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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唐嘉揚都知道,但他仍舊對對寧清月抱有戒心,當(dāng)然不可能和她說實話,就說:“沒什么事?!?/br> 寧清月疑惑道:“感覺我jiejie和姐夫最近都怪怪的,我還以為蔣哥那邊怎么了……那沒事就好。” 她說完這些,又壓低聲音,在唐嘉揚耳邊說:“祝你們幸福。” 唐嘉揚:“……謝謝?!?/br> 這算是默認(rèn)了。 恰好這時候晚會直播,在開始前有一些直播花絮,主要就是帶著大家看看后臺的明星都在干嘛,一不小心就拍到了唐嘉揚和寧清月低頭耳語。 彈幕是一片問號,紛紛表示這是鬼船。 但也有人吃這一對,說什么這就是頂流和萌新的愛情故事,導(dǎo)師和學(xué)員的甜甜戀愛。 更有甚者,猜測到了唐嘉揚硬剛張蛆是因為寧清月。 蔣崇釗:??????? 隱約有些吃醋。 張元淮看到這一幕,條件反射的去看兒子的表情,就見蔣崇釗蹙眉,臉色也有些奇怪。 心中暗自覺得好笑,年輕人啊,真的是什么醋都亂吃。 這天唐嘉揚參加完晚會回家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他看到祁玉書的房里還有燈光亮著,便敲了敲門。 祁玉書拉開門,唐嘉揚看到他眼圈發(fā)紅,便知道自己打擾他了。 祁玉書說:“回來了,快點休息吧,這么晚了。” 唐嘉揚說:“舅舅,明天張叔做穿刺,今天蔣哥說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br> 祁玉書確實不知道,他只是在整理舊物,而他們明明知道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卻誰都沒有主動聯(lián)系。 唐嘉揚小心翼翼的說:“我明天要去探望張叔叔,舅舅,我們一起去吧?!?/br> 祁玉書怔了一下,說:“我再想想,你先睡吧。” 第二天,唐嘉揚在醫(yī)院門口給蔣崇釗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蔣崇釗正在病房外面等張元淮,此時剛剛九點半,唐嘉揚來的特別的準(zhǔn)時。 手機(jī)的震動將他從自責(zé)、擔(dān)憂和內(nèi)疚中拉了出來,他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小嬌妻’,其實并不是很想接電話。 從昨天開始,蒲之胥、梁尋舟、寧清竹、秦崆都依次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他都沒有接,此時他更不想接唐嘉揚的電話。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讓他脆弱,他不想脆弱,他也不想聽見任何熟悉的人的聲音,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里,等待張元淮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 但是電話卻一直在震動,寂靜后又會震動,如此好幾次,他還是接了起來。 唐嘉揚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接電話,又或者不知道該說什么,傻愣愣的叫了一聲哥之后便不再說話了。 蔣崇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開不了口,他一開口聲音就在顫抖,但是他的呼吸聽在唐嘉揚耳中是如此的沉重。 最終,還是他先開了口,“嘉揚。” 唐嘉揚:“哥。” 蔣崇釗道:“嘉揚,怎么啦?” 唐嘉揚聽到他聲音的顫抖,心疼極了,他就想立馬飛奔到蔣哥身邊,握著他的手也好,給他一點點力量。 唐嘉揚定了定心神,說:“哥,我在醫(yī)院門口,你告訴我怎么去找你好不好?” 大概是聽出蔣崇釗情緒不穩(wěn)定,他下意識的將語氣放得很輕,像是哄孩子一樣。 他不知道張元淮在哪里住院,但也知道肯定不在本部。 蔣崇釗說:“我先發(fā)一個定位給你,你走過來,然后我讓護(hù)士過去接你。” 唐嘉揚說:“好,我很快就到?!?/br> 掛了電話,唐嘉揚看了一下地圖,步行大概就是五百米的距離。 祁玉書熄了火,將車子停好,兩人出了停車場,走到了一個沒有門牌號的院子門口。 這院子內(nèi)有兩棟小樓,門口有警衛(wèi)。 唐嘉揚給蔣崇釗發(fā)了微信,不一會兒就有護(hù)士過來接她。 祁玉書一路都在猶豫,此刻終于下定了決心,說:“嘉揚,我改天再來,今天不合適?!?/br> 唐嘉揚點點頭,說好,然后跟著護(hù)士進(jìn)了院子,祁玉書目送他進(jìn)了樓,才轉(zhuǎn)頭離開。 唐嘉揚跟著小護(hù)士上了三樓,一到三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中的蔣崇釗。 護(hù)士區(qū)有很多人,蔣崇釗沒有戴口罩,沙發(fā)上只有他一個人。 唐嘉揚剛一出現(xiàn),蔣崇釗就站了起來。 兩人也沒有說話,唐嘉揚走了過來,盡管這里護(hù)士很多,但是他無法再忍,抱住了蔣崇釗,低聲說:“哥,我來了?!?/br> 第84章 盡管周圍人很多,但是唐嘉揚已顧不上那么多,更何況,這又有什么呢,就算是被拍到了也無所謂。 他什么都不怕,沒什么可怕的。 蔣崇釗回抱了他,過了一會兒,他松開了手,拉著唐嘉揚坐在沙發(fā)上。 這里是專門的獨棟院區(qū),條件非常好。除醫(yī)務(wù)人員外,其他人員不太多,大多也都是中年人,不會對唐嘉揚和蔣崇釗有過多的關(guān)注。 “叔叔怎么樣?” 他其實很想握著蔣崇釗的手,但又不能,只好用眼神傳達(dá)擔(dān)心和關(guān)切。但兩人距離很近,即便不牽手,在外人看來,也是足夠親密的舉動。 “進(jìn)去好一陣了,應(yīng)該快出來了?!笔Y崇釗說,“昨天晚上疼的很厲害,吃了止疼藥兩個多小時才睡著?!?/br> 蔣崇釗想起昨天的情況,心頭一陣酸楚,他每次問張元淮都說沒事,只有真的難以忍受了,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