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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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他們是幅畫 自我被封為蘭陵公主后,父皇待公爹王誼更為優(yōu)待,對于王誼的勸諫也多為采納。 與王誼在朝中的高威望不同,王奉孝官為儀同,在朝中卻無實(shí)際職務(wù)。都城內(nèi)不少高家子弟嫉妒王家的風(fēng)頭正盛,對王奉孝這相當(dāng)于散官的儀同官職,投于譏笑。 我見王奉孝每日有抑郁之色,讓綠丫派人打聽才得知緣由。我本想找機(jī)會安慰他幾句,他卻總是對我避而不見,估計(jì)是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在作怪。 他也曾和公爹王誼提過,希望能從事實(shí)際要務(wù)。公爹王誼聞后只是搖搖頭,要他別著急,沒有職務(wù)是因他太年少,待年長少許,定能在政事上大展身手。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一日空閑,我正想出門走走,突然聽到有人稟報,說一個自稱是我四皇姐的女子在王家門前求見。 之前我好心幫倒忙讓四皇姐在朝堂上出丑難堪,早已有心向她道歉,可我被母后吩咐,每日要到宮里向掌管禮儀教學(xué)的尚儀學(xué)習(xí)宮中禮儀,完全騰不出時間去尋她,沒想她今日會來王家尋我。 我才跑出正院大門,就看到四皇姐迎面而來。我后來得知王家仆人見四皇姐衣著高貴,與我相貌又有幾分相似,怕她所說為真,就提前放她進(jìn)入王家。 我拉著她的手,雀躍地說:“四皇姐,你來看我。那日是我不對。我本想尋你向你道歉的,可母后讓我學(xué)宮中禮儀,所以沒時間去尋你……” 我嘰嘰呱呱地向她說了一大通,才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仆從中,有兩人抬著一個木擔(dān)架,上面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我抬頭望過去,一看嚇了一跳。躺著那人居然是王奉述! 我跑到擔(dān)架前,看著王奉述黝黑的臉上隱隱可見的淤青,露在袖子外的手上也有青一塊紫一塊的,擔(dān)心得差點(diǎn)落淚,轉(zhuǎn)頭問向四皇姐:“他這是怎么了?” 我這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 之前正準(zhǔn)備出門的王奉孝這會站在院子里,與站著沉默不語的四皇姐遙遙相望。 這是一幅畫,畫里的男子驚嘆女子牡丹般的嬌顏呆愣當(dāng)場,畫里的女子喜見男子的英姿嬌羞可人。 風(fēng)帶起四皇姐的裙擺,淡黃色的裙擺下邊綴著粉色的小花輕輕飛舞,層層陽光從中透過,讓人迷了雙眼;風(fēng)帶起王奉孝那一頭的墨發(fā),一根根如絲般變得綿長,似貼在戀人耳邊的音符如傾如訴。 陽光下,院子里的桃樹伸展著懶洋洋的嫩芽,灑下幾朵桃花瓣,在召喚著裙擺上的粉色小花和這如絲的墨發(fā),讓它們慢慢地飄向?qū)Ψ?,彼此癡纏不愿分離。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奇怪的幻想,我也不想去深究,只擔(dān)心王奉述的傷,對著沉默的眾人大聲說:“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我這一聲大吼,把沉默不語的兩人“驚醒”過來。 四皇姐微紅著臉看向我,如牡丹般的嬌顏更為美艷,見我一臉著急,一改之前嬌羞的模樣,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我之前出門散心,聽到幾個年少之人在酒樓旁恥笑你的夫君,然后看到這自稱是王家三少的男孩氣不過上前與他們理論,接著他被打倒在地。我見一旁有一家姓何的醫(yī)館,讓仆人把他抬進(jìn)醫(yī)館,讓大夫查看了他的傷勢?!?/br> “那大夫怎么說?”我想掀起王奉述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傷,又想起母后的告誡和綠丫口中的“男女授受不親”,不敢動手,又怕動手傷到他,心里擔(dān)憂萬分。 “大夫說他被人打暈了過去,受了些內(nèi)傷,讓他服些藥,修養(yǎng)幾日便可。所以,我命下人把他送到府里?!彼幕式阏f完還偷瞄正猶豫出門還是不出門的王奉孝一眼。 王奉孝聽到有人在酒樓恥笑他,臉上奇怪的一抹紅暈,完全被郁憤的烏云取代。他見四皇姐看向他,似不想讓四皇姐看到他難看的臉色,閃身走向一旁,站在那顆桃花樹下背對著我們,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幾朵桃花瓣落在他的肩上,他輕搖著墨發(fā),陽光輕托著花瓣兒,撫摸著他的墨發(fā),遞給輕風(fēng),花瓣兒飛舞著,順著他那一身青衫滑落。 四皇姐有些癡迷地看著他的背影。 我不想管這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綠丫的反對,讓仆人把王奉述送到里房,看到他安然地躺在我的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氣,跑出里房,去招呼四皇姐。 我把四皇姐帶到旁院,招呼綠丫沏茶,這時從正院里房傳來王奉孝和我陪嫁仆人的爭執(zhí)聲。我對四皇姐道了聲歉,讓綠丫招呼她,前去正院看看出了什么事。 “駙馬,公主把三少爺安置在房里。沒有公主的吩咐,您不可以擅自挪動三少爺?!?/br> 因我現(xiàn)已有封號,是真正的公主,所以仆人們原叫王奉孝“少爺”,現(xiàn)變成了“駙馬”。 我走到正院,正聽到王奉孝大聲地呵斥:“反了不成!這是我的房間,不是他的房間。你們居然趁我愣神的時候把他抬了進(jìn)來。還有,他不是王家的三少爺,以后你們不許這樣叫他??彀阉o我抬出去!” 我聽到這里來氣了,跑進(jìn)里屋沖王奉孝說:“奉述他是為你出氣才被人打的,你居然還讓人把他抬出去,是不是太過分了!” 最后一句話基本上是被我吼出來的,仆人知道我發(fā)怒,要與王奉孝發(fā)生口角,想上前勸架,又深恐自己身份低微,最后退出了里屋,時不時往里邊張望。 王奉孝沒想到我會對他吼叫,睜大一雙瞳孔如墨的眼睛,氣憤地看著我,語調(diào)在不知不覺中提高:“我過分,我哪里過分?!他為我受傷?!可笑!他那是做給王家看,想極力地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他沒有害二弟罷了?!?/br> 我實(shí)在受不了他這一副指責(zé)王奉述的摸樣,站到一旁的椅子上,覺得這個高度比他高,自己辯論會更有氣魄。 我提起裙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懷疑。你沒有證據(jù)證明奉述害了二叔。萬一奉述沒有害二叔呢,而且還為了你受了傷,你不怕今后后悔嗎?” “我不會后悔!”王奉孝的話里透著一絲瘋狂:“就算他沒有害二弟,他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也不配寫在我們王家的族譜上!” 我聽到“野種”這兩個字氣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甩了王奉孝一個耳光。 “你居然打我!” 王奉孝震驚了,我也震驚了!我居然打了他!雖然我人小力氣小,這一巴掌打在王奉孝的臉上跟拍身上的塵土沒什么區(qū)別,可一個大男孩少年被一個比他要小上許多的女孩打上這么一巴掌,自尊心肯定大受打擊。 我正想開口向他道歉,他捂著臉,頭也不回憤怒地快步離去。他在離開前還把里屋門外的仆人重重地推倒在地。 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往椅子上下來,跑出去追他,這會那還有他的影子。 我看到從旁院快步走向我的綠丫,問她:“你怎么在這里?四皇姐呢?” “四公主見我不放心公主您,跟著我出來,她見駙馬快步離去,怕您心情不好,告了辭,讓我和您說一聲后,從旁院走了。公主,您沒事吧?駙馬他……”綠丫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我。 “沒事。他只不過是被我氣跑了?!蔽肄D(zhuǎn)身回到里屋,不想多說剛才的事,小聲嘀咕著:“四皇姐也真是的,走得這么急,都不愿親自和我打招呼。” 我轉(zhuǎn)念又想,四皇姐她是客人,不想?yún)⒑衔业募沂乱埠苷?,再說是我對她招待不周,我為何要反過來埋怨她呢。 王奉述沒一會就醒了。他看自己躺在我的床上,不顧傷痛和我的反對,執(zhí)意要離去。 “你先歇會吧。你這會還傷著呢?!蔽蚁氡г顾粣巯ё约?,為王奉孝受傷實(shí)在不值,想了想,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若他知道王奉孝之前的態(tài)度,那該有多傷心和失望。所以我閉口不談王奉孝的事。 “我沒事,你看?!彼酒鹕韺χ依死觳蚕胂蛭易C明他沒事,沒想這一拉牽動到傷口,他雖咬著牙沒哼出聲,但表情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痛楚。 我知道無法留住他,只好說:“好了,知道你沒事。我送你到許醫(yī)館吧。” 他本不想讓我親自相送,奈何拗不過我的執(zhí)著。 …… …… 待我送完他,回到王家,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沒有問我為何會在我的房中,又是誰送他到王家。難道他早已醒來,聽到王奉孝所說的話,故意裝作不知,怕我擔(dān)心他。 桃葉嬌嫩,桃花艷美。我站在窗邊看著落下的晚霞,想著剛才的事,不料聽到兩個陪嫁仆人在院子外小聲地議論。 “那個四公主離開我們王家的時候,一臉紅暈紅暈的。好像犯了春事?!?/br> “不可能吧。她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不可能這么快有新歡的。她還得守孝三年呢?!?/br> “這可說不準(zhǔn)。告訴你,我剛才看到駙馬紅著臉急匆匆地跑去凈房,命令人備熱湯呢。說不定他們兩個已經(jīng)那啥了……哎,若是這樣五公主太可憐了……” “你瞎說什么。這事不要亂說,要?dú)㈩^的!” …… …… 仆從口中所說的“他們兩個已經(jīng)那啥……”是指代什么?我皺著秀眉,心里留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入夜,我不想再和王奉孝這樣冷戰(zhàn)下去,不管他對王奉述如何成見,我打了他是我的不對,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主動向坐在床上擦著濕發(fā)的他道歉,說:“對不起。我今天性急,才出手的。我以后不會這樣了?!?/br> 他沉默一會,居然態(tài)度極其友好地回答我說:“沒事。都過去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別往心里去。以后大家和和氣氣的,別再爭吵了?!?/br> “嗯,好。”我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轉(zhuǎn)變,心情有些復(fù)雜地鉆進(jìn)被窩里。 在父皇沒有登基前,母后曾幫父皇分析過一個大臣的行為。那個大臣之前對父皇態(tài)度不怎么好,后來變得極其友好。母后說,如果一個人之前對你不好,突然間對你好了,要么是這個人有求于你算計(jì)你,要么是這個人在背后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心中有愧。 當(dāng)時我不懂這其中的道理,現(xiàn)在我把母后說的話套用在王奉孝身上,發(fā)現(xiàn)他沒理由有求于我算計(jì)我,難道他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可我實(shí)在想不出會是什么樣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015章 不再是叔嫂 五月細(xì)雨霏霏,公爹王誼因早年帶兵攻齊及平定司馬消難之亂的戰(zhàn)役中皆受過傷,此時風(fēng)濕腿痛,舊傷復(fù)發(fā),再加上吃壞了肚子,臥病不起。 父皇得知后派人前來慰問,并派宮中太醫(yī)查看他的病情。王誼謝過,委婉地拒絕父皇的好意,讓人叫許藥醫(yī)前來看診。父皇知后非但沒有怪罪于他,反而送了一批貴重藥材到王家,派人囑咐他好好休息。 虛弱的王誼把我叫到他的床前,說婆母羅氏在寺廟里病情已見好轉(zhuǎn),希望能回到家中靜養(yǎng)。我無法拒絕一個臥病在床的病人請求,自然滿口答應(yīng)。 上蒼在這個月顯得特別的悲傷,隨著飄起的細(xì)雨,介國公去世。父皇不顧眾臣的反對,不怕登基不久在朝堂上舉行哀悼影響我朝氣運(yùn),執(zhí)意為介國公舉行哀悼,朝中舊臣自此后對父皇更是俯首誠服。 我從宮中回到王家,聽到仆人說王奉述跪在王誼床前。我想起第二次見到他時,他那隱在衣袖下的鞭痕,因而擔(dān)心他,不顧禮節(jié)跑進(jìn)公爹王誼的院子。伺候王誼的仆人見我已進(jìn)院子不敢再加阻撓,任我靠近王誼的主屋,生怕被我的仆人呵斥,被說冒犯于我。 我站在王誼的主屋門前,并未進(jìn)去,而是靠在門邊偷聽,想看看里面的情況,再做打算。 只見白發(fā)鶴顏的許藥醫(yī)坐在一旁的桌子邊上寫著藥方子,王奉述跪在王誼的床前,向王誼磕了個響頭后,抬頭跪直身子,面部有些木然地說:“不孝養(yǎng)子奉述,今請求脫離王氏族譜,望干爹成全。” 一直在寫著藥方的許藥醫(yī)此時停下筆,筆末上的墨汁慢慢地往下方的紙張滴落。許藥醫(yī)完全沒有繼續(xù)動筆的意思,完全呆愣當(dāng)場。 躺在床上的王誼聞后久久不做回答,半闔著眼似有氣無力地看著他。 對于王奉述的決定,我感到十分的震驚,他對王家如此的眷戀,怎么會突然間選擇放棄了呢? 我不由多想,之前王誼拒絕父皇的好意執(zhí)意要許藥醫(yī)前來看診,是不是早有預(yù)謀,想借機(jī)見王奉述,讓他主動脫離族譜。 我想沖進(jìn)去阻止這一幕,剛抬起的腳又縮了回去。 我進(jìn)去能做什么,難道以我公主的身份逼迫王誼不同意。若我這樣做,以王誼現(xiàn)在在朝中的威望,父皇就算不會責(zé)怪于我,怕也會不喜我侍寵傲嬌。我不由想起之前,想尋問大皇姐的事,若我忘記的那一段往事真的與王奉年的死有關(guān),是不是可以阻止王誼。 我轉(zhuǎn)身跑了,帶著仆人火速趕往宮中。這一刻,我變得特別地勇敢,不再懼怕大皇姐對我的惡語相向,不再懼怕若知道王奉年是因我而死后的惡夢連連,我只知道我要為王奉述做些事,不能讓他傷心地脫離王家。 我顧不上細(xì)雨打濕了我的裙擺,顧不上宮人和綠丫的反對跑進(jìn)現(xiàn)已成為宮中禁地的弘圣宮,看到跪坐在蒲草墊子上閉著眼不斷誦經(jīng)念佛的大皇姐。 細(xì)雨讓天色昏暗。屋內(nèi)的焚香繚繞,讓跪在佛主前的大皇姐顯得愈發(fā)的虔誠。 “大皇姐。”我叫了她一聲,見她還在誦經(jīng),并沒有呵斥我入內(nèi)的意思,也沒有責(zé)怪我叫她大皇姐,我一步步地向她走去,跪坐在一旁,雙手合十,面向佛主,拜了拜后起身,說:“大皇姐,我想問你一些過去的事。我是不是于城外落過水,害死了王家的二少爺王奉年?” 大皇姐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停下誦經(jīng),雙手合十向佛主一拜后,并不看我,起身走到弘圣宮的門前,看著外面飄著的細(xì)雨,幽幽地說:“阿五,往事已矣,放下吧?!?/br> 我跑到她的面前,輕風(fēng)透過我打濕的裙擺讓我感到一絲涼意:“大皇姐,告訴我吧。這對我很重要。我愿意承擔(dān)自己的過錯,向佛主請求原諒。” 大皇姐的目光透過雨幕,看著暗沉的天,聲音似遠(yuǎn)似近:“那日我在廟宇中與華光尼論佛,你玩心大起,仆從一時沒看好你,讓你偷溜出去。之后我和仆從在河邊找到全身濕透暈迷過去的你。萬幸你還有氣,帶你回京后不久,聽聞王家二少在城外西河邊溺水身亡。我深恐此事與你有關(guān),又見你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凈,遂讓知情者閉口不談。” “這么說連你也不確定王家二少的死是不是我造成的。會不會是他見我落水,然后救了我,而后他因?yàn)槊摿υ偌由纤圆患?,被河水沖走,而我因昏了過去,沒辦法為他呼救。當(dāng)你們趕到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他被河水沖到了另一處,你們沒有看到他?”我越說越覺得我的推理很可能就是事實(shí)。我想只要能幫到王奉述,就算這個害人的黑鍋由我來背又如何。 大皇姐不明白我為何這般執(zhí)著地認(rèn)為是自己害了王家二少。她摸了摸我的頭,隨后幫我整理有些凌亂的綰發(fā),眼底盡是溫柔:“不要再記掛往日總總,放下即是放過。那日是我不對。阿五,莫要再怪于我?!?/br> “不會的,大皇姐。阿五知你那日難過,早已忘了?!蔽蚁肫鸶富蕿榇蠡式銣?zhǔn)備的公主封號,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說:“那日父皇封我為蘭陵公主,也為大皇姐留了封號,大皇姐你……” “阿五,以后莫要再提此事?!贝蠡式隳樕蛔?,轉(zhuǎn)身回坐,開始誦經(jīng)念佛,不再理我。 我只好作罷?;氐酵跫遥锏钠腿烁嬖V我,公爹王誼同意了王奉述的請求,拖著虛弱的身體,這會正在王家族長住所處理王奉述脫離族譜的事。 我?guī)еG丫趕到王家族長家,通報后進(jìn)入迎客正屋,詫異地看到婆母羅氏坐在一旁愜意地喝茶,公爹王誼、王奉述及王家族長在另一旁談話。 據(jù)說,羅氏在寺廟中得了主持配的奇藥,受到佛主的感化,極少再犯魔癥。王誼因夢到羅氏,心中愧對于她,于是派人打聽后,見她好轉(zhuǎn),在征得我同意后把她接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