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此時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個人已經(jīng)上了車。 “哥,那吳興淞也太過份了,他明明都已經(jīng)從我們手里要去那么多錢了,這一次居然還讓我們幫他把沐園里所有的拍品全都拍回來,哼,就算是車大師活著,也沒有他的胃口大!”洪少美氣乎乎地道。 “少美,這沒有什么,那個吳興淞,既然可以幫著咱們控制這些人,那么以后咱們洪家在內(nèi)地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而且你要知道,到時候就算是咱們讓這些人把他們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給咱們,那他們也是不會拒絕的,呵呵,呵呵,所以啊,少美,你要記得,這做人,有失必有得,而且得到的一定會比失去的更多!” 聽完洪少揚的話,洪少美想了想,卻還是點了點頭,而與此同時她的臉上也流露出來一抹喜意:“那哥,你說這一次憑著咱們可以讓洪家順利地進入到內(nèi)地,而且還與這些多內(nèi)地的家族有了關(guān)系,洪家家主的位置,一定就是哥哥你了吧?” “那倒未必啊,那幾個家伙的手段,也是很厲害的,而且他們當中,說不定早就有人與吳興淞他們幾個合作了呢?”對于這事兒,洪少揚卻并沒有自己meimei那個樂觀。 “不過我想以吳興淞的聰明才智,他應(yīng)該會選擇一下對他最有利的合作伙伴!”話說到這時在,洪少揚便不再說話了,只是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 蘇凌的眼底的紅光閃動,吳興淞,這個人是誰呢,難道是那個混蛋車大師的弟子不成,而且聽著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怕是這個吳興淞應(yīng)該就是那兩個魂核的主人。 不得不說,這個弟子與他的師傅,車大師,倒還真的不愧是師徒啊,他的師傅,居然不惜買兇殺人,造成一尸兩命,而其目的不過就是取出那還在母體當中的胎兒,用來煉制小鬼兒。 至于這個叫做吳興淞的弟子,則是更加的青出于藍,居然直接用大量的靈魂來煉制魂核,雖然那在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個人身體里的魂核不過就是最低的等級罷了,可是那也最少需要兩千靈魂。 不得不說,這個吳興淞的作為,絕對是千鬼所指,為鬼所必殺之人。 蘇凌這個人,也許對于人命,她并不是很看重,但是對于鬼命,她還是很看中的,畢竟人死了,但是魂還活著,還可以再次進入輪回轉(zhuǎn)生,可是如果連靈魂也沒有了,那么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消亡了。 不得不說,現(xiàn)在對于那個吳興淞,蘇凌已經(jīng)生起了必殺之心。 而且她并不擔心,自己的附著在那個無臉畫軸上的鬼瞳會被吳興淞發(fā)現(xiàn),因為那鬼瞳除非是鬼才可以感覺到,只要那個吳興淞還是凡人之身,那么他就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的。 洪少揚開著車,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jīng)進入到了市內(nèi)的二環(huán)位置。 車子停到了香格里拉大飯店的門前。 洪少揚與洪少美下車。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第十八層。 當電梯門才剛剛開啟,洪家兄妹兩個人就看到一對男女。 這一男一女正是之前那個監(jiān)視蘇凌的林誠與唐沁兩個人。 而很明顯,林誠與唐沁是認得洪家兄妹的。 這林誠也唐沁正是車大師的二弟子,鄔杰的弟子。 “洪少爺,洪小姐這邊請,我們大師伯讓我們兩個來接你們!”林誠一笑開口了。 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個人并沒有吃驚,他們早就知道吳興淞的本事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師傅車大師了。 推開吳興淞所在的房間的門,林誠與唐沁兩個人卻并沒有進去,只是在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兄妹進去之后,他們把房門帶上了。 “呵呵,看來兩位這一次倒是滿載而歸??!”吳興淞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雖然窗外現(xiàn)在正是陽光明媚,可是他卻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房間里又沒有開燈,所以此時此刻,吳興淞整個人的身上似乎都籠著一層陰影。 房間里,現(xiàn)在就連吳興淞的其他師弟師妹也不在,只有他一個個人。 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個人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洪少揚道:“吳大師,您看,這些就是您要的東西,我們已經(jīng)全都拍下來了!” 吳興淞的目光在那桌子上的東西上一一掃過一眼,然后他的嘴角處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嗯,不錯,你們兩個事情辦得很好,看來我們這第一次合作可是很愉快??!” 洪少美這個時候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后她道:“吳大師,我們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那么不知道今天在沐園里出現(xiàn)的人,什么時候可以聽我們的話???” “哦,聽你們的話?”吳興淞挑了挑眉毛,然后看向洪少美。 洪少美只覺得吳興淞的目光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而且穿透力極強,似乎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里都已經(jīng)完全被他這一眼給看透了。 這種感覺讓洪少美極為舒服,因為她只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就好像已經(jīng)被人剝光了衣服,渾身上下沒有任何遮擋,赤條條地站在吳興淞的面前一般。 不過心里雖然是如此感覺,但是洪少美生性一向高傲,當下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那疼痛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jīng):“吳大師,這根本就是咱們之前說好的,我和哥哥足足付給了你一個億,然后又花大價錢將這些東西拍下來給你,我們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了,可是現(xiàn)在你居然還沒有任何回報給我們呢,我們是生意人,不會做沒有回報的投入!” 洪少揚看到吳興淞在聽到自己meimei洪少美的話之后,嘴角處的笑容居然擴大了起來,雖然那笑容并不冷,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在洪少揚的眼里,卻讓他的心陡然一跳,一股不安的感覺迅速地擴散到了他的全身。 于是洪少揚立馬打斷了自己meimei的聲音:“車大師,不好意思,我meimei從小被寵壞了,所以您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小孩子性子!” “小孩子性子,嗯,很好,小孩子都很純真,也很純粹,我一向最喜歡小孩子了!”吳興淞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含笑點了點頭,但是他的目光卻并沒有離開洪少美的身體。 洪少美的腳步微動,然后小心地躲到了自己哥哥洪少揚的身后。 現(xiàn)在她突然間又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剛剛不應(yīng)該那么沖動。 如果因為剛才的那些話,而惹怒了吳興淞,那么以他的手段,自己和哥哥兩個人都會倒大霉的。 想到這里,于是洪少美也瑟瑟地道:“吳大師,剛才是我不對,還請吳大師不要怪我!” “說過話,如潑出的水,是收不回來的,不過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大方,更加說,現(xiàn)在我們也是合作伙伴不是嗎!”吳興淞這個時候笑瞇瞇地抬手拿起了那個畫軸,然后緩緩地打開,露出里面那幅煙雨凄迷的畫面,那楊柳樹枝仿佛正輕輕地擺動著,至于那個青衣人,此時此刻他的臉依就掩映在楊柳枝間。 吳興淞的目光里滿滿的都是驚嘆,他的手掌輕輕地撫到這畫面上,他的動作很輕,很柔,那小心翼翼地樣子,就好像是他正在撫摸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而洪家兄妹此時卻是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吳興淞的目光才從那無臉畫軸上收了回來,重新落到了洪少美與洪少揚的身上:“呵呵,其實想讓我原諒你們那也很簡單,只要你們兄妹兩個人各滴一滴血到這畫上,便可以了!” 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個人同時大吃了一驚,雖然他們不知道吳興淞讓他們滴血在這畫軸上什么用意,但是他們卻知道,活人的血,如果落在風水師的手里,那么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吳興淞自然是看到兩兄妹的猶豫了,不過對于此他倒是也不在意,他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紅酒:“這是八二年的拉菲,打開吧,我們?nèi)齻€一起干一杯,為我們合作的愉快,當然了,也是為了你們洪家可以順利地進入內(nèi)地!” 雖然吳興淞并沒有再提及那血的事情了,可是洪家兄妹兩個人的心頭那提防之心卻并沒有任何的松懈,不過對于打開紅酒這種事情,洪少揚倒是沒有拒絕,于是洪少揚開酒,至于洪少美卻是取出來三個紅酒杯,想了想之后,便拿著杯子去了洗手間,將三個杯子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至于吳興淞,他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那眸底的冷意卻是更重了。 很快三杯紅酒便已經(jīng)擺在桌面上。 “吳大師請!”洪氏兄妹兩個人忙道。 吳興淞抬眼看了看這兄妹兩個,一笑:“你們兩個人怎么還站著呢,哎呀,你說說我也是,我怎么就忘記了要請你們坐下呢,快,快點坐下吧!” 洪少揚與洪少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還是坐在了吳興淞對面的沙發(fā)上。 “來,為了我們合作愉快干一杯!”吳興淞隨意地拿起一杯酒,然后向著洪家兄妹一舉。 當下洪家兄妹也忙端起了酒杯,于是三個酒杯便撞在了一起。 “咔嚓!”一聲輕響,接著洪少美那有些慌亂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哎呀!” 洪少美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力,再說了,碰杯嘛,本來也不是力氣活,可是那酒杯居然一下子就碎了,那細碎的玻璃碎片,還有那鮮紅色的酒液,便都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少美!”于是洪少揚也忙放下杯子,一把就拉住自己meimei的手腕,看了一眼洪少美的小手,于是他皺了一下眉頭:“少美,你忍著點兒,我?guī)湍惆咽稚系乃椴A謇硪幌?!?/br> 因為房間里沒有開燈,所以清理起來倒是極為的費事兒,而洪少揚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右手的食指居然也被那酒杯的碎片給割破了。 “哥……”洪少美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沒事兒!”洪少揚對自己的meimei露出了一個放心的微笑,然后他扭頭對吳興淞道:“吳大師,我們?nèi)ハ词珠g沖一下傷口!” “嗯,去吧!”吳興淞大方地點了點頭,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酒。 當那兄妹兩個進入到洗手間之后,然后吳興淞卻是再次拿起了那個無臉畫軸,然后緩緩展,露出里面的圖畫,接著吳興淞的掌心向下,對著剛才洪家兄妹所在的方向,然后一股吸力便自他的手心處爆發(fā)而出。 于是很快兩滴涇渭分明的血滴,便已經(jīng)飛入到了吳興淞的大手里。 男人的唇邊笑容綻入,就好像是一朵黑色的地獄之花,詭異,妖嬈之中,帶著誘人的毒藥,似乎隨時隨地都會帶人進入到那暗無天日的深淵之內(nèi)。 吳興淞的大手一揮,于是那兩滴鮮血便迅速地沒入到無臉畫軸之內(nèi)。 只是瞬息間,那兩滴血便已經(jīng)悄然不見了。 而再看那畫面里,卻是可以從那絲絲的雨絲里看到點點的紅意。 “呵呵,想來,你還從來沒有試過同時吞下兩個人的血吧,這一次就好好地試試!”吳興淞低低地喃喃著,而他的大手這個時候卻又撫到了那擋在無臉青衣人的楊柳枝上:“真的很想看看當你有臉的時候會是什么樣,不過你是喜歡先變成男人的樣子,還是先變成女人的樣子呢?呵呵,還是直接變成不男不女呢?” 說著,一股古怪的低笑聲,便從吳興淞的咽喉深處響了起來,古怪至極,但是卻會令聽到之人,為之膽戰(zhàn)心驚。 洗手間內(nèi),洪少美的俏臉微白,然后她低低地道:“哥,我們與這個吳興淞合作真的很了嗎,怎么我現(xiàn)在很不安呢,這個吳興淞給人的感覺太詭異了,他和車大師,根本就不一樣!” 洪少揚點了點頭,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唉,是啊,可是現(xiàn)在我們既然已經(jīng)選擇與他合作了,那么只怕也沒有辦法再抽身了!” 其實,洪少揚現(xiàn)在可是真的很無奈,如果現(xiàn)在他可以重新選擇的話,那么他是絕對,絕對不會選擇與這個吳興淞合作的。 可是,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悔之晚矣,他與洪少美既然已經(jīng)上了吳興淞這條船,那么再想要下來,只怕不會容易。 “哥,我真的很怕那個男人!”洪少美低低地道。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洪少揚點了點頭,可是他還能再說什么呢。 兄妹兩個人又繼續(xù)在洗手間里磨蹭了一會兒,這才走了出來。 “怎么樣,血止住了嗎?”吳興淞狀似關(guān)切地問道:“哎呀,我剛才已經(jīng)向酒店投訴了,這房間里的酒杯質(zhì)量著實應(yīng)該好好地檢查一下,看到把洪小姐那只漂亮的小手都傷到了,我可是很心疼啊!” 說著,吳興淞居然取出了一瓶藥水還有幾片創(chuàng)可貼:“洪小姐,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就由我來親自為你包扎吧!” “那個,那個不用了!”洪少美立馬慌亂地擺了擺手:“小傷口,不用包扎的!” “那可不行,傷口再說,也要預防,不要被細菌感染了!”吳興淞說著,居然將自己的一只大手向著洪少美伸了過去。 洪少美本來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呢,但是這個時候她卻吃驚地發(fā)現(xiàn),她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地向著吳興淞走了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兒? 洪少美沒來由得一陣恐懼,她想要叫身邊的哥哥,可是這個時候她的嗓子里居然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將自己的手放在吳興淞的手掌上,洪少美心里悚然一驚,這哪里是人的手掌啊,根本就是一個萬年玄冰手嘛,那冰冷的溫度,讓洪少美只覺得自己整個兒人,連靈魂帶血液都已經(jīng)被生生地凍僵了。 而很快的,吳興淞又招呼著洪少揚過來,他也要為洪少揚包扎一下傷口,于是很快的洪少揚也感覺到了之前洪少美的那種感覺。 幾分鐘后,吳興淞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的手里依就是拿著那個無臉畫軸。 “師兄,你把他們怎么了?”這個時候從里面的套間里一個少婦卻是推門走了出來。 少婦容貌艷麗,身材妖嬈,一雙眸子卻是勾魂奪魄,這不是別人,正是車大師的四弟子,也是他唯一一個女弟子,叫做孔茹。 此時孔茹的身上,只是披著一條輕紗,雖然房間里并沒有什么光線,但是卻還是可以看到她身體的玲瓏有致。 “醒了!”吳興淞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無臉畫軸小心地放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皮箱里。 “大師兄,人家早就醒了!”孔茹說著,便已經(jīng)走到了吳興淞的身前,接著她的身子便如蛇一般的纏到了吳興淞的身上。 只是吳興淞此時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幻。 “大師兄,這洪家的兩兄妹你施了什么法術(shù)???”孔茹一臉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腳,讓他們好好地做個夢罷了!”吳興淞說著,將孔茹從自己的身體上扯了下來。 舉動之間,絲毫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之意。 但是孔茹的臉上卻還是掛著甜甜地笑容,當下她居然雙臂一張緊緊地抱住了吳興淞的一只手臂:“大師兄,把這招也教教我好不好啊?” “怎么,小茹想學?”吳興淞的目光終于落到了女人的臉上。 “嗯,嗯!”孔茹連連點頭。 “那你準備給我什么好處啊,你知道我的脾氣,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吳興淞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