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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褪下的鱗片已經(jīng)全部賣完,若想再賣,只能現(xiàn)拔。 隋寒對他的情況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儲物戒里沒有舊鱗片。 龍拔鱗片就和人拔汗毛一樣,疼是會疼,不過還會再長,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話當然不能和隋師兄說,就如這話不能跟他兩爹一樣,要是說了,肯定要被修理一頓。 陸昔候?qū)Υ碎T清,縮著脖子不敢回答隋寒的話。 隋寒捏捏他細脖子,“說話?!?/br> 他垂著眼睫,抿著嘴唇不敢開口,二月天氣,額角汗都快冒出來了。 裘掌柜在旁邊滿臉尷尬。 隋寒沖他點頭,“麻煩裘掌柜,我先把靈石還你,這次不好意思,暫時不能給你鱗片。下次他褪了舊鱗,再讓他送去你們那?!?/br> 隋寒已是小乘境修士,比靈丹修為的裘掌柜高一個大境界。 他開口,裘掌柜連忙堆笑應(yīng)了,“應(yīng)當?shù)摹_@事本就不急?!?/br> 說著裘掌柜接過儲物袋用神識一查,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有八萬靈石,立刻將儲物袋推回來,“隋前輩給多了,陸公子先前已給在下一枚鱗片,前輩給在下六萬靈石便已足夠。” 隋寒聞言接過袋子,手一拂,收回一萬六千枚靈石,再次將袋子遞給他,“今天勞煩你跑一趟,鱗片又沒給你,我們違約在先,我按百分之五違約金給你補償?!?/br> 裘掌柜不敢推遲,躬身道:“多謝前輩,在下先告退了?!?/br> 隋寒等裘掌柜御劍離開,輕喝道:“說話。” 陸昔候蔫頭蔫腦,“多謝師兄,靈石我會盡快還你?!?/br> “說鱗片!” 陸昔候抿抿嘴唇,“我不覺得我做錯了。” 隋寒冷笑一聲,“你沒做錯?一有想要的東西就拔鱗片,你有多少鱗片可拔?” “靈田又不是普通東西……” “不是普通東西,難道還是必需品?!這幾畝靈田是救命的傷藥,是不可錯過的頓悟,還是不買就再也買不到的天材地寶?” 陸昔候梗著脖子不說話。 隋寒壓著火氣,“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還不服氣?” 無形的壓力蔓延開來,陸昔候感覺有些站不穩(wěn),甚至難以呼吸。 隋寒的衣袍刷拉發(fā)出一聲細響,竟是無風(fēng)自動。 看起來真是氣得狠了,靈力隱隱不穩(wěn)。 陸昔候一驚,目露擔(dān)心,心里嘆口氣,柔聲道歉,“師兄,你別氣。我沒不服氣,我就是心疼靈石?!?/br> 這話不全是糊弄隋寒。 幾分鐘功夫,就付了四千塊靈石當違約金,早知如此,他還不如直接拔鱗片。 都是要痛,痛在身上幾天就痊愈了,痛在心里好幾個月想起來都要心疼。 “你還心疼?” 陸昔候聽這語氣都不對了,一個激靈,連忙改口,“沒沒沒,不心疼!隋師兄,我們趕緊回去吧。” 他看了眼探頭探腦往這邊看的工作人員們,小聲央求,“大家都看著呢?!?/br> 隋寒看他一眼,“先去把靈草贖回來。” “不用不用,三個月內(nèi)贖回來就行,反正哪天贖都要付百分之一手續(xù)費?!标懳艉虻?,“三個月我應(yīng)當能把這五十二萬掙回來?!?/br> 隋寒微提高了聲音,“現(xiàn)在贖!” 陸昔候見他火氣又隱隱有變大的趨勢,連忙點頭,“好,現(xiàn)在贖也好,靈草放在別人手里是不太放心。” 隋寒沒理他。 他小聲道:“師兄,你先幫我付著,我以后一起還你?!?/br> “賣鱗片還的我不要?!?/br> “那肯定不能,我不都買靈田了嘛,種兩茬靈草,賣完就有錢了?!?/br> 隋寒身高腿長,陸昔候抓著他手腕,跟在后面幾乎一路小跑,小聲央求道:“隋師兄,你別生氣了,我今天也是情急之下一時沒別的辦法,要是平時肯定不會這樣?!?/br> 陸昔候這還是第一回 惹隋寒生氣。 隋寒看著冷,其實脾氣挺好,還很有耐心。陸昔候平時有什么事都喜歡喊他,而不是看起來更溫和的林敬云。 平時不生氣的人生起氣來分外可怕,陸昔候在旁邊一路念叨,隋寒也沒有和解的打算,只是徑直去當鋪,將陸昔候下午當?shù)撵`草全贖了回來,一言不發(fā)地交還給他。 他們回去的時候,林敬云已經(jīng)回來了,正琢磨著他的戰(zhàn)棋,一見兩人間氣氛不對,開口問:“怎么了?” 陸昔候悄悄瞄了瞄隋寒,林敬云便知道這是隋寒單方面發(fā)脾氣,心里更加詫異。 隋寒并不遷怒,對林敬云說道:“我今天有事,不吃晚飯,先回去了?!?/br> 說著他也沒等兩人反應(yīng),直接抬起長腿回了自己院子那邊。 林敬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墻那一頭,轉(zhuǎn)過來看陸昔候,奇道:“你做什么惹你隋師兄生氣了?” 陸昔候含糊,“也沒什么,剛剛參加拍賣會,缺錢用,打算賣幾枚鱗片。” 林敬云結(jié)合之前收到的信息及傳音,一下就明白了,頗為無語,“你還真長本事了。” 陸昔候非常小聲,“事急從權(quán)嘛。林師兄,我買的這片靈田真特別好,我給你看資料。” 林敬云倒也沒揪著不放,配合他轉(zhuǎn)移話題,“我先看看?!?/br> 陸昔候?qū)⒂窈嗊f過去。 林敬云仔細看過后道,“這靈田倒真不錯,六十萬買得值,撿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