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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昔候毫不猶豫,“好!” “那請您打下靈力印記,我們發(fā)天道誓言!” 在靈石的催動下,掌柜動作極快。 數(shù)分鐘后,陸昔候帶著五十二萬靈石趕至司法堂。 他急趕慢趕趕到時,司法堂已經(jīng)開拍了兩個多小時,靈田拍出好幾塊,好在有塊靈田壓軸,他這次不至于白來。 陸昔候神識一掃靈圭,還有七件拍品輪到靈田。 他略微放下心,坐在椅子上微喘著查看靈田的情況。 待拍的那塊靈田共七畝三分,起拍價三十萬。 這塊靈田藏在山谷里,帶禁制,靈田中間有一畝三分達(dá)到了中品靈田的品質(zhì),剩下的六畝是品質(zhì)最好的下品靈田。 陸昔候眼睛專注盯著靈圭里面這塊靈田的靈影,越看越喜歡。 他手指輕輕摩挲了下靈圭,抬頭看拍賣場內(nèi)其他人的情況。 場內(nèi)人不多,競拍席除他外也就二十一人,看樣貌,年齡都比較大,瞧著沒有特別年輕光鮮的人。 年齡大的人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比較冷靜務(wù)實,應(yīng)當(dāng)不會將拍品價格推得太高,這意味著拍賣會上出現(xiàn)拍品成交價格遠(yuǎn)高于實際價格的情況。 陸昔候收回目光,這才有心思研究其他拍品。 他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他。 大多數(shù)人見到他那如溶溶皎月般出色至極的容貌,目光都挪不開,一時竟沒多少人關(guān)注拍品,拍賣會上有個短暫的冷場,主持人調(diào)動了好幾次氣氛,都沒能將人們的注意力重新引回拍品上,以至于接下來好幾件拍品成交價格都偏低。 陸昔候也感覺到了,他指節(jié)微微彎曲,暗暗祈禱對靈田感興趣的人也別太多。 然而這塊靈田實在太出色了,主持人一介紹完它的情況,正式開拍,底下好幾個人爭先恐后出價。 “三十一萬!” “三十三萬!” “三十三萬五千!” 陸昔候立刻跟著舉牌,加了五千。 主持人報數(shù),“三十四萬!” 話音未落,又有人舉牌,主持人接著報數(shù),“三十六萬五千!三十七萬!三十八萬!……五十萬!五十萬五千!” 主持人的聲音如同炒豆般,噼噼啪啪蹦個不停。 價格很快就逼近了陸昔候的底線,他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攥緊,右手果斷舉牌。 “五十一萬!” “五十一萬五千!” “五十二萬!” 完了,這個價格超出了他手中現(xiàn)有的靈石數(shù)目。 陸昔候瞳孔一縮,他拍不起了。 還要不要繼續(xù)競價? 要不然放棄算了,去看看其他靈田 陸昔候萬般不舍的在心中勸自己,他抬頭又看了眼主持人投影出來的靈田。 主持人小乘境修為,投影的細(xì)節(jié)格外清晰。 這塊靈田應(yīng)該是最近幾天才錄的靈影,靈田中大片大片的春草才剛剛長出來,肥嫩翠綠得哪怕陸昔候是龍,也想撲進(jìn)去咬一口。 在草色中,隱隱約約能看見底下黑色的泥土,肥沃如膏,潤澤細(xì)膩。 他和孟彰這幾天看過那么多靈田,也沒哪塊比得上正在拍的這塊。 要是錯過了這一塊,哪怕他攢到了錢以后再拍別的靈田,恐怕也沒辦法拍到品質(zhì)這么好的了。 陸昔候臉上表情掙扎。 靈田拍賣已經(jīng)迅速進(jìn)入了尾聲。 “五十六萬一次!” 主持人環(huán)顧四周,“五十六萬兩次——” 這塊靈田要放到市面上去賣,絕對不止五十八萬,也就是法拍田風(fēng)險大一些,知道的人又少,才能以這個價格拿下。 出價五十八萬的那中年人有些得意地轉(zhuǎn)頭張望。 主持人也在張望。 陸昔候半張臉隱沒在昏暗中,眉頭糾起。 “五十六……” 陸昔候沒等他喊完,噌地一下舉起了牌子。 他加了一萬! 主持人眼睛一亮,迅速改口,“五十七萬!” 中年人沒想到眼看要到手的靈田還能出這個變故,也跟著加價。 “五十七萬五千!” 陸昔候眼也不眨,再舉了加一萬的牌子。 “五十八萬五千!” 中年人加五千! “五十九萬!” 陸昔候再加。 “六十萬!” 中年人死死盯著陸昔候,皺起眉頭。 這年輕人臉色非常平靜,似乎無論他舉什么價格,這年輕人都會加上去。 過了六十萬,再買這塊靈田就沒多少便宜可撿了。 看這年輕人的長相氣度,也不像是缺錢的主,不知道會將靈田推到多高的價格。 在中年人猶豫的時間,主持人已經(jīng)在喊第二次,“六十萬兩次——!” 中年人手動了一下,似乎想去拿加價牌子,然后手將牌子拿起,他卻放在肘彎間,沒能舉起來。 主持人特意拖長聲音,也沒等到他舉牌,只好喊:“六十萬三次!成交!” 陸昔候雙拳一握,臉上出現(xiàn)興奮的表情。 他拍下來了,繳費后靈田就是他的了! 臺上還有最后一件拍品,陸昔候已經(jīng)無心關(guān)注。 他在底下用靈圭聯(lián)系隋寒和林敬云,得先借點靈石,把費用繳完再說。 今天還是工作日,時間又正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