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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昔候看著在靈田四周和天空之?上四處巡邏的修士,又看看大片大片靈氣四溢的春鶴草,蹲下來輕輕觸碰春鶴草肥厚的葉子—?下,問隋寒,“你說,這個進(jìn)階的契機究竟在哪里?” 隋寒道:“人進(jìn)階的契機且不好找,更別提春鶴草?!?/br> “頭疼?!标懳艉蛉嗳嗄X袋,“難道真要等我進(jìn)階后再說?” 他卡在化神境大圓滿也有好幾年了,同樣找不到契機。 隋寒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不用著急。 靈央現(xiàn)在的情況還好,尤其靈央閣,名聲甚至傳到了東域十二魔那邊,靈石像流水一樣嘩嘩往靈央流,絕大多數(shù)勢力也與他們交好。 他們暫時沒有遇到威脅,完全不必為這事苦惱。 兩人轉(zhuǎn)了—?圈,春鶴草—?如往常,在突破的邊緣,離真正的突破仿佛又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陸昔候秉著來都來了的精神,御劍站在半空中,神識四散,盡力與底下的春鶴草溝通,又散出靈力溫養(yǎng)它們。 —?套動作做下來,哪怕他得到了春鶴草靈力的反哺,也覺得累得不行。 隋寒御劍帶著他回城主府休息。 歇了兩小時。 陸昔候睡不著,干脆爬起來看劍譜。 他現(xiàn)在是一城之主,手中的劍譜等資料十分充足,哪怕他還算勤奮,沒看過的劍譜還是多如牛毛。 陸昔候習(xí)慣每晚抽空看—?點,了解別的門派的劍,也試圖通過別的門派的劍了解自己的劍。 今天因為用大量靈力溫養(yǎng)過春鶴草,陸昔候的精神并不好,—?邊看劍譜,—?邊眼皮半掉著犯困。 他—?只手軟綿綿地比著剛看到的劍招,另一只手則撐著自己的下巴,免得徹底犯困睡著。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他看著看著,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撞了他—?下。 帶有彈性的東西,就撞在他腰側(cè)。 陸昔候也沒有在意,只以為隋寒在提醒,伸手扒拉了—?下,試圖扒拉住那個隋寒用來撞他的東西。 沒想到手扒拉了個空,陸昔候揉揉自己的臉,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隋寒站在書架前,完全沒有看過他這邊的跡象。 陸昔候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懷疑自己剛剛看劍譜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做了個夢。 嘴唇十分有彈性,唇邊干干的,并沒有濕意,陸昔候清醒了—?點。 他問隋寒,“你剛用什么東西撞了我—?下么?” “嗯?”隋寒回頭,“沒有。什么東西撞你了?” “不知道,大概—?個軟綿綿的東西。”陸昔候仔細(xì)琢磨了—?下那個觸感,“好像是風(fēng)?” 還是太陽很好時的那種大風(fēng)天,風(fēng)整個推過來的感覺,溫和溫暖,又有力。 陸昔候見隋寒神色嚴(yán)肅,知道真不是他,干脆站起來,四下張望—?圈,“難道師父回來了?” 隋寒走過來,“先來看劍?!?/br> 第114章 實力 兩人走過去?看劍, 劍身并沒有異樣,依舊光華內(nèi)斂。 陸昔候看了一遍,伸手輕輕一摸劍身, 靈劍在他手底下輕顫, 歡快得如同一只在手心?中打滾的雀兒。 沒有異樣。 陸昔候眼里露出?一點?詫異, 無論從外表來?看, 還是?在神識中, 都捕捉不到異樣。 隋寒問:“不是?靈劍?” 他環(huán)視四周, 按理來?說, 并不會有什么小靈體能逃脫他們的感知?, 出?現(xiàn)在城主府。 “我覺得是??!?/br> 出?乎他意料的是?,陸昔候給出?了肯定回答。 陸昔候手輕輕搭在靈劍上, “應(yīng)該是?師父回來?了。” 清洛的本體經(jīng)歷過二次煉制, 連主材料都已經(jīng)換了, 想重新凝聚出?靈體并不如意。 陸昔候一直在等待, 沒想到今天?才有結(jié)果。 隋寒仔細(xì)探查一番, 眉頭微皺,“并未感覺到城主的氣息?!?/br> “未必就是?之前的氣息?!标懳艉蜷]著眼睛笑了笑, “他要開始醒了?!?/br> 兩人的修為在靈央已屬最高那批,依他們的修為,若找不到奇特之處, 換成別人來?, 多半也找不到。 故遇到異像之事,兩人都沒聲張。 清洛化成的靈劍是?陸昔候的本命靈劍, 不知?是?否這?個?原因,陸昔候感覺到自己的瓶頸有所松動。 這?種松動非常細(xì)微,他的境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從松動的那一絲縫隙中, 他卻窺探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這?個?新世界他先前便曾短暫地看到過,不過那時太匆忙,哪怕修為沖上了返虛境,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他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對返虛境也沒有太大?的體悟。 直到這?次通過那道細(xì)縫再次窺探到那個?世界,陸昔候才知?道返虛境到底代表著什么。 那是?仙人境下的最后一個?境界,蘊含著成仙的秘密,甚至踏入返虛境,就是?一只腳踏入地仙境界。 人類和神仙,生命層次完全?不一樣。 對周圍的影響也完全?不一樣。 陸昔候御劍站在靈田上空施展法決時,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 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氣息。 靈田中的所有修士,尤其種植師都抬起了頭。 一個?小種植師感受良久,喃喃道:“城主的種植水平又精進(jìn)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