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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在線閱讀 - 第263節(jié)

第263節(jié)

    卻于此時,郝嬤嬤端著藥碗進來,她是謝太妃的心腹,方才長公主一行過來,郝嬤嬤卻被靖王妃故意給打發(fā)了出去端藥。

    此刻郝嬤嬤眼見謝太妃暈倒嚇了一跳,上前兩步,還不曾言語就聽靖王妃道:“郝嬤嬤,你鎮(zhèn)日照顧母妃,不是說母妃已經(jīng)好些了嗎,怎么母妃見了長公主手中那項圈這會子功夫便暈厥了兩回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項圈有什么緊要之處,勾起母妃什么念想才如此情緒波動?”

    郝嬤嬤聞言本能的就往長公主手中瞧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銅質的項圈,她頓時大驚失色,手中的托盤一下子脫手,掉在地上打翻了。

    長公主微微瞇眼,道:“還愣著干什么,沒見太妃已經(jīng)暈厥了過去嗎?耽誤了太妃診病如何是好,還不快抬了太妃這便進宮!”

    她言罷,兩個宮女上前。

    長公主的貼身宮女中是有會武藝之人的,這兩個宮女瞧著嬌嬌弱弱,可到了床前便輕輕松松將謝太妃抬了起來,其中一個宮女一彎腰,另一個便將謝太妃扶到了她的背上,那宮女背著人便出去了。

    郝嬤嬤還沒回過神,謝太妃已經(jīng)被背了出去,郝嬤嬤要阻攔,長公主一個眼色,兩個宮女上前轄制住郝嬤嬤,押著她也往外走去。

    郝嬤嬤大驚失色,沖靖王妃道:“王妃,太妃如今身子虛弱怎么受得住馬車顛簸之苦啊!”

    靖王妃卻沉喝一聲,道:“閉嘴!沒見太妃如今情況危急嗎?王府派人去請?zhí)t(yī),再等太醫(yī)過來,什么都耽擱了,難道長公主還會害太妃不成!”

    謝太妃的丫鬟們雖然覺得事情不對勁,可她們并不知道那項圈有什么奇妙之處,加上靖王妃不曾阻攔長公主帶人,她們便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謝太妃暈迷不醒被背了出去,郝嬤嬤也面色蒼白的被兩個宮女攙扶著跟了出去。

    瓔珞目光在跟隨出去的靖王妃身上饒了下,勾起一抹淺淺笑意也抱著安安,跟了出去。

    一盞茶后,長公主的車駕便出了靖王府,瓔珞令乳娘抱著安安坐一輛馬車,自己卻和喬丹華一起陪著長公主同坐。

    馬車中,瓔珞和喬丹華分別坐在長公主的身旁,一上馬車喬丹華便忍不住了,道:“母親,這真是表哥失蹤時身上佩戴的項圈?如今卻在謝太妃的屋中被翻了出來,那豈不是說明表哥他失蹤前最后一個見的人是謝太妃?”

    長公主摸索著手中的項圈,目光帶著追思,道:“當年jiejie生阿嚴時極為兇險,差點便……故此阿嚴生出來后,雖然不是早產(chǎn)兒,也健康的緊,可母后和jiejie總擔心他養(yǎng)不住,做這項圈時便不敢用貴重的金銀之物。索性打了個最簡單的銅圈,用的木制長命鎖,只玉最養(yǎng)人,這才鑲嵌了這么幾塊玉,這后頭還刻著阿嚴的名字,項圈錯不了,就是阿嚴失蹤那時戴在脖子上的,后來阿嚴不見,侍衛(wèi)搜山,就只尋到了一只鞋,卻是并沒找到這項圈!”

    長公主說著面色沉冷了下來,道:“至于這項圈如何會被謝太妃藏著多年,自會審問個一清二楚!”

    瓔珞想到謝太妃平日里對秦嚴的那種厭憎態(tài)度,卻是心中發(fā)緊,若是被自己的親祖母丟棄方才害的秦嚴過了那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那么謝太妃……她真該入地獄!

    馬車一路疾馳,很快便進了宮門,長公主令人去請?zhí)飙t帝,便帶著謝太妃直接往太后的慈云宮而去。事涉謝太妃,她要趁著靖王還不知情的時候,便將一切都弄個清清楚楚,免得橫生枝節(jié),出什么變故,這也是長公主當機立斷將謝太妃弄進宮的原因。

    天璽帝到慈云宮時,太后正拿著那項圈垂淚,瓔珞陪在旁邊哄著,而謝太妃也被喚醒,正由靖王妃扶著坐在椅子上。

    她渾身不安,瞧見天璽帝進來,渾身便抖了下。

    瓔珞等人起身見禮,天璽帝方接過太后手中的項圈細細看,道:“不錯,朕記得這項圈,還是母后和皇姐親自設計敲定后讓人打制的?!?/br>
    他說著盯向謝太妃,道:“只不知這項圈怎么會在太妃那里?”

    謝太妃出了滿手心的汗,皇帝問話卻也不得不答,而且她也知道,這會子再裝暈半點用沒有,她聲音微哽,道:“回皇上,這項圈當日夜里許是乳娘摘了下來,放在阿嚴的床邊,阿嚴失蹤后,老身傷心極了就想留了這項圈,放在身邊做個念想。可因知道長公主和太后都極疼愛阿嚴,老身怕她們跟老身搶這項圈,便做主讓照顧阿嚴的丫鬟隱瞞了項圈還在的事兒,只說不曾找到項圈?!?/br>
    長公主卻冷笑,道:“既然太妃這么珍愛項圈,生恐jiejie和母后搶了去,怎這項圈如今斑斑駁駁,這一瞧就是從來不曾被珍視過吧?!?/br>
    謝太妃又垂著淚道:“早先阿嚴剛丟時,老身是常常拿出來把玩的,可瞧著這項圈,卻傷心難抑,整夜整夜睡不著,后來郝嬤嬤見老身如此便做主將項圈收了起來,再不準老身碰,再后來阿嚴被找到了,老身自然也就顧不得這項圈了,倒給忘了此事?!?/br>
    瓔珞在一旁聽的差點沒笑出來,謝太妃平日里一口一個逆子,孽障的,如今到了宮中倒好意思喚阿嚴,還有,這得要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謝太妃平日多慈愛呢。

    謝太妃兀自抹著淚,太后沉默不語,靖王妃站在一旁低眉順眼,好像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長公主笑了起來,道:“太妃說的可真是感天動地呢?!?/br>
    她言罷,剛好水嬤嬤躬身進來,太后和長公主便齊齊盯視了過去,水嬤嬤上前見了禮,道:“郝嬤嬤說項圈是當日靖王府的侍衛(wèi)從山中尋到的,因太妃思念世子爺,想留做念想,又怕長公主搶了項圈,便隱瞞此事,私藏了項圈?!?/br>
    郝嬤嬤和謝太妃可真真是一對主仆,連編造個假話都如出一轍的,這樣有默契,只可惜假話就是假話,事先沒機會串供,如今破綻就出來了。

    “呵,這可真是奇怪了,一個說項圈是在阿嚴床邊發(fā)現(xiàn)的,一個卻說項圈是侍衛(wèi)從山中搜找到的,皇上,當年阿嚴失蹤蹊蹺就多,阿嚴是皇姐的親骨rou,是皇室血脈,皇上一定要將事情查清,以慰皇姐在天之靈??!”

    長公主跪了下來,瓔珞也頓時淚流滿面,跪下哭著道:“皇上,夫君他吃了那么多的苦,若非太后悉心教導,夫君他這輩子可能都是狼,成不了人!皇上一定要為夫君做主??!”

    “皇帝舅舅,害表哥的人實在心太狠了,一定要將人揪出來,殘害皇室血脈,可是大罪!”喬丹華也上前,憤恨的道。

    天璽帝親自起身扶起了長公主和瓔珞,道:“自然是要嚴查的,陳厚實,你帶那個什么郝嬤嬤下去審問清楚,說不定是這嬤嬤記錯了事兒,若是如此,也好還太妃一個清白?!?/br>
    陳厚實是天璽帝的心腹太監(jiān),掌管宮廷,什么宮刑沒見識過,審問個人,他的手段比大理寺刑部也不差什么。

    見他領命去了,謝太妃身子一晃,差點沒倒在圈椅中。

    她面無人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瞧便是做賊心虛,瓔珞目光在坐立難安的謝太妃和站在旁邊擰眉不語的靖王妃身上掃了兩下,心中一片清明。

    謝太妃既然拿了那項圈,不可能不好好藏著,就算沒藏在非常隱秘的地方,也該盒子上把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讓銀銀和灰灰給拖了出來呢。

    就算項圈是秦嚴小時候用過的,如今二十來年都過去了,秦嚴身上的氣息也變了,那項圈更不可能還殘留了什么氣息,銀銀和灰灰,若是項圈沒人動作手腳,銀銀和灰灰不可能去托它。

    還有,長公主要帶謝太妃進宮,靖王妃可是推波助瀾了的,靖王妃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可不像是她表現(xiàn)出的那樣事不關己呢。

    想到這些時日,謝太妃百般折磨靖王妃的事情,瓔珞可以肯定,此事一定是靖王妃對謝太妃的反擊。

    那么,靖王妃又是如何知道秦嚴的項圈在謝太妃哪里的?

    若秦嚴被丟棄,真是謝太妃所為的話,靖王妃是也參與其中了呢,還是她后來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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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 當年事

    郝嬤嬤被帶了下去,宮中的刑罰多的是讓人受不住的殘忍手段,莫說是一介婦孺,便是心性堅毅的暗衛(wèi)之流,也多有抵不住刑罰,乖乖招供的。

    像郝嬤嬤這等,到了陳厚實手中,求死不能,都不需要太過高超的手段,郝嬤嬤就老實招供了。

    陳厚實回來時,手中拿著郝嬤嬤的招供書,他將招供書奉給了天璽帝,道:“郝嬤嬤已然招供,當日在靈山,是謝太妃讓她前去給世子爺?shù)娜槟飩髟?,令乳娘亥時將孩子帶過去,不要驚動旁人?!?/br>
    “那乳娘是姨母親自挑選的,怎會如此聽謝太妃的話,便不曾生疑?”喬丹華禁不住驚異出聲。

    陳厚實又道:“回郡主的話,當時為了不讓乳娘告訴旁人此事,謝太妃還讓郝嬤嬤騙乳娘,說是她的家鄉(xiāng)民間有一種說法,生母入葬的頭一日,午時正將親生孩子帶到墓前祭拜,便能令孩子一生一世都受到母親在天之靈的庇護,只是萬萬不能驚動很多人,不然會驚了亡魂,便不能靈驗?!?/br>
    他說著就聽謝太妃尖聲道:“胡說八道!這都是胡說八道!”

    陳厚實卻不顧謝太妃的反應,繼續(xù)道:“乳娘沒想到謝太妃是世子爺?shù)挠H生祖母,卻會做出喪心病狂,謀害自己嫡親孫兒的事兒,故此雖然覺得謝太妃這要求有些奇怪,可也只當真有這等習俗,便不疑有他,當夜在丫鬟們都睡熟后,抱著世子偷偷出去尋謝太妃。結果謝太妃將她帶到山崖處時,郝嬤嬤親自出手,將毫無防備的乳娘推了下去。其后,謝太妃將世子爺脖頸上的項圈取了下來,這才將世子爺親手拋了下去,只是沒想到世子爺福大命大,竟然存活了下來,還被狼群收養(yǎng)了。”

    陳厚實的話和那供詞上所寫一模一樣,長公主已是聽的渾身顫抖,太后相對來說要平靜一些,可雙拳卻也緊緊握著,隱隱顫抖。

    當年什么都查不到,可因為靖王和敏穎長公主的感情不好,太后便也曾懷疑到靖王身上過,心想著會不會是靖王在外頭有了什么女人,怕秦嚴擋了后來人的路,這才處理掉秦嚴的。

    可她查來查去卻發(fā)現(xiàn)靖王在外頭真沒什么女人,都說隔代親,太后記得秦嚴剛出生時,謝太妃還是很疼愛秦嚴的,雖然謝太妃不喜歡長公主這個媳婦,可對秦嚴這個嫡長孫卻是看護的很好,故而不曾疑心謝太妃,可卻怎么都沒想到,動手的竟然會是她!

    太后盯視著謝太妃,聲音平靜中透著一股威怒,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說!”

    謝太妃渾身發(fā)抖,只搖頭,還是不認,道:“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日我是阿嚴出事兒后才得到消息的,至于那項圈也是郝嬤嬤拿來的,她說是在阿嚴床邊發(fā)現(xiàn)的,讓我留著做個念想,都是郝嬤嬤污蔑我,是她污蔑我的!一定是有人指使她的,對,是不是你?!”

    謝太妃說著竟是突然扯了靖王妃出來,面色猙獰地瞪視著靖王妃,道:“一定是你,是你收買了郝嬤嬤,讓她污蔑的我!就因為我這些時日給你立規(guī)矩,對不對!”

    靖王妃面色大變,哭著道:“母妃,郝嬤嬤是您的陪嫁,是您的心腹,前些天,郝嬤嬤還看著媳婦跪了一夜,毫不容情,媳婦哪里有本事收買郝嬤嬤啊。母妃,世子是您的親孫子,您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一定是有原因的對不對,您快向太后,皇上坦白,興許太后和皇上慈悲,會體諒母妃的。”

    謝太妃氣的推開靖王妃,又堅持道:“我沒做過,是郝嬤嬤污蔑我!”

    見她如是,天璽帝冷聲道:“太妃若是拒不認罪,那便只能勞宗人府介入審問了。”

    宗人府是專門管理皇家宗室事務的,進了里頭,就和進了大理寺刑部一樣,誰還管你是什么太妃,便是皇后太后,進去了,只怕也抖不起來了,用了刑,出來后皇帝也不會為你做主。

    謝太妃渾身發(fā)抖,死咬著唇,半響才道:“皇上,老身貴為靖王府的太妃,我靖王府滿門忠烈,皇上如今卻因一個奴婢的胡言亂語便要對老身用刑,便不怕天下人寒心嗎?”

    天璽帝豈會被謝太妃幾句話給嚇唬住,作為帝王,他最恨旁人威脅他。莫說人證物證俱全,便是此事只有一證,天璽帝都不會輕輕放過,見謝太妃自討苦吃,天璽帝當下不再多勸,道:“陳厚實,請謝太妃往宗人府!”

    陳厚實應命,手中拂塵甩了甩,立馬便有兩個太監(jiān)上前,將謝太妃給攙起來便往外帶。

    謝太妃怎么敢認罪,認了罪,她就真完了,她還指望著靖王能夠救她一救,抱著這一點希望,謝太妃只慘白著臉吆喝著冤枉。

    靖王妃面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謝太妃都被拉了出去,她才不住的磕頭求情起來,天璽帝卻起了身,道:“朕前頭還有事,宗人府那邊若是查出了事情來,朕自會給阿嚴一個交代,也好安皇姐在天之靈。母后也莫太過傷心,畢竟阿嚴如今好好的,還娶了妻,將來生子后,日子只會越過越好?!?/br>
    太后嘆息一聲,沖天璽帝擺手。

    靖王妃既然要動謝太妃,提前又怎么會不把靖王給安置好,靖王卻是一早便遇了好友,一起出京往西山狩獵去了。

    于是謝太妃終究不曾等到靖王回來便受不住宗人府的手段,她愿意招認了。

    謝太妃被帶到了天璽帝的御書房中,得到消息,瓔珞也攙扶了太后前往御書房,彼時秦嚴已經(jīng)到了。

    謝太妃癱坐在地上,這才天璽帝問起她當年是否是她指使郝嬤嬤引誘乳娘抱秦嚴夜半出去時,謝太妃很干脆的應了是。

    瓔珞真聽到謝太妃承認,心里還是覺得狠狠緊了緊。她分明也瞧見旁邊秦嚴的身影一僵,想必秦嚴即便平日再厭惡謝太妃,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祖母,被其謀害,他還是會難受傷心的。

    瓔珞悄然移了半步,借著寬大的廣袖遮掩,緊緊握住了秦嚴的手。

    秦嚴神情卻只一瞬便恢復了常態(tài),感受到瓔珞的小動作,他心頭一暖,輕勾了下唇角。

    “阿嚴是你嫡親的孫兒,你何故要如此做???”天璽帝沉聲問道。

    謝太妃神情忽而有些詭異,像懊悔又像是痛苦,道:“秦嚴剛剛出生時,我也是很喜愛他的,他生的玉雪可愛,又是靖王府中頭一個孫輩小子,我雖然不喜長公主,可對秦嚴卻是疼愛非常,可有此無意間,卻讓我發(fā)現(xiàn),秦嚴的血滴在老靖王的骸骨上,竟然不往里滲,就懸在骨頭上,我便起了疑心,后來我又聽我兒無意中提起過,長公主在嫁進王府前,心里就有人了,我便愈發(fā)覺得秦嚴不是我兒的血脈,喜愛慢慢變了味,我不能讓一個野種占著我靖王府嫡長孫的位置,這才在靈山送葬時尋到機會動了手?!?/br>
    天璽帝聽的一陣愕然,道:“秦嚴的血滴在老靖王的骸骨上不往里滲?老靖王在秦嚴出生前就已經(jīng)下葬了??!哪里來的骸骨???”

    謝太妃臉色有些猙獰起來,甚至帶著些得意之色,道:“那個死鬼寵妾滅妻,使得我們母子受盡了妾室的摧殘折辱,我本是該有三個嫡子的,可我的三兒卻六個月小產(chǎn)了,那是個成型的男胎!你們不會知道,當我看到他小小的身子躺在一灘污血中,無聲無息血rou模糊的樣子,我的心里有多恨!我知道那是慕側妃做的,可就因為沒有證據(jù),死鬼便袒護著那賤人,讓我三兒活活送了命!我恨他!”

    謝太妃說著冷笑起來,又道:“所以我要讓他死了也尸骨兩處,他不是最擅弓馬嗎?他不是武將出身嗎?我便剜去他的腿骨,讓他到了陰間也只能做個瘸子,讓他在世投胎也不能做完人!”

    謝太妃竟然在老靖王死后,生生剜出其一段腿骨留在了身邊?!

    瓔珞渾身一股惡寒,哆嗦了一下,簡直覺得謝太妃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謝太妃卻好似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哈哈笑了起來,她越笑越是得意,道:“你們不會知道,每日里我將那段腿骨拿出來,用刀刻畫,用針刺扎,用腳踢踩,用火燒灼……是何等的快意!他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蠢笨不堪,難當靖王府主母嗎?結果又如何?我生生比他多活了這二三十年,多享受了這二三十年的尊榮富貴,他寵愛的那些小賤人們,全部都被我收拾的苦不堪言,哦,對了,還有死鬼最疼愛的兩個庶子,如今還不是被早早趕出了靖王府,哈哈!”

    天璽帝聞言簡直難以置信,他逼視著謝太妃,道:“老靖王若然當真是個寵妾滅妻的,當年便不會給你的長子求娶皇姐為妻,更不會撒手前,不給庶子妾室安排退路?!?/br>
    謝太妃卻不以為然,滿臉冷笑,驟然間又看向秦嚴,道:“只是我沒想到,秦嚴出事兒后的第三年,宇哥的血也不小心滴在了那骸骨上,竟然也沒往里滲,我才知道,這骸骨滴血的法子竟然也會出錯?!?/br>
    瓔珞是知道骸骨滴血認親一說的,古代人不知道什么dna,他們往往判斷是否親生就兩種法子,一種是滴血認親,另一種便是這骸骨滴血。

    據(jù)說將血滴在血親的骸骨上,若是血能很快的滲透進去,那便是親生子嗣,若是血覆在骨頭表面不往里滲透,便非親生。

    可這種法子,在瓔珞看來和滴血認親是一樣荒謬無根據(jù)的,沒想到謝太妃就因這個認定了秦嚴是野種,就能忍心將他丟下了懸崖!

    簡直可笑!太可笑了!

    而謝太妃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痛苦和懊悔,她眼淚流了出來,喃喃的道:“我后悔過的,知道行錯了事兒,我曾到大國寺為秦嚴超度了整整一個月,有一年時間,我日日為他燒錢燒衣祭拜,希望他能早日投胎,不要恨我??蓻]想到后來他竟活著被尋了回來……”

    謝太妃恐慌起來,她搖著頭道:“他回來了,我松了口氣,甚至慶幸過,感激過,可我到宮中看他,瞧見他那副樣子,我……我回去后便日日噩夢不斷,驚恐不安,后來便是他好了,回到了靖王府,也不和我親近,每一次,看到他我便能想起我的過錯,我便不舒服,漸漸的,愧疚也越來越少,反倒厭惡與日俱增。”

    謝太妃的話令瓔珞冷笑一聲,再不愿多看她一眼。

    從沒見過謝太妃這樣自私的人,沒擔當?shù)娜?,她只會將錯都往旁人的身上推,卻永遠無法面對自己的過錯,這樣懦弱又自私的人,她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顯然太后也受夠了,站起身來,率先往外走去,瓔珞便也拉著秦嚴沖天璽帝見禮后,緊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謝太妃身邊時,謝太妃卻突然抬起身子拉住了秦嚴的袍子,道:“阿嚴,祖母錯了,你能原諒祖母嗎?”

    秦嚴低頭瞧了眼謝太妃,卻是緩緩的抬腳抽出了自己的袍角,一言未發(fā),拉著瓔珞大步離開了御書房,身后響起謝太妃嗚嗚咽咽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