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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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戰(zhàn)斗無端兇猛,而祭壇之下的我,則陷入了平靜之中,在我一劍斬飛了兩個渾身火焰的魔兵之后,六位魔將將我給團團圍住,而在它們的身后,則有超過兩百頭魔兵,將這整一片的地方給圍得水泄不通。 面對著這樣的困境,我并沒有像一頭困獸般無腦猛沖,反而是平靜地望著這些家伙,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隨時暴起。 堵在我正前方的,是一個身高足有三米的魔將,它比其他的魔將更加高大,身上的盔甲也顯得更加華貴一些,握著一把雙手大劍的它仿佛是中世紀(jì)歐洲走出來的騎士,擁有著一股蔑視一切的氣勢,而為了打量一路殺戮而來的我,它特意將覆在臉上的面罩取了下來,露出一張宛如昆蟲一般格外猙獰恐怖的臉來。 它一對閃爍著綠色的密集復(fù)眼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動,四瓣嘴唇蠕動,似乎說了什么。 我聽不懂對方的話語,不過瞧見這幾個魔將似乎在交流著,仿佛在對我點評一般,而這態(tài)度,似乎在表明我不過是餐桌上面的一盤菜。 瞧見對方的輕蔑,我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冷笑,腳步在陡然將往前一沖,一劍朝著為首的那魔將刺去。 我的這一刺,威脅極大,對方猝不及防,被我偷襲成功,頓時一邊痛苦的嘶吼,一邊朝后退開,而我則哈哈大笑,手中的長劍不斷飛舞,人在敵群之中變換位置,斬殺無數(shù)。 如此廝殺,暢快之極,然而周圍的魔兵卻是越來越多,應(yīng)付不來。 要死了么? 轟! 而就在我被無數(shù)刀兵加身,有些撐不住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魔兵后方又傳來一陣喧鬧,我趁亂朝著前方一沖,越過兩個魔將的頭頂,飛躍到了祭壇邊緣的墻壁之上。 我猛然回頭,卻瞧見有四個人,砍瓜切菜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中,而領(lǐng)頭的那人,卻是個提棍的男子。 天啊,他是…… 第四十八章 有一種情義 天啊,這是真的么? 我難以置信地圓睜著眼睛,甚至連朝著我身上射來的長槍都忘記了躲閃。 我看到了什么——一身蓑衣、手提殺威趕神棍的努爾。赤手空拳、光著膀子的張大明白,白衣赤足、一塵不染的小觀音,最后還有一個高挑而貌美的女子,那女子長得像個大明星一般,嬌嬌嫩嫩的,然而瞧她的出手,干脆利落,飄忽而精準(zhǔn),一把瑩白如雪的骨質(zhì)匕首在她的手掌之間,就仿佛飄飄起舞的蝴蝶,所過之處,卻是不斷栽倒落地的魔兵尸體。 殺人本來是一件你死我活的事情,然而在那個女人的手中,卻變成了一種美妙的藝術(shù)。別的不說,光這一點,就讓我覺得心頭震撼。 她必然是一個絕對恐怖的頂尖高手。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如瞧見努爾和張大明白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更來得讓人驚喜。 我本來的想法,是義無返顧地沖到那祭壇之上,參與上面的拼斗,但此刻卻沒有再多的想法,而是避開了一根朝著我射來的長槍,雙腳一蹬,又落在了人群之中去。 重新回返魔兵敵群之中的我顯得異常興奮,手中的魔劍所向披靡,激動之時。手下竟然無一合之將,全部都被我一劍給斬飛,或死或傷。 如此一陣沖鋒,我終于與努爾等人回合,瞧見那個掄棍沖鋒的男子,心頭狂跳,高聲吶喊道:“努爾,大明白!” 許是一番酣戰(zhàn),聲音嘶啞,又或者是周圍的喊殺聲實在是太過于激烈了。努爾竟然沒有聽到,揚起一棍,朝著我猛然砸落了下來,我嚇得往旁邊一滾,魔劍擋住了幾把斬落下來的骨刀,激動地喊道:“是我,是我啊努爾,我是陳志程,你忘記了么?” “大師兄?” “志程?” 因為離得很近,努爾和張大明白終于瞧清楚面前這個滿身血污的男人,居然是我,那種驚喜的程度,和剛才跳上墻壁回望之時的我是一模一樣,努爾沖到了我的跟前。一個大掄棍,將周遭的魔兵給蕩開。而張大明白則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快樂地沖上前來,一把將我給抱住,激動地喊道:“大師兄!天啊,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鬼地方?” 還沒有等我回答他的問題,小觀音便擠了過來,沖著我甜甜一笑道:“陳二哥,你好呀!” 我反手過來,抓住她的胳膊,難以置信地說道:“小觀音,你沒事?” 黃河口一役,為了威脅彌勒,努爾挾持了小觀音,當(dāng)時我們本來是想跟彌勒談判的,沒想到小觀音十分剛烈,在知道了彌勒的本心之后,淡然一笑,說了一聲“凡塵俗世,不陪你走”之后,便利用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自刎而死,她的生機泯滅,是我看在眼里的,沒想到此刻又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來,這事情著實是匪夷所思,讓我如何能夠相信。 瞧見我臉上的表情,小觀音微微一笑,指著不遠處的祭壇說道:“我們先處理這些事情,再敘舊吧!” 在這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戰(zhàn)場,敘舊顯然不是一件很好的選擇,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而是對著四人說道:“祭壇之上有四個家伙,一條受傷被制的黑嶺蛟龍,一頭七尾妖狐,一頭無面巨猿,它們是守護這真龍遺體的,而另外一方,則是這幫魔兵的統(tǒng)領(lǐng)者,一個全身赤裸,異常漂亮的光頭女人——我跟那娘們交過手,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完全體的小黑天,自然是厲害,不過陳局長你能夠跟那小黑天交手而不死,也是讓人驚訝?。 ?/br> “小黑天?” 我復(fù)述了一遍這個古怪的名字,訝異地抬頭,向那個說話的高挑女子問道:“你認識我?” 高挑女子點頭,用一種臺灣口腔的古怪娃娃音說道:“統(tǒng)領(lǐng)東南局的陳局長,就算沒聽過,我自然是聽說過的?!?/br> “???” 我完全愣住了,剛才對方叫我陳局長,我還以為努爾等人的這個神秘同伴了解我這黑省副局長的身份呢,腦中還在思考,說我剛剛調(diào)到這黑省任職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居然能夠知道我,難道是東北那邊的人?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話兒來,腦中頓時就一陣混亂,這時努爾適時退回我的身邊,拍著我的肩膀,用腹語說道:“志程,你別多想,楚楚她頭部曾經(jīng)受過重擊,失憶了,總是會胡言胡語,不要介意。” 旁邊的小觀音也幫我們介紹:“楚楚,陳志程,努爾的生死兄弟,張巍的大師兄;陳二哥,林楚楚,我們從河里面撿起來的朋友,很厲害的高手喔!” 形勢緊張,我也來不及太多的思考,指著周圍給他們介紹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東邊那一堆,是俄羅斯赤塔叛軍,跟我有深仇大怨;西邊那兒,是我們的兄弟,靠著八卦異獸陣堅持,英華真人的弟子楊劫在那兒照應(yīng),石山之下的某個洞xue里,有我們一百多的戰(zhàn)士——修行者不多,其余的都是卷入此中的普通人,我過這兒來,是想要找尋回家的路,以及那真龍遺體頭顱里面的真髓精血……” 努爾點頭說道:“明白。如此說來,小黑天和她率領(lǐng)的巖漿火獸軍團是我們主要的敵人,那幫赤塔僵尸也是敵對,唯一可以聯(lián)盟的,就是祭壇的守護者咯?” 我苦笑著搖頭說道:“不一定,一會兒混戰(zhàn)起來,對方說不定也會將我們當(dāng)做入侵者,給一口吃掉呢!” 五人一邊與周遭的魔兵交手,一邊朝著祭壇一動,努爾看了一眼隊伍的其他三人,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管那么多,擒賊先擒王,先將小黑天給誅殺,不然我們誰也不要想能夠活著離開這里!” 久別重逢,本應(yīng)該有千言萬語述說,然而在此時此刻,我們卻沒有再多言語,一見面,便開始商討起了作戰(zhàn)細則來,不過與昔日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不再是主導(dǎo)者了,常年在這個世界行走的四人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高效而熟悉的團隊,并且隱隱以努爾為主導(dǎo)者,而小觀音則是其中的參謀,其余兩人,也其中的重要人物。 至于我,反而成為了外圍,在觀察幾秒鐘之后,我并沒有試圖去獲得主導(dǎo)權(quán),而是選擇了聽從努爾的指揮。 事實上,努爾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十分厲害的戰(zhàn)術(shù)指揮官,只不過原來在特勤一組的時候,身上的光芒被我所掩蓋了,而此時此刻,對這個世界熟悉無比的努爾,方才是團隊最根本的人物,由他來主導(dǎo),其實也是在對所有人負責(zé)。 多年未見,努爾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睿智而沉穩(wěn),臨危不亂,一邊揮棍而行,一邊講述著諸般要點——那祭壇凸出于平臺之上,有一條白玉石階通向頂端,而那兒擠滿了魔兵魔將,三米寬的臺階到處都是人頭,而如果想要避開這石階,從墻壁攀巖而上,那么我們將會被下面的無數(shù)魔兵飛起長矛,給扎成可憐的刺猬。 就如同躺在祭壇之上的那頭黑鱗蛟龍一般。 努爾的計劃很簡單,由他上前,在臺階上面殺出一條血路,而小觀音和林楚楚清理殘余,至于張大明白,則在最后封堵住臺階口,不讓下面的魔兵有機會沖上來,至于,跟在努爾的后面,協(xié)助他斬殺前方的魔兵便是了。 如此簡單而暴力的計劃,自然得有著相對應(yīng)的實力,要不然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然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任何意見,在商量妥當(dāng)之后,我們也終于沖到了臺階口,望著那嚴(yán)陣以待的人墻,我覺得一陣棘手,想著若是一路沖殺過去,實在是有些麻煩,然而瞧見這些洶涌的人墻,努爾卻是一聲冷笑,平靜地手中那趕神殺威棍高高舉起,身子一躍,到了半空之上后,猛然朝下一砸。 轟! 棍頭在上豎的一瞬間便噴出了一大股的濃黑罡氣,而它也在一瞬間便凝神,化作了一條二十幾米長的雙翅翼蛇,朝著前方轟然而去,所過之處,無數(shù)魔兵翻滾,仿佛被千鈞之力砸在身上一般,屁滾尿流,哀嚎頓起,而往日發(fā)出此招便頹然不已的努爾卻渾然不覺,仿佛不過是一道開胃菜一般,回過頭來,舉拳與我相碰道:“兄弟,終于又有機會,再與你并肩作戰(zhàn)了。” 拳頭交擊,努爾嘴角一抹微笑,奮不顧身地朝著那幫被翼蛇碾過的魔兵群中殺將而去。 并肩作戰(zhàn),并肩作戰(zhàn)! 努爾的話語落在了我的耳中,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渾身的鮮血都被他給點燃。 這不是魔功或者飲血寒光劍所帶來的那種殺戮欲望,而是一種情緒濃烈到了極點的時候,所散發(fā)出來的灼熱。 有一種情義,叫做兄弟。 你我肩并肩,彼此性命相依,同生共死,慷慨悲歌,殺向未知的前方。 我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接著揚起了手中的飲血寒光劍,高聲喊道:“殺!” 這話兒一說出口,熱淚盈眶。 第四十九章 魔羅怨鬼魄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努爾離開的時候,一身修為精純通達。與我相差并不算遠,不過黃河口生死一別,我先是徒步穿行中華,接著至天山神池宮,在與神池宮教諭大長老一戰(zhàn)中觸摸化境,爾后無數(shù)磨礪,潛修數(shù)年,最后在李道子離世之時頓悟,已然跟之前的自己有了質(zhì)的飛躍,擠身進入了天下間少數(shù)頂尖高手的行列,這也是我后來陸續(xù)擊敗諸如亭下走馬、太行武穆王、東官狗爺、魅魔以及清河伊川等人的原因。 黃河口龍脈一戰(zhàn)的我,與此時的我,已然是云泥之別了。 然而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回頭再看當(dāng)年與我一般的努爾。卻也是在突飛猛進,而且瞧見他出手的這般犀利手段,比起我來,似乎更多幾分實戰(zhàn)的殺伐果斷。 努爾手中的長棍,依舊是當(dāng)年那根趕神殺威棍,然而握著這根棍子的人,卻兇猛得不成模樣,這些看似恐怖的火焰魔兵,個個都是體壯如牛,我們與其比起來,簡直就是大人與小孩兒一般的差別,然而世間之事,并非個兒大就厲害。持棍而上的努爾兇猛得仿佛一根高速轉(zhuǎn)動的鉆頭,那人墻對于他來說,都仿佛只是一塊豆腐,沒有一人,能夠擋住他的攻擊。 努爾沖鋒,而我則緊隨其后,他的棍棒之下,沒有一個不受傷,而為了保持挺進的速度,努爾并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奮然前沖,有我無敵。 努爾承擔(dān)了最重要的壓力,而后面的我則顯得輕松許多,手中長劍不斷翻飛,朝著那些被努爾撂翻的家伙補刀,斬盡殺絕。 努爾剛才的那一棍翼蛇碾壓而過,對方本來就有些崩潰了,再加上他提棍上陣,犀利如劍,那擁擠如潮的階梯防線便顯得松散許多,不過此事也并非一蹴而就,一開始所向披靡,但是等我們沖過半程的時候,抵抗的力度頓時就變得強烈許多。對方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集陣來擋。而努爾的沖勢也在這個時候,明顯地變得緩慢。 就在此時,努爾腹中一抖,大聲喝道:“大明白,你來!” “喝!” 負責(zé)殿后的張大明白一聲大喝,從后方一個翻身而來,落在了我的前方,口中大聲吼道:“努爾,且讓開!” 其實都不用他囑咐,努爾已經(jīng)往旁邊閃避,露出了半個身位來,透過縫隙,我能夠瞧見擋在努爾前方的,卻是四個身材魁梧、手持門板大斧的魔將,重重疊疊,將路口給堵得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還沒有等我看仔細,旁邊的張大明白便已然出手了,只見他將雙手猛然收回到胸口,一聲咒念,緊接著如炮彈出膛一般地陡然打出,拍在了前方的空處。 激戰(zhàn)之時,我對于周身的炁場變化無比敏感,能夠感受到在那一瞬間,張大明白的下丹田處陡然躥出一股陽火,匯聚在雙掌之中。 這股陽火來得如此猛烈,讓我很容易就能夠猜得出他的這手段來。 烈陽掌! 一如掌心雷一般的恐怖道術(shù),不過與掌心雷的至陽至剛不同的,是它因為采用地煞毒火凝煉,所過之處,充滿了灼熱的陽毒,一般中這掌者,都會毒火攻心,烈焰灼心而死。 只是這幫魔兵魔劍,連皮膚都往著外面冒火,哪里能夠被這般的手段所傷? 以陽攻陽,著實是有些下下之策?。?/br> 然而就在我心生擔(dān)憂的時候,前方那四尊魔將居然在張大明白拍出烈陽掌、毒火攻心的一瞬間,陡然燃燒了起來,原先只是隱隱的幾寸火焰頓時就沖天而起,接著火焰之中的這四頭魔將臉目扭曲,喉嚨之中發(fā)出了沙啞而驚悸的凄厲叫聲來。 好恐怖的烈焰掌,在我看來,張大明白的這一下,已經(jīng)遠遠要比他師父茅同真厲害許多,特別是這掌法,已經(jīng)變得讓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而且堂堂火人,居然給火給燒死,這事兒讓人覺得無比荒唐。 好在張大明白并沒有讓我太跌眼鏡,一掌過后,頓時就有些發(fā)虛了,往后退開,混入了小觀音和林楚楚的保護當(dāng)中,而努爾則將手中的長棍一撥,硬生生地擠出一條裂縫來,顧不得熊熊火焰,直接穿了過去。 我硬著頭皮往前突,當(dāng)穿過了這一道火墻的時候,也明白了這里面的原由——即便是熔漿出生,但是卻也會有臨界點的。 張大明白的這一掌,在一瞬間突破了臨界點,破壞了對方的所有生機,于是火焰魔將就變成了人形火炬。 事情就是這般簡單。 這四頭魔將并不是登上祭壇的最后一道屏障,但絕對是最厲害的一伙,穿透之后,剩下的都不過是土雞瓦狗,于是我們順利地沖到了祭壇之上來。 祭壇之上非常簡單,除了最中心的華表之外,四周便都是白玉雕欄,以及青石鋪地。 我原本以為那兩頭守門人,能夠制服得了那光頭美女——畢竟有著三頭魔物的前例,被楊劫評為三守門人中實力靠前的兩位,自然應(yīng)該有更出色的表現(xiàn)才對。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有些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只見那條黑麟蛟龍無力地躺倒在地,而無面魔猿和七尾白狐則被十八個一模一樣的光頭美女給圍在陣中,不停地出手攻擊,處于一種奪命逃竄、疲于應(yīng)付的狀態(tài)。 光頭美女小黑天,自然只有一個,而那十七個,應(yīng)該都不過是幻影而已。 然而讓人頭疼的是,這祭壇之上的每一個,都惟妙惟肖,修為相當(dāng),根本就難以分辨得出來。 據(jù)我所知,九尾妖狐最是擅長魅惑之術(shù),而這頭七尾妖狐居然被殺得狼狽應(yīng)付,那么可見這小黑天的手段,已經(jīng)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