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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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松開了手。 華鑫突然伸手,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后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了,謝懷源凝視著她的背影,知道她淹沒在了重重朱門之后,才慢慢坐下,抬起頭聲音冷淡地道:“大力!” 大力立刻應(yīng)聲走了進來,一臉焦急地道:“俺的姥姥啊,大人,那起子閹人不讓人跟著,俺塞了多少銀子都沒用,這可咋整?。?!” 謝懷源神色平靜,黝黑的眼底卻滿是讓人心悸的寒意:“你取我的兵符和印璽,除了鎬京左右營的兵不動,其余的,會稽的虎賁營,西北的狼逐營...這些讓它們各抽調(diào)六千輕騎,走水路來鎬京。” 大力也是久經(jīng)沙場,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抬高深聲音叫道:“大人!” 謝懷源不理她,繼續(xù)飛快地道:“還有,去信給衛(wèi)國公,越國公,吳國公,看他們?nèi)绾畏磻?yīng)?!?/br> 大力急道:“大人,你這樣不行?。 ?/br> 謝懷源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大力立刻把所有反對的話全咽到肚子里,可又不甘心這樣離去,只能道:“這樣動作太大了,皇上必然會發(fā)現(xiàn)的。” 謝懷源冷冷道:“就說我拿到了大皇子要造反的證據(jù),所以調(diào)兵預(yù)防?!?/br> “......”大力臉憋得通紅:“那要是大皇子不打算謀反呢?” 謝懷源道:“到時候形式比人強,周成帝為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也會殺了大皇子,就算不是他,那時候也必須是他了!” 大力這次連口頭禪都說不出來了,哭喪著臉道:“這也太冒險了,您多年的苦心布置...” 謝懷源打斷道:“這些都是身外物,沒了還能再取,可若是她沒了...”他微微頓住,不愿去想那個可能。 大力知道他心意已決,多說無益,只能躬身領(lǐng)命去了。 ...... 華鑫一到皇宮就想先找昭寧,讓她去找皇后,不管此次周成帝傳召是何目的,她都算是給自己身上貼了一道保命符,她抬了抬頭,看了那幾個面色半陰不陽的太監(jiān)一眼,輕聲道:“幾位大人,我突然想起還有些禮物要交給昭寧公主,麻煩稍稍停一下,讓我去趟昭和殿?!?/br> 其中一個服飾華貴些的陰陰一笑道:“姑娘有什么東西,非得現(xiàn)在交不可?皇上可是吩咐了,讓我們盡快待你過去,姑娘是個心善的,就別出些事端,免得害人害己?!鳖D了頓,他大概覺得事情未定,自己的口氣太過強硬,便和緩了口氣道:“姑娘有什么要給公主的,就讓奴才跑個腿代勞了吧?!?/br> 華鑫無奈,只好取下一個鐲子遞給他。那公公看著這只玉鐲通體瑩白,里面還有著水流樣的紋路,眼底不由得劃過一絲貪婪,她心知這玉鐲定然是到不了昭寧手里的了,周成帝若是鐵了心的話,也不會讓昭寧知道,便干脆做個順?biāo)饲榈溃骸斑@玉鐲昭寧非鬧著問我要,我本就打算這幾日送給她呢,沒成想前日皇后娘娘給了個新的給她,我這個再送就有些多余了,今日公公傳話辛苦,不如就贈給公公吧,全作茶水錢了?!?/br> 那公公神色有些訝異,她見過的貴女不少,有任性跋扈的,有柔弱無用的,有頤氣指使的,卻沒想到華鑫如此玲瓏,連忙道:“這怎么好意思?”話雖這般說,卻沒有要退回的意思。 華鑫笑了笑道:“公公是常在皇上身邊行走的人,什么寶貝沒見過,我這個自然算不得什么,略表心意而已,公公切莫再推辭了?!闭f著又拿出些銀兩和散碎卻金貴的物件,散給跟來傳旨的公公,一個都沒落下,直到人人臉上都帶了一絲笑意,雖不說多親熱,但也不復(fù)剛才的陰陽怪氣了。 那公公袖手看著,心里卻在感嘆,真是好個玲瓏人兒,話說的漂亮,事做得也漂亮,確實有高門閨秀的氣度和手腕,他念及此處,又看在那只玉鐲的面子上,裝似不經(jīng)意地道:“哎,說來也怪,今個沈家三小姐帶了個貧婆子來面圣,圣上他當(dāng)時正和那兩位在一起,也不知說了什么,圣上心情立時就不好了,真是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心焦?!?/br> 華鑫笑道:“皇上雖是天子,也是仁君,小心伺候便無甚大錯?!毙睦飬s猛地一沉。 那公公沖她心照不宣的一笑:“說的也是?!?/br> ☆、93|826 暗含著一絲凌厲,不過很快就掩去了,他緩緩道:“今個叫你來,是讓你看一出戲的。” 華鑫知道沒那么簡單,但也不知道周成帝到底想做什么,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體恤?!痹僖膊桓叶嗾f話了。 周成帝也不在意,看了身邊的內(nèi)侍一眼,那內(nèi)侍會意,打手勢示意臺上人開場,戲臺上的人準(zhǔn)備工作也已經(jīng)完畢,不一會兒就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華鑫對戲曲著實沒有半分研究,再加上周成帝在一旁,她一心二用,聽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知道那戲臺上的戲子一樣水袖,繞著一名倒地不起的戲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邊唱道:“我們二人渾似一個鏡兒,憑甚她就翠羽朱丹,朱樓廣廈,如今魂離了殼,命去了身,難不成便是我的運數(shù)?” 那戲子演得極好,嘴臉刻薄,滿是憤憤不甘,又帶了些竊竊的心喜,一看就是個惡毒女配的角色。 華鑫這才明白了這戲到底是什么,心里微微翻騰了一下,卻硬是忍著,面上絲毫不露。 那姐妹中的meimei,捂嘴沖著華鑫笑道:“謝小姐可看懂了?” 華鑫在凳子上微微欠身道:“懂了一些?!?/br> 她目光閃了閃,微笑道:“看來謝小姐也是個好戲之人,不如說出來,咱們也好交流交流?!?/br> 華鑫道:“不敢當(dāng),只是覺得這戲有點假,不過也無妨,戲文里的事,哪里能當(dāng)真呢?” 她jiejie借口道:“怎么就不能當(dāng)真呢?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那真是千古的風(fēng)流佳話,那可不就是史書上有的人?” 華鑫繼續(xù)道:“戲文里的結(jié)局是兩人重修舊好,可現(xiàn)實中卻是破鏡難圓,自然是不一樣的,戲文里的,不過都是人們心里想的盼的,雖然有趣,卻做不得數(shù)?!?/br> 這一對兒姐妹自討了個沒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終于不再開口了,倒是周成帝轉(zhuǎn)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一出戲終于唱完,直到那還魂的小姐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為收尾,華鑫身上濕了又干,臉上還不得不強做鎮(zhèn)定,她靜靜地看著戲臺上的人全部退場,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周成帝。 周成帝不急不慢地啜了一口茶,眼底有些渾濁的暗黃,還夾雜了些血絲,好像細(xì)細(xì)的紋路,正冷冷地逼視著華鑫,他緩緩道:“郁陶,還記得朕問過你,馮嬤嬤是怎么死的嗎?” 華鑫努力讓自己顯得愕然又謙卑,連忙回答道:“回皇上,臣女記得?!?/br> 周成帝繼續(xù)慢慢地施放著壓力;“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華鑫手心微微冒汗,卻還是滿臉不解地道:“是為了救護臣女而死?!?/br> 周成帝目光一厲,微微抬高聲音道:“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肯招認(rèn)嗎?!” 華鑫一下子跪倒在地,滿臉茫然道:“皇上讓臣女招認(rèn)什么?” 周成帝冷冷一笑,垂下頭似乎再思索什么,場面一時沉寂了下來,華鑫跪倒在地,急急地思索對策,約莫又過了兩柱香時間,突然她聽到一聲高叫:“華鑫!” 一般人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轉(zhuǎn)頭應(yīng)答,華鑫下意識地想轉(zhuǎn)頭,但心底猛然一驚,又硬生生頓住了,又過了片刻,才微微抬起頭,滿面不解地四處張望,好似在糾結(jié),這里是否有人叫華鑫。 周成帝看著她冷冷道:“你既然死不悔改,那朕也不會再保你了?!闭f著就輕輕抬了抬手。 華鑫跪在地上,只能看到兩個人,四條腿,一纖細(xì)一粗壯,一個裙袂飛揚,一個衣衫襤褸,不緊不慢地走到她旁邊,兩人都下了跪,華鑫這才看見,其中一個正是‘沈繪碧’,方才那聲‘華鑫’,聲音也似是她發(fā)出來的。 周成帝淡淡道:“你三人起身吧,你們既然各執(zhí)一詞,那便對質(zhì)一番,辯出個究竟吧?!?/br> 華鑫忍著膝蓋的酸疼,緩緩起身,故作驚愕道:“繪碧?”目光又匆匆掃過她身后的陳二娘,訝然道:“這是誰?” 陳二娘開始見到這么多貴人,還有些膽怯,后來見如今華鑫穿金戴銀,顯然日子過的極好,她惡劣本性又冒了出來,搶在所有人之前道:“喲!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攀上高枝才幾個月啊,就不認(rèn)得我了?!” 華鑫皺著眉對‘沈繪碧’道:“你哪里來的鄉(xiāng)下窮親戚,便是沒得教養(yǎng),你也該提點點禮數(shù)啊,哪有搶在皇上面前說話的,就是治她個欺君都不為過?!?/br> 郁陶面色一寒,硬是忍下了這口氣,一臉委屈地對周成帝道:“還請皇上責(zé)罰?!?/br> 周成帝想要知道實情是一回事,但容忍個賤民在自己眼前放肆又是另外一回事,因此也不客氣,當(dāng)下叫人把陳二娘拖下去敲了幾棍子,她受完刑,又被架上來之后,果然安分了許多。 沈繪碧又跪下道:“近來京中多有傳聞,說是京中有位官宦人家的小姐死后被替了身,臣女本來只當(dāng)做故事,一聽便也過去了,直到有日,機緣巧合遇見了這位陳大娘,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那位被替換的小姐...”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是謝家大小姐,謝郁陶?!?/br> 華鑫緊隨其后地反駁道:“這也太荒唐了,難不成京里出了個故事,便要將我對號入座,再隨便找個人來指認(rèn)我不成?前一陣京里還流行蛇妖修煉成精變成人形到處吃人害人的故事呢,我是不是隨意拉來一個人,也可以說你是蛇精變成的?” 沈繪碧沒想到華鑫是個嘴炮max,氣得渾身顫抖了一會兒,才微微抬高聲音道:“你姓華,名鑫,是丞國會稽人士,自幼父母雙亡,以四處乞討為生,一直流落在會稽城外二十里外一座破廟內(nèi),我說的可有錯?!” 華鑫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姓白,名墨珍,至今已活了三千余歲,無父無母,居無定所,四處吃人害人來修煉,為天地正道所不容,后來在邙山上一座玄陰洞府修煉成精,然后又下山,導(dǎo)致生靈涂炭,我說的可有錯?!”她又冷笑道:“你若是覺得荒唐,我現(xiàn)在便能拉來十個八個證人來,保準(zhǔn)各個比你后面這個可靠?!?/br> 周成帝聽得兩人一句接著一句針鋒相對,又看華鑫一臉被破了污水的憤怒和惱火,原本信了八成,此時也不由得稍稍動搖起來,莫非真是一個故事,被有心人利用? 那兩個妃嬪中的一個,見周成帝面色猶疑,連忙壓低聲音道:“皇上,此人這般胡攪蠻纏,定然是做賊心虛,皇上快快將她緝拿起來,以儆效尤。” 周成帝沉吟片刻,對著華鑫喝斥道:”不得胡言亂語?!?/br> 又對著沈繪碧道:“你身后這人,既然說華鑫是假的,那便讓她把華鑫何時假扮,如何假扮,那幾日都干了什么,有何反常,都細(xì)細(xì)說來。” ☆、94|827 陳二娘剛剛有些被嚇破了膽,此時諾諾地不敢開口,轉(zhuǎn)頭看了沈繪碧一眼,才轉(zhuǎn)頭對著周成帝囁喏道;“回皇上的話,是這樣的...”她把那日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又補充道:“那日破廟里起了大火,里面的人全給燒死了,奴看火勢兇猛,便沒敢進去,而是偷偷跑了。”她想了想,又補充道:“那晚我便看見華鑫一個人下山了。” 周成帝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華鑫看沈繪碧又要開口,連忙搶在她前面道:“這倒是奇了,我哪里有本事一個人燒了整個廟里的乞丐,而且現(xiàn)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人,自然是由得你瞎掰?!?/br> 陳二娘有點不敢開腔,便遲疑著看郁陶,后者冷笑道:“誰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當(dāng)時你不是和那李司徒有染嗎?沒準(zhǔn)就是借他的手殺的人,后來又蠱惑謝小公爺殺了李司徒?!?/br> 華鑫勃然道:“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么話!便是市井潑婦,格調(diào)都比你高些!” 郁陶一怔,她剛才那句話顯然是故意有損華鑫清白,這話讓她一個大家閨秀說來也太過沒品,連周成帝都皺了皺眉毛。 華鑫繼續(xù)道:“我平白被潑了這么一身污水,難道還不許我辯兩句?!彼龂@了口氣,一臉失望痛心地道:“你我本來好的跟親姐妹一般,你若是開口問我我那敲響十八金鑼的名額,難道我會不給,你又何必如此,屢屢鬧出些事端來?” 沈繪碧立刻反駁道:“一碼歸一碼,你本身就不是郁陶,犯了欺君之罪,難道我要知道了還姑息你不成?” 華鑫對著周成帝,一臉委屈地道:“皇上,不是臣女不認(rèn),是臣女著實冤枉啊,皇上觀臣女平日的談吐舉止,難道能和那山野小民一般?” 周成帝神色又有些動搖,華鑫身上雖疑點重重,但平日的教養(yǎng)做派卻是沒得說的,一個乞丐哪里能有這般的見識涵養(yǎng)? 那一對兒姐妹中的jiejie連忙道:“教養(yǎng)做派,還有談吐學(xué)問這些都是可以學(xué)來的,你若是以有心算無心,難保其他人不會上當(dāng)?!?/br> 周成帝看了這幾人一眼,沉默片刻,終于淡淡道:“郁陶一事,確實疑點重重,她是謝國公和青陽的嫡出女,身份貴重,此事不可輕忽,既然你們各執(zhí)一詞,那便從會稽帶了人證來再審?!鳖D了頓,他也覺得這番話有些沒頭沒腦,便補充道:“郁陶在西北,定然有貼身伺候的家人,提來問一問,她是否與往日有所反常便是了?!?/br> 華鑫心里一跳,隨即又安穩(wěn)了下來,到底會稽是謝懷源的地盤,要制造些偽證還是很容易的。 那jiejie又問道:“那這位...”她指著華鑫道:“該怎么辦?” 周成帝看了華鑫一臉,神色不可捉摸,慢慢道:“先把她安置在宮里,等會稽那里人來了再說話?!?/br> 華鑫自然是想呆在謝府的,不過這情況她也不敢多開口,不然難免顯得心虛,只能行了個禮,轉(zhuǎn)身跟著帶她的宮人離去了。 周成帝看著她的背影,神色頗有些復(fù)雜,他當(dāng)初雖然十分不愿謝懷源把華鑫帶回來,但既然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那么也多說無益,青陽總歸是她嫡親妹子,他也愿意她親妹子能留個后,百年之后有供奉香火的人,可如今他又得知這人竟有可能是個冒牌貨,他當(dāng)初初聞這個消息,心中真是驚怒非常,后來冷靜下來,細(xì)細(xì)思索一番,若是這個‘郁陶’真是假的,那么身為她親兄的謝懷源的難逃罪責(zé),不管這件事謝懷源是有心還是無心,他都能順理成章的扣下爵位,可他同時又不希望這人是假的,若是假的,一來青陽后繼無人,二來皇室竟連個人也弄錯了,只怕會被天下人恥笑。 那一對兒姐妹眼看著周成帝神色復(fù)雜,連忙一左一右靠到他身邊,軟語安慰起來。 沈繪碧也看著華鑫離去的背影,眼里的陰霾更是重了數(shù)分。 ...... 宮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空著的宮殿多,就連以周成帝之好美人,都填不滿這宮殿。 華鑫遠(yuǎn)遠(yuǎn)地被帶到一處極偏僻的所在,宮門紅漆破落,陳設(shè)凋敝破敗,地上桌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她估計是原來哪個不受寵的妃嬪居所,后來稍微一打聽,發(fā)現(xiàn)隔壁宮住著的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木秀妍,那太監(jiān)把宮門一關(guān),派了人在門口守著,便轉(zhuǎn)身想走,華鑫連忙叫住他道:“這位大人,敢問我這是...怎么收拾?” 那太監(jiān)看在那只玉鐲的面上,派了幾個人給她收拾妥當(dāng),雖不說多奢華,但至少能住人了,待收拾完畢,他好心提點道:“姑娘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了,無事...還是不要出門的好,奴才會吩咐下面人把一日三餐的送來的?!?/br> 這是被軟禁了嗎?華鑫心里苦笑,但面上還是道了謝,轉(zhuǎn)身在才擦干凈的椅子上坐下。她現(xiàn)在的心情比剛才稍稍能松快了點,至少如今還活著,皇上也沒立刻定自己的罪,那便是好事,有的吃有的住,那便是好事。 不過如今被關(guān)在這里,卻是什么事都辦不成,她垂下頭,暗暗琢磨著要不要托人去在周成帝面前提一提青陽,但想了想又覺得還是罷了,若是她假冒郁陶之事周成帝如今不信的居多,那提一提還能起到親情攻勢,但若是他如今已經(jīng)相信了*成,再提只能起反效果。 她皺著眉,正萬分糾結(jié),不知該干些什么的時候,忽然門外的公公來報:“沈家三小姐到了!” 華鑫神色一正,面色微沉地看著那個款款走來的身影。 郁陶輕輕抬手,示意四周伺候的人退下,把門窗關(guān)牢,這才慢慢地端詳著華鑫的臉,忽然捂嘴輕笑道:“我跟皇上說了半天的好話,她才讓我進來看你一眼,你對我有什么想說的?被自己親近的人陷害背叛的感覺,是不是很難受?” 華鑫打了個哈哈道:“還好還好,你雖長了一張繪碧的臉,但通身沒有半分像她,所以我也不覺得多么難受?!?/br> 郁陶抬手捋了捋鬢發(fā):“是嗎?可是你那好姐妹沈繪碧,如今已經(jīng)去了!你現(xiàn)在跟別人說我不是她,會有人相信嗎?” 華鑫雖然猜測沈繪碧已經(jīng)亡故,但聽到真實消息,面色還是忍不住黯了黯,隨即面色如常地道:“所以我沒有說?!?/br> 郁陶有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目光一寸寸的刮過她的面頰,忽然笑道:“真是個美人胚子,不像我,只能勉強用這么一副皮囊?!彼鄣酌黠@劃過一絲厭惡。 華鑫淡淡道:“你心里齷齪,容貌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同是一張面孔,繪碧要勝過你千百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