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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193節(jié)

第193節(jié)

    這魚骨劍材料只能算是優(yōu)良,最值錢的卻是于大師的做工,而慈元閣拿在手里,一直到了于大師去世方才拿出來拍賣,有種“過了這一村,就沒有這一店”的緊迫感,所以當(dāng)旗袍美婦講解完畢、準(zhǔn)許出價的時候,下面立刻就開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爭奪,不斷有人舉牌出價,一時間形成了一個小高潮。

    我剛才聽過一字劍的講解,曉得除了特別邀請的嘉賓,比如我,或者如嶗山這樣的門派之外,其余的入場者想要獲得一面出價的牌子,得先預(yù)存一部分的金額,免得高價掉空,所以這樓里面的人,除了我算是真正的窮光蛋,其余的倒也是有錢人。不過我沒有想到,這么一把魚骨劍,居然能夠爭搶到數(shù)十萬去。

    魚骨劍最終以六十八萬的巨款被人拍走,當(dāng)專業(yè)的拍賣師一錘定音的時候,一個明顯常年在江河之上風(fēng)吹日曬的漢子興奮地舉起了雙手,而我則揉了揉手,感覺一陣驚訝。

    要曉得,我這些年的工資調(diào)了好幾檔,而且出差在外的補(bǔ)貼和年終獎金也還算優(yōu)厚,但是倘若要我弄出這快七十萬的錢來,我可能得存?zhèn)€七八年,方才能夠勉強(qiáng)拿出,然而那個漁民一般的漢子臉上卻是一點(diǎn)壓力的表情都沒有,當(dāng)真是讓人感嘆,我也曉得了為何別人都說慈元閣是江湖上第一會賺錢、做生意的門派,這話兒果然不假。

    魚骨劍是第一波小高潮,將大家的興奮點(diǎn)都給燃了起來,然而后面的幾件拍賣品就有些乏善可陳了,出來的東西也就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富豪在軟綿綿地競價,也不激烈,不過慈元閣對于拍賣會的節(jié)奏把握得很好,就在真正的買家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又是一件東西,讓所有人的眼前一亮。

    一套來自龍虎山望月真人親手制作的符箓,這符箓包含有甘露符咒、延內(nèi)真符、破地獄符、凈身神符、祝香神符、凈口神符、凈心神符和殺鬼神符這八套件。

    與茅山齊名的龍虎山高人輩出,但是最為江湖中人稱道的卻只有三人,一人乃天下十大之中的善揚(yáng)真人,一人為當(dāng)代張?zhí)鞄?,另外一人,則為望月真人。這望月真人乃龍虎山中最著名的制符高手,有人傳聞他制符的手藝已然能夠并肩久未出世的符王李道子,這話兒對于認(rèn)識李道子的我來說,自然是顯得有些夸贊,但是不了解內(nèi)情的人卻沒有那么多講究,當(dāng)真以為如此,所以這些年來,望月真人所制作的符箓,也算是難得的寶貝。

    當(dāng)旗袍美婦介紹完畢了之后,話音一落,便立即有人高聲喊出了高出底價一倍的價錢,而且爭搶之聲此起彼伏,一時間頗為熱鬧。

    我高坐在二樓包廂,看著各路豪雄出價競拍,倒也頗為增長見識,不過能夠前往此處者,眼光到底還算是比較毒辣,當(dāng)價格達(dá)到一個比較偏高的區(qū)域時,喊價的人也變得少了許多,大家謹(jǐn)慎地出價,最后這套符箓竟然是被吉龍集團(tuán)的老丐用七十八萬的價格給拍走了去。這樣的價格,在九六年的時候,當(dāng)真是一個天價,我聽到了都感覺渾身發(fā)冷,想起之前刺殺趙中華的那個殺手因?yàn)楹⒆愉b而走險,越發(fā)地看不透這個世界了。

    這一套符箓完畢之后,慈元閣便開始大批量地出精品了,來自各地名師制作的法器、符箓紛紛出來,配上旗袍美婦的講解,預(yù)熱過的會場顯得十分活躍,不時還會有些小高價喊出來,一時間頗為熱鬧。

    我端坐在包廂中,并不為這些精巧的東西而心動,更多的時間里反而是在觀察與會者的表現(xiàn),通過他們的競價以及對物品的選擇而判斷對方的來歷和底細(xì),一時間也頗為自得。

    不過時間流轉(zhuǎn),當(dāng)三張被貼著符王李道子標(biāo)簽的符箓,用玻璃盒子放置著來到展臺的時候,我也終于不淡定了。

    我忍不住站起了身來,朝著展臺那兒張望過去,想要一辯真假。

    一字劍似乎了解我的想法,然后對我說道:“慈元閣的老閣主當(dāng)年曾經(jīng)跟你師叔祖有過交往,獲贈了一些符箓壓箱,當(dāng)年的他正是靠著這符箓才起的家,而此番的拍賣會是方鴻謹(jǐn)坐穩(wěn)慈元閣的重要一步,為了保險起見,就用了為數(shù)不多的三張來充場面,我驗(yàn)過了,都是真的。怎么,你有興趣?”

    我?guī)熓遄胬畹雷拥姆踔?,已?jīng)叫了半個世紀(jì),而解放后便罕有露面,屬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坊間甚至有他已然辭世的消息,在種種因素的引導(dǎo)下,他的符箓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自然都是天價,我瞧見一字劍有替我叫下的意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用了,我若是想要師叔祖的符箓,回山求他一趟便可,何必來這里花冤枉錢呢?我們看看吧,可不要耽誤了閣主大計(jì)……”

    說著這話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隨身數(shù)年的香囊,那里面也有一道李道子的符箓,卻是我家小顏幫我求來的,有了它,我又何必再奢求別的?

    這符箓瞬間就將會場的情緒引導(dǎo)到了高潮,經(jīng)過一陣此起彼伏的競價之后,最終于兩百一十一萬成交。

    而就在我感嘆有錢人的瘋狂之時,沒多久展出了一截兩米長的萬年烏木,則將所有人的情緒推向了更高的一波浪頭,這玩意可跟符箓不一樣,拍下來,找個好一點(diǎn)的煉器師父,便能夠制作出至少五把烏木劍,所以最終被一位來自孔府的中年人用一千多萬的價格拍下。我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然而作為壓軸的一把秀女劍卻才被擺上了展臺,旗袍美婦一開始就點(diǎn)明,說這是本次拍賣會最后的一件拍賣品了。

    在做過一大堆的介紹之后,她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這是一把飛劍!”

    此話剛落,整個茶樓就被一陣?yán)坐Q般的哄鬧聲給震翻了,所有人腦海里都浮現(xiàn)出了兩個字——飛劍!

    這他媽的居然是飛劍?

    第五十章 黑衣少女

    即便是沒有身處于這個行當(dāng)之中的人,聽到“飛劍”二字,都會忍不住震撼連連,大家的腦海里會想到還珠樓主用那奇幻瑰麗的筆鋒描繪出來的場面,整個人都激動不已,而真正深入到修行界之中,方才明白那種腳踏飛劍行走于世間的場景或許有,但那絕對是遠(yuǎn)古的黃金時代,工業(yè)革命之后,科學(xué)和機(jī)器盛行的當(dāng)下,天地靈氣急速稀薄,已然末法時代的當(dāng)下,這飛劍絕對是一個罕見的物件。

    我身邊的一字劍為何這般牛,而且還能夠以一介游俠身份躋身于天下十大之中,可不就是憑著他腰間的石中劍,以及南海劍魔的傳承么,這樣的榜樣坐鎮(zhèn)于此,那些人怎么可能不會想起,倘若是自己也有這么一把,我擦,這天下十大的位置,是不是也能讓他來坐上一回?

    慈元閣做生意的思路極為準(zhǔn)確,之前的圖文小冊之中并沒有點(diǎn)明這把秀女劍乃是飛劍的身份,而此刻一經(jīng)點(diǎn)出,立刻獲得了最為轟動的效應(yīng),狂熱的人們再也沒有多余的思想去考慮自己是否適合的問題,而是想要將這玩意給拿回自己家里去,等到了那個時候,會不會用這種小事,再考慮也是不遲的,對不對?

    當(dāng)今之世,錢財無數(shù),但是飛劍能有幾把?

    就在這樣的氣氛熏陶下,當(dāng)旗袍美婦一驚宣布,說拍賣開始的時候,價格迅速被刷新,一個又一個讓人呼吸發(fā)緊的價格被人亮了出來,那名專業(yè)的拍賣師口中不停地在說著話:“500萬了,這位女士出價500萬,還有沒有……哦,那位先生出價880萬,我看一下,哦,是吉隆集團(tuán)的黃總,880萬……這里,1100萬了,還有沒有更高的——天啊,4000萬?”

    當(dāng)拍賣師喊出4000萬高價的時候,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那聲調(diào)漂浮得有些失真,而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我,不由得呼吸都變得細(xì)了。

    四千萬什么概念?龍家?guī)X整整一個村,不吃不喝幾十年,都未必能有這么多錢,這可是一個讓人瘋狂的數(shù)字,我下意識地搜尋了一下買家,卻是二樓一個封閉的包廂,除了露出半扇虛掩的窗戶用來報價之外,倒也藏得嚴(yán)實(shí),似乎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般。

    包廂的神秘人直接將價錢拔高了四倍,喊出了一個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天價,場中喧囂的情緒頓時就冷卻了許多,這價格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大部分人的預(yù)期,然而就在拍賣師念到第二次,準(zhǔn)備敲下交易錘的時候,剛才拍下萬年烏木的孔府卻再次發(fā)聲,直接頂了上去,喊出了一個4100萬的價格,也再次開啟了又一段價格爭奪的大戲產(chǎn)生,那數(shù)字從四千萬往上推動,神秘包廂中的清脆女聲、孔府中年人和一個來自天津的土豪對這把飛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

    這是財富的盛會,每一次的叫價都驚心動魄,不過對于我來說,更關(guān)注的點(diǎn)卻在于孔府為何會這般有錢,一字劍告訴我,孔府在封建王朝的時候,皇帝出于維護(hù)自己正統(tǒng)的地位,會給儒家正宗的孔府大量的永業(yè)田和財富賞賜,這使得孔府成為了魯東最大的豪門家族,而解放后雖然幾經(jīng)波折,倒也沒有傷了元?dú)?,現(xiàn)在的孔府廣收門徒,結(jié)交權(quán)貴,卻是逐漸回復(fù)了當(dāng)年的氣派。

    龍虎山以前一直都被歷代王朝封作國師,而真正掄起朝中的地位,卻遠(yuǎn)遜于孔府,說到修行,此刻孔府之人雖然頗為低調(diào),但是孔府之主,孔子第七十二代玄孫孔連順,卻未必會在當(dāng)今的天下十大之下,之所以沒有能夠入選,大概也是因?yàn)樘^低調(diào),以及與嶗山太過于近的緣故吧。

    而今天過來的這人,則是孔連順的次子孔二緱。

    一字劍的話真實(shí)度很高,不過我卻聽得一身冷汗,卻不曉得這天下頂尖高手之中,竟然還有孔連順這么一號人物。

    當(dāng)真是讀萬卷書,行千里路,人真的需要不斷學(xué)習(xí),方才不會如井底之蛙,仰首只能有半片天空。

    一字劍在跟我介紹起孔府的來歷淵源,而下面的爭奪卻還在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了,三方報價,開始一百萬、一百萬地往上累積,四千萬、五千萬、六千萬……這些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價錢從這些人口中喊出來,仿佛那不是錢,而是某種液體一般,不過當(dāng)二樓包廂神秘人喊出了一個億的價錢時,偌大的茶樓之中,噤若寒蟬,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發(fā)聲。

    一把飛劍,一個億?

    這是什么情況,真的有人愿意為了這樣一把飛劍,拿出一個億的人民幣來么?

    天津的那個土豪早已在六千萬的關(guān)口是就放棄了開價,而當(dāng)二樓包廂的神秘女聲喊出這么一個價格的時候,孔府的中年人終于止住了報價,要曉得這飛劍雖好,但是未知的東西的確太多,一個億的價錢實(shí)在是有些聳人聽聞了,他站在窗口,臉色數(shù)次變化,終于沒有再出價了,而當(dāng)拍賣師回過神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落錘成交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而那中年人則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看展臺之上的飛劍,又朝著神秘包廂拱手說道:“閣下當(dāng)真是一字千金,不過我有些懷疑,您帶夠錢了么?”

    這問題自然也是慈元閣所擔(dān)心的問題,要曉得空口說白話,不過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這般簡單,但是真金實(shí)銀地拿出一個億,那可就著實(shí)有些困難了,雖說參加此次拍賣會的所有人都交了違約金,但是相對于成交的價格來說,這區(qū)區(qū)違約金也不過就是個零頭而已。

    被孔府之人嗆聲質(zhì)疑,那神秘包廂的窗口突然被人推開,卻是一個年紀(jì)還沒有小白狐兒大的少女,但見她穿著黑色勁裝練功服,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英姿颯爽,明眸皓齒,臉蛋兒柔媚,年紀(jì)小小,胸前便已然頗有規(guī)模,讓人感覺眼前一亮,忍不住嘆一聲“好妹子”,旁人紛紛猜測,不知道這女孩兒是哪一家豪門大戶之中的世家子,竟然有這般的氣魄和膽識,做主這天價的拍賣。

    這少女推開窗戶,皺著眉頭,看向了一臉不服氣的孔府中年人,然后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倘若是碰到不愛的玩意兒,一分錢我也覺得太多,然而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再加一個億,伯伯你若是想比,我都還是能夠做得住的?!?/br>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就好像谷中的黃鸝鳥,而話語里面的內(nèi)容不卑不亢,卻也顯露出了大戶人家的氣派,我望向了跟主辦方有著緊密聯(lián)系的一字劍,而他卻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曉得這人的來歷,而被這少女接過了話兒之后,孔府的那孔二緱卻不依不饒地說道:“空口無憑,我倒也有些好奇了,就憑你一個小屁孩兒,從哪兒能拿出一個億的資金來?!?/br>
    他這話兒說得也不錯,要是孔府,自然是沒有人質(zhì)疑的,因?yàn)閷?shí)力畢竟擺在那兒,但是這個神秘少女的來歷都無人知曉,天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錢?

    不過倘若是慈元閣交接的時候,有這種懷疑,那也是正常的,但是倘若由孔府的孔二緱來說,倒也顯得有些略失氣度,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飛劍珍稀,來之不易,這世間有一把是一把,別無其它,他剛才之所以跟這少女不斷糾纏,顯然也是愛極了此物,方才會如此不顧身份??赘锥椷@般質(zhì)疑,身為拍賣會主辦方的慈元閣卻也沒有阻止,這當(dāng)然也是因?yàn)楸е瑯拥膽岩?,自己說不出口,而既然有人肯出頭,他們倒也是樂得輕松。

    實(shí)在不行,到時候他們再來作一個和事老,也是不錯的事情。

    被孔二緱這般擠兌著,那少女卻顯露出了遠(yuǎn)比對方更加平靜的氣度,淡淡一笑,然后說道:“錢呢,我自然也是有的,不過資金量的確有些大,我需要找父母和家人進(jìn)行一些調(diào)集,不過肯定是可以到賬的——這位jiejie,三天之內(nèi),我將錢調(diào)過來,這樣可以么?”

    她說得真誠,那穿著束身旗袍的美婦笑盈盈地點(diǎn)頭說道:“自然可以,對于這樣數(shù)額比較大的拍賣品,我們慈元閣愿意一切都從客戶的角度來考慮,所有什么都是可以談的?!?/br>
    聽到雙方這般說,孔府的孔二緱方才訕訕地笑了兩聲,坐回了位置上去,不過這時那黑衣少女卻提出了一個要求說道:“錢,我這里沒有問題了,不過花這么多錢買這么一件東西,我也想親手摸一下,是否真的是飛劍,jiejie,你看這可使得?”

    這要求并不過分,旗袍美婦自然沒辦法拒絕,而且這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擔(dān)心有什么變故,于是那黑衣少女下了樓,來到了展臺之上,沉重的玻璃匣子給打開,她伸手過去,開始仔細(xì)打量起來。

    她看得仔細(xì),一看就知道是懂劍之人,然而兩三秒中過后,我身邊的一字劍突然眉頭一豎,豁然站了起來,高聲喝道:“不對,有詐!”

    第五十一章 洛氏飛雨

    我的視線已經(jīng)從展臺之上收了回來,畢竟一個豪門少女并不是我所要關(guān)注的點(diǎn),拍賣會之后會有一個慶功會,屆時在場出手競拍過東西的各路土豪都將會出席,而我也能夠在這里面找到一些人作交流,比如總局許老曾經(jīng)對我說起的嶗山道士,如果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持,我的行事只怕會好許多,然而一字劍這般說起,我頓時就是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那個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能夠耍出什么花樣來。

    要曉得,除了一字劍之外,嶗山的無塵真人也在現(xiàn)場,敢在這兩個天下十大面前使詐,難道她是嫌命活得太長了?

    還沒有等我反應(yīng)過來,卻見一字劍手掌朝著茶桌之上猛然一拍,人如離弦之箭,倏然從那窗口飛奔而下。我與一字劍之間的那方桌轟然倒下,碎成數(shù)十塊,而我則沖到了窗前來,扶欄而望,卻見一字劍從二樓躍下,跳上了那寬闊的方臺,而那黑衣少女卻陡然一轉(zhuǎn)身,竟然出現(xiàn)在了旗袍美婦的身后,剛剛拿在手中鑒賞的秀女飛劍此刻橫陳在了婦人雪白的脖頸之間,接著她嘻嘻地笑道:“果然真的是飛劍唉,我能夠感受到里面的劍靈了,雖然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很幼小,但卻是真的……”

    尋常人面臨著一字劍黃晨曲君如此凜然而來的壓力,肯定就已經(jīng)崩潰了,然而她卻根本沒有當(dāng)作一回事,盡管挾持著旗袍美婦,但是眼珠子卻直勾勾地看著那把并不算長的秀女劍,臉上的笑容洋溢,仿佛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兒。

    慈元閣的掌控能力十分厲害,這臺上一出了狀況,立刻從隱秘處沖出了二十來個同樣勁裝打扮的慈元閣高手,也有組織者立刻安撫和疏導(dǎo)起了場中的拍賣者來,那個胖胖的慈元閣閣主方鴻謹(jǐn)快步?jīng)_到了臺下來,直勾勾地瞧著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旗袍美婦身后的黑衣少女,高聲說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什么要過來我這拍賣會搗亂?”

    那黑衣少女傲然說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濱海洛飛雨是也!”

    洛飛雨?

    聽到這個名字,大家伙兒面面相覷,不知道江湖之上怎么出了這么一號人物來,而在一片震驚和惱怒之中,卻有一個人哈哈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小小的一個女孩兒,哪里可能拿出這么多錢來呢?給我猜中了吧!方閣主,我跟你打一個商量,我剛才出的價格依舊作數(shù),只要你將劍給完好無損地奪回來了,我最后出的錢,立馬拍出來,錢貨兩清,你看可好?”

    這個興高采烈的人自然是孔府中的孔二緱,按理說他這話兒也是讓慈元閣吞了一根定心針,只不過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此的表現(xiàn)也著實(shí)有些幸災(zāi)樂禍了一點(diǎn)兒,讓人感覺這位孔府二公子到底還是有些少爺秉性。方閣主也只是微微一拱手,然后對著那位自稱洛飛雨的黑衣少女說道:“這位朋友,青山不在,綠水長流,江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刀劍相見?你若是此刻將劍放下,然后將我們二掌柜給放了,我以慈元閣的信譽(yù)起誓,定不會為難與你!”

    他說得誠懇,顯然也是有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然而那黑衣少女卻苦著臉說道:“胖叔叔,可是我好喜歡這把劍,那怎么辦?”

    這話兒直接將方閣主噎得半死,好嘛,您喜歡,喜歡就能夠得到的話,我還喜歡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呢,問題是得有七十二個女人愿意跟我啊?世間哪有這般的美事,他曉得這女孩兒既然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動手,自然是鐵了心地要鬧了,當(dāng)下也是瞥了一眼矗立在旁的一字劍。

    慈元閣招攬一字劍當(dāng)作供奉,自然是花費(fèi)了不少的心思和費(fèi)用,平日里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可不就是等著今日么,這一回可是慈元閣重整旗鼓的大日子,秀女劍丟了也就丟了,不過這玩意就是面子,倘若真的眼睜睜地被人奪了去,日后他們可還怎么在江湖之上混呢?

    一字劍感受到了方閣主的意思,曉得是該自己出手了,當(dāng)下也是一步踏前,平心靜氣地說道:“小meimei,有的東西你拿了,沒人講你,但是有的東西你是萬萬碰不得的,便比如這把劍,那是會要人命的,你還是還給我吧?”

    黑衣少女一臉天真地咬著嘴唇說道:“可是,可是我感覺它很喜歡我呢,我一握住它,它就歡快無比——它命中注定就是我的,你們不準(zhǔn)分開我倆……”

    少女故作天真的話兒讓慈元閣和一字劍等人完全抓狂了,根本無言以對,而一字劍也終于失去了耐心,冷臉說道:“這么說,你是逼我欺負(fù)小輩咯?”

    當(dāng)他說起這話的時候,那黑衣少女的臉色也變冷了,不再是剛才那一副天真爛漫的神態(tài),也是冷靜地說道:“我說過,錢我有,而且它也能夠值到一個億,不過我卻不會為了它花上一分錢——為什么呢?這把漓龍真武劍是我外公親賜給我的生日禮物,至于如何到了你慈元閣的手里,這個你們自然曉得,我不過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這個還要花錢的話,天下還有道理可以講么?”

    方閣主憤然說道:“你這小女孩,怎么滿口胡言,這秀女劍明明是從南越古墓之中流傳而出,后來被我爹慧眼識珠,從別人的手中收過來的……”

    “從別人的手中收過來的?”黑衣少女冷聲一笑,傲然說道:“不知道是你睜眼說白話的功夫厲害,還是你那死鬼老爹根本就沒有跟你說過實(shí)話?不過不管這些,我想問你,這世間的飛劍,想要降服,是否需要一定的過程?你只需回答我,是與不是?”

    方閣主有些遲疑地說道:“是……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根本不用煉制這飛劍,便能夠cao縱……”

    他這話兒還沒有說完,卻見到橫陳在旗袍美婦脖子上面的那一把飛劍竟然倏然朝上揚(yáng)起,帶著一陣鳴笛而出,接著又轉(zhuǎn)折而下,落在了她的心窩處對著。面對著這神奇的境況,方閣主完全陷入了震驚當(dāng)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你一定弄了鬼!”

    黑衣少女憤然說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個正道中人,滿口道德仁義,卻個個都是虛偽的偽君子,這么明顯的事實(shí),卻睜眼當(dāng)作不知……”

    她這邊說著話,突然間那個旗袍美婦突然猛地一掙扎,脫離了黑衣少女的掌控,不過在這掙扎中,她胸口似乎受了點(diǎn)傷,踉蹌倒地,方閣主一聲驚呼道:“瑾言?黃供奉,快……”

    聽得招呼,一字劍稍微有些遲疑,不過卻還是欺身朝著那黑衣少女抓去。

    一字劍乃天下十大,這般的本事用來對付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兒,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些,就在我們以為他此番必會手到擒來之時,卻見到那黑衣少女身子微微一動,竟然晃過了一字劍的隨意一抓,手往頭上一伸,整個人竟然朝著二樓飛了上去。我在樓上瞧得仔細(xì),卻見樓頂與這黑衣少女之間,是有一根銀線連接,想必她是通過某種絲狀物進(jìn)行借力飛騰的。

    黑衣少女一躍而起,跳上了從頂樓懸掛而下的巨大燈臺之上,這身手矯捷得宛如靈貓,卻是大大出乎了一字劍的意料之外,倘若是他剛才的出手只不過是為了應(yīng)付方閣主的吩咐,而這一回倒是認(rèn)了真,曉得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這黑衣少女跑了,那可是會大大地丟了他一字劍的面子。

    在我的了解中,一字劍是一個視榮譽(yù)如生命的人,在他的眼中,一切的名聲都是他最珍惜的東西,當(dāng)下也是用上了全力,騰身而起,朝著那黑衣少女追來。

    兩人從倒吊的燈臺一直飛躍到了二樓的包廂窗欄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追逐,然而一字劍雖然快若鬼魅,但是黑衣少女卻能夠憑著銀色絲線的手段,在空處借力踏步,倒也能夠不落下風(fēng),不過一字劍顯然是有些認(rèn)真了,手中懷里一抹,那碧綠石中劍頓時光芒綻放,接著化作了一道疾電,穿越空間和時間,朝著黑衣少女的腿部射去。

    他這一劍去得宛如閃電,那黑衣少女哪里能夠逼得開,當(dāng)下便是腿部受傷,栽落了一樓的人群當(dāng)中去。

    一字劍心中稍軟,那劍勢就沒有再多凌厲,朝著黑衣少女的要害再進(jìn)擊,然而就在此時,我卻聽到人群之中傳來一陣驚呼,卻見下方紅光一閃,那少女竟然消失不見了。

    “血遁!這是血遁!”

    有人高聲喊了起來,顯然是對這一招在驚嘆,此刻我也坐不住了,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跳到了地面上來,當(dāng)著瞧見地上就只有一灘血,其他的則什么都看不見了。

    從二樓跳下來的不光是我,還有許多準(zhǔn)備看好戲,結(jié)果落空的高手,此刻一見,不由得都傻了眼。

    這洛飛雨,到底是什么人啊,小小年紀(jì),居然這般厲害?

    第五十二章 嶗山淵源

    此間的情形牽動了茶樓無數(shù)人的心思,眾人紛紛而下,跳到了一樓的人群中,而剛才洛飛雨消失的地方則留下了一灘的鮮血,顯然在逃離之前,這黑衣少女也是受過了傷的。

    這所謂“血遁”,其實(shí)是一種魔功,我先前講過,正道功法講究正統(tǒng)緩和,厚積薄發(fā),而邪派的功夫則更講究的是獨(dú)辟蹊徑,抄近路走小道,所以比尋常修行者更加容易成功一些,而又因?yàn)榛A(chǔ)不扎實(shí),風(fēng)險也很大。不過對于我這個道魔雙修的家伙來說,更加能夠明白,無論是什么修行法門,只要不惟初心,行良善存真之事,便也沒有讓人詬病的地方,畢竟這不過是一種“術(shù)”,而孰好孰壞,無從得知。

    當(dāng)今世界的風(fēng)氣也是如此,包容并蓄,開放兼容,連總局許映愚這種玩弄巫蠱的高人都成為了大佬,更何況是別的呢。

    從剛才雙方的交流來看,我也能夠肯定,那把價值巨萬的秀女飛劍,其實(shí)原本應(yīng)該就是那黑衣少女的,人家此番前來大鬧拍賣會,不過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這也正是在場豪雄,包括我以及嶗山數(shù)位頂尖高手都沒有出手的緣故。而且這里面的對錯暫且不評判,光論膽氣,說實(shí)話,我盡管自謂早熟,但是這少女膽敢在這有著兩位天下十大眾人,以及無數(shù)高手跟前談笑風(fēng)生、面不改色,著實(shí)要讓我豎起一根大拇指來。

    大家瞧見如此場景,倒也忘記了去追尋黑衣少女,唯獨(dú)有此間苦主,也就是慈元閣的方閣主帶著肥胖的軀體擠到跟前來,蹲身從血液中揪出一根不斷扭動的黑色蟲子來,青著臉凝視一番,然后對左右手下吩咐道:“給我追,她一定逃不了多遠(yuǎn)……”

    諸般慈元閣弟子轟然應(yīng)諾,一時間卻是走了大半,而方閣主又朝著一字劍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期盼,一字劍沉吟一番,這才答應(yīng)道:“也好,我追著過去問問,看看那小女孩兒到底是什么來歷?!?/br>
    這話兒說完,本來不愿多事的一字劍方才微微一動,人便消失在了最近的一處窗口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