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因為乘坐的是直升飛機,所以張勵耘來得很快,而此番前來黑省出任務的,全部都是戰(zhàn)斗人員。阿伊紫洛和歐陽涵雪都沒有出勤,所以只有七個人。 不過有這七個人,我便能夠無視羅滿屯兩百多口修行者。 除了七把劍,經(jīng)過何局的協(xié)商,還從省軍區(qū)特批了一個連的武警部隊,雖說并不是執(zhí)行特殊任務的精銳,但是用來充場面,以及合圍布控,也算是夠用了。 負責監(jiān)視羅滿屯的人員一直都在與這邊保持聯(lián)系,我們出發(fā)前,得到的消息,是除了牛老根等人離開之外,其余的人都沒有動靜。 與七劍相約的地點。并非是黑河市,而是在靠近大興安嶺的一處林間草地,兩邊一同出發(fā),卻是先后到達,小白狐兒一跳下飛機之后,便朝著我撲了過來,拉著我的手叫哥哥,仿佛有很久沒有見過面一般。 我依次與屬下的七劍拍肩擁抱,最后是張勵耘,他與我擁抱之后,跟我鄭重其事地敬了一個禮,鏗鏘地說道:“特勤一組七位成員。全部歸隊,請指示!” 瞧見張勵耘、小白狐兒、白合、布魚、林齊鳴、董仲明和朱雪婷這七位在當今之世都算是一時俊杰的心腹,我的心情方才好了許多,回了禮之后,給他們具體介紹這邊的情況,大概地講完之后,林齊鳴點頭說道:“明白了,老大你是打算用牛老根作誘餌,將那個可恥的竊賊陸一給引出來,再將東西給奪回來。對吧?” 我平靜地眺望遠方的樹林,在那片林子之后,便是我們的目標羅滿屯了。 凝視許久,我這才平靜地說道:“引蛇出洞,這是其一;第二點,那就是羅滿屯膽敢在這邪靈教人人喊打的情況下整體依附。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惡劣了,不殺一殺他們的氣焰。別人會怎么看我?” 既然膽敢入了邪靈教,那就得做好承受死亡的心理準備。 將人數(shù)分點清楚之后,我下達命令,讓這次隨之而來的武警部隊在隨我而來的宗教局成員帶領(lǐng)下,越過樹林,將整個羅滿屯都給包圍起來,能夠兵不血刃最好,若是不能,那就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 至于我們,在從正面而入,帶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牛老根等人一起,讓他們成為真正的誘餌。 如此計劃妥當,茍竹軒等人便依命做事,而我則帶著七劍,押著牛老根等人,正大光明地越過樹林,朝著羅滿屯進發(fā)。 羅滿屯在建國前,一直是著名的胡子窩,它建在了大興安嶺的深山之中,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至今還保留著寨墻和塔樓,盡管外面被開墾了許多黑土地來種植莊稼,但是遠遠瞧去,還是能夠感受到屯子的雄偉。 這個地方當年十分出名,防衛(wèi)果然森嚴得很。 據(jù)收集而來的情報表明,這羅滿屯之中有戶三百余,人數(shù)八百,而其中手里面有著些許把式的,就有兩百多號人,這些構(gòu)成了羅滿屯最主要的防備力量,也是它之所以能夠成為黑省宗門之中的出類拔萃者。 羅滿屯雖然也種田,但大部分男丁都是獵戶,那茫茫的大興安嶺森林,便是他們馳騁的戰(zhàn)場。 這些人練得一身的彪悍,即便被圍住了,也未必能屈服。 不過我此番前來,所為的并不是這些人的屈服,陸一之所以能夠環(huán)環(huán)相扣地奪走我那囊中之物,也并非是出于他的手段,說不定背后還有人在出謀劃策,而我說要做的,就是將這個邪靈教剛剛布下的閑棋給拔掉,將那家伙給逼出來,討要回我的那顆天龍真火珠。 沒有那玩意,我就不能重新找回努爾,我之前所做的一切計劃和努力,都化作了泡影。 天色已是下午,殘陽如血,羅滿屯已然被圍得水泄不通,這邊的變化引起了屯子里面那些人的警戒,走上寨墻來瞧,眼神戒備,劍拔弩張,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攻擊性來,而我則帶著七劍,押著包括牛老根在內(nèi)的七個人,一路來到了屯子寨門前的平地處,方才停下。 我瞧見這地界好多的梅花樁和練功器具,然后揚聲吼道:“逆賊牛老根,私通邪靈教,為非作歹,事敗之后欲遁走,被我擒拿,心膽俱裂,交待了諸般罪行;我乃黑省宗教局副局長陳志程,念諸位雖然加入邪靈教,但是并未有惡性,網(wǎng)開一面,如果有意悔改者,前來此處接受審查,若是執(zhí)意從惡,至死不改者,半個時辰之后,斬牛老根及其黨羽首級祭旗,然后攻破寨門,殺無赦!” 我此刻已經(jīng)休養(yǎng)妥當,一口氣沉于丹田,徐徐吐出,宛如春雷乍起,響徹了整個屯子,那寨墻之后,影影綽綽,不斷有人伸頭望來,卻見屯主牛老根一臉血污,嘴巴給堵著,垂頭喪氣地跪倒在地,而旁邊幾個心腹,也是插標賣首,一副頹然模樣,不由得驚詫不休,議論紛紛。 我喊完之后,盤腿而坐,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靜靜等待著。 如此過了十分鐘,屯子里面有人喊話道:“姓陳的,你有本事,別堵上俺們屯主的嘴巴,讓我們跟屯主講幾句話,成不?” 里面一片喧鬧,顯然是被我這手段給驚到了,盡管我們露面的只有八人,但是周遭被圍困的消息卻不斷地傳了進去,也有人試圖越過封鎖線,結(jié)果零星的槍聲則讓他們沒有敢妄動,而我雖然聽到對方的要求,卻并沒有準備答應,而是平靜地坐著,默默等待那半個時辰的到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羅滿屯的人還沒有認識到我話語的嚴重性,又或者說有著足夠的驕傲,居然沒有人走出來接受檢查,而我也并不著急,默默等待著,仿佛就等著半個小時之后,就大開殺戒一般。 太陽逐漸地西沉了,天邊還剩下一抹余暉,就在這時,里面突然沖出一個披著熊皮的大漢來,怒聲吼道:“欺人太甚了,八個人,就敢來闖俺們名震東北的羅滿屯,先過俺楊玓這一關(guān)再說!” 那大漢手中一根狼牙棒,拖拽而來,使的是當年金兀術(shù)的那路子,隨著他踏步而出,隱隱之間,我似乎能夠瞧見一頭狗熊,附身其上。 薩滿術(shù),跳大神。 對方出來挑釁,顯然也是想試一試我們的深淺,我沒有動,而是平靜地問道:“誰人能夠?qū)⒋巳私o拿下?我要活的!” 董仲明越眾而出,拱拳說道:“這等小雜魚,就不勞諸位兄長和jiejie動手了,讓我床單來弄他!” 說罷,董仲明提著開陽劍便沖了上去,與那狗熊漢子在寨前相遇。 他是后發(fā)先至,猛然沖到跟前的時候,卻見那一根大棒子猛然砸下,他也不懼,冷然一聲暴喝,手中長劍泛著黯淡的黑光,刷的一劍,卻是直接擊中了對方握棍的手掌處。 本來這一劍就能夠見血的,不過對方既然膽敢出來試探,自然是羅滿屯之中的高手,手中微微一晃,卻還是避開了這一擊,那大棒子再次砸來。 若論修為和力量,這狗熊大漢無疑要比年歲不大的董仲明強大幾分,不過董仲明自出道以來,便一直在與比自己厲害許多的頂尖高手較量,面對起這與自己相差不多的高手來說,卻是能夠應付自如,而且還憑著自己的高超劍法,將對方給死死壓制住,十數(shù)招之后,他瞅了一個空隙,一劍而過,將對方的狼牙棒給削了下來,連出幾劍,將對方的胸口添了好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董仲明得手之后,并不乘勝追擊,也不得意洋洋,而是返回這邊,滿懷歉意地跟我說道:“老大,對不起,用了這么久才打敗對方,我給你丟臉了!” 董仲明是七劍之中實力墊底的幾位,不過即便如此,也是數(shù)得上的年輕高手,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不過這話兒聽到了那狗熊大漢楊玓的耳中,卻氣得他渾身氣血逆流——尼瑪,打贏了還說對不起,我這打輸?shù)模遣皇堑谜覀€地縫自己鉆進去呢? 不過敗軍之將,卻也沒人關(guān)注,兩人拼斗過后,半個時辰已到,我朝著小白狐兒使了一個眼色,然后舉起右手,她立刻站了出來,手起劍落,將除了牛老根之外的所有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地全部宰殺了,那人頭落地,血瀑沖天而起,又復落在草地上,匯聚成了一條血色河流,將整個場面渲染得無比血腥,瞧見這場面,羅滿屯的人立刻炸了,寨門大開,涌出了近百號人來,紛紛揚聲高喊道:“狗賊,弄死你娘咧!” 我瞧見這么多的人猛撲而來,卻是一動也不動,又舉起了左手。 小白狐兒將手中那不斷滴落鮮血的天璇劍高高舉起,迎著最后一抹陽光,朝著這頭顱上的脖子,猛然斬去。 而就在此刻,我卻分明聽到一聲厲喝:“臭女人,休傷我?guī)煾福 ?/br> 我眉頭一跳,冷冷地笑了起來。 陸一,你終于來了! 第六十四章 踏破羅滿屯 我做出這般大的陣勢,不為別的,就是想著將陸一這王八蛋給引回來。 盡管牛老根一再表明自己跟自家這個從狼窩里面撿來的徒弟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我手下的審訊人員卻通過其他人那兒得知。那小藥匣子平日里格外孤僻淡薄,但是對于一把屎一把尿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師父,卻從來都是唯命是從的,也就是說,小藥匣子其實沒有太多個人的意志,他所做的一切,更多的可能,則是牛老根這個老狐貍的訴求。 好好的一個苗子,就這樣被牛老根這樣的老陰謀家給毀了。 瞧見小藥匣子從林中縱身撲來,我冷然一笑,將手給高高揚起,而小白狐兒也將手中那天璇劍給懸停住,平靜地朝著那個不斷奔來的少年望了過去。 小藥匣子一直跑到了離我們這兒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喊道:“不要殺我?guī)煾?!?/br> 我眉頭一掀,冷然說道:“不殺你師父?可以,不過將我的東西還回來?!?/br> 小藥匣子的臉色糾結(jié),變幻不定,過了好幾秒鐘之后,方才說道:“東西沒有了,我已經(jīng)給了別人,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夠放了我?guī)煾福俊?/br> 對方一副憤恨不休的模樣,比我還要生氣,仿佛覺得自己偷了東西之后。我不應該追究他的責任,或者說對于這種責罰,他覺得實在是太過于嚴重了。這種想法,是小孩兒心態(tài),典型被慣出來的扭曲心理,或者說在他的人生里面,實在是太過于順風順水了,以至于覺得這個世界就應該按照他的想法來轉(zhuǎn)動,一切不符合他想法的,都是不合理的情況。 只可惜。我是黑手雙城,不是他爹。 而他師父是牛老根,而不是王紅旗,一個能夠讓我隨意拿捏的家伙,還奢望我按照他的規(guī)矩來做? 笑話! 我毫不猶豫地將手往下?lián)]去,而小白狐兒手中的劍也朝著下方猛然一斬。那小藥匣子終于急了,大聲吼道:“住手。住手,求你了,別殺我?guī)煾福阋易鍪裁?,我都答應你們!?/br> 小白狐兒手中的劍停在了跪倒在地的牛老根脖子上,差一線,這大好頭顱就要滾落在地了,我而則朝著小藥匣子緩步走去,冷冷地說道:“我的東西!” 小藥匣子痛苦地說道:“東西沒有了,我交給了一個叫做王秋水的家伙,不在我的手上!” 我朝著他招手說道:“那你過來。” 他依舊搖頭,略微有些恐懼地說道:“我不,我知道我過去,你一定會殺了我的,除非你發(fā)血誓——求求你,別殺我?guī)煾福铱梢源饝?,幫你做事,我給你賣命,幫你找到王秋水,幫你將那東西給要回來,你說好不好,好不好?” 他頗為神經(jīng)質(zhì)地說著話,我則繼續(xù)朝他搖手,平靜地說道:“你過來,我們仔細聊!” 小藥匣子瞇著眼睛打量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我這邊則保持著微笑的表情,無比的和善,仿佛真的就只是想要找他過來聊聊天而已。 事實上,我此刻唯一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殺了這個小子。 當我聽到東西已經(jīng)落到了王秋水的手上時,便已經(jīng)知道東西肯定是奪不回來了。 王秋水跟小藥匣子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年子有著極大的不同,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行事周密而謹慎,到手的東西,絕對不會外露給別人,而一旦龍珠在手,別說小藥匣子,就算是牛老根,都休想知道他的行蹤。 我與邪靈教仇深似海,彼此都是刺刀見紅的情形,這天龍真火珠既然落入了彌勒最主要的助手王秋水手上,我便沒有想過能夠奪回來,我若想再見到努爾,除非將自己的修為突破到某種境界去,又或者有其他的境遇,不過話雖說如此,但是我這一口氣,卻總得出,王秋水奪了我的龍珠,那就得送我一樁天大的功勞,而此刻的羅滿屯,則就是最好不過的禮物。 幾個月之前,他們或許什么都不是,此時此刻,卻個個都是名副其實的邪靈教徒。 我期待這小藥匣子再上前幾步,我便能夠?qū)⑺o拿下,然而這小子卻一直跟我保持著安全距離,瞇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艱難地說道:“不,不,你會殺了我的,一定會——對不起,師父,我不能救你了,日后若是有機會,我在給你,以及全屯子的人報仇!” 他猛然扭身,而就在此刻,小白狐兒手中的劍也終于落下來,將牛老根的頭顱斬落,鮮血沖天而起,接著朝著小藥匣子箭步追去。 比她先一步的是我,早在小藥匣子扭身的那一刻,我便已經(jīng)發(fā)動了,腳尖點地,健步如飛。 然而那家伙卻是早有準備,飛身躍上了樹林,接著一頭大雕將他給駝起,朝著天空飛去,我追之不及,口中大聲吼道:“槍,槍,給我將他給射下來!” 砰、砰、砰…… 我一聲吼叫,林中立刻傳來了一陣爆響,卻是埋伏在周圍境界的士兵動了手。 然而我們這次緊急抽調(diào)的士兵并非一線部隊,而小藥匣子潛入此處的時候也可以避開了人多的地方,準確性一點兒也不理想,我快步?jīng)_到了離我最近的一個戰(zhàn)士身邊,一把將他手中的半自動步槍給搶了過來,瞄準,三點一線,扣動扳機——噠噠噠、噠噠…… 一切都行云流水,而在我瞇著的眼睛里,天空之上的小藥匣子胸口一朵血花綻放,顯然是被打中了,不過那頭黑雕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幾個角度刁鉆的扭動,避開了我接下來的點射,最終消失在了遠方,化作一個黑點。 小藥匣子死了么? 我不得而知,不過卻曉得事情到了這兒,基本上算是沒有辦法了,將這半自動步槍塞回了那戰(zhàn)士的懷里,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往回走來,路過一片荊棘之時,我停住了腳步,嘆聲說道:“牛老根,你這徒弟,別的不說,若是能夠活下來,以后的成就,一定能夠超過你?!?/br> 一個沙啞的聲音艱澀地說道:“從我在狼窩里面發(fā)現(xiàn)他,并且將它從母狼的奶下面拔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點。” 說話的,卻是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小白狐兒斬首的牛老根,他被死死按在荊棘叢中,旁邊還有其余的黨羽,至于剛才的那一幕,只不過是幻術(shù)越來越厲害的小白狐兒弄出來的西洋景兒——話說回來,我越來越喜歡黑手雙城這個名頭,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那些行惡事而無所忌憚的家伙曉得,這世間還有這么一個人,行事比他們更加瘋癲,更加張狂。 有這么一個人在,對于那些想要行惡事的家伙,多少也是一種震懾,而我當然又不是傳說中的那種人,唯一的辦法,只有依賴小白狐兒的幻術(shù)了。 小藥匣子倉皇逃離,不知生死,不過這屯子里卻還有一幫子家伙得應付,我讓小白狐兒維持幻境不變,重返屯口,沖著里面的人下達最后的通告:“半個時辰已過,你們既然不投降,那么就別怪我手黑了。諸位,路是你們自己選的,黃泉路上,別太多的抱怨,知道么?” 屯口的門寨人頭濟濟,有人憤憤不平地大聲喊道:“陳志程,你他媽的用槍,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按江湖規(guī)矩來,老子們未必怕你!” 我怒極反笑,當下也是將手高高揚起,大聲說道:“在外面布防的諸位戰(zhàn)士聽著,除了從側(cè)面逃走的人之外,正門前的人,都不要放槍,哪個放了,我找你們部隊領(lǐng)導,讓你們直接勒令退伍!” 這邊吩咐完了,我又朝著羅滿屯的人高聲喊道:“里面的人,你們不是覺得自己挺能的么?不服對吧,我這里,就我,還有我手下七個人,你們他媽的要是有本事,直接沖到我面前來,只要沖出這條正路去,我就算你是一條好漢,既往不咎,若是沖不出,少他媽的在這里瞎咧咧——東北有一句老話,叫做能動手的,盡量別吵吵!” 張勵耘和其余六人將手中長劍拔出,布成北斗七星陣,齊聲大喊道:“敢不敢?” 屯子里面的人一聽這話,頓時心中狂喜,要曉得倘若困守此處,不得突圍,要是調(diào)集了重武器,他們一樣淪落,而對方的江湖名聲,似乎還可以,心中癢癢,于是在七劍齊聲狂吼之下,屯子里便躍出了一百好幾十個人影來,為首者卻是十來個頭發(fā)胡須花白的各家長老,揮舞著手中武器,義無返顧地朝著這邊沖來…… 殺聲震天,是役,羅滿屯十三長老悉數(shù)被斬殺,死者多達四十五人,傷者一百余人,驚悸受降者無數(shù),而唯獨沒有一人能夠從正路逃脫。 羅滿屯一戰(zhàn),黑手雙城與手下七劍終于震驚了天下,無論是北疆還是南國,都曉得了這宗教局之中,還有這么一位。 頂尖豪雄! 第十三卷 混亂年代 第一章 方寸商定尋龍事 與其他的戰(zhàn)役不同,此番羅滿屯一戰(zhàn),我單純就是為了立威,所以才制止了那些戰(zhàn)士接觸這邊的爭斗。 當然。羅滿屯既然介入了邪靈教之中,便不再是無辜之人,我與其廝殺起來,倒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一番強攻死守之后,留下一地雞毛,而在這般人數(shù)懸殊的激烈戰(zhàn)斗中,無論是我,還是七劍,個個身上都帶了傷。 不過好在并不算重,除了朱雪婷的左小腿被劃拉了一刀,腿腳需要休養(yǎng)之外,其余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