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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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在宮中被太后治身上的傷疤,搜到的那陋顏草,沾上一點(diǎn),傷口便會反復(fù)潰爛,想到秦舉又是傷到了子嗣根,瓔珞便有些惡心。 只想到那秦舉貪花好色的毫無底線,不知玩弄糟蹋了多少女人,連和堂妹luanlun后有了孩子,他都不當(dāng)一回事,照舊到煙花之地留戀揮霍,瓔珞便又覺得秦舉得到這樣結(jié)果也是罪有應(yīng)得,死有余辜。 卻在此時,云mama進(jìn)來言道謝太妃那邊來人請他們過去。 瓔珞和秦嚴(yán)一進(jìn)福祿院的屋門,繞過屏風(fēng),靖王便先起了身,大步過來就向秦嚴(yán)動了手,去抓他的領(lǐng)口,道:“逆子,你三堂弟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秦嚴(yán)如何能讓他得手,避都不避便一把攥住了靖王的手腕,狠狠捏住,口氣冷淡,道:“三堂弟?那是什么鬼東西?沒有證據(jù)的事兒,我勸王爺還是莫要胡亂往我身上扣的好,我受不得委屈,會鬧到皇上面前,請皇上評理的!” “好,好,竟敢拿皇上壓老子,便是皇上也沒干涉人家老子教兒子的!”靖王氣的臉色發(fā)白。 秦嚴(yán)一把甩開了靖王的手,他年輕力強(qiáng),竟是將靖王甩的直往后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定,瞪視著秦嚴(yán),胸口起伏,簡直似一頭兇獸,恨不能下一刻就撲上來將秦嚴(yán)給撕碎。 三老爺根本就不敢招惹秦嚴(yán),只指望著靖王給他做主,此刻青白著臉,沒做聲。三夫人也是不敢和秦嚴(yán)對上的,故此撲倒在謝太妃的腳邊兒,抱著謝太妃的腿一個勁兒的哭著秦舉。 瓔珞冷眼旁觀,見秦嚴(yán)和靖王率先就對上了,父子兩人誰也不讓誰,氣氛僵持,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靖王妃,道:“王爺要給我們夫妻定罪,總要拿出證據(jù)來吧,就算是沒有實(shí)證,便是一些蛛絲馬跡也成啊,這般空口無憑的,實(shí)在是難以讓人信服。更何況,我聽聞三堂弟的傷是被王妃的弟弟刺傷的,這和我們有什么干系,難道我們夫妻還能蠱惑沈世子替我們辦事不成?” 她說著目光轉(zhuǎn)向了靖王妃,道:“還是有人對王爺說了什么,巧言令色的讓王爺誤會了我們?” 隨著瓔珞的話,眾人的目光便都投向了靖王妃,靖王妃卻神情坦然。 不待靖王妃言語,秦嚴(yán)便開口冷聲道:“如果是為秦舉的事情喚我們來,爺只有一句話,這事兒和我們無關(guān),誰捅地刀子找誰去。” 他說罷竟是拉著瓔珞便要轉(zhuǎn)身離開,靖王妃略上前了一步,道:“世子妃是如何知道舉哥兒被我娘家弟弟捅傷了,世子妃好似對這件事情很清楚嘛。” 瓔珞腳步頓住,回頭勾唇看向靖王妃,她那眼眸笑意盈盈的偏又銳利非常,像是能看到人的心里去,更像是在嘲諷著。 終于忍不住了?終于將尾巴露出來了? 靖王妃臉色有些難看,瓔珞才挑眉詫異的道:“許是三夫人因擔(dān)心三少爺忘記了提醒下人們規(guī)矩,這會子這事兒都快傳遍全府了,王妃不知道嗎?” 靖王妃卻又道:“聽說今兒世子沐休,世子和世子妃也是剛剛從府外回來,不知先前又在哪里?” 瓔珞一時倒面露驚愕之色,瞬間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道:“母妃說這話,難道也是懷疑我們嗎?母妃以前對我們最好了,比對媛meimei,對蘊(yùn)弟弟都要好,今兒母妃這是怎么了?” 說著抽了帕子去抹眼睛,靖王妃險些被她給氣暈過去。 方才她進(jìn)來便咄咄逼人的暗示她調(diào)撥離間,這會子倒又裝了起來。 旁人演戲起碼是從頭演到尾的,她倒好,說演就演,毫不掩飾她借演戲諷刺你的真相。 靖王妃一時噎住,靖王也知在秦舉這件事兒上,大抵是和秦嚴(yán)掰扯不清,秦嚴(yán)也不可能承認(rèn)這事兒。 他冷哼了一聲,道:“便不提今日舉哥兒之事兒,先來說說冬暖閣出事兒那日的事兒?!?/br> 瓔珞如今聽靖王等人一口一個舉哥兒就覺很好笑,這名字如今真是充滿了諷刺。 她垂頭掩飾忍不住的笑意,不想靖王目光如電盯視了過來,道:“世子妃這是心虛了嗎?!” 瓔珞這才忙抬起頭來,道:“我只是在想東暖閣出事兒是什么事兒,有些記不得了呢?!?/br> 靖王聽的險些噴出一口血來,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 就聽瓔珞又道:“啊,想起來了,王爺說的是下雨那夜啊,王爺和表姑娘在東暖閣……” 瓔珞的話頓住,在靖王還沒來得及出聲時捂嘴道:“兒媳愚笨,說錯了話,父王一定不會怪責(zé)的吧?” 靖王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和瓔珞繼續(xù)糾纏,越是糾纏只會令他自己越是難堪罷了。 謝太妃見靖王拿瓔珞沒辦法,到底是忍不住了,親自提槍上陣,道:“媛姐兒都交代了,當(dāng)日是她設(shè)計(jì)陷害你,不想最后卻害了自己和舉哥兒在一起,我問你,這事兒不是你做的,還有誰???你這個心思歹毒的混賬,媛姐兒和舉哥兒是堂兄妹,這種事兒你是如何做的出來的?!還有東暖閣,王爺是你的公爹,你將詭計(jì)都動到了公爹的頭上,你這是大不孝!給我跪下!” 瓔珞目瞪口呆,她是真震驚了。 見過極品,見過不要臉的,可真就沒見過像謝太妃這樣極品中的極品。 得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秦儀媛害人沒害成,便成了完全無錯的無辜人了? 還有,歷來高門大戶都要臉面,就算發(fā)生了這種沒臉的齷蹉事兒,也都不會放在臺面上來說,可今兒這滿屋子的人可真是不要臉面,完全撕開臉了,這樣的骯臟事兒都攤開了來說,真真是…… 瓔珞氣極反笑,接著卻是面露驚愕之色來,道:“太妃在說什么?什么媛meimei都交代了?什么媛meimei要害我?我一句也聽不懂呢,我那日出了福祿院便和四少奶奶道了別,直接就帶著丫鬟回去了,可不知道太妃的話是什么意思?還有,祖母說媛meimei害的自己和三少爺在一起?這是什么意思?啊!難道媛meimei腹中的孩子竟然是三少爺?shù)膯幔刻彀?!這不是luanlun嗎?!天??!” 瓔珞說著驚愕地捂住了嘴,后退兩步倒在了秦嚴(yán)身上,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樣。 靖王妃臉上時紅時白,難看的要命,突然覺得自己扯出秦嚴(yán)和瓔珞來也許是錯的,鬧到這會子,只會讓自己更加不堪罷了。 謝太妃更是氣的被三夫人順著胸口,半響才道:“你休要裝傻充愣!” 瓔珞委屈了,吸著鼻子道:“我都是說真的,哪有半句謊言,太妃若然不信,可以找媛meimei或者表姑娘來和我對質(zhì)啊,或者是四少奶奶,也可以當(dāng)眾對質(zhì)的?!?/br> 靖王拍著桌子,道:“胡鬧!你明知道她們都……還怎么對質(zhì)!” 瓔珞嘟嘴,語氣輕巧的道:“媛meimei和表姑娘都死了嘛,四少奶奶聽說今日也好幾日水米不進(jìn)了,看來也沒法對質(zhì)了,所以,王爺和太妃也不能證明我就說謊了啊?!?/br> 靖王腦仁直疼,瓔珞已是再度開口,看向三夫人,道:“三嬸嬸,三弟出了這等事兒,我們做兄嫂的也很惋惜,只是我們真指使不動榮國公世子,這件事真和我們無關(guān)。至于東暖閣那夜的事兒,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離開福祿園就直接回去皎月院了。還有,媛meimei雖然沒了,可她到底是個姑娘家,那日的事兒還是莫再多言了吧,免得她在黃泉路上都覺沒臉,唉,若是只為了三弟受傷一事兒的話,既查不清楚,為什么不報官呢?” “你閉嘴!”靖王妃驀然出聲喝止道。 靖王妃突然疾言厲色的,令眾人都瞧了過去,她頓時便知壞了事兒,咬牙不已。 瓔珞愕然的瞧向靖王妃,委委屈屈的道:“我就是覺得眼看就要出人命官司了,確實(shí)應(yīng)該報官啊,更何況,既然事情掰扯不清,大理寺刑部的官員們是專門做這個的,最是厲害,一準(zhǔn)能查個清楚明白,既能替三堂弟伸冤,若真是有人陷害的沈世子,也能替其洗脫罪名,這不是一舉兩得嗎?王妃這樣抗拒,難道是……” 她話沒說完,可意思很明白,靖王妃這樣抗拒報官,那是心虛嘛。 三老爺和三夫人的審視懷疑目光也跟著落到了靖王妃的身上,謝太妃竟是眉眼一亮,道:“對,就該報官!舉哥兒都這樣了,不能就如此算了!要查個清楚!” 靖王妃身子晃了晃,若是報官,那靖王府等于和榮國公府徹底決裂了,以后成了仇家,一個是她的婆家,一個是娘家。 她是出嫁女,只能呆在婆家,可失了娘家,她這王妃以后還能如此逍遙嗎? 更何況,打起了官司,她就成了夾板rou,那滋味豈是好受的? 瓔珞既然敢這么說,分明是有絕對的信心,報官后不會被查到他們身上,那自己的弟弟豈不是就要被坐實(shí)殺人之罪了,她可只這么一個嫡親的弟弟,弟弟做不成世子,甚至被砍了頭,她在娘家往后也真沒什么依持了。 瓔珞瞧著倍受打擊,滿頭大汗的靖王妃,再度感嘆,秦嚴(yán)太狠了。 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陰謀帶陽謀。 他設(shè)計(jì)嫁禍沈棕文捅了秦舉是陰謀,事后便三夫人等人相信了靖王妃的話,明白是秦嚴(yán)搞的鬼,可秦舉確實(shí)是沈棕文捅的,謝太妃和三夫人依舊會視靖王妃為眼中釘,rou中刺,這種趨勢是不可逆轉(zhuǎn)的,靖王妃根本沒有辦法扭轉(zhuǎn),這便有是陽謀了。 靖王妃如今就像是被網(wǎng)住的蟲子,掙脫不開,她在靖王府的好日子是真的到頭了。 ------題外話------ 二更奉上,哈哈,下頭會繼續(xù)虐滴,妞們看的爽,記得摸摸袋袋里有票票木,投月票哦 ☆、145 沉不住氣了 “報官!既然事情弄不清楚,便報到京兆府去!”謝太妃像是被瓔珞點(diǎn)醒了一樣,情緒激動的嚷著。 三夫人和三老爺自然是毫不余力的表示支持,靖王妃臉色蒼白,咬牙切齒。 謝太妃見靖王妃站著不言語便覺得有些礙眼,在她看來,靖王妃出嫁從夫,就應(yīng)該完全站在秦舉這邊,站在靖王府這邊兒。 她沉聲道:“老大媳婦,你怎么說?” 靖王聞言也瞧向了靖王妃,靖王妃頂著滿屋的目光,雙手緊緊攥了起來。 她早便不是相信愛情的年紀(jì)了,前世她過成那個樣子,已經(jīng)對男人死了心,若然她真相信期待愛情,她重生后根本就不會選擇靖王這樣一個有前妻,有庶子的男人去愛,她要的尊榮,是富貴權(quán)勢! 只是這么些年靖王對她一心一意,確實(shí)極寵,靖王妃便也慢慢動了心,可近日來發(fā)生的事情,靖王的反應(yīng),卻讓她再度明白,天下男人一般黑,靖王根本和她前世的夫君沒什么差別,關(guān)鍵時刻他們相信的,在乎的還是他們自己。 靖王根本就靠不住,靖王妃怎么可能放棄她的娘家,放棄她的后盾? 咬了咬牙,靖王妃跪了下來,哭著道:“母妃這是要讓全京城都看咱們兩府的笑話嗎?王爺位列朝班,若是我們兩府的事兒鬧到了朝堂上去,這不是上趕著讓王爺無顏面對同僚,讓言官御史們抓住王爺不放嗎?” 靖王妃的話雖然有些道理,可是卻遮掩不住她心里向著娘家的意圖,謝太妃冷哼一聲,沖靖王道:“瞧見了吧,這就是你一心寵愛了十多年的好媳婦!心里哪里有靖王府半點(diǎn),我瞧著她嫁給你,只怕也是沖著你能提攜榮國公府的份兒上!” 不得不說謝太妃真相了,靖王妃被謝太妃如此當(dāng)眾譴責(zé),一時面露哀泣之色,看向靖王。 靖王神情復(fù)雜,他頭疼欲裂,只覺今日發(fā)生的事兒紛紛亂亂,令他心思浮動,對于枕邊人,他好似真的不曾了解過。 當(dāng)完全相信一個人時,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樣,她做的很多事兒,你都看不出問題來。 可當(dāng)對一個人產(chǎn)生質(zhì)疑時,也會像入了魔障一樣,她的事兒,就算沒有意圖,你都能猜疑出意圖來。 如今的靖王就是如此,他看著靖王妃就有一種美人皮被一層層剝下,露出丑陋而骯臟內(nèi)里的感覺。 只靖王妃說的也不錯,秦舉的事兒,他壓制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讓這事兒越鬧越大,他不可能為了弟弟的兒子,將自己推出去任御史彈劾,給皇帝發(fā)難的機(jī)會。 故此迎上靖王妃的目光,他跟著跪了下來,道:“母妃,此事兒子會讓榮國公府給靖王府一個交代,不會讓事情就這么過去的,至于報官……兩家到底是姻親,若是鬧的太難看,那不成了全京城全天下的笑柄了嗎?母妃可不只有舉哥兒這一個孫兒,靖王府的名聲壞了,往后孩子們的親事都受影響,更何況,舉哥兒的事兒也算不得光彩,何必鬧的滿城議論紛紛呢?!?/br> 他說著又瞧向了三老爺,道:“舉哥兒已經(jīng)這樣了,可三弟還有三個庶子,舉哥兒的事兒鬧大了,勢必也影響他們的親事,三弟也要三思啊?!?/br> 三夫人聞言神情激動起來,她就秦舉一個兒子,她兒子如今都這般了,她就想要報仇。憑什么為了庶子的利益倒要委屈她的兒子,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表達(dá),三老爺便道:“好,我信大哥,等著榮國公府的交代!” “不行,舉哥兒……” “閉嘴!你教養(yǎng)出了那么個貪花好色的混賬東西,這會子還有何顏面在此指手畫腳!還不回去照顧舉哥兒!”三夫人尖叫出聲,三老爺卻沉聲喝斷。 三夫人眼見就要沒了兒子,不敢再違逆夫君,笑著跑了出去,三老爺也跟隨其后地告退了。 靖王妃略松了一口氣,謝太妃卻因靖王支持靖王妃的意思而愈發(fā)不滿靖王妃,看向靖王妃道:“靖王府一直都是你當(dāng)著家,我原以為你是個清醒的,可你瞧瞧這些時日你將王府給管的,簡直就是一塌糊涂!原本就該收了你管理中饋的權(quán)利,可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jī)會,往后你就好好整肅一下府里吧。你這樣也伺候不好王爺,這樣吧,我這里有兩個丫頭倒不錯,今兒便帶回去,開了臉?biāo)藕蛑鯛?,去,叫念槐和念桃出來見過王爺。” 謝太妃吩咐郝嬤嬤,片刻便有兩個穿藕荷色褙子的俏麗丫鬟進(jìn)了屋,兩人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被送給了靖王,臉上都帶著紅暈,上前羞答答的給靖王見了禮,又沖靖王妃見禮。 謝太妃顯然也知道靖王的愛好,送的女人容貌俏麗,可也并不太張揚(yáng),靖王妃雖心中已對靖王不報什么希望,可瞧著靖王開始一個兩個的收用年輕女人,心中也是針扎一樣,疼的無以復(fù)加。 只她這會子哪里能說個二話出來,不得不沖謝太妃磕頭,道:“還是母妃想的周到,母妃調(diào)教的人自然也都是好的,兩位meimei今后好好照顧王爺,今兒我出來的匆忙,也不曾帶什么好東西,見面禮便來日再送吧。” 兩個女人忙忙福身連道不敢,謝太妃卻沖靖王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王爺明日還要上朝,也趕緊讓她們伺候著去安歇吧?!?/br> 謝太妃沒讓靖王妃起身,也沒讓靖王妃離開的意思,靖王便也只做沒發(fā)現(xiàn),站起身來,躬身告退,帶著兩個羞羞答答的女人揚(yáng)長而去了。 靖王妃孤零零的跪在那里,低著頭,眼眸中已是泛起了一層陰戾的黑云。 謝太妃卻冷哼一聲,道:“媛姐兒好好的姑娘都讓你教壞了,若非媛姐兒自作主張,又怎么會鬧成今日這等樣子,你好生跪在這里反思!沒我吩咐,不準(zhǔn)起身!” 她言罷站起身來,扶著郝嬤嬤的手也走了,等躺在了床上,生怕旁人看不住靖王妃,還讓郝嬤嬤親自去瞅著。 這一夜,靖王又多了兩個妾室,可靖王妃卻在謝太妃的福祿院中跪到了天亮,一顆心都在滴著血。 等早上她被丫鬟扶回去時,走路都是踉蹌的,腿上紅腫不堪。全嬤嬤拿了藥油給靖王妃推著腿,見靖王妃咬著牙,臉色都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往下滾,可卻一聲都不堪吭,只閉著眼睛,像是無知無覺了一般。 她不由心疼的眼淚直往下掉,等搓好了,將靖王妃的腿放回去,輕輕蓋上被子,全嬤嬤方才道:“王妃,世子步步緊逼,實(shí)在是不能再退再等了,再等下去,王妃就要被逼死了,王妃就是不為自己多想想,也該想想兩位少爺,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全嬤嬤哭了起來,靖王妃緩緩睜開眼眸,一雙眼漆黑無底,不知為何全嬤嬤渾身一寒,覺得這樣的靖王妃十非的詭異駭人,她忙低了頭,就聽床上傳來靖王妃幽涼的聲音,道:“你說的對,本王妃不能再等下去了?!?/br> 今世的好多事情都和前世發(fā)生了變化,如今變數(shù)越來越大,不僅靖王府中,便連朝堂上也是,這樣下去,不待她等到那個完美的時機(jī),一招致死秦嚴(yán),她就會先一點(diǎn)點(diǎn)失去所有,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沒有完美的機(jī)會,那便制造機(jī)會,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王妃這便對了,王妃昨兒一夜未睡,快些歇著吧?!比珛邒呋剡^神來,笑著道,正要爬起身來,替靖王妃抽去身后靠著的引枕,好伺候靖王妃安歇,誰知外頭卻傳來了說話聲。 “郝嬤嬤,您怎么親自來了?”白鴿的聲音響起。