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妃重生后更能作了、七零小美人、透視小醫(yī)仙、妄想結(jié)局、傅少獨(dú)寵契約妻、惡毒反派是美慘強(qiáng)[快穿]、怪物女友、我用美食征服主角團(tuán)的日常、學(xué)霸風(fēng)云、對生
第十九章 詭異的赤松蟒 門開了,一個黑影子走了出來,我的余光之中,瞥見那人正是失蹤已久的日本客人赤松蟒。 這個家伙,果然就在此處。 出現(xiàn)在門口的赤松蟒除了一條破爛的短褲之外,全身赤裸,渾身油光水亮的肌rou像小老鼠一般地扭動著,目光就像天上的鷹,巡視大地,仿佛蔑視著一切的生靈一般,而我瞧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赤松蟒身下的那條短褲有一根木橛子一般的巨大東西給撐著,將那條可憐的小短褲給撐得幾欲破碎。 等等,這個家伙,難道真的參悟到了御賜長生牌中隱匿了千年的秘密,枯木逢春了么? 我腦子里面有點(diǎn)亂,緊緊是稍微一點(diǎn)兒停頓,卻見赤松蟒的目光掃量到了剛才正在與錦毛鼠一同歡愉的那個婦人身上去。那個女人年紀(jì)不大,二十來歲,模樣姿色都不錯,前凸后翹的,皮膚也白,凝脂一般,瞧見她一直在遠(yuǎn)處旁觀的模樣,應(yīng)該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成員,甚至有可能是錦毛鼠從外面花錢找來的女子,然而此刻落在了赤松蟒的眼中,卻像是餓了半輩子的老鼠見到了燈油,喉嚨里面悶哼一聲,便朝著那女人沖了過去。 場中無數(shù)男人,在這一刻,都已經(jīng)被他給忽略了。 我還待瞧他手上是否拿著那御賜長生牌,卻聽到劉春一聲尖叫,回過頭來,定神一看,卻瞧見張勵耘獨(dú)木難支,抗不住那四人的進(jìn)攻,連連后退。他被兩人給壓制在了角落,而另外兩人,則朝著殺害自家老大的劉春沖去,轉(zhuǎn)眼之間,劉春身上便多了幾處傷痕,栽落在了地上,眼看著即將就要被含怒而來的那兩人給弄死,我不再猶豫,抽身上前,攻向了欲殺劉春的家伙。 我三掌拍飛大只佬,來不及拿回辟邪小劍,不過魔氣縱橫,灌足雙掌之上,兇煞莫名,盡管心里面對著劉春恨得要死,但是仇恨畢竟沒有性命那般重要,所以兩人不得不回轉(zhuǎn)過來,與我纏斗。 此時此刻的場景十分混亂,我不曉得赤松蟒這個家伙是個什么立場,雖說我們是過來尋找他的,但是整件事情倘若是暴露了,他就算是有著日本考察團(tuán)的身份作為掩護(hù),也是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所以就他而言,最大的可能,還是會選擇殺人滅口。 想到這里,我卻也沒有留手的意思,當(dāng)下也是猛然鼓蕩起那深淵三法的魔威以及風(fēng)眼,無數(shù)詭異的場景悄然出現(xiàn),雖說這里面的都是人類,但是卻也被這種如鉛塊一般壓在心頭的沉重壓力給釘住,反應(yīng)比平日里還低了幾分,接著又被我那總是古怪出現(xiàn)的風(fēng)眼給四兩撥千斤,失去了平衡和方向,所有在驟然之間,我卻是將這兩人又分別打倒在地。 這兩人一個是昏迷了過去,而另外一人,則是我收不住手,直接將脖子給生生擰斷了去。 我不知道我這全力搏命的姿態(tài)到底是什么模樣,然而旁人瞧見了,心中卻是驚訝無比,像見到鬼了一樣,大聲喊道:“惡魔,你這個惡魔!” 口中出言的,自然是那兩個正在與張勵耘糾纏的家伙,瞧見自己的同伙被我如此果斷犀利地拿下,頓時就有些心慌了,其中叫得最厲害的一個,瞧見我轉(zhuǎn)身朝他逼來,頓時就是腿肚子直發(fā)抖,朝著陣外狂奔,然而他最終的結(jié)果是撞到了炁墻之上,反彈而回,接著我已經(jīng)錯身而上,將他的胳膊給抓住了。我本以為他還要垂死抵抗,沒想到這個剛才還看著像是殺神轉(zhuǎn)世的家伙竟然一扭身,直接跪倒在了我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啼道:“饒命啊,饒命!” 我心中詫異,繼而想到這也許是我剛才震發(fā)出來的魔威,將他心中隱藏的怯弱給喚醒了,情緒完全崩潰。 我也沒有多想,直接一個手刀,將他給敲暈了。 而這時張勵耘也是劍出如雨,將那個明顯分神了的對手制住,當(dāng)他抽回手中長劍的時候,那人手中的刀子跌落地上,接著捂著自己的脖子,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一劍抹喉,張勵耘此刻也是變得鋒寒起來。 不過殺完了人之后,張勵耘卻并沒有看著自己的對手,而是直愣愣地瞧著我,這時的我也是剛剛將魔威收斂,感覺自己一身血?dú)夥v不休,頗有些站不住的感覺,瞧見他這般姿態(tài),下意識地問道:“怎么了?” 張勵耘愣了愣,艱澀地開口說道:“老大,你剛才,就好像魔王轉(zhuǎn)世一樣,真的是很嚇人啊?” 我摸了摸臉上,感覺一陣濕熱,不知道是何時濺上了別人的鮮血,不過此時我也沒有時間與他聊天,轉(zhuǎn)過頭來,卻瞧見剛才被赤松蟒抱著的那個女人已然被剝得精光,一陣蹂躪之后,早已死去,而錦毛鼠一方除了留兩人看著我們這邊,其余人都在錦毛鼠的帶領(lǐng)下朝著赤松蟒那兒撲了過去。這一戰(zhàn)打成這般模樣,實(shí)在是有些詭異非常,我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張勵耘問道:“小七,我準(zhǔn)備將陣法放開了,一會兒還有一場苦戰(zhàn),你怕不怕?” 張勵耘那冷峻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潔白的牙齒在鮮血的映照下顯得那么的亮,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簡單說道:“怕死,就不來了?!?/br> 好漢子! 我一捏拳頭,沖到了陣旁,將乾字旗一挑,立刻露出了一個缺口來,我穿過這缺口,朝著留守此處的那兩人沖去。此刻果然如劉子豪所說的一般,除了錦毛鼠的直屬手下,其余人手段并不高明,瞧見闖入陣中的五人或死或傷,皆沒有一個能夠站立當(dāng)場,不由得被我這一番悍勇給嚇到,竟然不與我接觸,而是猛然轉(zhuǎn)身,朝著出口那兒的鐵門跑去。 雜魚也是魚,倘若顧及,多少也費(fèi)一些時間,此刻的我也顧不得許多,朝著長道那邊沖去,等我到了跟前的時候,瞧見那赤松蟒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兵器,無論是拳、腿、膝、肘,還是腦袋、胸腹,那都可以化作一種武器,而且有一種銳不可當(dāng)?shù)目植溃\毛鼠這邊在一陣激戰(zhàn)之后,竟然只剩下了他,以及其余兩名還算是精干的手下,至于其他人,則全部都躺倒在了地上去。 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被赤松蟒擊中了的人,不是腦袋碎裂,便是胸腔塌陷一大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生機(jī)存留。 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盡管我與錦毛鼠一方是對手,但是赤松蟒的出手也著實(shí)有些觸目驚心,我站在長道口處,朝著正在甬道里面速殊死搏斗的雙方喊話道:“你們所有人,都停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赤松蟒,我是接到日本考察團(tuán)的照會,前來尋找失蹤的你,請你停下所有危險(xiǎn)的動作,往后退,這幾個人由我來處理……” 就在我喊話的時間里,赤松蟒和錦毛鼠不斷轉(zhuǎn)變身位,聽到了我的話語,赤松蟒陡然移到了我這一邊來,朝著我這邊疾走而來。 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卻見這個家伙突然腳一蹬,腳下的水泥地裂成數(shù)塊,接著他的拳頭卻是已經(jīng)遞到了我的面門之中來。 這一拳,風(fēng)聲雷動,就像剛剛出膛的炮彈。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地上的家伙會是如此慘狀了,原來此刻的赤松蟒,勁道竟然是這么大。這,難道就是御賜長生牌的作用?我瞧見在他那短褲側(cè)面,扎著一根木色的物件,估計(jì)就是白云觀被偷走的長生牌,而此刻的赤松蟒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語,見面就下狠招,顯然是打算殺人滅口了。 赤松蟒一上來便直搗黃龍,出人意料,但是我本來就是有所提防,當(dāng)下也是驟然飛起一腳,踢中了赤松蟒的腹部。 我自恃土盾,硬拼著這兩敗俱傷的架勢,跟赤松蟒對了一招,他的拳頭被我手給擋了下來,而小腹卻給我踹中,我即便是有土盾附體而站,也被這爆發(fā)性的一拳給打得后退兩步,而赤松蟒也被我踹得朝后飛起。他渾身上下就一條短褲,光著胳膊、赤著腳,一倒地,腰間插著的那牌子便滾落了下來,旁邊的錦毛鼠瞧見了,心中激動,順勢就將那長生牌給抄在了手上。 赤松蟒在地上一陣翻滾,突然腳趾抵住了地上,頓時就停了下來,像野獸一般環(huán)顧四望,瞧見了錦毛鼠手中的御賜長生牌,頓時就發(fā)出一聲狼嚎,朝著錦毛鼠如箭撲去。 錦毛鼠剛剛得了此寶,瞧見竟然是完整的一件,心中狂喜過望,然而沒想到赤松蟒這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縱身撲來,一時間也沒有防住,結(jié)果就給撲在地上,兩人在地上一陣翻滾,他的兩名手下上前相幫,卻給赤松蟒連出了兩腳,直接蹬得飛起,落下的時候,已然沒有了還手之力。 跟著我一同出陣的張勵耘提劍而來,準(zhǔn)備上前,這時我卻攔住了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急,且等一等,狗咬狗,一嘴毛!” 第二十章 嗑藥好瘋狂 張勵耘在我后面,沒有瞧見赤松蟒攻擊我的那一下,瞧見錦毛鼠跟赤松蟒在地上翻滾不休,斗成一團(tuán),心憂日本客人的生命安全,所以就想提劍相幫,免得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這個赤松蟒給錦毛鼠給殺死了,留下一具尸體,那么即便拿回去,交還給日本代表團(tuán),恐怕事情也算是弄砸了,很難出現(xiàn)大圓滿的情形,上面的面子估計(jì)也不會有多好看。 然而我剛才與赤松蟒互換的一招,卻讓我胸口的血?dú)夥浚韲抵幸黄忍?,僅僅是這一下,我便曉得恐怕錦毛鼠不是赤松蟒的對手了。 我此前也是一夜周轉(zhuǎn),連番酣戰(zhàn),血?dú)庥行┦軗p,未必能夠擋得下瘋狂的赤松蟒,所以也不再上前摻和,就等著兩人分出了勝負(fù),而我這邊也恢復(fù)了一些勁道,到時候再出在掌控場面。說實(shí)話,剛才那一下,讓我確定了一點(diǎn),那就是倘若這一回贏得是赤松蟒,只怕他還存有殺人滅口的心思呢,我若是傻乎乎地去幫著他,待會兒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張勵耘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不過對我卻是十分的信任,我這般吩咐了,他雖然不理解,但卻也是持劍而立,緊緊地關(guān)注著里面的情形。 長道之中的戰(zhàn)斗激烈無比,雖說從那無比沉重的鐵門之中走出來之后,赤松蟒便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兇悍得讓人不寒而栗,但是能夠組織策劃,從白云觀眼皮子底下盜出御賜長生牌的錦毛鼠卻并不是一般人等,他雖然在近身搏擊之中的手段并不如那全身肌rou仿佛活過來一般的赤松蟒,但是手段卻是了的,只見他一連捏破了好幾個泥丸,頓時間就有三只黑、綠、青顏色不一的惡鬼從地上升騰而起,朝著赤松蟒撲來。 這些惡鬼并非人形,四臂三目,一身瘦骨嶙峋,不過卻兇惡異常,嘴一張,那密密麻麻的利齒讓人看得膽寒,圍繞著翻滾不休的兩人轉(zhuǎn)悠,終于抓住了機(jī)會,一頭惡鬼猛然一跳,撲在了赤松蟒的身上,低頭便是一咬。 這惡鬼凝練宛如實(shí)質(zhì),一口咬下,赤松蟒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是反手過來,用手掌在背上的傷口上抹了幾下,然后朝著那惡鬼身上涂抹而去。 滋! 一陣青煙升騰而起,那頭撕咬赤松蟒的惡鬼被這鮮血焚燒,發(fā)出一陣高頻率的尖叫,接著身子扭曲,片刻化作了虛無。 此刻的錦毛鼠和赤松蟒都已經(jīng)再次站立,兩人相隔幾米,錦毛鼠顧不得手中底牌,催促另外兩頭厲鬼再次上前,結(jié)果被赤松蟒以同樣的手段給滅殺之,驚得錦毛鼠一連后退,驚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夠?qū)⑽茵B(yǎng)的三才不良厲鬼給瞬間誅殺?” 此刻的赤松蟒連殺了這么多人,眼中那股翻騰不休的血紅終于平淡了一些下來,桀桀怪笑,用他那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說道:“陽血,看看這兒!” 他得意地指著自己高高翹起的褲襠,臉上充滿了得意忘形的囂張。 赤松蟒本錢到底有多強(qiáng),我并沒有親眼瞧過,但是聽劉老三給他算過命,曉得他這十多年來不能人事,自然不大,然而此刻這堪比驢馬一般的玩意兒,哪里還是以前那般模樣?我心中一陣翻騰,而錦毛鼠也曉得了這里面的奧妙,震驚的說道:“啊,原來你竟然勘破了那御賜長生牌的奧妙,天啊,這怎么可能,那玩意放在白云觀八百多年,那么多驚才絕艷之輩,用一輩子都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竟然被你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勘破了?” 此時的錦毛鼠是背著我們與赤松蟒對峙的,處于我們的中間,而我便瞧見了赤松蟒的臉上那殘忍的表情,充斥著夙愿得償?shù)臐M足,以及對生命的蔑視,他一步跨前,淡然說道:“那御賜長生牌是蒙古人祭奠長生天用的,采用了三千多人的精血煉制而成,用道家的思路,哪里能夠破解?我赤松家族當(dāng)年曾經(jīng)在滿洲里跟蒙古人的后裔打過交道,明白一些秘法,只可惜當(dāng)年白云觀的老道士橫加阻攔,這才沒有得逞,且不了讓我得了運(yùn)氣……”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而來,語氣變得越來越沉重:“這些事情,得藏住,所以呢,要委屈各位了!” 這般一說,他身似奔馬,朝著錦毛鼠一掌拍來,錦毛鼠知道后面便是我們,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也是咬牙發(fā)了狠,沖上去便是與赤松蟒一番硬搏,我則與張勵耘堵在長道口子這兒,防止這里面的任何一人逃脫。至于周圍,則或死或昏迷,躺倒了一大片。 錦毛鼠和赤松蟒兩人都是江湖上不錯的高手,手段紛呈而出,我在旁邊看得也是大為驚訝,然而兩人剛才也已經(jīng)是搏命相斗,此刻又招招兇險(xiǎn),我便也瞧得出來,那錦毛鼠若是單拎出來,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是跟此時此刻的赤松蟒相比,那相差實(shí)在有些遠(yuǎn)了,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赤松蟒一身精血,那人便真的如同一條蟒蛇,最擅柔術(shù)與纏斗,兩人在不斷的搏斗中,赤松蟒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這優(yōu)勢擴(kuò)大,就像那蟒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對手纏住,不得動彈。 終于,在最后的一記殺招之中,赤松蟒將右手撮成蛇頭,猛然點(diǎn)在了錦毛鼠的胸口,寸勁一發(fā),錦毛鼠朝著后面飛身跌落,接著又被他凌空踢了一腳,最終倒落在了地上去,眼看著錦毛鼠身受重傷,赤松蟒卻是意猶未盡,腳尖輕點(diǎn),朝著對方?jīng)_來,再次揚(yáng)起一腳,準(zhǔn)備將錦毛鼠給跺死于腳下。 錦毛鼠的確該死,不過他若是被赤松蟒給宰了,我的麻煩可就大了,很多事情也說不清楚,我在瞧見這勝負(fù)一分之后,立刻出手,攔下了赤松蟒。 還沒有等我多勸這家伙兩句,便瞧見這家伙一點(diǎn)兒情面都不給,直接一個鞭腿,朝著我的身上掃來。 前邊剛剛拍來一掌,而后又是這么一腿,每一式都是如此的暴烈,非生即死,這樣的態(tài)度哪里有前兩日那種熟人的親熱?我曉得赤松蟒這是驟然獲得力量之后的張狂,目無一切,這般的氣勢也是十分凌厲,我不得不認(rèn)真地對待,這一交手,才曉得這兒的七八人倒在他的手上,倒也不是偶然,赤松蟒與人拼斗,有三個特點(diǎn),第一就是猛,第二就是快,而當(dāng)兩者都達(dá)不到效果的時候,他便又打又纏,就像一條蟒蛇一樣纏著你,讓你感覺蝕骨難安。 與這樣的對手交戰(zhàn),著實(shí)讓人頭疼,我有點(diǎn)摸不清赤松蟒的手段,生怕中了他的謀害,交手的時候更多的偏向于保守,稍微一接觸便離開了,不給他任何可以發(fā)揮的機(jī)會。 我這般保持距離,若即若離,反倒讓赤松蟒變得無比難受起來,他開始在不斷的試探之后,開始大聲地吼叫起來,“哈伊”、“哈伊”的聲音不絕以耳。 赤松蟒最擅長纏斗,這是與他自小修習(xí)空手道和柔術(shù)有關(guān),一寸短一寸險(xiǎn),步步逼人,而我在與他一番周旋之后,多少也把握到了他的手段,開始嘗試性的進(jìn)攻起來。然而此人一身肌rou靈活異常,即便是我用了風(fēng)眼的手段讓他驟然失衡,但是他卻能夠迅速地調(diào)整過來,而在習(xí)慣了我的作戰(zhàn)手法之后,他竟然還能利用我風(fēng)眼的手段來進(jìn)行偽裝,反過來預(yù)測我的行動,繼而出手狙殺。 此時此刻的赤松蟒,已然不再是前幾日那個性格古怪的日本客人,反而真的如同一名持著鐮刀的死神。 張勵耘幾次上前相幫,卻并沒有插手的機(jī)會,心思一轉(zhuǎn),卻將我的辟邪小劍給找了出來,遞給了我,這一劍在手,我整體的攻擊程度便陡然提高了一個程度,再也沒有先前的擔(dān)憂,以劍尖為方向,步步緊逼,而赤松蟒幾次嘗試不行之后,卻也將重新奪回的御賜長生牌掂在手里,然后與我相擊。 這玩意可是白云觀的鎮(zhèn)觀之寶,倘若有個閃失,我可承擔(dān)不了這責(zé)任,于是投鼠忌器,再次陷入被動狀態(tài)。 如此一來一往,赤松蟒也有些急躁了,他剛剛閉關(guān)而出,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要倘若是我們的援兵到來,只怕他就逃脫不了。不過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事情,如果不能將我弄死,他連回國都困難,如此一想,頓時就急了,連連不顧一切的狂攻。赤松蟒這邊陣腳一亂,我便也輕松許多,一套真武八卦劍,耍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在某一個時間節(jié)點(diǎn),我抽空上前,一把將他手中的御賜長生牌奪了過來。 赤松蟒一直急躁,而在此刻方才驚醒,頓時一震身上的肌rou,朝著我貼身纏來。 沒有了御賜長生牌的顧忌,我哪里怕他,當(dāng)下施展手段,步步緊逼,最終將他逼到了某個角落,正想要上前做最后一擊,余光中突然瞧見有一個黑影從出口鐵門那里猛然躥來,朝著我一劍襲來,口中高叫道:“萬萬不可!” 第二十一章 截胡 我正要一劍將赤松蟒徹底制服,卻不料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朝著我的背后沖來。 這人的速度快如鬼魅,驟然而至,實(shí)在讓我心驚,便也沒有更進(jìn)一步,而是朝著旁邊躲閃開去,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反應(yīng)過來,來人并不是老鼠會的兇人,卻是我的同僚,特勤三組的趙承風(fēng)。事發(fā)突然,我朝著旁邊猛然一滾,避開了趙承風(fēng)這凌厲一劍,那家伙卻也沒有再為難于我,而是朝著地上倒落的赤松蟒扶去,一臉誠惶誠恐地恭聲說道:“赤松先生,您沒事吧?” 赤松蟒瞧見突然冒出來的這么一個人,又瞧見鐵門那兒涌出好幾個人來,立刻曉得是我這一邊的援兵,不過想到趙承風(fēng)剛才的行為,頓時眼睛一轉(zhuǎn),一躍而起,朝著出口沖去,一邊跑,一邊喊道:“陳志程要?dú)⑽?,救救我,攔住他!” 他渾身只剩下一條短褲,身上也添了好多傷痕,模樣十分凄慘,當(dāng)真就跟那rou票一般模樣,而從他口中說出這般話來,也著實(shí)有著巨大的欺騙性,聽得援兵并沒有攔住他,反而憤然朝我往來。我瞧見赤松蟒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鐵門之中,想著自己連日奔波、浴血奮戰(zhàn)的戰(zhàn)果就要泡湯了,心中頓時焦急萬分,一邊全力追去,一邊憤怒大喊:“等等,別走!你們他媽的給我攔住他啊……” 我一起身,卻有一把劍攔在了我面前,趙承風(fēng)陰沉著臉說道:“我看該攔住的是你吧?陳志程,你是不是瘋了,連日本代表團(tuán)的成員都敢殺害?” 趙承風(fēng)手中一把長劍,是上好的桃木,開了刃,紋了符,不亞于尋常鐵劍,一旦舞動起來,劍網(wǎng)難破。 他因?yàn)椴⒉皇呛芰私馇闆r,所以也不敢驟然施展殺招,不過防守纏人的劍招卻著實(shí)惡心人,我被他這么一纏住,頓時就追擊不得。瞧見趙承風(fēng)一副掌握了真理的模樣,我頓時就是滿腔怒火,朝著這個家伙大聲罵道:“趙承風(fēng),我艸你大爺,你知道什么情況么?放走了那日本人,這責(zé)任你負(fù)得了?” 我開口便罵人,那是怒火攀升到了極致的情況,而趙承風(fēng)被我這般劈頭蓋臉一頓罵,特別是在他手下的面前,臉頓時也黑了,手上的劍招更疾了,招招攻勢,口中卻直接頂了上來:“上面給的任務(wù),是解救日本客人赤松先生,不是讓你殺他。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這么對待我們的貴賓,陳志程,你這個家伙,一點(diǎn)政治覺悟都沒有么?你知不知道,這關(guān)系到一筆巨大的無償貸款,要是因?yàn)檫@事兒出了任何問題,這責(zé)任咱誰也負(fù)不了?!?/br> 我與趙承風(fēng)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一時間就要搏命了,這時張勵耘過來將我給抱住,大聲說道:“老大,別跟趙組長打了,講這個沒用的;趙組長,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讓赤松蟒給跑了,你趕緊叫人攔住他!” 這時劉春也沖上了前來,朝著趙承風(fēng)敬禮道:“組長,別讓那日本人跑了!” 我瞧見劉春向趙承風(fēng)敬禮,心中立刻明了,原來這家伙竟然是趙承風(fēng)布下的棋子,怪不得趙承風(fēng)能夠趕在努爾之前來到這里。而聽到劉春的匯報(bào),趙承風(fēng)這才從我要將赤松蟒殺了的思維中回過神來,慌忙朝著門口那邊的手下吩咐道:“攔住赤松先生,讓他別擔(dān)心陳志程,這兒有我們在呢!” 他也就只是吩咐一聲,自己卻沒有動,我頓時又想在沖過鐵門去,然而趙承風(fēng)又出手?jǐn)r住了我,望著防空洞里的一堆尸體和昏迷過去的家伙,冷然說道:“你等等,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們誰都不能走!” 被這家伙三番五次的阻攔,我估摸了一下路程,赤松蟒倘若是跑得快,只怕已經(jīng)返回地面上去了,單憑我們這幾個人,恐怕是追之不及了,臉頓時就黑了,將辟邪小劍猛然一擲,釘在了趙承風(fēng)腳尖前的幾寸處,憤然罵道:“趙承風(fēng),你他媽的想要搶功勞,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今天放跑了赤松蟒,這件事情你可要負(fù)全責(zé),我艸!” 辟邪小劍齊柄而沒,卻將趙承風(fēng)給嚇出了一聲冷汗,一邊后退,一邊說道:“陳組長,凡事別說的這么極端好吧,我告訴你,我可沒你想得這么復(fù)雜,你這是陰謀論!” 我不理會他,讓劉春給他解釋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而我自己則回過頭去,收拾起我扎在地上的八卦異獸旗,小心翼翼地將它們給收起來。其實(shí)這整件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fù)雜,但是從我的口中講出,和從“自己人”的口中說出來,效果卻截然不同,聽到了一半,趙承風(fēng)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模樣,慌忙回過頭去喊道:“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傳消息回來,說羅副組長剛才帶了兩個兄弟去追了。 趙承風(fēng)的副組長便是羅賢坤,也是我從小的伙伴羅大rou,這個家伙的身手我最是了解不過,算不得有多厲害,稀松平常,甚至及不上他那厲害媳婦張秦蘭,憑著他,恐怕是攔不住發(fā)狂的赤松蟒的。 果然,沒多久,羅賢坤折返回來,氣喘吁吁地報(bào)告,說赤松先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驚嚇,腳程飛快,他們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用眼睛在看我,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懷疑,總之奇怪極了,讓我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此刻麻煩的并不是我,而是趙承風(fēng),在明白了這所有的一切之后,他那陰沉的臉上立刻擠出了幾分勉強(qiáng)的微笑來,上前與我搭訕道:“嘿,老陳,誤會,這件事情絕對是誤會啊。剛才的場面實(shí)在是太慌亂了,而我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那小日本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導(dǎo)致我誤判了,以為你要?dú)⑺兀瑳]想到竟然出現(xiàn)了這般烏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可不要放在心上?!?/br> 我沒有理會他的熱切,而是淡淡地說道:“不是我要?dú)⑺?,而是他要?dú)⑽覝缈??!?/br> “是、是、是!” 趙承風(fēng)一邊安排人再去追擊,一邊回過頭來跟我道歉道:“誰說不是呢,沒想到這小日本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是撒了個彌天大謊啊。唉,你手上這個東西,是白云觀丟的御賜長生牌么,怎么在你手上,給我看一看?” 他和顏悅色地說道,然而我卻根本不搭理他,冷然說道:“趙組長,赤松蟒是被你放走的,我覺得你最好立刻聯(lián)絡(luò)各部門,趕緊將他給找到,而不是cao心別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