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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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箻的手指,談不上多漂亮,但很勻稱,關(guān)節(jié)也細,不像時下年輕人那樣,會往手指甲上做花樣文章,她的指甲很素凈,連基本的護甲油都不涂,修剪得很平整,抓著相繼,車窗外陽光照進來,照在指甲片上,反射出一層淡淡的薄光。 “有什么線索嗎?” 許箻一張張看著照片,小李照的不錯,很清晰全面。但照片看過去,都是一些圍觀的居民,看不出有什么異常的。 “有?!?/br> 唐溯斂了斂心神,把視線從她的指頭一開一寸,看著那快小屏幕。 “哪里?” 她怎么就沒看出來。 唐溯伸手,在屏幕上滑動幾下,在了一張照片停頓了下,“這里”然后繼續(xù)滑動:“還有這里” 許箻看著那兩張照片,跟其他的沒什么倆樣,入鏡的一樣都是圍觀的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的一大堆人,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之處。 現(xiàn)場人多的這種情況許箻見得多,出現(xiàn)場的時候,尤其是命案現(xiàn)場,周圍總是不乏看熱鬧的人群,事不關(guān)己,圍觀而已,這邊圍觀完了,回頭才有話題跟別人扯。 許箻把照片放大,低著頭一個一個仔細看過去。 因為低著頭,頭發(fā)也順勢滑落下來,許箻習(xí)慣性地伸手將頭發(fā)撥回而后,這一來,就露出了耳朵。 用老一輩的話來說,許箻這耳朵是福氣耳,耳垂大有厚,白嫩嫩的模樣,很討喜。唐溯不是第一次看見她的耳朵,但這是第一次這么近地看。 看起來好像很……好摸的感覺。 “唐溯——”許箻沒發(fā)覺唐溯的異常,把相繼往他面前更湊過去了些:“講講?!彼龥]找出什么可用的線索痕跡來,身子也不自覺地更往他那邊傾了下。 這都是無意識的舉動,當然也沒帶什么目的性的。 但,坐身邊的人是唐溯,神經(jīng)敏銳非比尋常的唐溯,許箻這一靠近,他就覺得自己身遭的氣場都跟著被牽引動了,味道變了,溫度變了,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荷爾蒙發(fā)射器功效有點太大了。 “許箻——” “嗯?” “別靠太近?!?/br> 唐溯聲音有些啞,是連他自己都沒法控制的啞。 許箻這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變近了,可……也沒說近到哪里去,這倆人間還隔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公分吧。不過既然他都開口了,她就往自己這頭縮了縮,臉上也沒什么尬色,等著他給自己開解照片里的線索。 唐溯在第一張照片里指出一個人,在第二張照片里又指出兩個人。 都是年輕人,往人群里那么一站,只露出了個臉,并不突出。 “他們?” * 等到了文薌區(qū)的警局里,許箻就見到了唐溯照片指出來的三人中的兩個。 很年輕,都還是學(xué)生,其中一個女的,是死者的孫女,另一個男的是那女的男朋友。 ------題外話------ _(:3」∠)_ 我被感冒擊中了! 天氣變化無常,菇?jīng)鰝円⒁夥篮E县堃呀?jīng)卒了。要命的感冒! ☆、第四十九章: 李隊已經(jīng)將相關(guān)的信息告訴他們了。 死者叫王麗花,67歲,喪夫,有一個女兒,十幾年前跟人跑了,留了個孫女給她,孫女跟她的感情也不好。根據(jù)附近居民的說詞,這王麗花為人不怎么樣,平日幾乎不跟人往來的,靠著撿破爛度日子。 因為王麗花撿破爛有時候早出晚歸的,有時候還會跑別地方去撿破爛,有時候沒出門去撿,沒個規(guī)律,大家也就都沒那么關(guān)注了她的出入情況。 “喏,那個就是她的孫女,17歲,讀職校的,邊上那個是她男朋友?!?/br> 李隊指著外頭,許箻循著看過去,首先就被那一頭頗具沖擊力的發(fā)型給震了下,濃妝艷抹掩去了她這年齡該有的稚嫩,嘴上還叼了跟煙,看那抽煙的動作,就曉得是個老手了。 男的看起來比女的年長幾歲,社會混子的那種。 …… “去她家里看看吧。” 許箻尸檢完后就給了結(jié)論,案發(fā)的現(xiàn)場應(yīng)該是在室內(nèi)而不是室外,從死者的衣物和指甲縫和尸體的一些細節(jié)上可以看出來。 死者的衣物上除了自身體內(nèi)分泌出來的脂肪化解物外,并沒有其他的泥土這些室外物。 王麗花家里,周圍已經(jīng)被拉起了封鎖線,附近的居民們圍在封鎖線外,探頭探腦。 許箻戴上手套跟鞋套入屋內(nèi)。 死者住的地方并太好,老式自建房,一室一廳,說是客廳,其實更像是雜貨間,里頭堆了不少平日撿來的破爛,紙箱紙盒,易拉罐,塑料瓶這類的,前頭的小院里也堆了不少撿來的東西。 房間的氣味不太好聞,屋內(nèi)光線不佳,即使現(xiàn)在是大白天的,也是暗暗的,陰陰的,靠墻角落里擺了張床,床上被褥有些亂,像被翻找過,床邊有一雙黑色的布鞋。 許箻打了手電燈靠近床邊仔細尋找了一番,其實在這之前,警察也對著屋子檢查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用的證據(jù)或痕跡。 許箻在涂白的墻上,找到了幾道抓痕,觀察了下,確定了心里所想。 “第一現(xiàn)場?!?/br> 這里是案發(fā)的第一現(xiàn)場,她從死者的指甲里有摳出一些物質(zhì),回醫(yī)大的時候,她有用那邊的設(shè)備做過檢測,是涂在墻上的白灰。 廳里頭有編織袋和塑料包裝繩,都是死者生前用來裝捆撿來的破爛用的,結(jié)合墻壁上的抓痕,基本可以確定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只是,這殺人的動機是什么? 離開屋子的時候,許箻在圍觀的人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有些眼熟的面孔。 “你……等下,那個穿校服的同學(xué),等一下?!?/br> 那人被許箻突然喊住的男生,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有、有什么事嗎?” “叫什么名字?認識這屋里的人嗎?” “我叫林志強。是知道有這么個人,但不熟?!?/br> 李隊跟著走了過來:“怎么回事?” 許箻指著那男生:“順便帶回去問問吧。” “我……我要去上課了。”他扯了扯背上的書包:“上課要來不及了。” 李隊看那孩子長得挺實誠的,而且人家也沒犯什么事,這都還要趕著去上課呢,總不好就這么把人帶走:“總得給個原因吧。” 原因? 許箻想起先前,唐溯在車上時候,指著照片里的那三人,說: “一般人在圍觀命案時候,會是什么感覺?!?/br> 許箻想了想:“好奇、疑惑、驚訝……”許箻說出了最常見的幾種感覺。 “嗯??蛇@三人的臉上,我看到了緊張,焦慮,跟恐懼?!?/br> 為什么? 如果只是因為聽說垃圾場發(fā)現(xiàn)了尸體而過來圍觀,那時候連警察都不知道袋子里裝的是什么人,他們那種緊張和恐懼的情緒,就顯得不合理。 * 回警局的車上,許箻偷偷睨了一眼靜坐在邊上一聲不吭的唐溯:“唐溯,你有什么看法了沒?” 唐溯眼眸靜靜地看著她,三秒:“沒興趣?!?/br> “?”許箻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幼稚的謀殺,沒興趣。” “……”這回她聽明白了,是嫌棄案子難度太低,激不起他的興趣來:“那是一條人命。” 身為法醫(yī),她更學(xué)會對生命的尊重,誰都沒有剝奪他人活著的權(quán)利。 但是,在唐溯看來就不是這個樣了。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彼€是興趣缺缺,他跟著過來,是為了研究她,而不是研究案子。 只有連環(huán)殺手或是變態(tài)殺人狂,才對他的胃口。 這種稚嫩的謀殺犯,他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許箻本來以為帶他過來會有所幫助,哪曉得他根本就沒那想法。 “那你不幫忙,跟著過來干嘛?!眲傇谲嚿蠒r候,還點了那三人出來。她一到局里頭,瞧見有兩人跟死者有關(guān)系,還在心里暗暗佩服了他一下。 唐溯擰了下眉:“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這家伙真是讓人窩火,半響,她又開口:“我看你也是沒辦法吧?!?/br> 她知道,這是很幼稚的激將法,但……還還是很幼稚地用了,而且還是用那了特幼稚的讓人一下子就能聽出她是故意激將的聲音。 “我沒辦法?” 哦——不,有人沒聽出來。 唐溯看著她,薄唇輕抿,下頜的弧線很漂亮,但是現(xiàn)在顯得有些繃了幾分,因為不太高興——她居然認為他沒辦法,對那個稚嫩的謀殺犯沒辦法? 笑話! “三小時?!彼f:“給我三個小時,我把那個愚蠢的兇手交上來?!?/br> 三小時? 坐在前頭開車的警員被唐溯說出來的這時間給震撼了下,差點把剎車踩成油門,一股腦撞向警局的大門去。 哥們,吹牛不帶這樣子吹的吧。 三小時? 這兩天局子里的兄弟們沒少費工夫,結(jié)果還沒能找出個頭緒來?,F(xiàn)在你說三小時能把犯人逮出來。 警員就在心里呵呵了,從后視鏡瞄了一眼后頭的年輕男女,女的他是聽說過了,是市局里過來的,據(jù)李頭兒說確實是有點本事,這男的嘛……長得是挺人模人樣的,吹起牛來還真是不打草稿的。 這口頭話誰都會說,比放屁還容易,放屁你還得有感覺才能憋一個出來,這吹牛逼,張口就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