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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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勢明顯到這種地步,酒師豆就像一無所覺似的、神色一絲慌亂也無。唯獨眸子一分分暗沉下來、深得什么都看不清,卻又讓人心驚。 從酒師豆出現(xiàn)開始,沖田的人生愿望就多出“在劍道上面了她”這一條??墒谴丝炭粗请p眼睛,攻勢卻不覺緩了一瞬—— 酒師豆和沖田總悟從小打到大,彼此都對對方的路數(shù)都熟悉得很,立刻就察覺到了,神情一瞬間焦躁起來:“認真一點!” 說著又一刀斬了過來! 沖田架住這一擊,“喂,你……” 沒等他把話說囫圇,酒師豆又是一擊、劍勢倏地凌厲已極! 看著挺冷靜的酒師豆,這一刻終于因為沖田的容讓漏了點情緒出來。 這一招是她童年時玩兒慣了的自創(chuàng)片手,專為挑沖田的刀去的。因為力量漸漸不如沖田,這招不知什么時候起就不再出了,現(xiàn)在卻下意識地用了出來。 可是她卻忘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了。 沖田果然還是以攻擊代防御的性格,直接出刀攻回去! 酒師豆是左手劍、不免特殊一些,搏殺時拼的是起手速度,能當先以正手方向片到對方就算是占了上風,全靠快劍壓沖田。沖田琢磨了六年怎么勝她,彼時人小力弱沒她快、有招式?jīng)]硬件,現(xiàn)在速度早就反超了—— 理所當然地,沖田的刀先一步掃到了酒師豆手上。 小豆:……反正也是湊上去輸?shù)?,只要想想怎么輸?shù)闷辆秃谩?/br> 這樣也算是……跟搜狗菌您小人家、還有酒師豆的兒時夢想……做個了斷ho? 盡管出劍時心情復(fù)雜,豆兒仍是準確地拿捏好了力道…… 下一秒她的腕骨被沖田的竹刀擊中! 激痛之下虎口一松、竹刀脫手,“哐啷”一聲落在地上,聲音中還夾雜著酒師豆的痛呼! 豆兒一邊咬牙忍痛、眼泛淚光地捂住手腕,一邊在心里給自己的犧牲精神點了個贊。 嗯,不是演的。這一下……是真疼啊。 ……搜狗菌,您熊的。豆神小時候還本著保護劍術(shù)天才的人道主義精神拿著勁兒呢,您就這么舍得抽啊? 算了,反正是豆爺主動湊上去挨抽的,怨不得您小人家。 少女纖細的手腕神經(jīng)質(zhì)地顫抖著……片刻后沁出血珠、緩緩滑下,襯著蒼白的皮膚,格外觸目驚心。 高清視覺體驗,您值得擁有(……)。 沖田撤刀快速朝她走來,“喂,沒事吧?!” 酒師豆抓著手腕沒說話,直接扭頭就往外面走。沖田還沒抓住節(jié)奏,下意識地快步跟上,沒想到小豆到了門口突然加速、然后反手快速把門拉上反鎖、把沖田關(guān)在了里面! 沖田懵了一下,很快暴嬌屬性又上來了:“喂???你搞什么……開門!” “……不用你管。”酒師豆的聲音有些發(fā)虛,“別跟過來?!?/br> …… 以上,小豆成功落跑…… 對不住了meimei們,不是豆神不想演【傷病少女撒嬌掉淚吃少年豆腐】等戲碼給你萌看,實在是……節(jié)cao有限,裝不來軟妹啊。 這會兒小豆正默默抱膝坐在一拱橋橋頭,看著流血的手腕,盡量回想著自己那些致郁的傷心事兒。 嗯,都說熬夜完抵抗力低、換季時河風的殺傷力夠大,再加上人心情不好更容易病……這幾天本來就有感冒癥狀了,催一催,問題不大ho? 小豆看了看腳下黑漆漆的河面,嘆了口氣。 誰讓咱是夢想受挫的堅毅少女呢? …… 十分鐘后,豆兒濕淋淋地從河里爬上來。 明明是晚春的夜風,可這么往領(lǐng)口里一灌,腫摸就這么冷呢? ……哎擦,手腕也好痛。不過身體越來越冷了,這是好兆頭啊…… 豆兒搖搖晃晃走上大路,左右看了看,好歹辨明了事件觸發(fā)地點,開始往那邊走。算算時間還夠用,在風口站得衣服都半干了(前天特意選的容易干的薄衣服),噴嚏也越打越多…… 頭有點暈……等等,前面過來那個人影,應(yīng)該沒錯兒吧? 豆兒瞇著眼睛看,直到那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眼球因干澀生理性地泛起一些淚,模糊了視野,亦模糊了來人的模樣;只依稀可辨他束成一股的黑色發(fā)絲正隨夜風飄揚,衣袖亦鼓蕩著、在暮色如同蝴蝶深藍的翅…… 周圍變得很靜,只剩下木屐磕在石板路上的喀噠聲。 那人走到她面前停下。 然后她聽到一道有些驚訝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酒師?” 豆兒放心了。 土方菌,您這夜宵……今晚吃的時間有點兒長啊? 她慢吞吞地應(yīng)著,“……土方君?啊……日安……” “日安?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晚上了吧?喂,你怎么了?”土方的聲音一頓,“等……喂?!” 果咩了土方菌,豆神撐不住了,求搭把手謝謝。 身體在栽倒前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耳邊是青年低沉的聲線,如隔云端聽不清晰;爾后額頭放上一只冰涼的手,掌心的硬繭刮得讓人不適……卻又因那冰冷的溫度而意外地舒服。 緊接著整個人被慢慢抱了起來……爾后胸口挨到土方略嫌清瘦、卻十分溫暖的后背,膝彎亦被托起。 土方沉默地背起了酒師豆,轉(zhuǎn)而往沖田家的方向走。 蝴蝶骨啊,背脊的肌rou什么的……要不是燒得挺厲害,豆兒還是很有心情感受一下的。 肢體接觸,發(fā)現(xiàn)土方的好感度仍然一點未加——從土三支線開啟之后,土方的好感就再也沒漲過了—— 土方菌,您果然是個好人。 小豆默默想著,爾后無力地垂下頭、下巴軟軟地墊在土方的頸間。 臉頰掃到青年腦后的發(fā)絲,有些刺人的癢意;埋入他衣服的鼻端,被淡淡的皂角氣息充斥。 暫時……休息一會兒吧。 …… 土方背著酒師豆站在沖田家門外,身旁的三葉抬起手、一臉焦急地試著小豆額頭的溫度。 土方領(lǐng)口和后背的衣服被小豆身上的水泅出大片濕痕;她發(fā)間的水滴入他頸間,他卻像毫無所覺似的,手臂托得很穩(wěn)。 沖田總悟轉(zhuǎn)過街口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靜立片刻,沖田的眼神漸漸籠上一層陰霾:“到處都找不到人,原來是被路過的癡漢給拐賣了嗎?” 土方扭頭一看是沖田,只覺膝蓋略痛,“拐賣?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話這家伙差點死在路邊??!”轉(zhuǎn)向三葉:“燒得太厲害了,家里有藥嗎?” 三葉忙點頭:“你先進來……” “不用了,我來吧?!笨偽蛏斐鍪?,面無表情地說?!巴练较壬€是不要進來、早點回家比較安全,我家的茶葉可是會毒死所有姓土方的客人的?!?/br> 土方額頭冒青筋了:“沒有那種獵奇的茶葉存在吧?你這是對待客人的態(tài)度嗎小子……” “跟前輩頂嘴也不是后輩該有的態(tài)度?!笨偽蚵曇舾淞耍八砷_她吧癡漢十四郎先生。” 土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還是把人放下了;于是豆兒被順利轉(zhuǎn)手,不過這次就不是背了,而是貨真價實?沖田總悟的公主抱(……)。 三葉沒心思調(diào)理弟弟,先辦正事:“我出去買藥,小總你在家照顧好豆醬?!?/br> 沖田一看土三有一起走的意思,正想再噴土方,冷不防袖子微微一緊—— 酒師豆面色潮紅、呼吸越發(fā)急促,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袖口,喃喃囈語?!啊偂?/br> 總……總什么? 沖田總悟被這說一半咽一半的節(jié)奏給鬧得更加不爽,結(jié)果這么一頓的功夫,三葉已經(jīng)和土方走得遠了。 …… 手腕上傳來若有若無的刺痛,喚回了混沌的意識。 小豆是苦逼地疼醒的。 意識還沒完全清明,只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裹得傷口更痛。她本能地把手往外抽,模模糊糊地囈語,“……土方君?” 沖田本來就堵著火,聞言鬼畜氣場全開、根本沒留力,直接狠狠把那只手腕攥緊了拉回來! 這下小豆是真疼得完全清醒了,嘶地吸了口涼氣、掙扎著一翻身、另手掰住了沖田仍在用力的手,“疼疼疼……” 可惜高燒病人的那點力氣,對搜狗菌來說略等于蚊子?!?/br> 沖田繼續(xù)鉗著她、俯下身:“啊,痛不是很好嗎,干嘛一臉不高興?看你把自己弄成這樣,還以為你是樂在其中呢?!?/br> 小豆反應(yīng)過來了——沖田正在往自己手上纏繃帶。 哎擦臭小子手勁兒輕點會死……!怪不得這么疼! 遂開口,聲音虛弱得自己也嚇了一跳:“……總悟?” 于是沖田握著她手腕上的手,倏地放松了一丟丟力道…… 嗯,所謂技巧性的稱呼順毛大法(……)。 但是下一句話就再次成功地又把順好的毛給捋炸了:“土方君呢?不是他送我回來的嗎……” 沖田瞇起眼,“土方土方土方,適可而止吧酒師豆。那么喜歡那家伙嗎?你也是這樣jiejie也是這樣,煩死了……” “都說了不是了!”小豆打斷他,“你才適可而止……痛!放手!要斷了!” 媽蛋,出血了喂?。。?/br> 到底誰才是該悠著點兒的那位?。?! 怒到極限,沖田反而沒有多余的表情了,語聲也輕了下來:“嗯?折斷也無所謂吧?” ……擦!?。?/br> 小豆火氣真被勾了上來:“沖田總悟,你還是三歲小鬼嗎?!”說到后來已經(jīng)是用喊的了,“折斷?好啊,有種你就折吧,反正我也不會再碰劍了!” 沖田瞳孔一縮,“你說什么?” 酒師豆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