相對,而且還總帶出一臉嬌憨的樣子,但是卻沒有想到,今天她居然也會有如此鋒銳的一面。 “都給我滾出去,誰敢進入這里半步,那么我保證明天你們立馬就會破產(chǎn)!”葉雯的聲音低沉,而且森冷。 那個大夫本來看著蘇凌手上的動作,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呢,但是現(xiàn)在看到葉雯的這種表現(xiàn),于是便將那本來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地吞了回去。 不過這個時候蘇凌卻是已經(jīng)自葉色的胸腔中取出了一枚子彈頭。 還別說,這枚子彈打的倒是挺準的,正好擊中了葉色的心臟與隔膜之間的位置。 還好,否則的話,這子彈如果擊中心臟,那么自己可就得多花費些功夫了。 而這個時候葉雯的父親也上來了,不過才一會兒沒有看到,此時這個中年男人的頭上已經(jīng)有了三分之一的白發(fā)。哀大莫過于心死,一夜白發(fā)也不至于如此啊,這才多一會? “表弟……”這個時候一個年紀略大的男人便忙走了過去:“我知道葉色那孩子走了,你們都很傷心,可是,可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找一個陌生人,去動葉色的尸體吧……”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葉爸爸頭上的白發(fā),還有那已經(jīng)略顯佝僂的后背,還有那蒼老而悲涼的臉孔,他依就是自顧自地說著,而且一時之間旁邊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吐沫在橫飛的樣子。 這根本就是在往葉爸爸的傷口上狠狠地灑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