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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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教是日本的傳統(tǒng)民族宗教,最初是以自然崇拜為主,源于薩滿教。屬于泛靈多神信仰,視自然界各種動植物為神祇,因為自謂“日出之國”,故而以太陽神“天照大神”為最高的崇拜者,而天照大神的后代,也就是日本天皇,則為管理那片土地的統(tǒng)治者,這是一種傳承千年的宗教,日本也曾經(jīng)是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盡管小國寡民,但是卻孕育出了無數(shù)強(qiáng)大的修行者來。 這神道教大致有三種流派,分別是神社神道、教派神道和民俗神道,前兩者又分有十三個教派。每個教派有自己的創(chuàng)始人。是一個比較復(fù)雜的體系,當(dāng)年侵華日軍來華,這種欺負(fù)侵略性的宗教也以多種形式,紛紛前來中華,不但鏟除了許多中原道門、佛門和世家,而且還隨軍,犯下不少令人發(fā)指的罪行。 我?guī)煾柑諘x鴻,當(dāng)年之所以成名,就是因為孤身前往金陵,斬殺無數(shù)神道教高手。平地一聲驚雷,那名聲方才崛起于中原道門的。 如此說來,中華修行者與東洋修行者之間,是有世仇的,不過改革開放這么多年,中日友好的風(fēng)氣鼓吹了多年。日本企業(yè)紛紛來華投資建廠、開展經(jīng)濟(jì)活動,兩岸交流,明面上倒也沒有太多的嫌隙,而回溯歷史,現(xiàn)如今的神道教之所以能夠有那么多強(qiáng)悍而厲害的手段,其實也有大部分,是從唐宋時期傳過去的。兩者其實都是有中華傳承。 當(dāng)然,對于這一點,許多日本民族性比較強(qiáng)的修行者,慣來是否認(rèn)的。 在那些傳道者的口中,他們的強(qiáng)大,是源自于天照大神的恩賜。 我因為跟日本同僚有打過交道,又身處于總局這樣縱覽全局的位置,自然曉得比較多一些,而這一回的事情,說起來也比較離奇,說的是黑河市羅滿屯一個后生,在大興安嶺東側(cè),失手將四名來自日本的地質(zhì)勘探者給失手打死了,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中方有充分的證據(jù)表明這四名日本人正在從事間諜活動,而且那后生是屬于自衛(wèi),所以最終他被判決無罪釋放了。 這事兒是我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而據(jù)我后來了解,羅滿屯是黑省當(dāng)?shù)氐囊粋€修行宗門,原本是一個信奉薩滿教的寨子,曾經(jīng)是胡子山匪的聚集地,后來日軍侵華,東北全面淪陷之后,羅滿屯則成為了許多流亡修行者的一個藏身之所,匯聚了許多厲害的人才,逐漸地形成了這樣的規(guī)模。 如此說來,能夠有這樣的結(jié)果,除了那個后生本身并沒有太多的問題之外,羅滿屯其實也并不好惹。 不過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日方顯然是不能接受的,盡管明面上對于所有的證據(jù)都無法反駁,但是私底下的行動,卻并沒有停止,死去的那四個人里面,其中有兩個家伙,是日本神道教鏡心流大師清河伊川門下的弟子,而這位清河大師,則號稱日本北海道第一神道祭祀,是日本頂尖的強(qiáng)者之一,平日里的性格最為護(hù)短,在接受了某些心懷不軌者的數(shù)次挑撥之后,終于決定來華,與“滿洲”諸位高手進(jìn)行公開邀戰(zhàn)。 對方來得光明正大,由日本駐華代理向東北三省有名有姓的宗族、門派發(fā)出英雄帖,言明這位清河師傅素來仰慕中華文化,一直想要與諸位修行高人切磋一些手段,希望一定要前來,不吝賜教。 這種廣撒英雄帖的方式,顯示出了那清河伊川大師滿滿的自信,而他們的手段也并不驚擾官方,而是擺出一副“江湖事、江湖了”,友好交流的架勢來,即便是我們知曉此事,也不能刻意地插手進(jìn)去,做一個和事佬,畢竟宗教局終究也不過是一個監(jiān)管部門,如果凡事都做出規(guī)定和限制,自然會引發(fā)江湖人等的不滿和方案,最終還是得不償失。 清河伊川的英雄帖,以及來華挑戰(zhàn)事件,在整個東三省都傳得沸沸揚揚,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此番前來,沖的是羅滿屯,但是出于一種強(qiáng)烈的民族勝負(fù)心,接到帖子之后,紛紛趕了過來,而作為另一邊的當(dāng)事人,本來可以置之不理的,但是迫于江湖上強(qiáng)大的壓力,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應(yīng)戰(zhàn)。 清河伊川的擂臺,擺在了我們國家最北端的城市黑河,一處大興安嶺的林場邊,這里遠(yuǎn)離文明,又是中俄交界,故而能夠少去許多束縛。 據(jù)說,這一次的挑戰(zhàn),雙方可以簽署生死狀,進(jìn)行生死對決。 這是一場影響巨大的江湖沖突,如果處理得不好,甚至有可能引發(fā)整個中日兩國修行中人的對決,就宗教局的想法來說,其實最希望的,就是它最好不要發(fā)生,然而實在是沒有辦法阻止的話,也得派人過去,將事態(tài)給控制住。 因為事件的地點設(shè)在了黑省的境內(nèi),所以自然是由我們省局進(jìn)行監(jiān)管,開會的時候,那吳副局長本來還是信心滿滿,說只要局里面給予足夠的支持,調(diào)遣精兵良將,他一定能夠?qū)⑹虑榻o處理好的。 然而等回頭調(diào)研室將那位清河伊川的資料傳給了吳副局長的時候,他整個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清河伊川,年逾五十有六,正是修行者最輝煌的年紀(jì),而此人出身于混亂年代,據(jù)說正好是日本原子彈爆炸的那一天,而這個對于日本人民來說刻骨銘心的日子,似乎賦予了此人天生的魔性,他自幼父母雙亡,傳聞是喝狼奶長大,五歲得遇鏡心流主事人清河野,被其收為徒弟,而后修行,十歲佼佼于同門,十四歲成為鏡心流第一高手,十八歲將自己師父斬殺,成為鏡心流新一代的主事人。 然而這卻還只是開始,日本的修行界中因為清河伊川弒師一事,對他進(jìn)行了公開審判,決定將他驅(qū)趕出去,結(jié)果清河伊川憤然而起,憑著手中的一把劍,從北方殺到南方,用了十二年的時間,斬殺了無數(shù)日本同道,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一片天空,最終獲得了全日本修行界的認(rèn)可,成為了日本北海道公認(rèn)的最強(qiáng)者,沒有之一。 殺出這般恐怖的名聲之后,處于人生最巔峰的清河伊川卻突然拋棄所有,投入了日本伊勢神宮的幕下,謹(jǐn)守十年規(guī)矩,靜靜修行,傳聞是日本最頂尖的皇家神官出手,將他的脾氣給硬生生地打沒了,當(dāng)然這個不過是傳說,十年一過,清河伊川重返北海道,在北海道的凍海邊設(shè)立道場,開館授業(yè)。 這位兇人,據(jù)說是當(dāng)今日本除了幾個鎮(zhèn)國級高手之外,最強(qiáng)大和恐怖的修行者,吳副局長看著這資料,頓時就感覺渾身發(fā)寒。 他有點兒后悔自己之前在局領(lǐng)導(dǎo)會議上的大包大攬了,難怪何局他們幾個,都一副置之度外的模樣。 挑戰(zhàn)時間是三天之后,而在第二天的時候,這一位吳副局長終于從那苦瓜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 他之所以過來找到我,自然是想要我能夠攬過此事,畢竟這事兒實在是太過于棘手了,輕重十分難以拿捏,管嚴(yán)了不行,管輕了也不行,到底要如何處理,他自己也做不得準(zhǔn),而最關(guān)鍵的一點在于,就他自己的那一身修為,應(yīng)付些尋常事情,倒也還能勉強(qiáng)足夠,但是對上那一位日本國北海道第一高手,他就實在沒有這個信心了。 對于吳副局長的請求,我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直說此事既然交由他處理,我再插手,似乎有些不妥。 我果斷地拒絕讓吳副局長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當(dāng)即質(zhì)問我,是不是不給他面子,而我則平靜地笑了,說吳副局長,工作之間,自然是公事公辦,如果你現(xiàn)在要求換人,可以提交到何局那里去,大家開會討論,至于給面子的問題,我來這兒兩個月了,您老人家,又何嘗給過我面子? 面子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 吳副局長是個火爆脾氣,好不容易鼓足心思過來找我求援,被我這般不留情面的一番奚落,自然是狼狽而走,隨后卻也沒有再煩我了,而我則在辦公室喝了一下午的茶,又去了一趟廁所之后,回來的時候,對著黑暗輕輕問道:“楊劫,你說這黑河,我到底要不要去?” 黑暗中傳來了一個沉靜的聲音:“大師兄,此事雖然不歸你管,不過那個清河伊川倘若是將東北三省的高手都給打倒,取了羅滿屯那個后生的性命,咱國人的面子,就徹底沒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br>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事兒已經(jīng)不再是清河伊川和羅滿屯之間的個人恩怨,而是上升到了國與國之間的民族情緒了。 思忖了好一會兒,我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掛給了局里面配給我的秘書說道:“小李啊,是這樣的,我一會兒要到黑河那邊去做一個調(diào)研,你讓司機(jī)班空出一輛汽車來,送我們過去。” 第三章 你得干翻我 我離開省局的時候,輕車簡從,就帶了一個并不親近的秘書小李。和司機(jī)班的司機(jī)小魏兩人,連夜趕往我們國家最北邊的城市黑河。 臨走之前,我給省局的老大何奇掛了一個電話,將我準(zhǔn)備前往黑河調(diào)研的事情給他匯報了一下。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出現(xiàn)了何局爽朗的笑聲,他告訴我,說老吳來他這里剛剛鬧過一場,說有的同志,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dāng)做是自家人,他低聲下氣地求上門來,結(jié)果卻給直接回絕了去,老吳這回算是狠下心了,已經(jīng)帶著人先一步前往黑河了。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殉了職,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總比有的人軟蛋的好。 我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叩動,平靜地說道:“何局,我去黑河,倒不是跟吳副局長同事情深,也不是以官方的身份過去的,只是去瞧個熱鬧,沒有必要的時候,是不會將身份跟亮出來的……” 聽到我的話語。電話那頭的何局長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很肯定地說道:“王老大告訴我,說你陳志程是個有勇有謀的帥才,我一直不服,沒想到這件最讓我們頭疼的事情,卻給你想到了訣竅——對。也對,我們官方插手,必然會引起很多反彈,如果隱姓埋名,做了什么事情,別人也怪罪不得,實在不行。隨便找一個人來搪塞,也是可以的!” 兩人相互地交換了意見之后,我便出發(fā)了,臨行之前,我告訴秘書和司機(jī),說我這次下去,并不想鬧得沸沸揚揚,所以行程還需要保密,不可外傳。 秘書小李是去年招過來的大學(xué)生,雖然是神學(xué)院畢業(yè)的,普通人看來或許是個練家子,但是本身的修為并不算厲害,也入不得我的眼中,基本上一直在做一個文職工作,而我來的這兩個月里面,中規(guī)中矩,都是由他來幫我安排一些行程,算不上親近,私底下也一直沒有什么來往,所以越發(fā)地誠惶誠恐,連忙點頭,拍著胸脯保證。 倒是那司機(jī)小魏顯得鎮(zhèn)定許多,他是退伍軍人出身的,在省局司機(jī)班里面做了五年多的司機(jī),平日里也見過許多領(lǐng)導(dǎo),并不會特別在意我的想法。 我們是下午從哈市出發(fā)的,跟吳副局長他們差不多錯開了一個多小時,沿途的路況并不是很好,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方才到達(dá),一路上幾人也是頗為疲累,到達(dá)了黑河市區(qū)之后,也是沒有再折騰,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個旅館住下,而次日清晨,吃過早餐之后,李秘書問我是否要聯(lián)絡(luò)當(dāng)?shù)氐淖诮叹重?fù)責(zé)接待。 我笑了笑,阻止了他的提議,要曉得,像是我們這樣的特殊部門,在這樣普通的地級市里面,雖然也有,但是涉及到分管部分的事物卻并不會有,那是真真正正的清水衙門,都指望著財政飯過日子呢,招待費緊巴巴的,這個時候過去,別人雖然表面上不能說什么,背地里,指不定就在罵娘呢。 經(jīng)濟(jì)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黑河市的宗教局基本上都是擺設(shè),而即便有幾個熟悉情況的人員,恐怕也是被吳副局長給征調(diào)了,還等不到我去叨擾。 我想了一下,決定放這兩個小子的假,讓他們在黑河這邊自由活動,而我則自己一個人出發(fā)。 當(dāng)然,他們兩個對外,可得匯報說是我跟著他們在一起的。 對于我的要求,李秘書表示了服從,不過還是有一些憂愁,覺得領(lǐng)導(dǎo)辦事不叫自己,多少也是說明他做得實在是有些不稱職,而我此刻卻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照顧他的想法,除了我們住的旅店之后,我便在寬敞的大街上溜達(dá),四處游蕩,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認(rèn)識的江湖同道,然后混進(jìn)那位清河大師來華挑戰(zhàn)的會場去。 我走了一會兒,卻并沒有收獲,心中一動,叫了一輛的士,讓他帶我到市里面最有風(fēng)味的早點餐廳里面去。 那司機(jī)倒是個本地人,熟門熟路,將我一路拉到了一家俄式餐廳里來。 黑河與俄羅斯遠(yuǎn)東地區(qū)第三大城市布拉戈維申斯克市隔江相望,飲食里面通常是東北菜系的特色,卻也不乏俄羅斯的風(fēng)味,我進(jìn)入其中,找地方坐下,然后在服務(wù)員的幫助下,點了這兒最有名的黑魚子醬配酸奶油、熏鰉魚配煎餅和俄羅斯炭燒大茶壺煮制風(fēng)味茶,慢慢悠悠地享用起來。 而就在我剛剛把那黑魚子醬吃完的時候,便瞧見有好幾個一臉江湖氣息的漢子走了進(jìn)來。 這幾個家伙一進(jìn)來就吆五喝六,將服務(wù)員支使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落座之后,便用一股子大棒茬子的口音,開始議論起了這一次的比試來。 最先發(fā)言的,是一個滿臉粗豪的大胡子,這哥們足有一米九的大高個兒,沖著旁邊的三位兄弟說道:“那清河伊川,聽說是北海道的第一高手,也是當(dāng)今日本國里有名有姓的頂級高手之一,這一回他跑到咱們這兒來,要為自己的那兩個徒弟報仇,來者不善,只怕是又要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你們說,羅滿屯的那幫胡子,能不能干得過他?” 有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一臉沉穩(wěn)地?fù)u頭說道:“羅滿屯雖說是咱們這疙瘩最厲害的幾處道場之一,但跟長白山天池寨并不一樣,那甚么清河要是敢惹天池寨,只怕守在京都的王紅旗都要下來了,而羅滿屯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牛老根最是厲害,勉強(qiáng)能比,惹禍?zhǔn)碌哪莻€小藥匣子如果再過個二十年,說不定也能夠上得了場面,而現(xiàn)在,只怕是難啊……” “那可咋辦,這么說來,羅滿屯這一次肯定是要栽面了對吧?” “話也不是這么說,清河伊川那老小子又要面子,又孤傲,曉得這件事情從官面上走不通,又不能說以大欺小,直接過來找小藥匣子,于是搞了這么一出戲,就是要造勢,將羅滿屯給逼到臺面上來;不過他計劃是好的,但是卻料錯了一點,那就是咱東北人,哪個是沒卵蛋的漢子,那小日本子既然膽敢廣發(fā)英雄帖,自然會有制得住他的人過來,事情還猶未可知呢……” “既然如此,老熊,你說咱東北道上,誰能干得過那小日本子?” “這個嘛,其實也不難數(shù),你想啊,那清河伊川自稱是北海道第一高手,那么能夠跟他干架的,自然都是咱東北道上的大豪杰,這事兒沒有官方參與,所以我覺得羅滿屯的牛老根是一位,長白山天池寨的王大蠻子算一位,龍江船渡的龍三炮是一位,還有龍華宮、萬善宮、海云觀和天仙宮這四大道門,應(yīng)該也會有高手前來,另外肯定還有一些想要出頭的家伙攪局,總之群英薈萃,不可能讓那小日本子得逞的!” “天仙宮?天啊,你是說三絕真人他老人家會來么?” “這個誰曉得,三絕真人自從十幾年前得了那天下十大的名聲之后,已經(jīng)隱隱然成為東北的第一高手,這事兒是犯在了他的地頭,若是有人能夠壓得住那清河伊川那還好說,若是壓不住,他的臉上怎么可能有面子?我覺得他明天一定會到場的!” “明天我要是能夠見到三絕真人他老人家,一定得跑過去,跪在他面前,讓他收我為徒……” 那大胡子別看著人十分粗豪,不過卻是個跳脫的性子,聽到他這般說,旁邊的同伴紛紛大笑,說你賴?yán)隙@個狗東西,還想讓三絕真人收為徒弟,先撒泡尿照一下自己什么德性再說吧…… 四人你說我嚷,吵得不亦樂乎,餐廳的人看著都不由得皺起眉頭來,而我則是將被子里的風(fēng)味茶一飲而盡,然后走到了四人的桌前來,拱手說道:“四位兄弟,剛才聽到你們說起準(zhǔn)備去參與日本神道教鏡心流清河伊川大師來華挑戰(zhàn)的事情,不知道能否行個方便,算上我一個?” 我這般突然過來搭訕,四人都顯得有些戒備,那個被叫做老熊的中年男人沉著臉拒絕道:“我們與你素不相識,只怕會有許多意外,最好還是不要吧!” 被人拒絕了,我并沒在意,而是笑著對他說道:“剛才幾位老兄說過了,這場盛會實在難得,而那小日本子來咱中華耀武揚威,也總得有人站出來,給他點顏色瞧瞧,我過去呢,說不定能夠幫到一點兒忙呢?” 眾人沒有說話了,反而是那賴?yán)隙α似饋?,揚起胡蘿卜大的手指,朝著我指道:“大兄弟,你的意思是你能夠干翻那北海道第一高手?” 我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跟他交過手,不過可以試一試!” 四個人像看傻瓜一樣瞧著我,而那賴?yán)隙t一口喝干桌子上的扎啤,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然后對我說道:“大兄弟,實話告訴我,這事兒并不是看熱鬧,很危險的,實在不好玩;不過我瞧你這么自信滿滿,就跟你打個賭,你要是能夠搞的定我賴銘,這一次帶上你,那又如何?” 第四章 混入行伍中 賴?yán)隙f這話兒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秀了一下自己膀子上面的肌rou,當(dāng)真是如同巖石一般堅硬??吹萌巳滩蛔∠肴ツ笠荒?。 我微微一笑,然后說道:“如此也好,我們是現(xiàn)在就趕過去么?” 一旁的中年男人老熊不滿地說道:“兄弟,賴?yán)隙钦f,你只有將他給打倒了,我們才會帶你一同前往,你明白我們的意思了么?” 有著遁世環(huán)在,尋常人是感受不到我體內(nèi)氣息的,甚至都不會認(rèn)為我是一個修行者,不過我這些年來出生入死的經(jīng)歷,終究還是在我整個人的氣質(zhì)上面留下了一些痕跡,所以幾人倒也沒有為難于我,我瞧見這老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不由莞爾一笑道:“出門在外靠兄弟。您可千萬別這么見外,我知道賴?yán)隙囊馑迹贿^這事兒沒什么懸念,所以就提前想問一下大家的安排而已?!?/br> 我自己覺得我的話語并不夸張,但是旁邊一個小個子卻有些不樂意了,霍然而起,指著那狗熊一般的賴?yán)隙f道:“大兄弟,你這可是看走了眼,我這兄弟雖說人長得磕磣了點,不過卻是滿族薩滿世家出身的大戶,身有一熊之力,瞧你這身板,可不夠他折騰的——怎么。你不信?咱們找個寬敞的地方,給你開開眼!” 這小個子一說出口,旁人的眉眼之中,也都浮現(xiàn)出了一絲倨傲之氣來,卻是在認(rèn)同賴?yán)隙膶嵙Α?/br> 作為當(dāng)事人,那賴?yán)隙s還是懂得一些謙虛,伸手過來拍我的肩膀道:“大兄弟,你對小日本子那股得意勁不爽利,這情緒我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飯,這事兒實在是太危險了,對你來說,實在是有些不適合,咱們還是回見吧……” 我打斷了他的話,平靜地問道:“賴?yán)系?,你是說只要贏了你,我就可以跟著大伙兒一起去了,這事可作得準(zhǔn)?” 賴?yán)隙P著一臉的絡(luò)腮胡說道:“那是自然!” 我又問:“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么?” 賴?yán)隙荒橌@訝地看著我,嘴角下意識地抽動了一下,不由得冷笑道:“可以啊,不過你想怎么弄到我呢?人這里的東西可貴著呢,在這里打起來,賠的東西……算誰的——哎呀。怎么回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右手便已經(jīng)摸到了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掌。輕輕一抽一帶,緊接著一個回身,直接將賴?yán)隙o壓倒在地。 那賴?yán)隙f著話呢,突然間就是手如同被鐵箍一般掐著,接著被一瞬間壓倒在地,身上宛如泰山壓頂,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頓時就忍不住叫了起來。 “啊!” 賴?yán)隙暮艉耙l(fā)了其余三人的一陣緊張,我瞧見他們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間或者行囊之中,不過卻沒有任何擔(dān)心,而是將賴?yán)隙o壓制得死死的,然后低聲問道:“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了么?” 賴?yán)隙莻€相當(dāng)有自尊的人,特別是在剛剛才為他吹噓的朋友面前,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用力,都沒有辦法擺脫我的束縛之后,這才曉得面前的這一位不速之客,絕對是比他厲害許多的家伙,終于放棄了抵抗,頹然說道:“好吧,你夠格了,大兄弟!” 他認(rèn)輸了,我自然不會太過于得罪對方,而是小心地將其扶了起來,并且為他撣去身上的灰,這禮數(shù)做得十分周到。 這時幾人都能夠瞧得出來,面前這個在早餐店里面碰到的家伙,可不是一個尋常的角色,而我給對方的面子照顧得不錯,他們倒也沒有太多的敵視,而是承認(rèn)了剛才的話語,作為回報,我主動幫他們結(jié)了賬,然后一同離開了這里。 離開被人圍觀的早餐店,我跟這四人聊了一會兒,他們大概是確定了我的修為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對我倒也十分客氣,通過交流,我這才得知四人是從佳木斯趕過來的,他們是并不屬于門派,而是當(dāng)?shù)貛讉€名望宗族之中的佼佼者,在接到了清河伊川的英雄帖之后,決定過來瞧個熱鬧的,本來那賴?yán)隙屠闲軆扇诵闹邪W癢,想著能否在這場盛會中出頭的,結(jié)果那點自信心,在剛才與我的交手中,全部都熄滅了去。 四人里面,年紀(jì)最長的別人叫他老熊,其次是身手最厲害的賴?yán)隙?,小個子丁戈,另外一個不太愛說話的年輕人叫做鉤子。 而當(dāng)對方問起我的身份來時,我當(dāng)然也是做了一部分的隱瞞,只說我是從茅山那邊過來的,行走天下,聽到了這個消息,就忍不住過來瞧上一眼,看看有什么講究沒有。 聽到我報出茅山道士的名號,四人這才如釋重負(fù)地點頭,說原來是茅山宗的人,難怪這么厲害,咱輸?shù)玫挂膊辉┩鳌?/br> 瞧見他們這副模樣,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中,驕傲感油然而生。 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出了早餐店,邊走邊聊,倒也不亦樂乎,我瞧見這一大早也快過去了,于是就問起何時出發(fā)的事情,老熊告訴我,說吃過中飯就準(zhǔn)備出發(fā)吧,那地點設(shè)在了大興安嶺東邊林場的附近,有點兒偏僻,早點過去,晚上的時候,可以在附近的村民家里休息,等到了明天,自然會有大戲可看。 不過雖然我剛才一把將賴?yán)隙o撂倒,但是他們并不認(rèn)為我能夠有對抗那清河伊川的實力,只是覺得我生了一把子好力氣,竟然能夠?qū)⑿U牛賴?yán)隙o折服,算是一條漢子。 東北人豪爽,聊著聊著就成朋友了,還沒到飯點,就張羅著找地方喝酒,于是隨便找了一個館子,吃的是老毛子的菜譜,俄式扒雞、奶油牛rou餅、俄式rou排、沙士利、蘇波湯,另外還有餃子和紅腸,接著就是酒,一種說不出名字來的伏特加,喝起來有一種純酒精的沖鼻酒味,讓人腦仁兒疼,不過對方想要在酒量上把我灌倒的計劃,最后落空了,我一個人,便將他們幾個都給喝得直發(fā)飄,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