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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沒有,除了我陳二蛋之外,沒有一人有此經(jīng)歷,別人沒有,這個叫做范英杰的集云社供奉也沒有,憑什么他覺得殺我,就如同殺小雞一般?

    我艸你大爺?shù)模?,也是老子干你好不好?/br>
    一點(diǎn)精血燃腹中,萬千魔氣貫胸膛,我便覺得十萬雄心充斥胸膛,一股寒光生于手掌,面前這氣勢十足的范供奉不再是索魂惡魔,而是一個很尋常的……木頭!

    是的,木頭,它就算是有多么厲害,有多么強(qiáng)大的力量和敏捷的身手,以及匪夷所思的手段,也不過是一坨老朽的木頭而已。

    我怎么能夠敗在朽木手上?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我從來不知道那意志的力量竟然有這么的強(qiáng)大,以至于當(dāng)我那一股氣息從胸腹之中燃燒起來的時候,竟然跟宛若高山一般雄奇的范供奉給一點(diǎn)一點(diǎn)逼住,緩慢地站穩(wěn)了腳跟來,不再是那副驚慌失措的弱者模樣。而范供奉也是越戰(zhàn)越驚奇,感覺這一場爭斗便仿佛在與彈簧較勁,敵強(qiáng)我弱,敵弱我強(qiáng),根本就看不到速戰(zhàn)速決的影子。

    又一次的交鋒之后,范供奉朝著后方一躍,看著渾身宛如刺猬的我,摸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水,難以置信地喊道:“等等,你小子這手法,可不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路子,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在修魔!”

    “修魔?”我的眼睛一紅,一股殺氣騰起,反而生出了一股殺人滅口的心思來。

    第十一章 被辱家人心魔起

    范供奉原本是前來追殺我的,務(wù)必要將我的性命給留下,然而此刻我卻反而生出了一種殺人滅口的心思,這般想著,還真的是有趣。

    不過心中即便有著濃烈的殺意,我卻還是調(diào)整呼吸,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應(yīng)該聽楊小懶說過我的事情,當(dāng)初她老子哄騙我,想以之為rou鼎,卻不想被人給殺了,而我修魔修道,關(guān)你屁事?”

    瞧見我嘴硬,那老頭兒的臉上反倒是多了幾分笑容:“不錯,我就說你這么一個小子,怎么會如此難啃呢,原來竟然是跟我們同一根源的。不過你當(dāng)真以為身手不錯,那就一切安好了么?”他冷笑著,手中突然拿出了一方玄色令旗來,在手中拋了拋,自嘲地笑道:“沒想到我范英杰的這驅(qū)神玄英旗,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開張,竟然是在你這么一個小輩身上。小子,光這一點(diǎn),你就足以自豪,死而瞑目了……”

    我瞧見他手中的令旗,三角玄紅,周邊紋繪鋸齒狀的花紋,中間用黑色隸書寫著“敕召萬神”四個大字,顯得赫赫威嚴(yán),十分神秘。

    我從上面能夠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力量壓制,當(dāng)下也是心知不敵,二話不說,猛然一轉(zhuǎn)身,就朝著樹林子深處一陣狂奔。我走得突然,范供奉一陣錯愕,沒想到剛才還跟他打得風(fēng)生水起的這小子竟然一點(diǎn)兒臉面都不顧,直接逃開了去。不過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老家伙,卻也并不驚慌,而是快步跟輟在后面,悠悠說道:“陳二蛋,便縱你有不錯的修為,不過在沒有系統(tǒng)的道法學(xué)習(xí),又怎么能夠敵得過我這驅(qū)神玄英旗?你年少得志,實(shí)在輕狂,不過我倒是要讓你曉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修道之人,除了拼拳腳之外,更多的,還是要有門手段才行,要不然,那豈不就成了武夫了?”

    我在林子中一陣?yán)潜减雇?,慌不擇路,然而范供奉卻是有條不紊,緊緊跟隨著,兩人一追一逃,便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剛才石洞的那一片林區(qū),基本上也擺脫了我被隨之而來的楊小懶和黃岐夾攻的危險。

    不過就在此時,那范供奉卻已是追夠了,雙腳一錯,騰飛若大鳥,一下沖到了我身后的一塊巨石之上,然后手一揚(yáng),那面令旗便插在了我前方幾米的位置。

    令旗一插入土,周圍的空間便是一震,就好像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蒙皮巨鼓,有人用那獸骨巨棒,在上面重重一錘。

    轟……

    我整個身體的血?dú)庖魂噭邮帲蝗谎矍耙换?,瞧見兩個金盔金甲的大漢出現(xiàn)在前方,一人持偃月刀,一人持蛇矛,朝著我橫撲而來。

    所謂驅(qū)神玄英旗,便是能夠驅(qū)動內(nèi)中法靈,與人為惡,這手段實(shí)在恐怖,不過這兩個金盔金甲的大漢雖然與常人無異,但周身還是微微有光華透出,又多了幾分虛幻之意,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shí),這個倒是有待商榷,我又不是戰(zhàn)陣初哥,當(dāng)然也不會太過于驚詫,瞧見當(dāng)先一人持矛來襲,宛若毒蛇追洞,于是下意識地舉劍去擋。

    我并不認(rèn)為對手的力量有多么強(qiáng)悍,然而當(dāng)兩者一交鋒,我便從手中的小寶劍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貫足而來,不但當(dāng)下的沖勢止不住,而且自己整個人都倒著飛了回去。

    我倒飛而起,后面又出現(xiàn)一人,手持金锏,朝著我當(dāng)頭打來。

    依著先前持矛之人的力量,這一锏若是打中了,我的腦袋只怕就如同西瓜一般,直接爆裂開來,這情形讓我莫名一陣恐懼,足尖在空中輕點(diǎn),強(qiáng)止下墜之勢,就地一滾,當(dāng)我爬起來的時候,瞧見那一锏落在了草地上面,泥土飛濺,一個深坑立刻出現(xiàn)在我的眼中。我一身冷汗,退后幾步,仰頭朝著巨石上面的范供奉說道:“你這是什么?”

    范供奉居高臨下,有風(fēng)吹來,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悠然說道:“三才陣,驅(qū)神玄英旗中之魂,分別取武圣關(guān)云長、燕人張翼德以及唐初名將尉遲敬德之念想,鑄就三位陰靈神將,此乃社中首席煉器師楊大侉子親手煉制,采用了著名的天山雪蛛蠶絲以及冥河之物為材料,我社大檔頭傳功鑄就,如此之榮幸,你小子真的是死得其所啊……”

    這玩意厲害,然而我卻并不想死,瞧見那三位陰靈神將徐徐圍上,我下意識地朝著胸口摸去。

    我胸口,貼身放在青衣老道傳給我的符袋,里面還有三張符箓,必要之時,我可以驅(qū)動一張,比如風(fēng)符,可以逃命。然而那范供奉似乎能夠看穿我的想法,就在我手往著胸口一伸的時候,他果斷地厲聲喝道:“恭請三位神將,且莫讓這小子給逃脫了!”

    此令一下,那三名神將立刻一跺腳,大聲喊道:“喏!”

    態(tài)度一表,三人便紛呈而上,刀劈矛來,金锏如鞭,將我給完全籠罩,瞧著架勢,倘若我執(zhí)意要逃,只怕還沒有驅(qū)動符箓,那人便已經(jīng)如同rou糜,死得不能再死了。我雖說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是戰(zhàn)陣取舍,卻也是十分明了,眼看時勢不對,也沒有倉惶逃離的想法,而是憑空一番,逃出了第一番的攻擊,然后身子一轉(zhuǎn),與那關(guān)云長和張飛貼身纏斗而上。

    這兩名神將雖然以那著名的蜀國五虎上將為型而鑄,但畢竟只是山寨,并非本尊,反而多出了幾分愚鈍刻板,原本持著長兵器的陰靈神將被我纏身而近,反而顯得有些亂。

    然而這也只是相對而言,這令旗之中的陰靈神將實(shí)在厲害,倘若不是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缺口,只怕我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但即便如此,當(dāng)那個手持金锏的尉遲敬德上前而來的時候,我卻只有忙亂逃脫的份。不過即便拼命躲閃,我也還是被金锏刮到一下背部,感覺如有重錘敲擊,整個人的氣血都是一陣翻騰,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灑落到了前方的關(guān)云長胳膊上。

    讓我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威風(fēng)凜凜的陰靈神像被我這一口鮮血噴到,臉上竟然一陣扭曲,接著黑煙騰騰升起,動作也隨之遲滯。

    這讓我興奮莫名,曉得這生機(jī)稍縱即逝,當(dāng)下也是一咬牙,避開了幾件兵器的交擊,沖到了那個痛苦不已的關(guān)云長懷中,小寶劍就順著他右臂傷口之處插了進(jìn)去。沒想到那小寶劍竟然順利的一插而入,接著那劍身之上,有一排亮如金黃的符文顯現(xiàn),分別為“斬邪斷瘟使院”此六個草字,被刺中的那關(guān)云長身形一陣恍惚,就像盛開怒放的煙火,整個人從手臂出開始焚燒起來,繼而化作了一團(tuán)烈焰,迅速勾勒。

    人生就是這樣,峰回路轉(zhuǎn),斗轉(zhuǎn)星移,就在我自知必死無疑的時候,對方最強(qiáng)大的鐵三角反而被我一口殘血給噴出一個缺口,而那把跟了我多年的小寶劍,也驟然發(fā)威了。

    我沒有時間去窮根問底,當(dāng)下也是避開了這倏然而起的火焰,回過頭來,朝著捅我后背的尉遲敬德吐出一口鮮血,沒想到那家伙竟然還懂得閃避,躲開了我的這一血口噴人,不過已殺一人,我信心倍增,手持那把濯濯發(fā)光的斬邪小寶劍上前,正想殺個痛快,卻不料眼前黑影一晃,橫空飛出一腳來,我猝不及防被踹到,整個人往后跌飛而去。

    當(dāng)我爬起來的時候,只見范供奉一臉扭曲地大聲喊道:“你這個小賊,毀我旗靈,壞我寶物,老夫我……”

    他激動得不能自抑,好是一頓長吸氣,這才怨毒地喊道:“哼哼,光殺了你,怎么能夠解得我心頭的恨?我一定要找楊姑娘打聽一下你的家人,我要將你父母的雙手雙腳斬斷,養(yǎng)于甕中,如蛆蟲供之;將你所有的親人朋友給全部弄死,抹除你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痕跡,讓你的亡魂永墜深淵,沒有一刻,能夠得到安寧……”

    他說得怨毒,一字一句,惡意的笑著,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一點(diǎn)讓我的心中灼燒如火,每一顆字都仿佛敲打在了我的心頭,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眩暈。

    這個家伙,他居然敢去找我父母jiejie的麻煩?

    他殺了我都不算,居然還要去傷害我的家人?

    我感覺一點(diǎn)火星跌落到了心湖之中,頓時間腦袋就是一炸,好似火山噴發(fā),在那一剎那,世間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化作了紅色的鮮血和黑手的巖石,而下一秒,我恢復(fù)了意志,就像一頭野獸,一匹嗜血的狼,不顧力量,不顧身份,不過所有的一切,腦海里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他!

    殺死他!

    我只有殺死他,才能夠順著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在那一刻,所有的力量對比都失去了意義,僅剩的兩個陰靈神將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自燃起來,而我面前的這個集云社供奉,在我還有意識的那一刻,卻是在大聲哭喊:“媽呀,這是什么魔頭?”

    瞬即,他化作了一灘爛rou與鮮血,而我則暈倒在了無數(shù)污穢的內(nèi)臟和碎rou之中,世界失去顏色。

    第十二章 案情陡變被接手

    當(dāng)我的意識稍微有一些恢復(fù)的時候,耳邊聽到有人在議論:“……這個陳二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瞧瞧這方令旗,那可是集云社中著名的驅(qū)神玄英旗,而持此物的人,應(yīng)該是集云社供奉堂中兇名頗盛的血手人屠范英杰。你知道這個家伙有多厲害不?別說是他陳二蛋,便算是我吳琊,只怕對起手來也是勝負(fù)難分——申重,你給我解釋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前面的那個人,聲音并不是很熟,不過與他對話的,卻是工作組的頭兒申重,只聽到他笑著對那人說道:“吳主任,我也是剛到現(xiàn)場不久,這事兒最好還是等我的人醒過來之后再說,你看這樣好不,二蛋受了傷,我先將他挪出來,免得有什么閃失不是?”

    兩人述說一番,我這是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跟申重對話的,竟然是打我來金陵就一直看我不怎么順眼的吳琊吳副局長,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尊大神不是調(diào)走了么,怎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來?

    而且還是什么破主任?

    我不明所以,不過感覺渾身一陣酸疼,仿佛散架了一般,艱難地睜開眼睛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旁邊好多斷肢碎rou,我的小寶劍甩落一旁,而旁邊不遠(yuǎn)處,站著我們組的幾個人,還有吳副局長,以及五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冷冷地看著我。瞧見我醒了過來,申重沒有再與吳副局長糾纏,而是招呼老孔和丁三將我給扶起來。

    我一身浸透血漿,十分狼狽,還沒有來得及問是怎么回事,申重便急切地問道:“二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就躺倒在這里了?”

    我當(dāng)時也沒有多想,便將與蔣純分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來,當(dāng)我講到在石洞中遇到楊小懶和黃岐的時候,旁邊一直陰著個臉的吳副局長突然出聲說道:“陳二蛋,我提醒你一句,請不要將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據(jù)我了解,黃岐在離開江寧分局的時候,跟你個性十分不合,兩人之間經(jīng)常有沖突吧?你確定自己不是在公報私仇?”

    我身體雖然虛弱,但骨頭卻堅硬無比,被人這般搶白打斷,眉頭頓時就揚(yáng)了起來,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冒昧問一句,吳副局長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我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他娘的又管不到我,我憑什么跟你掰扯這些?這話兒有些沖了,那地中海懶得理我,而申重則在旁邊給我解釋:“吳主任是省局派來督辦的援兵,現(xiàn)在這件案子算是歸他負(fù)責(zé)了?!鄙曛匾徽f這話,我心頭頓時一陣疙瘩,想著以吳副局長對我的觀感,這回可能要麻煩了。果然,一等到申重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吳琊主任便板著臉說道:“有什么事情,你好好交代,不要編造故事……”

    果然,這吳主任一上來就是這一通讓人心火發(fā)作的態(tài)度,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是一想起剛才那范供奉的模樣,兩者相互重疊,頓時就寒了臉:“吳主任,我是局里面的辦事員,而不是你的犯人,也不需要交代什么,你若是有本事,自己去抓幾個兇手過來,想讓他們怎么交代,那就怎么交代吧!”

    是人便有一口氣,吳主任既然不待見我,我也沒有必要腆著臉上去給他舔屁股,該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我掙扎著轉(zhuǎn)身要離開,然而吳主任旁邊的兩個冷臉中山裝立刻堵在了我的面前,不讓我走。

    吳主任的聲音從我身后悠悠傳來:“你還沒有說明,這個碎成一地的死者,是不是你所殺的呢?”

    我猛然扭過頭來,死死盯著吳主任的眼睛說道:“我已經(jīng)將實(shí)情講清楚了,我先是碰到了集云社的楊小懶,以及我的前同事黃岐,通過他們的交流,我判定這十幾起兇煞案應(yīng)該跟那個楊小懶有關(guān)聯(lián),而后我被發(fā)現(xiàn),倉惶逃離,這個家伙是集云社的供奉范英杰,想要?dú)⑽?,反而被我殺了,就是這么簡單。至于現(xiàn)在,我身受重傷了,能不能去治一下呢,吳主任?”

    在那一刻,雖然虛弱無比,但是我表現(xiàn)得如同一頭斗志昂揚(yáng)的雄獅一般,吳主任還待再問,旁邊的申重看不下去了,圍上來說盡好話,吳主任這才揮手讓我離開。

    因?yàn)樾枰腥肆粼谶@里來探察現(xiàn)場,所以不可能有多少人陪著我離開,最后還是戴巧姐自告奮勇,將我給架著往山下走。

    我任戴巧姐像麻袋一樣將我給拎著,一言不發(fā),緊緊抿著嘴唇,一直走過了兩道山彎,戴巧姐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嘿,你小子不錯啊,我雖然沒有見過血手人屠范英杰,但是他的惡名卻是大名鼎鼎,每一個能夠進(jìn)集云社供奉堂的,都是一代兇人,沒想到你單對單,竟然能夠?qū)⑺o干掉,而且還這么慘,搞得我們趕到的時候,還以為到了屠宰場呢!”

    離開了那些家伙的視線,倒也不忙趕路,戴巧姐將我扶到路邊的樹樁前坐下,然后盯著我說道:“二蛋,告訴我,你的魔功已經(jīng)修行到了什么境界?”

    我沒有理會她的問話,而是問起了我昏迷之后的事情,戴巧姐恨恨剮了我一眼,嘮叨著說道:“你啊你,這是在飲鴆止渴,你知道么?”說完這些,她告訴我,是蔣純聽到了我的示警之后,發(fā)射了信號彈,而他們在山下正好遇到了前來問詢的省局吳主任一行,于是就匆匆趕來山上,沒想到在半路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摸到跟前的時候,一地血腥,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有人還吐了,后來一番爭論之后,我就醒了過來。

    就是這么簡單,不過我卻曉得他們并沒有跟楊小懶和黃岐給撞到,而且聽吳主任的意思,他竟然對我的話語并不信任,這情形聽起來有些蹊蹺,難道那老家伙也跟集云社有一腿?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在別人看來,我和黃岐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睦,經(jīng)過吳主任一引導(dǎo),說不定還真的有構(gòu)陷的可能。

    這么一講,我頓時沒有了先前的快意,憂心忡忡,旁邊的戴巧姐瞧見我臉色陰郁,推了我一把道:“吳主任位高權(quán)重,深得總局領(lǐng)導(dǎo)的器重,你最好不要得罪他,要不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你看看丁三、蔣純他們,平時還可以,但是一到這關(guān)鍵時刻,連送你下來這事兒都避嫌,這里面的東西,你自己掂量一下吧?!?/br>
    我心情郁積,不再說話,在戴巧姐的攙扶下一路下了山來,在老書記家里沒歇多久,眾人也都返回了來,申重過來,找到了我,再次詢問起此事,對這老領(lǐng)導(dǎo),我倒也沒有什么可瞞的,一五一十,都講了清楚。

    當(dāng)我說出自己對于吳主任的懷疑時,申重第一次對我露出了嚴(yán)厲的表情來,呵斥道:“二蛋,領(lǐng)導(dǎo)如何做事和決斷,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能因?yàn)閭€人情緒,就這么懷疑自己的上司,這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你知道么?”

    申重對我一番教訓(xùn),并且再三跟我聲明,讓我這話就埋在肚子里,以后見誰,都不能這么說,要不然就算是他,都保不住我。

    申重走了之后,這件事情對我的心靈還是蠻震撼的,這并不是因?yàn)樯曛氐谝淮螌ξ胰绱藝?yán)厲,而是他試圖給我傳達(dá)一件事情,那就是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我看到的東西,并不一定是真相。

    申重之所以如此失態(tài),是因?yàn)樗胍Wo(hù)我。

    沒過多久,換了另外兩個人過來給我做筆錄,這些人是跟著吳主任一起來的,詢問得一板一眼,倒也沒有什么刻意為難我的意思,結(jié)束之后,將記錄給我審閱一遍之后,讓我簽字,然后讓我好生休息,不要多想。等到下午的時候,城里來了車,說我因工受傷,不能再繼續(xù)參與案件偵破,于是將我給拉回了市區(qū),送入了軍區(qū)醫(yī)院里去。我在醫(yī)院養(yǎng)了幾天,傷勢基本恢復(fù),中間就戴巧姐過來看了我一次,告訴我工作組已經(jīng)被吳主任接手,申重和她都已經(jīng)被靠邊站了。

    不過案件其實(shí)已經(jīng)進(jìn)行得差不多了,有了先前的那幾個盜墓賊,以后后面的楊小懶等線索,接下來的就是海捕文書了,聽說吳主任正在張羅雞鳴寺、玄奘寺、毗盧寺和大報恩寺的僧人前往瓦浪山,給沉冤水庫之下的那些無辜亡魂做一場法事,超度往生呢。

    事已如此,我便也沒有繼續(xù)問,因?yàn)槲覍钚械降走€是有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沒有親手將她捉拿的興致。

    一枝花得知我傷病入院,那兩天也總帶著小妮過來看我,有著小妮這小美女陪著我玩鬧,心情多少也好了一些,第三天晚上,我正躺在病床上面跟小妮講故事呢,那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二蛋小友,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啊,老夫又要來叨擾你了……”

    第十三章 圓靈掌心雷秘解

    病房的大門推開,進(jìn)來一人,破舊的青色長衫,三縷長須,一雙老鼠眼滴溜溜地轉(zhuǎn),十足的封建迷信,一看就感覺不像是什么好人。

    不過瞧見此人,我的心情卻莫名好了許多,朝著他招呼道:“嘿喲,劉老三,你怎么過來了?”

    來著正是鐵齒神算劉,我朝著身后看了一下,沒瞧見一字劍。劉老三笑盈盈地走上前來,擺擺雙手說道:“別人說來看病人,要么賣水果,要么買點(diǎn)麥乳精,不過老夫我最近生意沒開張,又給姓于的搜刮了不少,實(shí)在是湊不出余錢來了……”這人向來灑脫不羈,自然不會虛禮,我擺擺手,說這個倒不用,你人來了,這比什么都強(qiáng)。

    這話說完,我給劉老三介紹小妮,瞧見這粉嫩嫩的女孩兒,劉老三的眼睛都笑瞇了,發(fā)出了古怪地笑:“嘿嘿,陳二蛋,你還真的不老實(shí)啊,金屋藏嬌呢?!?/br>
    小妮也已經(jīng)不是懵懵懂懂的年紀(jì)了,劉老三這壞笑立刻將她羞得臉一陣紅,起身說了兩句,然后逃也似地離開了。

    我埋怨劉老三這家伙,好端端的,那人家小女孩開什么玩笑,真的是葷素不忌啊。

    劉老三笑嘻嘻地坐在小妮剛才余溫未消的凳子上面,從兜里面掏了一陣,摸出了一本藍(lán)色封皮的線裝本,扔在我的懷里,得意洋洋地說道:“水果雖然沒買,但是見面的禮物,卻還是給你備齊了,拿著吧,自己沒事多看看,會有好處的?!蔽夷涿?,從懷里拿起這書來,很陳舊的一本破書,邊上都起了毛,翻到正面,瞧見上面竟然寫著《圓靈掌心雷秘解》這七個大字。

    這字是繁體字,魏碑,仔細(xì)看一看,書本發(fā)黃,不厚,區(qū)區(qū)十幾頁紙,年代看起來已經(jīng)十分久遠(yuǎn)了。

    我拿起這本書來,問劉老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那廝不答,反而笑了笑,說你自己先翻一翻,看看有用沒。我依言而為,翻開第一頁,便瞧見上面寫著:“雷法出于天上雷霆之府,有符有咒,用以治痛去疾,祛邪伏妖,懲惡揚(yáng)善、求雨祈晴。故心合于道,萬法靈通,便能作法召感神靈,無一不應(yīng)……”略過文字,我又翻了幾頁,瞧見了幾個或坐或立的人,以及一些運(yùn)氣行法的圖脈。

    一開始我還不當(dāng)一回事兒,然而細(xì)細(xì)一讀,有過道經(jīng)底蘊(yùn)的我立刻明白了,這一本書,如果內(nèi)容不錯,應(yīng)該是道家之中,最為出名的攻擊修煉法。

    掌心雷!

    何為掌心雷,那就是積聚雷電靈子于掌心,存思畫符,從手掌心解放雷電的能量和信息,以達(dá)治病祛邪、護(hù)身自衛(wèi)等作用,此法雖然并不如引天雷轟擊那般兇猛恐怖,但是就道法而言,只要修煉至巔峰之處,尋常的近身搏擊,幾乎沒有幾個敵手,而且此法針對于鬼靈邪魔之輩,最是有效,簡直可以說是鬼擋殺鬼,妖來滅妖的蠻橫之境。

    瞧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雙眼睛瞪得巨大,劉老三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和殺豬的前一段時間去黔西做了一趟生意,結(jié)果得了這么一個東西,此乃烏蒙山圓靈門中五雷天罡大法中的近戰(zhàn)之法,殺豬的耍劍,我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想來想起,也就只有你適合了。正好你這小子空有一身力氣,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法子可用,只能跟別人扳手腕子,實(shí)在丟臉。怎么樣,要不要?”

    我的臉笑開了花兒,說要,肯定要啊。

    我正高興著呢,可劉老三的話音一轉(zhuǎn),盯著我說道:“二蛋啊,老夫我這次來呢,除了給你送這玩意,還是有事兒找你?!?/br>
    我心中防著這家伙,瞧見他這般說,知道肯定又有說辭準(zhǔn)備將我給繞進(jìn)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您說,有什么我可以出力的,但說無妨?!?/br>
    瞧見我說得敷衍,劉老三卻早有預(yù)料,站起身來,走到了病房的臨窗一邊,嘆了一口氣道:“二蛋,你的事情呢,我大概知道了一些,很為你可惜。就我個人的看法而言,你的前途,并不是在這片方寸之間,也不是在那個招牌下面——你現(xiàn)在的視野,永遠(yuǎn)都只能看到這短短的一點(diǎn)點(diǎn),做任何事情都收到無所不在的束縛,而你自己,卻不知道這天下之大,已經(jīng)超乎于你的想象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