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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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槍聲,我們當(dāng)下也是擱置了所有事情,匆匆走出房間。 我們一出來,正好碰上有人跑過來,趙副局長沉聲喊道:“毛文熙,慌里慌張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個被叫做毛文熙的男子沖著趙副局長說道:“趙局。戰(zhàn)士們在外圍布防的哨卡被人襲擊,現(xiàn)在那些人沖著這邊過來了,天太黑,看不清楚有多少人?!?/br> “什么?” 他的匯報,使得我們所有人的眉頭都皺緊了起來,要曉得。即便是我的特勤一組還沒有來,按照這里的布置,就算是來一兩百人,都絕對是攻不下,而人少的話,絕對就是來送死。 問題在于,在國境線內(nèi),哪兒冒出這么多敵人呢? 有點兒莫不清楚狀況的趙局沉聲說道:“你帶路,我們過去看看!” 等我們趕到廟前的時候,槍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卻見前方的臺階下。有十幾個身影在晃動,而張勵耘則在這七劍成員,在這些身影之中來回穿梭。 我居高臨下地望了過去,瞧見這些身影死氣彌漫,顯然都是些死尸。 或者說,是僵尸。 在寺廟這樣神圣的地方,居然會招惹僵尸,這當(dāng)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十幾秒鐘之后,七劍停下了腳步,張勵耘來到人群跟前來。手中的長劍朝天一指,沉聲喝念道:“伏!” 一語言罷,諸多身影全部跌倒在地,唯有七劍屹立當(dāng)場。 趙副局長帶頭鼓起了掌來,沖著我恭維地說道:“到底是陳司長帶的兵,一出手就非同凡響?。 ?/br> 我客氣兩句,正待說話,卻見到旁邊有一個人沖進(jìn)了伏倒的人群中,將其中的一具尸體給翻了起來,頓時就震驚了,驚聲喊道:“老曹,老曹,怎么是你?” 這個喊叫的人我認(rèn)識,他就是在當(dāng)初在總局大樓跟林齊鳴打架的其中一員,似乎叫做徐仕斐。 沒想到他居然活著回來了。 之前的那件事情,全部都是張圣坤在主導(dǎo),所以對于其他的成員,無論是我,還是總局政治處,都沒有過多追究的意思,所以他得以隨隊而來,不過瞧見他這架勢,仿佛這些尸體里面,有他認(rèn)識的人? 就在我心生疑慮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翻看這些尸體,分別都叫出了他們的名字來。 這些名字,有的我沒聽過,有的我則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這些人,都是特勤二組失蹤的人員。 我沉著臉,縱身躍下,來到了伏臥在地上的尸群中間來,瞧見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血rou模糊的,一開始還看不仔細(xì),此刻認(rèn)真瞧去,原來他們的皮膚,都好像被活活地剝了下來一般。 人倘若是沒有了皮膚,血淋淋的全部都是肌rou,當(dāng)真是難看得很,而好多血尸身上分布著槍眼,卻能夠走到此處來,也的確詭異。 我想起了引發(fā)此次事件的倒霉賊,只不過他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活著,而這些人,都已經(jīng)死去了。 張勵耘走到我跟前來,對著我說道:“老大,這些人,應(yīng)該是中了某種毒素,或者類似于寄生蟲的東西?!?/br> 他伸出長劍,朝著旁邊的一具血尸身上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旁邊,朝著他狠狠一撞,張勵耘能夠感覺到,稍微地閃開了一下,不過卻長劍卻落了空。 我抬頭看去,卻見沖著張勵耘撞來的那人,卻是剛才痛哭的徐仕斐。 黃文興聽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瞧見這一幕,沖著徐仕斐怒罵道:“小徐,你在干嘛,滾一邊兒去!” 那徐仕斐也是個刺頭,被黃文興劈頭蓋臉地罵著,依舊不服氣地大聲嚷道:“特勤一組很了不起么?這些是我的戰(zhàn)友和兄弟,即便他們死了,也不能讓任何人動他們的遺體。” 這家伙做得魯莽,然而無論是我,還是張勵耘,卻都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 事實上,一直沖鋒在第一線的我們,最能夠理解這種死去戰(zhàn)友的痛苦。 不過黃文興似乎有些害怕我們因為這點兒小事情,就不肯盡力去地底巨洞搭救黃養(yǎng)神,從上前來,一把揪住徐仕斐的脖子,怒聲吼道:“你知道個屁,這些已經(jīng)不是你的戰(zhàn)友了,要是的話,他們會襲擊外圍的崗哨?你到底長了腦子沒有?” 一語驚醒夢中人,想起這些血尸沖著這邊殺將而來的情形,徐仕斐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他嘴里咕噥了一句話,沒有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沒有了徐仕斐的打擾,張勵耘伸劍,在那尸體的脊柱上面輕輕一劃,然后從里面挑出了一根四十公分長度的藍(lán)色長蟲來。 這蟲子有點兒像是蚯蚓,兩邊都是頭,身上有好多螺紋,全身鞭毛,使得它在能夠緊緊附著于任何地方,而被挑出來之后,它在劍尖之上奮力扭動著,似乎想要沿著劍身爬過來。 這蟲子爬到一半的時候,張勵耘微微一震,將其擊飛,接著揮出幾劍,將其斬成數(shù)段。 斷成數(shù)截的蟲子在地上翻滾了好一會兒,方才奄奄死去,而周邊留下的藍(lán)色漿液,卻散發(fā)出一種極為古怪的刺激性臭味,讓人聞到,有一種惡心欲嘔的感覺。 我回頭,在人群中巡視一圈,將黃養(yǎng)鬼給找了出來:“鬼鬼,你過來,認(rèn)一下這是什么玩意兒?” 黃養(yǎng)鬼是個養(yǎng)蠱人,倘若說這個世界上,有誰對于蟲子這玩意最為了解的話,莫過于這一幫游走在修行界邊緣的蠱師了。 巫蠱之禍,延續(xù)千年,出于種種原因和誤解,歷朝歷代對于這些人的打擊從來都不曾斷絕,使得養(yǎng)蠱人這種修行方式,變成了極為罕見的存在,不過每一個養(yǎng)蠱人,都有著極為隱秘的傳承,對于這世間的真相,知道得更多一些。 黃養(yǎng)鬼走到了我的跟前,蹲下,毫無顧忌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揪起半截蟲身,揉了揉,又放在鼻子里聞了一下,很肯定地對我說道:“惡魔僵尸蟲?!?/br> 我眉頭一挑,說道:“解釋一下?!?/br> 黃養(yǎng)鬼搖頭說道:“很難講,這東西我只是在師父的典籍里面看到過,它是一種來自地底的神秘爬蟲,通常會在某種艷麗的曼陀花身之中,一旦進(jìn)入動物的身體里,就能夠cao縱行動,而之所以叫做惡魔,是因為植入身體之后,它會攻擊所有一切的活物——它消失了五百多年,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著呢……” 我皺著眉頭說道:“怎么處理?” 黃養(yǎng)鬼說道:“這蟲懼火,用篝火將其燒掉就行,不過盡量不要用手接觸,它擁有發(fā)達(dá)的口器,很容易鉆入人體的?!?/br> 我回頭看了一眼趙副局長,他點頭,朝著旁邊的人吩咐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找柴火?” 黃養(yǎng)鬼看著束手束腳的眾人,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交給我來處理吧?!?/br> 她從懷里掏出一只陶笛來,放在口中,輕輕地吹動起來。 隨著她的吹動,那陶笛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如泣如訴,而隨著這聲音的響起,那些躺倒在地的尸體居然直直地站了起來,而鬼鬼則在前面領(lǐng)著,將這些血尸給挨個兒地趕到了左側(cè)的一處平地處去。 趙副局長的手下十分精干,很快就生起了一場篝火,鬼鬼吹著陶笛,將這些血尸一個接著一個的送入火堆之中。 黃文興、徐仕斐等原特勤二組的成員,則拿著一個個的盒子,等著這些尸體化灰之后,撿點骨灰回去,也算是將這些戰(zhàn)友給接回家了。 場面十分肅穆,然而就在燒了第五具尸體的時候,突然有一具血尸在火堆面前停住了,緩緩地回過了頭來。 一開始我們都不曾注意,以為還是在鬼鬼的cao控之中。 然而等到它伸出雙手,朝著鬼鬼走去的時候,我們方才發(fā)覺到不對勁,而就在我準(zhǔn)備上前的時候,那家伙突然一下子,就將鬼鬼給撲倒在了地上去。 鬼鬼奮力掙扎,而那血尸則將其死死地按著。 這個時候,離得最近的林齊鳴出手了,手中的玉衡劍精準(zhǔn)無比地將那血尸的雙臂給切了下來。 失去了臂膀的血尸,對鬼鬼不再有拘束效果,被她雙腿一蹬,朝著火堆跌去。 然而就在它跌入火堆之前,臉上突然擠出了詭異的笑容,沖著我們所有人嘰里咕嚕講了一長串的話語來,緊接著,它被跳躍的火焰給吞沒。 我上前將驚魂未定的鬼鬼給扶了起來,回頭問道:“誰知道它說了些什么?” 先前過來通知我們的小沙彌小臉發(fā)白地說道:“它講——神眠之地,勿入,不然,滔天大禍,不期而至?!?/br> 第二十三章 輾轉(zhuǎn)抵達(dá)洞xue 小沙彌的漢語并不流利,所以說起話來,顯得格外的突兀,在這樣的夜里。鬼氣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止不住地生起那雞皮疙瘩來。 神眠之地,指的是那個地底巨洞吧? 那么,這些血尸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就是被特意指派過來,對我們進(jìn)行警告的了。 我背著手。看著這句獨特的血尸跌落熊熊的烈焰之中,火焰將它的身軀給燃燒,接著能夠看見一條長約一米的惡魔僵尸蟲從里面奮力掙脫出來,仿佛要朝著外面擠出,結(jié)果卻被烈焰舔舐,最終化作一團(tuán)濃漿。 這血尸之所以能夠突然暴起,恐怕就是跟附著在脊柱上面的這條格外修長的蟲子有關(guān)吧? 我看了一眼,然后回過頭來,看著一身污穢的鬼鬼說道:“你怎么樣?” 鬼鬼低著頭,紅唇之中吐出了一條小蟲子來,卻是叫做阿依娜的蟲蠱。這小蟲蠱正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黏在她身上的諸般血rou,而她則有些后怕地說道:“還好它的處理機(jī)制里面,第一任務(wù)是傳話,第二才是伺機(jī)傷人,我的問題倒不大。只不過,能夠壓制那蟲子的魔性。說出這樣的話來,藏在后面的那個家伙,看來很不尋常啊?!?/br> 我點了點頭,心中沒有一點兒恐懼,反而是nongnong的戰(zhàn)意。 我舔著發(fā)干的嘴唇,望著這宛如奇跡的沙加公主廟笑道:“應(yīng)該就是那些神秘喬遷,離開這地兒的原主人們吧,到底是什么,能夠讓他們放棄光明,投入黑暗,我真的很好奇啊……” 一戰(zhàn)! 是的。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我并不排斥這樣的危機(jī),因為此時此刻,我極度需要一場大戰(zhàn),來宣泄我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情緒。 前段時間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多人都以為過去了,卻沒有人能夠想到,我的心中,已經(jīng)積累了太多的殺氣。 從南洋載譽(yù)回來的我,有著翻云覆雨的手段和名聲,然而這些所有的一切。卻被一些只懂得在背后捅刀子的家伙給無視,他們鬼鬼祟祟,他們不斷撩撥,就是吃準(zhǔn)了我只能默默忍受,而不敢太過于剛猛的反抗。 事實上,坐在那樣的位置,為了所謂的大局,我不得不按循著規(guī)則來辦事。 忍辱負(fù)重! 然而,這就是我內(nèi)心里真正的想法嗎? 錯了,若是有可能,我恨不得跟那閻副局長,乃至他身后所代表的整體階級挑戰(zhàn),大家提起刀子來,大戰(zhàn)個三天三夜再說。 只可惜我倘若真的這樣做了,定然會眾叛親離,就連最為欣賞我的王總,估計也會出手,親自對付我。 我不能對抗這全世界,那么就只有找點發(fā)泄口。 面對敵人的警告,我戰(zhàn)役濃烈。 這是旁人所沒有想到的,當(dāng)趙副局長過來,跟我商量是否需要推遲探索的時間,等待著大隊援兵到來再說,這提議被我否決了,拍了拍鬼鬼的肩膀,讓她去處理一下個人衛(wèi)生,然后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人家不歡迎我們?nèi)?,那我卻偏偏要去,不管怎么樣,我這個人呢,對敵人就是喜歡用強(qiáng)的,他若是掙扎兩下,我方才有感覺?!?/br> 在這個讓所有人都繃緊著心弦的時刻,我卻偏偏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葷段子,惹得眾人都不由得會心一笑,緊張的氣氛也從此消散了。 我返回臨時指揮所,與趙副局長確定此次前往地底洞xue的人選。 首先從地底逃離出來的二組人員,必然需要跟著去的,不過因為在那兒嚇破了膽,目前還能保持工作狀態(tài)的只有五人,他們有黃文興帶領(lǐng)。 然后就是西南局與當(dāng)?shù)氐南驅(qū)А?/br> 上一次的聯(lián)合探險活動中,西南局的損失也是巨大的,西南行動處的何沐同志,與大隊的西南局人手,與黃養(yǎng)神一起,都身陷地底,未曾回返,這里面還包括了沙加公主廟的兩位喇嘛。 不過這一次拯救行動,經(jīng)過一番思想動員,他還是征集了熟悉情況的五人,另外還有三名沙加公主廟的當(dāng)?shù)乩铩?/br> 其中就有剛才那個小沙彌,他的名字叫做桑日勒,是這寺廟座師的關(guān)門弟子。 小家伙自小就在白納溝長大,對于這邊的地形,最是熟悉。 除此之外,趙副局長還抽調(diào)出了兩個班二十個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出來,隨同我們一起進(jìn)溝,給我們提供火力支持。 仔細(xì)算一算,趙副局長這一回可算是砸鍋賣鐵,倘若這次行動失敗的話,他可就真的難辭其咎了。 事實上,他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了,這一次隨同我們一起離開的西南局五人之中,有一個西南局鼎鼎有名的法陣大師曾顯杰,老頭兒修為不高,但是最擅長的一點就是封魔大陣,一旦事不可為,他就會在將那個洞口給封印住,不讓里面的戾氣散出來。 一顆紅心,兩手準(zhǔn)備,對于這一點,趙副局長毫不隱瞞。 他讓我保證一點,一旦確定無法救出任何人的話,立刻協(xié)助曾大師,將那洞口給封印住,不得妄動。 對于這一點,我表示了支持。 不管怎么說,犧牲都是難免的事情,而我們則是需要將這些犧牲變得有意義,倘若那洞底隔三差五地溜出血尸來,只怕大家死也就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