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177節(jié)

第177節(jié)

    第三章 老宅鬧鬼

    這老人年近花甲,帶著一副老花鏡,瞇著眼睛,手上還提著一根尖銳的拐棍,仿佛我稍微回答不對,那棍子就要戳到我的臉上來一般,我曉得因為于墨晗大師的死,弄得他們?nèi)诵幕袒痰模纻渲臐庵?,當時也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亮明身份道:“大爺,我是于大師的朋友,跟南南也認識,得知大師的事情,特地過來拜祭一下的?!?/br>
    聽到我說出了“于大師”的名字,那老爺子更是緊張,握著拐杖的手緊了緊,憤怒地說道:“你找錯人了,這里沒有什么于大師,也沒有南南,趕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派出所就在巷子前的街口!”

    老爺子揮著拐杖過來攆人了,我瞧著他身子骨好像不是很硬朗,生怕拉扯之中傷到了他,倒也不與他爭辯,往后退去,這時房間里面?zhèn)鱽砹艘粋€低沉的聲音:“馬爺,我認識他,他是我爺爺?shù)呐笥选!?/br>
    老爺子停住了,我站在院門口朝著房間里看去,只見沒有燈光的門里,有一個冷峻的年輕人靜靜地坐在黑暗中,手中提著一把尖銳的刻刀,我瞇著眼睛,他便是南南,與當年的小男孩不一樣,此刻的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并不比我矮多少,不過氣質(zhì)依舊,梳著一條小辮子,沉靜而淡然,唯有一雙眼睛宛如嬰孩,里面有著珍珠一般的光芒。

    “南南,我來了,”我沖著房間里的年輕人說道,他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進來吧,我最近怕光,不敢出去?!?/br>
    有了南南作證,這老爺子倒也沒有再為難我,我將小白狐兒留在院子里陪著他,然后走進了廂房里面,卻見南南坐在一張自制的輪椅上,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你腿怎么了?”

    南南平淡地說道:“我爺爺丟了性命,而我則好運一些,僅僅只是失去了雙腿……”

    他顯得很平靜,有點可怕,仿佛不是在說自己一般,這讓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嘆息,我一直曉得于大師有一個心愿,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孫子能夠開心快樂,然而就此刻的情況來看,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經(jīng)歷了太多的變故,心性估計會變得更加抑郁,再也沒有辦法如于墨晗大師所希望的一般,真正快樂開懷地笑了吧?

    我點了點頭,不再追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你爺爺?shù)撵`位在哪里,我去祭拜一下。”

    南南手都沒有動,座下輪椅便自動地轉(zhuǎn)了方向,然后帶著我一路越過了兩個房間,來帶了西邊的一間房,那兒有一個神龕,上面的香甕里燃著三炷香,在那點點的火光之中,我瞧見了于墨晗大師的遺像,生前籠罩煉器大師的光環(huán)再也不見,此刻的他,不過就是一個平靜的老人,一臉慈祥地看著前方,我想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他的心中,恐怕也是在想著自己這個沉默寡言的孫子吧?

    南南不肯聽從劉老三和一字劍的安排,對我自然更加不會理睬,我接過他手中遞過來的線香,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躬,然后插在了香甕中,凝視了照片上面的于大師許久,我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對南南認真地說道:“南南,我這次過來,就是要調(diào)查你爺爺?shù)乃酪颍瑢⒛悄缓蟮膬词纸o揪出來,你有什么線索,都可以找我?!?/br>
    在于大師被害案中,南南是被殃及池魚的一個,不過他因為被于大師保護得太多,所以對兇手的來歷模樣都不是很清楚,這事兒劉老三等人已經(jīng)查詢過了,所以我也不想再多問,提及他的傷心事,而聽到我的承諾,一直顯得很沉默的南南抬起了頭來,看了我一眼,那眼睛之中,似乎有火焰閃動,接著他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后略有些激動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這是我再次見到南南一來,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有些顫音,曉得對于自己爺爺?shù)乃?,他心中多少還是有著許多介懷的。

    我在這兒沒待多久,布魚那邊很快就打來了電話,告訴我程家老宅那兒有一些變故,讓我盡快趕過來。電話里面說不清楚,我不再停留,而是帶著小白狐兒匆匆離去,臨走的時候,南南問我,說胖妞現(xiàn)在在哪兒?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問題,我也曉得他對胖妞的感情不一定比我淺,并不敢將胖妞有可能被彌勒給掠去,此刻已然不認識我們的事情說出,只是說它還不錯,挺頑皮的。

    南南跟我說,下次如果有機會,記得帶胖妞一起過來,很久沒見它了,挺想的。

    我和小白狐兒心中一陣難過,當下也不再言語,匆匆趕到了程家老宅,剛剛躍上墻頭,布魚便從陰影之中浮現(xiàn)出來,對著我低聲說道:“剛才來了一個人,從后面開鎖進去的,一個人摸黑在房間里面打掃,十分奇怪?!?/br>
    我皺著眉頭說道:“現(xiàn)在人呢?”

    布魚指著黑洞洞的房間說道:“我盯著呢,還在里面,大概四十多分鐘了,不停地打掃擦洗,大晚上的,黑燈瞎火,弄得十分古怪。”

    我沉思了一番,然后吩咐左右道:“行吧,將那個人給我揪出來問一下,說不定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br>
    我這話一說完,早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布魚頓時興奮得一個箭步?jīng)_進了房子里去,此刻的他再不是當年錚亮的光頭了,帶著一個假發(fā)的他像一個文藝小青年,不過此刻生猛的感覺,倒是讓人疑惑,我生怕里面那人是個高手,或者靈異之類的非人生物,當即讓小白狐兒跳上房頂去守著,而我則匆匆跟了上去。

    不過將房間里面的神秘人抓住,卻出乎意料的簡單,我還沒有走到門口,布魚已經(jīng)將人給我提了過來,這小子剛剛加入特勤一組的時候還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老實孩子,此刻手段已然沾染上了那幾個粗人的魯莽,一把將人給按倒在地,弄得那人不停叫喚,十分吵鬧。

    我低頭一看,卻見這哪里是什么神秘人,根本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兒,人手上拿著一抹布,嚇得直哆嗦呢。

    我瞧著這情況有些不對勁,趕緊喝止住布魚,讓他先別傷人,然后將那人給扶起來,沉聲說道:“別嚷嚷,有話好好說。”

    那人被我這般一喝,頓時就停住了嘴,一臉驚恐地說道:“兩位是哪路好漢?老頭子我身上只有十幾塊錢,你們?nèi)羰且惫苣萌?,別的我也沒有,千萬不要傷了我的性命啊……”我又好氣又好笑,說你別誤會,我們是路過的,看到你在這房子里面鬼鬼祟祟的,聽人說這里面總是鬧鬼,就過來多管閑事的,可不是想謀你這幾塊錢。

    聽到我們表明身份,那老頭才止住了驚嚇,氣不打一處來,吹著胡子說道:“哪個講這宅子鬧鬼?沒看到老頭子我這不是一大活人么,你們真的胡鬧!”

    布魚將他扶起來,苦笑著說道:“老爺子唉,你深更半夜的,跑這沒人住的宅子里面來擦東擦西的,可不招人誤會么?”

    兩邊的誤會差不多解除了,談及老頭古怪的行為,他告訴我,說他是屋子主人的一老朋友,就住這附近,原來是學(xué)院里面看大門的,后來得到一份工作,每個星期過來程家老宅這兒打掃衛(wèi)生,這事兒倒挺不錯,錢給得也厚道,就是要求有點兒奇怪,白天不能來,得晚上,還得摸著黑搞,著實頭疼,不過他以前本身就經(jīng)常守夜,倒也沒有什么忌諱,一回生,二回熟,便一直做下來了。

    布魚有點奇怪,問程老都已經(jīng)死了三年多,到底是誰請他過來的?

    聽到布魚這般問,門房老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溫吞吞地說道:“他兒子咯,反正錢給得足,每個月都能夠匯到郵局來,我就做唄,生活艱難,哪里有那么多可以挑的,您說對吧?”

    布魚又問他干著活多久了,老頭不耐煩地說兩三年吧,你們到底是干啥的,將老頭子我打一頓,得賠醫(yī)藥費??!

    在得知我們并無兇意之后,這老頭子胡攪蠻纏,我們便也沒有再繼續(xù)待著,離開了程家老宅,看著關(guān)閉的后門,我對布魚說道:“這老頭有點古怪,你繼續(xù)盯著他,應(yīng)該會有線索過來的?!?/br>
    布魚應(yīng)下,雖說這老頭的出現(xiàn)解釋了為何鄰居總是說這宅子鬧鬼,但是我卻覺得他樸實的表面之下,卻還有許多東西隱瞞著,不過到底是什么,還得繼續(xù)調(diào)查才是。正說著話,林豪那邊來電話了,說已經(jīng)拿到畫像了,問我是不是在程家老宅,他就快到了,我讓他直接到后門來,沒多久,林豪冒著腰趕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張畫像,苦著臉說道:“老大,那小護士太熱情了,臨別時還啃了我一口,你說這算不算工傷?”

    我踢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一腳,將那畫像拿過來一瞧,頓時就愣住了。

    我瞧見這紙上畫著的人,除了年輕幾十歲之外,跟那考古界大拿程楊教授,居然有七成的相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 醫(yī)院來電

    這是一張繪在醫(yī)療單后面的鉛筆素描,看得出來,繪畫者有很好的藝術(shù)功底,所以能夠?qū)⑷宋锝o完整地復(fù)原出來,而在素描的背面,則寫上了一個名字和聯(lián)絡(luò)電話。

    蘇紫顏,這是那個雀斑小護士的名字,挺不錯,看字不看人,便有一種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效果,我盯了這張畫像好一會兒,這才對林豪說道:“我見過程楊教授,這人跟他有七八分的相似,只不過小了近三十多歲,你有什么看法?”

    林豪撓著頭說道:“難道那個給程蓉付費、每年都來看她的人,就是她遠在加拿大的父親?那為什么他不敢大膽承認,反而告訴小蘇護士,說自己是程楊教授在大學(xué)同事的兒子呢?”

    我瞇著眼睛說道:“到底是不是程楊教授的兒子,這個得查到他的檔案才曉得,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們?nèi)フ疑曛?,讓他幫忙調(diào)查一下,看能不能將程楊教授兒子出國之前的檔案給調(diào)出來,到時候我們就什么都曉得了?!?/br>
    小白狐兒將畫像拿起,翻轉(zhuǎn)過來,看到上面那娟秀的名字和聯(lián)系電話,瑤鼻微皺,哼聲說道:“哼,這個小sao蹄子,見誰都勾引,呸!”

    林豪摸著臉笑了:“她若是一本正經(jīng)的,估計我們也查不到什么——對了,我把我電話給她了,讓她有任何情況都可以通知我,不過頭兒,倘若她約我去看電影、吃飯啥的,我要不要去啊?若是去的話,所有的花費能不能報銷呢?”

    “去你個頭!”

    林豪的得意引得小白狐兒一陣鄙視,兩人斗著嘴兒,布魚跑了過來,跟我匯報道:“老大,那個掃地老頭準備離開了,我要跟過去么?”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那老頭沒有說實話,一定有情況;還有,剛才我們說自己是路過的人,但是你卻一口說出了程楊教授的名字,露了破綻,那個老頭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了,卻唯唯諾諾地裝傻,顯然是心里有鬼,我估計他回去之后,還會有所動作,所以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一直負責對他進行追蹤,有任何情況,都可以給我匯報?!?/br>
    九五年的時候摩托羅拉手機已經(jīng)很尋常了,盡管對于常人來說是很大一筆費用,但是作為戰(zhàn)略行動部隊,我們特勤一組因為工作需要,每人都配有了手機,聯(lián)絡(luò)倒也方便,唯獨不能漫游,所以我們都換了當?shù)氐目ā?/br>
    聽到我指出了剛才言語間的錯誤,布魚很不要意思地撓了撓頭上假發(fā),向我道歉,而我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沒事,每個人都需要學(xué)習(xí),和慢慢成長的,而我一直覺得他很不錯,成長的空間很大,一定會做得越來越好的。

    布魚自從進組以來,一直都很勤奮好學(xué),十分積極,而且還憨厚,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西游記里沙僧的性格一般,而且更巧的事情是,沙僧的出身,似乎跟布魚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世間事,便是如此的巧。

    得到了我的鼓勵,布魚滿臉激動地離去,而我瞧見林豪和小白狐兒一臉困倦的表情,曉得我們一落地之后就馬不停蹄地開展工作,著實也有些太過著急,大家又都不是布魚這種給個鼓勵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怪物,便也不再布置任務(wù),就近找了一家旅店,小小開了一個晚會,談完了明天的工作計劃之后,便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一早我就打電話給申重,讓他幫忙抽調(diào)程楊教授一家人的檔案信息,他欣然應(yīng)諾之后,過了一個多小時就回過電話來了,讓我們到他那兒去拿。接到電話之后,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申重辦公室,接收了申重借調(diào)過來的檔案,我忙不迭地將程楊兒子的那一袋拿出來,將上面的照片跟我們手上的畫像作對比,卻發(fā)現(xiàn)兩人雖然有一些神似,但吃多了牛rou和漢堡的程教授兒子卻是個三百斤的大胖子。

    一邊是個收腹都難以看到足尖的大胖子,一邊則是個頗有男性魅力的中年男人,相差著實太大,這讓我們否決了那個經(jīng)常來探望程蓉的中年男人,就是程楊教授兒子的猜想,也讓我們陷入了疑惑,再一咨詢,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程楊教授還有除了戶口本上面,另外的兒子。

    我們進行了簡短的討論,小白狐兒提出了一個觀點,就是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程楊教授他自己。

    這個想法雖然有些天方奇譚,但是小白狐兒的理由卻也很有道理,其一程楊這個老狐貍倘若真的死去了,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怪異的事情,而程蓉也不會在老宅遇見她口中的“鬼”,其二便是通過程蓉的描述來看,她爺爺曾經(jīng)有過很詭異的表現(xiàn),那就是吃人rou,在某些秘法之中,這種行為融入了某些古巫術(shù),的確有讓人重新煥發(fā)青春的可能。

    程楊教授很有可能是假死,而他之所以如此,恐怕也是因為某些緣故,想要躲開殺害于墨晗大師那一伙人的毒手。

    這條毒蛇,他為了自己活著,卻將禍水東引,將無辜的于墨晗大師給牽扯進來,最終導(dǎo)致血案發(fā)生。

    聽到小白狐兒的這一系列猜想,我點了點頭,覺得她說的有一定道理,不枉我言傳身教這么多年,而倘若如此,那么我們其實可以根據(jù)這個線索深挖進去,便能夠找到很多深埋在冰山之下的東西。他們一定跟那一幫殺害于墨晗大師的真兇有著聯(lián)系,甚至知道對方的藏身之處,如此一來,案子的偵破就大有希望了。

    我們在金陵忙碌了幾天,我接到了努爾打過來的電話,告訴了我兩件事情,第一便是徐淡定的媳婦羅瀾就在這天早上,剛剛生了一個女兒,因為這天是除夕,所以取名叫做徐晨曦,小名“年兒”,而第二件事情,那就是他讓我?guī)兔φ{(diào)查的法螺道場,終于有了一些音訊。

    這法螺道場是盤踞在顎北神農(nóng)架一帶的一個古老組織,最早是一幫楚巫、土家族祭師和土匪組成的松散團伙,后來在民國的時候被當時如日中天的邪靈教所吞并,而其頭目則被稱之為陣魔,名列十二魔星之中,算得上邪靈教的一個重要分支,一時間風光無限,不過后來邪靈內(nèi)亂的時候,法螺道場的領(lǐng)袖跟錯了人,與亦師亦友的右使屈陽一同被殺,繼任者李子坤也被天王左使一直打壓,后來失蹤不見,從此凋零,不再聞名于世間。

    近年來的法螺道場日益低調(diào),除了上一次截殺古墓珍寶事件中出了一次手之外,再無痕跡,不過后來幾起發(fā)生在顎北、皖南和蘇北的兇殺案中,幕后兇手的方式和手段都指向了這個低調(diào)的團伙,而努爾也從黃養(yǎng)神那里得到消息,說目前法螺道場的領(lǐng)導(dǎo)者,據(jù)聞是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小人物所擔當,不過十分的神秘,外號叫做“老魔”。

    聽努爾講完這些,我心中也隱約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又聊了幾句,然后掛給了還在醫(yī)院的徐淡定,恭喜他開枝散葉,喜獲公主。

    一通電話打完了之后,我才驚覺這一天竟然已經(jīng)是除夕,忙忙碌碌這些天,小白狐兒、林豪和布魚給我當做牲口使喚,卻也沒有一聲抱怨,當下也是汗顏。下午的時候申重打過電話來,讓我們?nèi)ニ依锍阅暌癸?,當下我也通知了三人,結(jié)果小白狐兒和林豪欣然而至,布魚卻是個死腦筋,說那個掃地老頭這兩天的行動頗為怪異,他怕自己離開過后,有什么錯過的,晚飯什么的,他自己隨便解決就行了。

    布魚如此勤奮,我倒也不好勉強,畢竟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只是讓他注意勞逸結(jié)合,千萬不要耽誤了身體。

    雖說是年夜飯,但是下午四點多鐘便開始吃了,申重家里人不多,有他老婆,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兒子申偉。他兒子是大學(xué)生,在金陵大學(xué)里學(xué)建筑,目前大三,轉(zhuǎn)眼就要畢業(yè)了,申重在擔心他的工作,而這孩子則想著出國留學(xué),去美國加州理工大學(xué)進修深造。這對父子兩代人,觀念不一樣,氣氛也并不融洽,進門時他讓申偉叫我叔叔,那孩子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叫出口來。

    不過我們的來訪倒也讓申重的家里變得熱鬧,特別是有小白狐兒這個嬌嫩欲滴的女孩兒在,申重的兒子明顯地變得積極了很多,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連他娘都看不下去了,說這孩子往日要是都有這么積極,她這輩子倒也值了。

    申重的老婆是典型的金陵女人,會生活,廚藝精致,年夜飯擺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吃得小白狐兒不亦樂乎,吃相十分難堪,不過這小妞兒長得美,倒也不失可愛,其間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吃到一半的時候,林豪接到了一個電話,嗯嗯兩聲之后,對我說道:“老大,小蘇護士打電話過來,說看望程蓉的那個神秘人,剛剛到醫(yī)院了!”

    第五章 背后中招

    聽到這話兒,我眉頭一揚,放下了酒杯,沉聲說道:“你說的話可當真?”

    林豪點頭,然后說道:“小蘇護士說那人剛到,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她設(shè)法幫我們拖一下,讓我們盡快趕過去,時間久了,她也沒有辦法了?!?/br>
    我豁然起身,對申重說了一聲抱歉,然后準備離開,申重拉住了我,問我需不需要跟戴副局長說一下,是否需要支援。我說支援不用了,但是可以幫忙告知一下。時間緊迫,我們也沒有再做耽擱,匆匆收拾下了樓,來到附近的街口,時值除夕夜的下午六點多,天差不多已經(jīng)黑了,路上行人稀少,出租車也不怎么見,倒是巷子里的小孩兒跑來跑去,舞弄著燃火的煙花,快樂得很,充滿了過年的氣氛。

    我們等了好一會兒,方才有一個空車路過,匆匆趕到了祖堂山的精神病院,一下車,我們趕緊進去,結(jié)果在住院部被攔住了,說探視時間已經(jīng)過了,未經(jīng)申請批準,不得隨意進入醫(yī)院。

    林豪告訴攔住我們的保衛(wèi),說我們要找蘇紫顏護士,有急事,請他通融一下,那保衛(wèi)懷疑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后準備打電話到值勤辦公室詢問,我哪里有時間等他這般磨磨蹭蹭,手往懷里一摸,然后掏出了一份證件出來,遞到了保衛(wèi)的眼前,沉聲說道:“警察!公務(wù)在身,要是耽擱了事情,你可負得了責任?”

    我們出門辦事,一般會帶兩套證件,一套是宗教局本身的證件,而另外一套則是掛靠公安部的警官證,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們本身是一個秘密戰(zhàn)線的部門,罕有人能夠知曉,而倘若有一套警官證,必要的時候還是很能派上用場的。

    作為醫(yī)院保衛(wèi),自然是有接受過相關(guān)的培訓(xùn),也曉得這證件并不是假的,瞧見我黑著臉的模樣,那保衛(wèi)的氣勢便弱了幾分,嘀咕幾句,然后打開門讓我們進去。走進了醫(yī)院的住院部,我們飛快趕到了上次見到小蘇護士的辦公室,結(jié)果到達的時候,并沒有瞧見小蘇本人,而是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醫(yī)生,正在埋頭看武俠小說呢。

    瞧見我們推門而入,那男醫(yī)生滿臉不痛快地喊道:“哎、哎,你們什么人,闖進來干嘛,出去,出去!”

    他態(tài)度惡劣,林豪倒也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看,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小蘇護士呢,她現(xiàn)在在哪兒?”

    青春痘男醫(yī)生擺在桌子上的書名叫做《射雕英雄傳》,他翻到一半,正看得熱血沸騰,然而被林豪這地痞一般地推在了墻上,頓時就好像有一瓢冷水澆下,一陣哆嗦道:“剛才來了一個病人家屬,她過去照看了,好久沒回來……”

    “人在哪兒?”

    男醫(yī)生給我們指了一下,我點了點頭,然后吩咐林豪道:“你在這里守著出口,我和尾巴妞過去搜尋,如果看到畫像上面的人,你能拿就拿,不能拿就大聲示警,然后跟著,知道了么?”

    林豪是個半路出家的小子,修為并不算高,但是有三樣絕技,其一是跑得快,其二是狗鼻子,第三則是動手能力頗強,而且人也聰明,所以留在特勤一組倒也十分適合。他聽到我的話,鄭重點頭,而我則和小白狐兒朝著男醫(yī)生指點的方向跑過去,那兒是家屬探望區(qū),因為醫(yī)院里面又很多病人都有暴力傾向,所以被分隔了開來,我瞧見那里面有昏暗的燈光,估計小蘇護士正在盯著那神秘中年人,于是與小白狐兒快步靠近之后,一左一右,悄悄摸了上去。

    我走到會面室來,發(fā)現(xiàn)那鐵門被人從里面給鎖住了,側(cè)耳在門上傾聽一番,卻只聽到電子鐘滴答滴答的走動聲,別無它物。

    嗯?

    人不在么,還是已經(jīng)發(fā)覺到我們過來了?

    我記憶之中的程楊教授并不是修行者,而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學(xué)者,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鬧出這種詭異事件的他是否還是那么好拿捏,這事兒我也做不得準,不得不慎重行事,當下也是靜候了許久,才揮了揮手,小白狐兒走上來,從頭上拆下了一個發(fā)卡,在那門鎖上面輕輕撥動了兩下,只聽到“咔”的一聲響,接著門就開了。

    會面時的空間很大,不過里面空蕩蕩的,除了桌椅板凳,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讓我們都顯得很奇怪,左右打量一番,這時小白狐兒伸手,給我指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那里是重度狂躁癥患者的單獨會面場所,門是虛掩著的,里面的燈泡一亮一滅,著實有些詭異。

    我將手揚起,示意小白狐兒站在原地,然后緩步朝著那小房間走了過去,然而當我剛剛走近的時候,突然會面室大廳的燈光也變得一閃一閃的,這種情況并無什么危險,但是卻讓人的心陡然一下收縮,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我結(jié)了一個凈心神咒,發(fā)散炁場開去,卻并沒有感覺到周遭有任何邪靈之物,當下也是將被掩藏在畫筒里面的飲血寒光劍給拔了出來,然后一劍在前,走到那小房間門口。

    我以劍為手,撥開房門,將那門一直頂?shù)搅送耆P(guān)閉的狀態(tài),這才放心走了進去,卻瞧見這狹小的房間里面,有一個人給緊緊地綁在了椅子上,我瞧著背影卻是那小蘇護士,趕忙沖上去,瞧見她被綁在了椅子上面,袒胸露乳,嘴給堵得嚴嚴實實,一臉驚恐,我閉上了眼睛,背過身去,朝著門外喊道:“尾巴妞,你來!”

    小白狐兒聞言沖了進來,瞧見小蘇護士這般模樣,氣得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罵道:“真是個混蛋!”

    這話兒倒也不知道是在罵誰,不過小白狐兒倒是很快將小蘇護士嘴巴里面的布給掏了出來,然后焦急地問道:“人呢?”她一邊問一邊給小蘇護士松綁,而當那破布離開嘴里之后,小蘇護士干嘔了兩下,這才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能夠拖住他……”

    我扭過頭來,瞧見小白狐兒倒是已經(jīng)將綁在椅子上面的小蘇護士衣服給整理妥當,便直接問道:“人跑了?”

    小蘇護士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然而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滾圓,驚聲喊道:“不,就在你后面……”

    她話音未落,我便聽到有一個古怪的聲音從門口那兒傳了過來:“你們是在找我么?”

    這聲音十分古怪,就好像玻璃在砂紙上面摩擦一般的刺耳,我扭頭一看,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而在他的懷中,則是被我留在門口守候的林豪,正憤怒地不斷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