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過去近半，雪姬幾乎長在了若葉家里。已經(jīng)到mama會不安地問她“老是去男孩子家會不會不好”的程度了。

    對此雪姬的答復(fù)是：“其實我向若葉同學(xué)告白過被他拒絕了，他不會對我做什么的。男生對自己不喜歡的女生不都是很冷酷的嗎？安心啦mama，我們只是朋友?！?/br>
    一番話聽得mama大受震撼，自己的女兒難道是被甩的那個嗎？好像更讓人擔(dān)憂了。

    不請自來的次數(shù)多了，甚至還會有若葉頭上帶著泡沫下樓給她開門的時刻。

    “來之前至少要說一聲啊?！比羧~吐槽過后，雪姬就學(xué)乖了，也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得意忘形。

    這天，她郵件通知若葉自己下午會去拜訪，帶上鴨舌帽出了門。

    家里的除濕機壞了，找不到維修電話，mama就拜托雪姬到附近的電器賣場問一下，這個型號還能不能修。

    電器賣場占據(jù)了十字路口的一整個角，足有四層，非常大。雪姬也是第一次來，對著mama給的便條費力地在花花綠綠的招牌中尋找自己熟悉的文字。

    視線越過長長一面電視墻，她以為自己被循回播放的畫面閃花了眼，好像看到了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她躲在一個柜臺后，再仔細(xì)看，確實是檜山。

    他帶著一頂草帽，在賣場中間堆成小山的打折區(qū)翻看，眼神卻左右亂瞟，最后順著走廊頂上指示燈的指向，走進(jìn)了女廁所。

    雪姬瞪大眼睛又確認(rèn)了一遍，是女廁沒錯。

    這家伙在干什么？

    電影里確實有看到過犯罪者在廁所里交易的場景，可是這么大的賣場，到處都有監(jiān)控，在這里，還是在女廁交易，真的合理嗎？

    直覺告訴她不要再管檜山的事了，可是一股氣性卻讓她停住了腳。她怎么能眼睜睜地看一個男人進(jìn)女廁所不管。

    眼看著一個年輕女孩要跟在后面進(jìn)去，雪姬忙一個箭步上前攔住她。

    “請先等等……”

    那女孩疑惑地停下腳步，沒等雪姬說明，又有兩個穿著黑西裝，手上還有紋身男人走了過來，一個帶著黃墨鏡，一個沒有。

    雪姬和女孩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一臉兇相的男人，進(jìn)了男廁所，把隔間挨個敲開。工作日的上午電器賣場很空，但廁所里的幾個男人也被嚇得夠嗆。

    大概是在男廁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兩個人又要進(jìn)女廁。

    “等等，”雪姬伸手?jǐn)r住他們，“你們兩個男的要進(jìn)女衛(wèi)生間干什么?！?/br>
    “?。　?/br>
    身后傳來壓抑的驚呼，是一位女士從里面出來?？吹饺鞘碌娜耸呛诘姥b扮，她也不敢為雪姬張目，只是攥著包默默地走開。

    只有路過的一個老婆婆露頭喊了一句：“是呀，要干什么！”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邊看著。

    那兩個男人反而笑起來。

    “小姑娘，耽誤了我們辦事，小心被找上門啊?！?/br>
    雪姬看一眼廁所里面，老式的裝修，還沒有擴建過，里面發(fā)生什么在門口能看個大概。

    “你們先進(jìn)去了男衛(wèi)生間，要找的應(yīng)該是男人吧?！?/br>
    墨鏡男興味地笑了，抖了抖皮鞋，歪著頭看雪姬：“是啊，怎么，你看到他了？”

    雪姬搖搖頭：“如果他進(jìn)了女衛(wèi)生間的話，這里面就他一個男人，我也可以把他找出來。為了避免驚嚇到還在里面的女士，我可以幫你們，比你們自己找更省時間?！?/br>
    檜山這家伙，難道想不到自己借助黑道的力量，會惹麻煩上身嗎？她咬牙。

    “每次遇到空門的時候，我就把門推開再大聲關(guān)上。遇到有人的，我就拜托她喊一聲，怎么樣？你們可以在門口看著我計數(shù)?！?/br>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環(huán)顧四周。

    本想再抓個人來監(jiān)視雪姬，可是跟他們對上視線的都默默走遠(yuǎn)了。

    他們沒想到其中的漏洞，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于是答應(yīng)下來。

    雪姬攥了攥手心。

    她走進(jìn)去，把虛掩的門推開再大聲合上報數(shù)。兩個男人看到她確實在逐漸深入，也逐漸由警惕轉(zhuǎn)為放松。

    中間也遇到過有人的隔間，里面的女士在雪姬解釋后配合地答了到。已經(jīng)是倒數(shù)第叁個門了，雪姬看向最后兩個虛掩的門縫，難道她真的看錯了，檜山并沒有進(jìn)這里？

    “十叁?！?/br>
    她報完，推開第十四扇門，看到檜山盤腿坐在馬桶上，陰沉沉地看著她的表情。

    檜山不僅聽懂了，還在配合。

    她用力合上門，報出“十四。”

    雪姬出來以后，黃墨鏡男推下墨鏡看她，好像要把她的臉牢牢記住。

    她裝出自己平時的樣子：“這是出于公德心的協(xié)助，請不要報復(fù)。”

    陸續(xù)還有黑道打扮的人從四處跑來，報告說“沒找到”。

    雪姬才發(fā)現(xiàn)，他們有那么多人，將近二十個。離檜山最近的黃墨鏡這一組，似乎是他們的頭目。

    黃墨鏡招呼著手下離開，最后看雪姬一眼，吩咐道：“到樓下繼續(xù)搜?！?/br>
    等他們離開，雪姬才放松精神。她先去幫mama把事情辦了，從店員處得知，這個除濕機是舊機型，配件已經(jīng)全部停產(chǎn)，但是可以帶到店里，抵扣一部分換新的錢。

    這臺除濕機已經(jīng)用了快七年，mama肯定會很難受。

    再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沒法否認(rèn)，雪姬還是有些在意。

    本來就是要把檜山趕出女廁的，還是去確認(rèn)一下他是不是走了吧。她邊走近邊輕聲喊：“他們已經(jīng)走了?！?/br>
    沒人應(yīng)聲。

    她進(jìn)到那扇門前，抬手敲了敲：“檜山？”

    看來是已經(jīng)走了，她安心地吐出一口氣。正要離開，一只手探出來，迅速把她拉進(jìn)隔間。

    雪姬雙手被反剪，整個人被壓在門上。

    她掙脫不開，身后的熱源緊緊貼上來，又是檜山熟悉的混濁氣息噴在她耳側(cè)。抵在她腰后的鼓脹一團(tuán)，灼燙感格外明顯。檜山用那里磨蹭了她兩下。

    雪姬簡直難以置信：“你到底在想什么？！”

    被檜山捉住就好像進(jìn)了鐵鎖的牢籠，雪姬也沒想過可以憑自己的力量逃脫，張口就要喊叫。檜山把小臂橫上前，堵住她的齒關(guān)，“嗬嗬”地笑起來：“把人喊回來，你就要和我一起沉進(jìn)東京灣了。我倒是沒有關(guān)系。”

    雪姬用力咬住他鐵鑄的小臂，在上面留下一道見血的牙印，聲音在她無處泄恨的唇舌之間變得模糊不清。

    “……農(nóng)夫與蛇?！?/br>
    潔白的貝齒用力契下，刺痛的皮膚中間，濕潤而柔軟的舌頭觸感讓人心癢，檜山的胯下又腫大了一圈。

    他一瞬間理解了為何性愛中男人會想把手指伸進(jìn)女人口中攪弄，拉出銀絲，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如果這么做，肯定會在這個廁所里留下至少一根手指。

    他收回小臂，雪姬幾乎從上面撕咬下一塊皮來，唇角滴滴答答留下血。檜山頭顱貼在她腦后，雪姬的后腦被他的氣息噴的一片濕熱。他含咬住她的后頸，牙齒在這塊細(xì)致的皮rou上廝磨舔弄。

    “你回來不就是想讓我干嗎?！?/br>
    他拉下雪姬的短褲，又摸索拉下自己的褲鏈，雪姬感覺到那個東西打在她的屁股上，燙了她薄汗微涼的皮膚。

    鴨舌帽早被門板打落，在門外臺階的縫隙下，好像在看著她。她汗?jié)竦念~頭抵在廁所污臟的門板上，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

    “不要插進(jìn)去?！?/br>
    檜山恍若未聞，他把腫大的yinjing貼在雪姬的小褲下，隔著薄薄一層布料，頂弄起來。

    雪姬只覺得又熱又局促。身后的男人用胯部大力地頂著她，她實在受不住，只能把力卸給門板，廁所的門就隨著檜山的節(jié)奏，發(fā)出“砰砰”的響聲，任哪個進(jìn)來的人一聽都知道里面在發(fā)生什么。

    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情……這個，禽獸。

    雪姬試圖站直身體，和檜山角力。但她雙腿一旦有并攏的意思，腿間的灼熱物體就會蹭上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膚，存在感昭然。

    雪姬掙扎的動作，就像在性愛中與檜山互動。他撞著雪姬用力地插了幾百下，呼吸急促起來。

    檜山粗糙的手指摸過夾在雪姬腿間的布料，“濕了，”他啞著嗓子說，手指鉆進(jìn)去攪弄了幾下。

    雪姬咬著牙，感覺大腦又開始眩暈，作嘔的感覺沖擊著她的喉嚨。

    “檜山，”她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在搖動，“你不要太過分了。”

    檜山劇烈地喘息起來，嘴巴劃過雪姬長發(fā)扎束的后腦，循到她雪白的耳根，粗礪的舌頭卷起豐盈的耳珠吮吸。手也從雪姬T恤的下擺鉆上去。雪姬感到這次有點不一樣，她慌亂地扭動身體想擺脫這只手，可她的動作，只讓身后男人深喘的喉間帶上更濃重的意味不明的情緒。她好像聽懂了，僵了起來。

    檜山用胸膛緊緊壓住她肩膀，手把胸罩不耐煩地推上去，放出兩只小兔兒似的rufang。像是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東西，他的手在兩只rufang上粗暴地揉搓，還揪扯著柔嫩的乳尖，像小孩子要扯開軟糖一樣。

    硬了，他感覺那本來平滑地搭成尖尖的軟rou聚縮在一起，成了緊實的一粒。她有感覺了嗎？他腦中劃過這個念頭，動作更加賣力起來。

    雪姬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在劇烈喘息，她頭腦發(fā)空，又抖又冷，只盼著檜山趕緊完事。

    在檜山靠在她耳邊射出來，放松了對她的鉗制的時候，雪姬趕緊從衛(wèi)生間里撲了出來，重新到商場里有明亮燈光照耀的地方。

    她身后，檜山不緊不慢地拉好褲鏈，也懶洋洋地跟了出來。

    她居然沒有像個兔子一樣立刻竄開逃跑，這是檜山?jīng)]有想到的，他瞇著眼睛，臉上帶著饜足的放松。

    “被cao上癮了嗎？”

    雪姬沖上去給了他一巴掌。

    “你，受了別人的恩惠之后，連句謝謝都不會說嗎？”

    這個檜山，真的是若葉故事中的檜山嗎，她從他身上看不到那個影子。

    檜山摸著臉上被打的地方，邪肆地笑了一下，抬手扼住雪姬的脖頸，轉(zhuǎn)瞬就把她摁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死角。

    雪姬掙扎著，指甲劃傷他的臉頰，在他眼下用力地劃開一道口子。

    檜山回手摸上這道口子，看向指尖的鮮血，雪姬趁機又給了他一巴掌，遠(yuǎn)遠(yuǎn)地竄到一邊去。

    剛才被掐住脖子的時候，朦朧間她好像看到一個黑西裝的人走過?？植缼淼男奶^速瞬間壓過了呼吸困難的痛苦。

    再度環(huán)視四周的時候，她知道了那是幻覺，可這種不安感依然在她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你還是未成年人，為什么要選擇過這種生活……明明還沒有走到盡頭，還有機會?！?/br>
    檜山看向?qū)γ?，少女?dāng)Q著眉看著她。她好像還在發(fā)抖，但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帶著驚怒，執(zhí)著地想從他臉上找到一個答案。檜山又回憶起這具稚嫩的身體在他手下發(fā)抖時的感覺。

    他嗤笑一聲，根本懶于回答大小姐的問題，轉(zhuǎn)頭離去。

    雪姬握住自己冰涼的手指。

    她在行動的時候，每一個過程都遵從自己的本心，對于這種幾乎可以說最糟的結(jié)果，她只能接受。

    她頭腦麻木，回家先換下汗?jié)竦囊律?。雖然意志消沉，但她感覺自己比上次好多了。

    這種事情也能習(xí)慣嗎？她自嘲地笑了笑。

    跟mama說過除濕機的事情以后，mama又給她錢，讓她再跑一趟，買個最新款的回來。

    雪姬拒絕了，說天氣太熱，等爸爸有空的時候開車去換吧。

    她食不知味地吃完午飯，在樓上吹著空調(diào)一直睡到下午，總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等到晚上爸爸下班回來，喊她去書房談話的時候，雪姬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么。

    “聽說你交男朋友了？”

    啊，若葉。

    雪姬搖搖頭，想否認(rèn)這回事。

    爸爸揮手打斷了她。

    “我不在意你交不交男朋友，只要別做給我們丟臉的事就行。但是你要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你最應(yīng)該愛的人是你mama，不管你以后是結(jié)了婚還是生了孩子?！?/br>
    “是。”她知道，mama為了生她差點死了。

    “不要讓你mama傷心，在這個范圍內(nèi)，你有充分的自由。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可不是讓你傷你mama心來的?！?/br>
    “是?！?/br>
    跟爸爸再叁保證過后，雪姬走出書房的門，趕緊掏出手機，查看信箱。

    自己發(fā)給若葉的上一條信息顯示已讀，可是下面沒有若葉的回信。

    放了他的鴿子，若葉同學(xué)是不是生氣了呢？

    雪姬嘆了口氣，趕緊又發(fā)了一條郵件，解釋了一下自己今天幫mama跑腿很累，忘記和他見面的事情，說明天會帶一個大西瓜去補償他。

    雪姬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很久狀態(tài)都停留在“未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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