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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以明一揉他腦袋,將?他腦袋揉偏,溫柔道:“你自己發(fā)愁去吧?!?/br> 陸昔候:“……” 十分忙碌的吳師兄并不想聽陸小候同學發(fā)愁兼秀恩愛,轉身走了。 陸昔候繼續(xù)喝。 他喝的是甜酒,并不醉人,隋寒來抱他下去的時候也還有意識,沒醉得太厲害。 他反客為主伸手抱住隋寒的脖子?,臉埋在隋寒肩上,紅潤的嘴唇微張,冒出甜甜的酒氣。 隋寒泡了蜂蜜水喂他,又打來水,親手幫他擦臉擦手。 陸昔候雙手雙腳攤開,呈大字型癱在床上,眼神迷離地看著頭頂斜前方的隋寒,哼哼唧唧,“師兄,我會努力打敗你的!” “好?!?/br> 他繼續(xù)口齒不清,“哪怕希望很渺茫,我也不會放棄!” “我知道?!?/br> “師兄?!?/br> “嗯?” 陸昔候乖乖仰起臉等隋寒幫他擦臉,雙眼盯著隋寒的臉不放。 隋寒見他眼睛烏溜溜轉來轉去,“想說什?么?” 陸昔候想說什?么已經忘記了。 他努力想了半天,道:“師兄,你真好看?!?/br> 隋寒莞爾,捏著他下巴親下來,“你也很好看。” 陸昔候喝得有點醉,咕嘰咕嘰笑得莫名其妙,雙手抱住隋寒的脖子?,腦袋往他肩上拱。 隋寒低頭望著他。 他笑得厲害,白皙的臉上生出幾分紅暈,眼睛笑出了淚水,更顯得眸光璀璨。 活色生香。 隋寒輕嘆口氣,在心里默念幾遍清心?訣,將?他塞入被子?中裹好,“快睡,當心?明天頭疼?!?/br> 陸昔候掙扎了一下,掙不開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 隋寒低頭吻上他額頭,輕輕拍了拍他被子,從儲物戒抽出一塊玉簡,“今天念詩?!?/br> 醉醺醺的陸昔候沒意見,雙眼一直盯著隋寒看。 隋寒神識掃過玉簡,從上一次讀到的部分繼續(xù)讀。 他聲音低沉磁性,又分外溫柔,陸昔候聽著他的聲音,整個人仿佛飄在云團之上,晃晃悠悠,什?么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喝過酒發(fā)xiele一通,又被隋寒好好安撫過,陸昔候心?中的不良情緒已經沒了,整個人又生龍活虎起來。 杞子?行見他這樣,放下了心?。 陸昔候抽到隋寒,除他們當事人外,最遺憾的就是杞子?行。 今年靈央學院又三個小乘境參賽,原本應當能取出不俗的成績,結果一個不慎,運氣不好抽到自己人,無論陸昔候贏還是隋寒贏,都要廢掉一個名額。 這讓杞子?行分外可惜。 靈央學院走下坡路已經走了好幾十年,今年好不容易成績有可能好看一些,他還想著能否趁這個機會,多宣傳一下,看能否多招幾個學生。 現(xiàn)在看來,應該又沒戲了。 決賽很快開始。 參與決賽的人數(shù)不多,也就復賽勝出的這一百人,兩兩對戰(zhàn),總共五十組。 陸昔候和隋寒的對戰(zhàn)排在第二。 這是根據(jù)隋寒實力所排,主辦方認為隋寒有一舉奪魁的潛質。 決賽這天也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陸昔候提著自己的靈劍上臺,看著對面的隋寒,心?情難得緊張。 裁判沒說廢話。 時間到了,銅鑼一響,裁判立即揮手,“開始!” 陸昔候咽了下口水,巨大的“咕嘟”聲險些沒嚇自己一跳。 他朝隋寒鞠躬,板著臉正兒八經地說道:“請師兄指教?!?/br> 隋寒和他對著鞠躬,“師弟小心。” 兩人都是長身玉立的老身材,身著一黑一白兩套勁裝,一個俊美沉穩(wěn),一個清俊精致,站在石砌的古樸賽臺上,清晨微風一吹拂,別提多養(yǎng)人眼。 底下有人忍不住小聲道:“臥槽——怎么賽前禮儀整得跟拜堂似的?!” “人本來就是情侶?!?/br> “不會吧,那么倒霉?情侶還抽到這樣的簽?” “太初劍派的隋寒那么厲害,等會打完該不會就要分手吧?” “陸昔候長得真好看,你說他們分了,我追他有希望嗎?” 陸昔候身體微僵。 明明比賽的時候應當全神貫注,他卻忍不住分心?看了眼臺下。 這屆觀賽的弟子?話怎么那么多,現(xiàn)在毒啞還來得及么? “小心?!?/br> 隋寒輕聲提醒,靈劍抬起來,那是一道起手式。 他就這么輕輕一動,整個人瞬間有了沉穩(wěn)如山岳的氣勢,不可撼動。 林敬云一看,臉色就變了,“完了,隋師兄進?階后實力更可怕了,小候能接住第一招么?” 吳以明特地過來觀戰(zhàn),就坐在他旁邊,聽他這么說,接話道:“我看懸。” 陸昔候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瞬間進入到戰(zhàn)時狀態(tài)。 他手一轉,竟將?自己的靈劍塞回了儲物戒,反手取出一摞玉簡,刷刷刷,瞬間將玉簡飛到不同地方。 賽臺上白霧裊裊,一下將?兩人淹沒。 林敬云眼睛微亮,手中的折扇一敲大腿,“幻境!” 是的。 陸昔候想了好幾天,最終決定以幻境對付隋寒。 隋寒是最正統(tǒng)的那類劍修,每天揮劍上萬遍,從不偷懶。 他信賴自己的劍,也只信賴自己的劍,對各種各樣的門道根本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