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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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勾勾唇,輕輕吐出一口氣,“丞相自己體驗一下就知道了,何必問朕?!?/br> 顧佑言目光越發(fā)深沉。 “給他把衣服穿上!”顧佑言踢了腳下跪著的宮女一腳。 宮女超前方撲倒在地,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了身,雙手接過紅衣 ,“陛下……” …… 涼風(fēng)吹著枯木欻欻作響,月光照亮了一處舊院子。 一道高挺的人影走在前面,身后緊跟著幾個身形矯健的人。 小院破舊的木門從中間裂開,那群人閃身進(jìn)了院內(nèi)。 院中空寂無人,房門緊閉。 “主子,四王爺就躲在這里面?!焙谝履腥穗[沒在黑夜當(dāng)中,聲音壓的低低的,可是因為帶著 內(nèi)力的原因,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進(jìn)去看看。” 他們進(jìn)了房門,屋子里卻沒有人。 “主子……”黑衣人立刻半跪在地,“屬下知錯?!?/br>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伸手看不見五指,卻又一種淡淡的焦油味道。 窗戶被風(fēng)吹開,“咣當(dāng)”一聲窗扇砸在墻上。 連林走到窗扇邊上,手指在窗臺上面摸了下,手指摩挲了幾下,而后吹凈了上面的塵土,“線索沒有問題?!?/br> “主子的意思是……”黑衣人思索良久道:“四王爺逃走了?” “四叔一向是個善于偷jian耍滑的人。” “當(dāng)年父王死時,只有他活的好好的?!闭f話間,連林的聲音浸著寒氣,滲人心骨,叫人聽了抖三抖。 “主子……屬下這就去追。” “去吧,”連林?jǐn)[擺手。 那群人領(lǐng)了命令,飛出了屋子。 漆黑的房間里面只剩連林一個人。 輕紗飄拂著,黑影晃動。 連林走到燭臺前點亮了屋內(nèi)的光。 燭光亮起來的那一刻,屋內(nèi)的布置顯現(xiàn)了出來。 燭臺下面凝固了蠟油,連林拿起燭臺,下面壓著一封信。 他拆開信封,展開信紙,上面只寫了三個字。 對不起。 字體娟秀,不像是四王爺能寫出來的。 連林將手中信封撕成了碎片,目放在了遠(yuǎn)處的床上。 當(dāng)年父王的死迷點眾多,當(dāng)年何清做了晉國的皇上,鏟除異己,濫殺無辜,可是并沒有找他們的麻煩,后面又怎么會突然起兵進(jìn)犯他的國家。 三王爺一向與父王過不去,當(dāng)年的異變發(fā)生之前,就有三王爺大肆招兵買馬的消息傳出。 那次戰(zhàn)亂之后,三王爺也死在宮中。 同父皇死在一起,身穿戰(zhàn)甲。 連林將手中的紙片一張一張放在火上烤,紙片化成灰燼,火焰中浮現(xiàn)出那晚的場景。 何清滿是是血,手中握著一把亮劍,劍端正插在他父皇的胸口。 三王爺躺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瞪著何清。 這幅畫面沖擊力太大,連林趕來的時候正是黑夜,戰(zhàn)火紛飛了幾天,這時候正是巔峰的時候。 連林去了外地游玩,接到消息后立馬趕回來,剛進(jìn)了宮就看見了滿天的腥風(fēng)血雨。 是 何清殺了自己的父王嗎? 明明親眼看到了,卻還想有另一個答案。 屋內(nèi)的布置同那件偏殿一樣,狹小破舊。 連林恍惚間,床上多了一方人影。 紅衣烏發(fā),腰間束著一根燙金的腰帶。 狐貍眼勾人的望著他,何清解了腰間的束縛,“連林哥哥,快來。” 連林閉上眼睛,如果真的是何清殺得,他該如何做? 殺了何清,千刀萬剮了他,還是永遠(yuǎn)的囚困他? 一念之差心魔四起,連林推翻了桌上的燭臺。 火越燒越大,溫度升溫,木屋瞬間化成了火海。 床上的何清被火舔舐著身體,那件紅色的衣裳同火焰融為一體,白皙的臉越發(fā)精致,眼尾泛著紅潤,一行淚水順著他的眼角落下。 連林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背后燃起了熊熊大火,木頭掉落砸在地上,轟隆作響。 連林徑直的走著。 他回了宮里,去了何清的偏殿。 推開門,就看見幾個人壓著何清,一個宮女給何清穿衣裳。 拉扯間,何清的衣裳滑落大片,上面的痕跡格外的明顯。 “阿林!”顧佑言眼睛發(fā)亮,他上前擋在連林的身前,“你怎么來了?事情辦完了沒有?” 連林淡淡“嗯?!绷寺?。 何清痛哼了幾聲,連林不動聲色的看過去,何清那張臉皺在了一起 ,腳踝被宮人踩在下面。 上面的血滲透了衣衫。 “放開。” 顧佑言不可置信的看著連林:“阿林……為什么?” “我倒要問問你,為什么這么做?”連林薄情的眼睛淡淡掃過顧佑言。 “阿林,你誤會我了?!鳖櫽友詫⑦B林的視線擋了個干凈,一邊臉上笑嘻嘻的說道:“我是想著給何清穿身好看的衣服,過幾天不是你的生辰嗎?到時候他來出席的時候,總不好穿著這身破衣裳吧?” 連林越過顧佑言,伸手接過了宮女手中的紅衣,“借過?!?/br> 宮女被連林的臉晃了神,她的臉?biāo)查g紅了,可是卻知趣的閃身躲過了。 她心虛的看了顧佑言一眼,發(fā)覺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這身紅衣配著何清的膚色,格外妖艷,連林想起剛剛的幻境中,何清就是穿著這身紅衣。 “都出去?!彼粗鴿M臉痛苦的何清,吩咐道。 宮人都出去了,何清如同一灘水一般,從墻面上滑落,連林撈起了他。 連林沒有回頭,“顧佑言,你要在這里,看我怎么幫陛下?lián)Q衣裳嗎?” “阿林……”顧佑言悲痛道:“你不能這么對我?!?/br> “那你要我如何待你?”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鳖櫽友宰叩竭B林的背后,抱住了連林的脊背。 “放開。”連林冷聲道。 顧佑言不說話,卻死死抱著連林。 連林用內(nèi)力震開顧佑言。 “出去吧?!?/br> 顧佑言的手心發(fā)麻,“阿林……何清是你的殺父仇人。” 說完他出去了。 何清依在連林的懷中,他的意識是清晰的,可是身上真的沒力氣,主角受真不愧是主角受,身上帶著一股香味,沁人心脾,何清將臉埋在連林的胸前,小口吸了一下。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等下還得做戲呢。 “陛下……”連林解開何清的衣裳。 “連林,不要?!焙吻灏醋∵B林的手,費力抬起頭,對視著連林 ,眼睛里是隱忍的痛苦,“朕不穿,不要給朕穿上它?!?/br> 何清的身體很軟,連林?jǐn)堉吻逖康氖质站o,伸手解開了衣帶,不由分說的扯開衣襟。 何清還在低低的乞求著,“連林……朕好痛,朕不想穿這件紅衣……” 何清不住的推搡著連林的手,他的眼睛微微瞪圓,像只受驚的小動物似的,連林伸手蓋住了何清的眼睛,將一只袖口套進(jìn)了何清的胳膊。 “朕不要……”濕潤的觸覺打在連林的手心,一滴眼淚順著 何清潔白的臉滑了下去 。 連林抬起手掌,何清的眼睛周圍籠罩著散不盡的水汽,他的紅唇被咬破了一角。 “連林……我恨你 ,我恨你……”說到后面,何清的氣息微不可聞,又或是痛到了極點,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了,殷紅點點滴在黃色的衣裳上,何清的頭歪在一邊,靠在連林的胸口。 不知道為什么,被何清靠著的地方有些發(fā)悶,連林把紅衣給何清套上,將何清攏在懷中,“你恨我?” 何清低斂著眼眸 ,聞言只是動了動眼瞼,并沒有看連林,也沒有回答連林。 連林抬起何清的下巴,質(zhì)問道:“你有什么資格恨我?” 何清有什么資格恨他,該懷恨在心的應(yīng)該是他。 連林心下一沉,將紅衣給何清穿好了。 紅衣貼合著何清的身體,將何清的身體曲線勾勒出來,何清閉著眼眸,眼皮微微動了幾下,咬著唇痛哼了一聲。 連林下意識的看過去,何清的腳踝上早就血流如注了。 原來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牽扯的更大了些 。 紅衣穿在何清的身上,何清整個人白的發(fā)光,那張沒有血色的臉漸漸透明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 連林捉著何清的手腕,冰涼的溫度傳來,他的心莫名的安穩(wěn)了一些,“陛下,喜歡這身衣裳嗎?” “放開朕?!?/br> 何清睜開了眼睛,只是里面沒有了原來的熱潮,冷淡的仿佛看著的是一個物件。 這樣的落差讓連林恍惚了,握著手腕的力氣加大了些,他冷笑道:“為什么?” “臣為什么要放開陛下?陛下不是喜歡臣嗎?” “既然恨朕,為什么不殺了朕?”何清咬咬牙,偏了視線,“朕罪大惡極,是該殺,可是你不該用這種手段來羞辱朕!” “當(dāng)年的事沒查清之前,陛下暫時還不能死?!?/br> “當(dāng)年的事……”何清一愣,“你在查那些事?” 原主的記憶告訴何清,原主并不想要連林知道他的過去。 對于喜歡的人,哪些事情不堪到不能提起? 眼淚不住的從眼角里面流出來,何清的視線模糊了,他越來越看不清連林的輪廓,可就是這個模糊的輪廓,與那個稚嫩的面孔融合了。 這是暴君以前的記憶。 “小家伙兒,你怎么不吃東西?” “我……我不餓?!?/br> “給你,慢慢吃?!?/br> 【恭喜玩家解鎖線索二!經(jīng)驗加一,解鎖系統(tǒng)更多功能?!?/br> 懷中的何清久久不說話,連林抹去了何清的淚水,“為什么哭?” 何清搖搖頭,“沒什么?!?/br> “連林,殺了朕吧,不要去查過去的事了,都是朕做的,與旁人沒有關(guān)系?!?/br> 這是原主的意愿,何清不能違背。 連林手下的力道加深,“殺了你,也不能解我的仇恨?!?/br> “朕……朕如果說,過去的事不是朕做的,”何清艱難開口,“你會相信朕嗎?” “陛下說的話,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恐怕陛下自己都不清楚吧?!?/br> “朕……朕也不知道?!?/br> 聲音落寞到了塵埃之中,“朕不想騙你的……可是朕沒有辦法。” 連林制止了何清的自言自語,“真想會浮出水面的?!?/br> “不要查下去,”何清攥緊連林胸口的衣襟,他的臉貼著 連林的衣衫,淚水浸濕了連林的衣服,何清靠在連林的心口,“不要查了,連林,朕求求你?!?/br> 何清太痛苦了,連林不禁問道:心中暗暗問道。 何清的反應(yīng)太反常了,反常到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陛下先歇息吧。” “大人……”宮女端著藥碗進(jìn)來了,她將藥放在桌上,就要出去。 何清昏迷不醒了,他的身上有血有淚,狼狽不堪。 “把它端出去?!边B林叫住了宮女。 “???”宮女停下來,在連林陰沉沉的目光中才反應(yīng)過來。 她連忙端走那碗藥。 “去叫個太醫(yī)過來?!?/br> 太醫(yī)很快就過來了,年邁的太醫(yī)拎著箱子過來,越過門檻,先是給連林行了一個禮。 “過來,替陛下瞧瞧病?!?/br> 太醫(yī)瞧著窩在連林懷中的人,他的心猛的漏了一拍。 陛下這是……這是病入膏肓的跡象啊。 陛下要薨逝了,太醫(yī)淡淡的想。 太醫(yī)擦擦冷汗,上前用浸濕的毛巾替何清擦去嘴角的血跡。 將何清的手腕攤平,太醫(yī)號了會兒脈,沉聲道:“陛下恐怕時日無多了?!?/br> “你說什么?”連林的臉色不太好,“怎么可能……” “陛下的病很久以前就有了,”太醫(yī)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了,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人難免會心生不忍,“陛下的病原本就兇猛的很,加上陛下自己不重視,導(dǎo)致陛下的身體越拖越垮,現(xiàn)在來看,恐怕陛下……無力回天了?!?/br> 無力回天?連林的臉色隨著太醫(yī)的每一話,變得黑沉,懷中的人溫度越來越低,“怎么會這樣?!?/br> “大人,微臣開幾樣藥,陛下服下之后,可以緩解目前的狀況?!?/br> “去吧?!边B林低下頭,太醫(yī)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這聲音怎么聽起來這般落寞,隱隱中竟然還帶著一絲不忍。 太醫(yī)搖搖頭,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連大人這般恨陛下,叫他開藥方也不過是因為,皇位還沒有落到連大人的手中,目前陛下還不能死。 前幾日宮中沸沸揚揚傳著陛下雌伏在連大人的身下,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應(yīng)該是真的。 陛下小時候受了很多苦,長大后脾氣雖然古怪,可是待宮中的老人并不苛待,這個時候閉著眼睛安靜躺在連大人的懷中,看起來如同一個幼童一般。 太醫(yī)沉吟道:“微臣遵旨?!?/br> “連林,謝謝你。”何清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我什么?”連林胸口發(fā)悶,說話也不爽快。 “謝謝你曾經(jīng)幫過我。” 連林沉默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口道:“我沒有幫過你?!?/br> “你忘記了?”何清無奈的笑道:“也是,這種無足輕重的事,記不起來也正常。” “可是我還是要謝謝你?!?/br> “希望我死了,能給你留有一點點的好印象?!?/br> “或許這只是我的癡心妄想吧。”何清說完徹底睡著了。 狹小的偏殿中,溫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何清躺在這張床上,這樣困了幾天之后,今日抱在懷中,竟然輕了不少,有些地方更是咯的連林難受。 “大人,藥來了?!睂m女端著藥碗進(jìn)來了。 “拿過來。” 藥碗中的藥水難聞極了,連林接過后,皺起了鼻翼,他將何清扶了起來,將藥碗抵在何清的唇邊,碗身微微前傾,藥水在何清的唇邊溢了出來。 何清的唇緊緊閉著。 連林噙著一口藥水,吻了上去。 打開何清的唇瓣,抵開牙齒的壁壘,藥水被送進(jìn)了何清的口中。 輾轉(zhuǎn)之間藥水被盡數(shù)送了進(jìn)去。 這樣幾次過后,藥水被何清吞了干凈。 連林將何清抱起來,解開了腳踝上面的鏈子,連林抱著何清去了他的寢宮。 放下何清之后,連林坐在床邊上,側(cè)著身體,手支在了何清的一側(cè)。 何清喝了藥之后,臉色好了不少,臉頰紅潤了幾分。 “大人,宮門口有人闖進(jìn)來了!” “誰?” “是……邵大人。” “叫顧佑言去看看?!?/br> “顧大人喝醉了,暫時沒辦法過去?!?/br> 連林起了身,看了眼床上的何清,轉(zhuǎn)頭出了宮殿的門。 寒冬夜里,宮里死氣沉沉的。 連林走到宮門口,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幾條尸體 宮門外,邵仲騎在馬上,見連林來了,讓翻身下了馬,往前走了幾步。 “連林,只要今日能叫我?guī)ё弑菹?,過去的事我可以不同你計較。”邵仲像是從外地趕來的,衣服上面沾著塵土,顯得有些狼狽。 “不放?!边B林?jǐn)[擺手,叫侍衛(wèi)關(guān)上了宮門。 “當(dāng)年的事另有隱情,今日我就還你一個真相,”邵仲高聲說道,“或許知道真相之后,你會放了陛下?!?/br> “真相?”連林冷冷的看著 邵仲。 邵仲的手下壓著一個人出來了,這人正是連林正在找的四王爺。 當(dāng)年那場宮變中唯一活下來的人。 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你們怎么找到他的?”連林派出去的人許久沒有音訊,沒想到是被邵仲截胡了。 “連,連林?!彼耐鯛敺逝值纳眢w抖了抖,跌倒在地上,“是你……” “四叔?!边B林如同看著一樣死物一般,“別來無恙。” ※※※※※※※※※※※※※※※※※※※※ 我看有小伙伴說進(jìn)展太慢了,就提前把存稿發(fā)了。 這幾天忙租房的事,下一次更新在十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